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三个小豆丁就把她喊醒了,咋咋呼呼地喊着队服到了。
果然说好的控制分贝都是虚假的。
本来就烦躁,流萤看到自己队服之后直接暴起,“做队服的人是谁!”
中午吃完饭,流萤直接杀到了前田正夫的住所,把手上的低x鬼杀队队服甩在他面前,“给我改成原来的!”
前田正夫猥琐地看着流萤笑了笑,“流萤大人为什么不要呢,你看甘露寺大人穿的也是低x队服哦。”
“你个老色鬼,再笑眯眯就把你头给拧给下来。”流萤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说这么粗俗的话,原本都是憋在心里的,但这个男人的眼神真的让人觉得恶心。
“我知道了,明天改好就给留流萤大人送过去。”前田正夫是个欺软怕硬的胆小鬼,看到流萤紧握在刀柄的手立马毕恭毕敬地不再瞎瞟。
“哼。”
三个小豆丁跟在流萤身后解气地走了。
远处树上的伊黑小芭内一边逗弄着蛇,一边想着这个女人终于做一件让他也同样解气的事情了。
至于他为什么又在树上,当然是在找甘露寺了。
一回到家,就看见流萤在那些柱里除了甘露寺和蝴蝶忍唯一有好感的人。
“有什么事吗?”流萤向着站在院子中间不知道在看什么的人轻声问道。
“啊,你回来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炼狱杏寿郎,是现任炎柱。”他热情地凑了过来。
“流萤...愈柱。”她本来觉得这名字没什么,怎么真要脱口而出了就有点羞耻。
“哈哈,我是来找你出任务的。”
怪不得把她堵门口不让她进去...
“不是我自己接任务,而是你们来找我一起出吗?”两人一边赶往任务地点,一边聊着天。
“不是,确实是要你自己主动领任务,不过我觉得两个人总是比一个人要省力多,就来找你一起了。”杏寿郎声音洪亮地说着。
虽然本人好像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怎么样,但给升为柱后处处受排挤的流萤却是带去了莫大的感动。真是很昂扬的一个人啊...
收敛收敛了泛起波澜的情绪,流萤就想起了之前一直很想问的问题,“炼狱先生,知道我的老师植松赏雅吗?”
自从知道老师真实年龄之后,流萤就一直很好奇她英年早退的原因。
“你的老师?这我倒不太清楚,我刚升为柱,她就退任了。”
难不成一山容不得二虎?没道理呀...
一路从正午走到了月亮出来,两人才到了鎹鸦口中的林子。
走了没多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跟着我!”炎柱叮嘱完流萤,立刻向林子更深处跑去。
流萤的速度完全跟不上炼狱,渐渐地就被他甩在了后面。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就在鬼即将抓到真菰的那一刻,炎柱一个冲刺斩杀就直接让他的头身处异地。
“只有你一个人吗?”炼狱认真严肃地问道。
“还有...还有一个人,但我和他走散了。”真菰捂着左边血肉模糊的肩膀,要是炎柱没有及时赶到,她现在已经沦为下弦之叁的腹中之物了。
“竟然是下弦之叁,病叶...辛苦你了,先让流萤给你治疗吧。”结果炼狱回头一看,身后只有来时的密林,完全不见流萤的踪影。
“是在找她吗?”猗窝座拎着已经被他打晕过去的流萤突然出现在两人的正前方。
“你的斗气已经达到了至高领域,要变成鬼获得永生得以精进武艺吗?”猗窝座饶有兴趣地看着炼狱,他十分崇尚强者,当然,也无比厌恶弱者。
本以为无惨大人会派他去追捕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结果是一个连他就跟在她背后都发现不了的废柴,无趣至极。
“无论生老病死,都是人类这种脆弱生物的美好,正因会老去,会消逝,人才会如此可爱而高贵,我绝不可能成为像你一样丧失人性的鬼。”炼狱担心地看了眼直接被猗窝座甩在一边的流萤。
“很好,那么等我解决掉你身后的弱者,再和你进行较量。”猗窝座笑了笑。
炼狱一边护住身后的真菰,一边用刀格挡住猗窝座的攻击,完全没办法使出招式。
猗窝座跳回原地,“劝你还是放弃那个弱者吧,否则你自己也会撑不住的。”
炼狱突然顿了顿,“你说的有道理...”
“哈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你。”
就在这时,锖兔突然从猗窝座后方出现,“水之呼吸,八之型,泷壶!”自上而下带出水柱的猛烈斩击不仅被猗窝座轻易地招架住,还反身一脚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腹部。
锖兔却借势一把拖过昏迷的流萤退到了远处,还好炎柱刚刚说反话吸引了猗窝座的注意力,不然他估计连近身都做不到。
锖兔紧张得伸手探了探流萤的呼吸,“只是昏过去了!”
