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FF战队在入围小组赛里,连续三场一局未输。
尽管和魔影战队的第二局,对方殊死拼搏硬换了几个人头,但是碾压式的经验领先。
安妮这个英雄,沉醒自己私底下打了有几千场,胜率在八十左右,曾因为逆天的胜率而被许多玩家用户举报代打开挂。
自安妮这个英雄刚出来的时候,沉醒就被她的声音甜美但爆炸伤害所吸引。
无论是造型还是原画,都直中沉醒的内心。
尤其是那个每次在安妮危险时,拔地而起的巨熊。
在沉醒还算年幼的时候,在心里就给提伯斯赋予了一种守护的意味。
别人都是热衷于某个英雄的形象或伤害。
而她是喜欢安妮的提伯斯。
在每次按下R技能看着那个拍着胸脯满腹凶狠但只听安妮指挥的小熊,总能让沉醒觉得在这片辽阔的召唤师峡谷里面,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摘下耳机之后,沉醒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准备跟着队伍去跟魔影战队握手。
年糕嘚瑟的尾巴都快藏不住了,摇晃着那颗红脑袋走在队伍最前端。
沉醒白了他一眼:“没出息。”
入围赛B组里都水平一般,沉醒从来没觉得他们会输。
队友们赢了游戏,各个情绪高涨。
但是橘子看起来却情绪不是很好,面对William教练的称赞,也是礼貌性的笑了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羊在休息室里一直看着和魔影战队的比赛。
作为橘子最好的搭档,他十分了解橘子的打法。所以在看到橘子明明赢了还蔫蔫的样子,便勾着橘子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赢了就好。”
橘子抬头看了小羊一眼,满眼都是说不清的委屈。
如果不是六六只顾着表现自己,而忘记了辅助要保护ADC的话。
他其实还能打得更好!
但是毕竟游戏赢了,也没有人会多说什么,哪怕在比赛当中有了什么失误,William也会碍于情面的一概而过。
所以六六看着战队优势,才这么肆无忌惮。
但是William不说,并不代表别人不说。
年糕坐在回程的车上,脖子后面戴着一个耳机,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身上的各种杀马特铁链夹克皮衣跟着包车的晃动,而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
他摇头晃脑的在车上复盘今天跟魔影战队的两局比赛,无限夸大上路霁越和中单沉醒的亮点,以及ADC橘子各方面的配合输出,就是只字不提作为辅助的六六。
针对的意味十分明显。
年糕要给橘子出口气!
前面的六六脸色凝重,仿佛今天的两局对他而言是输了一样。
年糕话里话外的意思他都听明白了,但六六不管,他只在乎教练的想法。
今天跟魔影这两局,第一局的派克和第二局的天启者,他基本都是全输出装,缩在ADC的身后打输出。这是他平日里中单的打法,但是没有意识到辅助位置是绝对不可以这样的。
作为辅助要身先士卒,以保护、做视野为主。
如果是肉辅的话还需要扛在前面吃第一轮伤害。
“今天醒姐下路支援大招定住四个人太帅气,直接给魔影战队整不会玩了,解说们也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演讲。”年糕坐在靠近走廊的座椅上,摇头晃脑,睥睨的看着前年缩在角落里六六的后脑勺,小声嘟囔一句:“同样都是中单,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六六脸色骤然变幻,形同狂风暴雨前的阴骤,猛地转过身来哑着嗓子指着年糕:“你再说一遍!”
“呦,没提名没提姓,小狗才答应。”年糕嬉笑骤收,浑身的腱子肉紧绷起来,一副要动手的前奏。
“坐下!”William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从最前面的座位上站起来,横着眼扫了一下六六和年糕,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想吃处分吗?”
William看着二人,眼神凌厉,凭借着高出一头的威慑力让二人坐了回去。
年糕坐回到凳子上,嘚嘚瑟瑟一副欠扁的样。
前面的六六坐回去的时候也发出来极大的动静,一副怒火重重的意味。
小羊从后座站起来,拍了一下年糕的头,低声埋怨:“你跟他呛什么?”
