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
这下慕瑜也惊到了,心想难怪这薛嫔会惨死,她也真是在找死!
“司徒可是大官,那薛嫔她怎么敢?!”
“对啊?她不过家妓出身,她那父亲也不过是在她攀上高枝后为了固宠,又寻回来的所谓亲人,她那父亲又是什么材料?连个小官都干不好,突然狮子大开口,皇上怎么可能不怀疑她是背后有人指使?即便真没有,那也一定要寻一个出来才能彻底安心。”
“竟然是这样……”
慕瑜听罢头上已然是冷汗津津。
“还不仅仅是因为薛嫔,我不是说了吗,是,但也不尽然,薛嫔的事情只是其一,更是陛下他动杀心的□□,我想之前陛下还是没想动他的。”
见慕瑜他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越发好奇起来,他不禁又继续对他轻声道,“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其实在薛嫔为父求官被杀前,慕岳的养子,慕元海,曾向陛下进过谗言,说他有犯上作乱的心思,因为这慕元海跟慕岳父子关系素来不好,所以陛下他本来是不怎么信的,只是有怀疑,但薛嫔这事,无疑是促使陛下他彻底动了杀心,从他用残忍的手段杀害她,又特意在宴会上表演了那么一出骇人听闻的戏,就能看出来了,除了震慑群臣,杀鸡儆猴,更是故意做给慕岳看的,他想看看慕岳他到底是什么反应。”
“能是什么反应?跟大多数人一样,吓都吓呆了,我没觉得他的反应不正常,通过那人头和琵琶的恐吓,又能看出什么来?只会用暴力威慑朝臣,这是明君该有的行为吗?我看陛下他就是疑心病太重,觉得人人都想害他!都在觊觎他的皇位而已!”
慕瑜越说越觉得生气,国有此君,他真担心这个国家的未来。
明明他父亲在时,不是这样的。
想到父亲,想到齐国如今的面貌,他便不由感觉有些心酸。
要是父亲他还活着就好了,父亲他英明神武,又有仁君风范,肯定能将齐国带领至更好的未来!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无论是大臣还是皇族宗室,人人都生活在令人压抑窒息的恐惧之下,惶惶不可终日。
“……或者你说得对,陛下他也并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如何,慕岳他到底有没有反心,只不过求一个心安的结果罢了,或者唯有他死了,陛下他才能彻底放心。”
“陛下他真是!”
慕瑜胸口起伏,面上也越显愤慨之色。
慕湛怕他冲动,担心他再想不开会意气用事,所以很快又放柔了声线,温和微笑着安慰他道,“当然你也可以往好了想,你不是也说了,那天酒宴上根本就看不出高岳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吗?或许陛下也会因此彻底放下杀心也说不准。”
“……嗯。”
知道慕湛在宽慰自己,慕瑜也只好又有些失落地点点头。
“……当然刚才你说陛下的那番言论,平时只在私下里,当着我的面说说就行了,可别在外人面前乱说话,在陛下跟前时,更是要时刻警醒着,注意自己的言行,别祸从口出,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