猗窝座不耐烦地扭了扭脖子,“真多事。”即刻朝着锖兔跑去。
炼狱终于得以使出招式,“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快速向前突刺,挥出如同燃烧着的猛虎般的巨型斩击让猗窝座不得以中断了前进。
真菰眼色极快地随着炼狱闪到了锖兔身边,“你没事吧?”
“我喝了流萤给我的药剂。”锖兔急忙从胸口的衣服隔层里拿出还剩小半瓶的血凑到了流萤嘴边。
其实昏迷的话,晃晃流萤的肩膀大概就能把她叫醒了,但在场的三个人都不知道。
不过还好流萤的血很万能,刚蔓延进喉咙深处,她就逐渐恢复了意识,费力地睁开眼睛,左半边的脖子像是要撕裂一般地痛。
真菰伤口几乎深到见骨的肩膀惨不忍睹,流萤注意到之后二话不说就拿出包里的血剂瓶帮她灌了下去。
猗窝座看着真菰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完好的肩膀眯了眯眼睛,“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无惨大人要我抓你回去了。”
“想都别想。”炼狱挡在三个人面前举起了刀,“先过我这关。”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看着近在眼前缠斗在一起的两人,流萤二话不说就拿着刀站了起来,结果被锖兔一把拉住,“别去,我们实力太弱,只会给他增添负担。”
“不,我不加入战斗,你们两个掩护我。”流萤看着远处还未全部消失的下弦之叁的躯体,“我要到他那里去。”
锖兔真菰虽然不明白,但也点了点头,一边防范着猗窝座突然冲过来,一边快速地跑到了已被砍下脖子的鬼的身边。
流萤拿出身上仅剩的三瓶浓血,把它们统统浇到鬼的身体上,“血之呼吸,陆之型,血链!”
稀血的味道扑面而来,猗窝座这才在和炼狱打得难舍难分中注意到了旁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三个人。
“鬼停止消失了...”真菰皱着眉看向流萤,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还不够,可恶,果然是鬼能力越强,需要的血就越多...
流萤毫不犹豫地划开了手腕,将滴出的血统统淋在鬼的头上。
慢慢地,病叶的身体开始自愈,甚至慢慢爬起来,把滚落的头颅重新安回了脖子上,眼球上为下弦之叁的数字标识也被一片血红取代。
“现在,去杀了猗窝座。”流萤命令道。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不要再逞强了。”猗窝座笑道,正要趁着炼狱一个不注意,把他的手给扯下来,病叶突然插进来一拳打在了猗窝座的眼睛上。
“该死,你怎么回事!”猗窝座跳回原地,生气地看着浑身是血的病叶。
炼狱也愣在了一旁。
“炼狱先生,暂时不要管他,赶紧对付猗窝座。”流萤跪在远处喊到。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为你所用?”真菰震惊地看着此时确实在帮助炼狱一同对猗窝座发动攻击的下弦。
“他和我建立了血链,他现在在不断汲取我身上的血作为行动的能量来源。但只是暂时的,一旦超过我自身能够负荷的血量,我就会立马斩断血链,否则很难保证自身的安全。”
“怪不得你割伤的手腕现在自愈不了。”锖兔担心地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流萤。
炼狱和病叶一柱一下弦联合起来的实力还真让猗窝座对付起来有点吃力。
“炎之呼吸,九之型,炼狱!”这一型是炎之呼吸的奥义。
猗窝座踹开病叶之后来不及格挡,被炼狱直接刺穿了胸口。
“可恶,你们等着。”猗窝座一拳打开面前的炎柱,看着远处又不死不休冲上来的病叶,一个闪身退进了林子里。
流萤见状立马冲过去,用自己的刀斩断了病叶的头颅,随即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流萤才从梦魇中挣脱缓缓醒了过来,一入眼便是坐在她病床旁边的炼狱先生。
“嘶。”流萤刚要坐起来,脖子和腹部就尖锐地刺痛了起来。
炼狱连忙把她按了回去,“你醒了...”
流萤想着肩膀处是猗窝座打的,那腹部又遭谁的罪了,一时间就没听清炼狱在说什么。
“啊?”
看着糊里糊涂的流萤,炼狱笑呵呵地说道,“没什么,你好好休息,这次立了大功。”
然而另一边,无惨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猗窝座不悦地问道,“怎么了?”
“您让我活捉的那个女人,可以操控已死之鬼,且鬼□□控后,行动能力自愈能力都不变。”猗窝座现在回想起来就应该直接把那个女人敲晕了带回来,省了那么多麻烦,“我一时...”
“哦?即便如此,难道身为上弦之叁的你还解决不了吗?”鬼舞辻无惨挑着令人背后发凉的反问语气打断了猗窝座。
“...我明白了,下次绝不会再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