“嘁,就是看不惯他把比赛乱玩的样。拼了命的保自己KDA,这么怕死玩什么MOBA类游戏?”年糕声音不大不小,稳稳地穿过引擎声落在所有人的耳中。
这无疑是一种寻衅,但凡有点脾气的人都无法忍耐。
六六这口气从昨天LFF战队跟扬风战队打的第一局就憋着了,教练说好会让他上场却言而无信,好不容易有了个上场机会,还是因为小羊身体不舒服。让他一个打中单的去做辅助的替补,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羞辱。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车头一个车尾的吵了起来。
要不是橘子死死地拉住年糕,坐在前面的人拉住六六,恐怕二人还要动上一番手。
晃动的车在街道上行驶着,车厢内也是硝烟四起。
William教练在车上控场,半吼半动手的把两个人又摁回了位置上。
等到了酒店的时候,William已经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失去理智,要是手边有个棍子就对两个人挥舞起来了。
职业选手之间,起冲突是大忌。
动手是大忌中的大忌。
私底下有口角也就算了,但是有教练在的情况下,无疑是对教练权威的一种挑衅。
William教练的盛怒没人阻挡得住,把年糕和六六二人骂的头也抬不起来:“你们这么想打就别打职业,连累着整个战队都因为你们被官方惩罚!能耐了是吧?光说没有用是吧?我告诉你们,我不管你们比赛的时候多牛逼,但凡敢连累我们整个战队吃黄牌就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一番话说得刀刀割肉,利的六六满脸通红一副浑身血液上头的样子,仰头低吼,像一只暴怒的小狮子:“是他先嘲讽我的!”
“嚯,你跟个顺风耳一样,老子提你名字了吗?从头到尾提六六这俩字了吗?”年糕谨遵沉醒平日里对自己嘴皮子训练的教学,死皮赖脸指桑骂槐,阴阳怪气外加偷换概念。“你对号入座不嫌烫腚,我还嫌你磕碜呢!”
William怒火攻心,伸手给了二人一人一巴掌,打在两个少年的后脑勺上,吐沫星子乱飞:“没完没了了是吧?你们俩这个月的底薪都扣一半!再说的话全部抹零!”
俱乐部里教练、领队打人太常见了。
一群大男孩,年轻气盛说红眼就红眼。
有的时候只有暴力才能控制住。
六六狠狠地咬着牙,脸色又红又紫。
这对他来说纯粹是无妄之灾,但凡血气方刚一点的男孩都不可能忍受年糕的冷嘲热讽。
但是教练却全然不分孰轻孰重,就这样让他和年糕一样被罚。
凭什么?
他今天两局那一场不都是正战绩?
橘子自己老是走位失误撞技能,怪他吗?!
车上的队友们都零零散散的下车,只剩他和年糕被William训斥晚走一步。
踏在酒店空旷的走廊里,六六满腹委屈加火气,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后,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六六强忍住自己激烈的情绪,稍稍平稳了些语气:“就上次你们开的那个价格吧,说好了的,违约金你们要帮我交?好,我同意。但是要等到夏季赛结束我才能……好。”
电话挂断之后,稍稍恢复了些他心里的怒火。
刚下车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处于浑身颤抖的状态,电话结束倒是让他冷静了许多。
看着渐渐远行的大包车,六六心里的邪念犹如排气孔里升腾的尾气。
而在年糕这一边,挨了扣半个月工资的处分和教练的一巴掌,捂着肿起来的后脑勺骂骂咧咧的进了酒店,发现其他四位首发都在大堂里好像在等自己。
沉醒斜坐在最中间的沙发前,叠着双腿口中嚼着泡泡糖,吹一口冒出个粉色的泡泡来。
裂开之后“啪”的一声清脆,同时大堂的门被人推开。
六六后脚跟着年糕进来,脸色阴沉。
小羊早已那好一条冰毛巾,覆在年糕的后脑勺上,同时跟着絮叨:“我说你也是,平日里私下说说也就算了,教练在你怎么还跟他吵起来了?”
“嘁,我就是讨厌他那副混子样。”年糕坐起身来,把毛巾拧了个结往脖子一搭,眼角余光看到走进楼梯的六六。“还记不记得春季赛八强的那一把?他个逼玩中单刀妹一身半肉装让橘子在前面抗,要不要点皮脸?还有春季赛跟HE的那把,老子去中路帮他,个龟儿子就知道卖我。事后还说老子送?我送他个鸡儿翅膀麻辣丁!”
年糕越说越火,那红头发跟燃烧了一样。
霁越坐在旁边,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年糕。
还是小孩心性,脾气太急。
在他正准备好好说教的时候,沉醒把口中的泡泡糖塞在卫生纸里,在手里轻轻一弹,标准的扔中旁边的垃圾桶里起身伸了个懒腰。
年糕见她朝自己走过来,晃了晃神:“咋了?醒姐……”
沉醒又是一巴掌拍在他另一个后脑袋上:“个没用的东西,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能让他上场都是积了他八辈子的德,要不是小羊身体不舒服能轮得到他?你以为教练心里不清楚他的问题吗?轮得到你先行驶训人的能力?还把自己半个月工资还搭进去了,蠢不蠢?”
“……”霁越。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下本开→【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