15、富冈义勇

流萤回头,竟然是富冈义勇。

“我不叫喂。”流萤掉头就走。

富冈义勇虽然没有继续叫住她,但锲而不舍地隔着几米跟在她后面。

目击到这一场面的隐队员又立刻把八卦传开了,流言从一开始的“新任水柱和愈柱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到最后传入真菰和锖兔耳中的“新任水柱对同性恋愈柱锲而不舍的追逐”,还好柱合会议的时候不能有外人在场,不然这故事串联上可以被他们编成一档大型狗血连续剧。

“同性恋?不可告人?嗯?”二脸懵逼。

锖兔和真菰对视了一眼,朝着前面喋喋不休完全没意识到他们两人在身后的隐问道,“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隐的大多数成员都是很尊敬剑术强大的柱们的,但寻常人吃饱饭了都想有点饭后谈资,在流萤没住进本部前,谈资的内容大多都是“蛇恋今天发糖了吗”“不死川大人今天又有新疤了吗”“音柱大人今天又出去找老婆们了吗”“霞柱大人今天又忘事了吗”...

都快说腻的时候,流萤这棵新苗来了,那必定得是隐们的关注中心啊,于是在这半年里围绕愈柱的谈资铺天盖地:“愈柱大人今天有调戏女孩吗”“愈柱大人今天吃了几碗饭”“愈柱大人今天有割手腕吗”“愈柱大人今天有和风柱大人打架吗”“愈柱大人今天有和霞柱大人一起出任务吗”“愈柱大人今天有和音柱大人斗嘴吗”......

还好隐队内八卦纪律严明,从来不会在正主面前透露出有关饭圈那些事一个字,直到今天被当场抓包了...

两位隐苦着脸把自己听到的真真假假的消息一股脑倒了出来。

“...你信吗?”真菰表情不是很好地问道。

听完这部狗血爱情剧的锖兔开始怀疑人生,“义勇...不会是这种人吧...”至于流萤调戏女孩这点...emmmm他还真挺难想象那个画面。

而另一边,流萤看到自己的护理院简直有如看到天神降临一般急急忙忙跑了进去,然后把大门一锁,想着富冈义勇这混蛋别想进来。

然而刚回头,就看见富冈义勇老神在在地站在院子里,从印在雪地上的足迹来看,翻墙没跑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富冈义勇看了看一楼的病号间,神色中透出一丝恍然大悟的意味,“愈柱啊...”

???感情他一路追踪狂似的跟着她是不知道她叫什么,这个男人脑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她好想知道。

“愈柱,我有话和你说。”他立在雪地里,表情大有一副要高谈阔论个一小时的悲壮感。

“你要站在这雪地里冻死自己我没意见。”

流萤看着乖乖跟在她身后上楼的富冈义勇又是一阵无语。

面对面坐了下来,流萤把披在鬼杀队服外加绒的长袍褪到一边,顺手撩起右半边的袖子行云流水地用刀在手腕处划了道口子,然后把一根连接到身后瓶子里的小细管粗暴地按进伤口中。

看完流萤这一套下来的动作,富冈义勇皱了皱眉,回想起流萤对珠世说的话,他稍稍理解了放血的意义。

“这么做...”一定很痛吧。富冈义勇把视线从手腕处转移到流萤的脸上,却只看到她一副淡然的样子。

但他还是得说,“不卫生。”

流萤现在真想把血飚他脸上,可惜手腕那边已经痛得麻木了。

那管子是蝴蝶忍给她用来堵在伤口处防止自愈的,然而比起一刀一刀划开肉,把管子插进肉里的那种痛也没好到哪里去。

“哦。”流萤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富冈义勇又把眼神移回了流萤的手腕处,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啊...“痛的话,用冰敷着会好一点。”

“我来找你,是想提醒你,知道你特殊性且没有被杀死的鬼...”

“我知道。”流萤出声打断道。

富冈义勇似乎是没想到她的回答,楞了一下,“...你知道他们的具体方位吗?”

“你难不成要去杀了他们?这件事还没有百分之百地确定就是珠世和愈史郎。”

“但也没有百分之百地确定完全不是他们,我有理由抓住他们,”富冈义勇沉声说道。

“况且,如果真如我猜测的那样,他们两个可是直接接触过鬼舞辻无惨的鬼...”

“主公大人知道这件事,”流萤深吸了一口气,“你不用继续追究了。”

“...”富冈义勇垂下眸子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好。”

流萤还以为富冈义勇会继续据理力争一会儿,没想到他突然就这么干脆地走了。

流萤趴到窗口上看着富冈义勇不一会儿已经到院子的身影,突发奇想用手抓了一把窗台上的雪捏成一个雪球砸向了正在翻墙的他。

完了,正中后脑勺...看着富冈义勇笔直地倒下去的背影,流萤慌张地缩进了屋里。

但是等一下...现在会用雪球砸富冈义勇的貌似只有她,躲躲藏藏也没什么意义...

“富冈义勇,谢谢你的冰敷法!”虽然这个方法她早就知道了,但这会儿莫名有点怂,怕富冈义勇回来报仇的流萤为了示好昧着良心地对着窗外喊了一句。

其实吧,那个下弦喊珠世是叛徒的时候富冈义勇还不在,光凭珠世的一面之词一般人本就不太能相信,加上她现在直接被鬼舞辻无惨通缉,富冈义勇会怀疑他们两只鬼再正常不过了。倒是在对方眼里,自己可能是个什么都不懂,被对方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子吧。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她又没必要在富冈义勇心里有什么好的形象,“捡破烂”都出来了,这会儿再添个“傻子”标签又有何妨,她还巴不得富冈义勇这个臭憨憨离她远一点呢。

又闲着无事盘腿练习了一会儿全集中呼吸法,流萤表情扭曲地把插在手腕上的管子拔了出来,要不是形象所迫,她真的好想当场嘤嘤嘤。

富冈义勇顶着一头白回到住所,却发现锖兔和真菰表情奇怪地坐在客厅里。

......

“他们都在瞎说什么...”富冈义勇听到自己在热烈追求愈柱的时候整个表情都崩坏了。

锖兔当笑料似的又把流萤调戏女孩子的事情也说了出来,谁知富冈义勇身子一顿,细细品味起初见时流萤的措辞举动。

怪不得啊...那么维护珠世...原来你喜欢她啊...

富冈义勇像是触及到知识盲区般皱起了眉,人和鬼是没有结果的啊...而且如果真是珠世出卖了她...真可怜,被心爱的人背叛...

不知富冈义勇心里弯弯绕绕的锖兔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去想了。我们三个吃完饭接任务去吧。”

“嗯。”富冈义勇和真菰点了点头。

“要不要把流萤也一起叫上?”锖兔挑了挑眉毛。

“...算了吧,她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面对着锖兔和真菰一脸“你怎么知道”的问号表情,富冈义勇只留给他们一个“无可奉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