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规赛结束之后有一段时间不短的假期,虎哥给他们放了一星期假,原本是打算让想家的孩子们回家一趟,没想到一个人都没回去。
郝开心说家里太远,要是回去可能赶不及回来,而且他也习惯了一个人在外生活。顾意说要补充训练,看起来不仅没因为赢了常规赛而得意,反而更加紧绷。何林林期期艾艾地低下头,说要是回去了,指不定跟家里又要吵架,影响情绪影响发挥,还是就在这儿待着吧。
剩下的就是封沉,他看了眼花四,问他:“你回去吗?”
“我都要开学了,不回家了,回出租屋住几天。”花四头也不抬逗着狗,搓揉着憨憨的肥脸,“宝贝,我回去了你可怎么办?还有谁能在敢敢欺负你的时候弹它的蛋蛋……不如你跟我回去吧?”
憨憨吐着舌头疯狂甩尾巴。
封沉有点吃味:“你出租屋能养狗吗?”
花四大概回忆了下自己的租房合同,有些可惜:“好像是不能哎……那我只能偷偷养了,金屋藏狗。”
封沉抿着唇不说话,虎哥看不下去地提醒:“花四老师这意思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想上你那玩去,你快放了那狗把封沉带走吧。”
“封沉换狗啊……”花四故作深沉地摇摇头,“八太划算。”
封沉难得有点沉不住气地瞪他,花四笑嘻嘻地逗他:“干嘛啊,你吃得本来就比他多,我们憨憨只吃狗粮,你就爱吃肉。”
虎哥无奈地看着封沉试图还嘴,但还是被花四绕进了圈里,也忍不住笑了笑,这小子也就这时候有点年轻人的样子。
闹到最后,花四还是没带上封沉,但他的计划也从回去住两天更改为回去拿点东西就回来。
封沉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给他下了限定期限:“两小时。”
花四据理力争:“这也太少了,来回路上都要一小时呢!”
封沉板着脸一点都不放松:“来回只要半小时。”
“万一堵车呢!”花四试图说服他,“而且我那么久没回去了,总得扫扫灰吧?打扫卫生时间刷地就过去了!”
封沉看向虎哥:“你扫。”
虎哥认命地点头:“扫!”
花四插着腰:“怎么回事,怎么能这么使唤教练呢?没礼貌!”
封沉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哦,那我帮你扫。”
花四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你干嘛非要跟我去啊?”
何林林看不下去地插嘴:“哎呀!我来替A哥问!你去哪,去多久,会变心吗?回来还爱他吗?”
花四看向封沉,封沉转身就走毫不停留。花四一愣,笑嘻嘻地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拜拜~等我回来好好疼爱你哟宝贝儿~”
封沉的脚步迈得更快了。
虎哥靠在门口,目光一言难尽:“我觉得你再这么骚下去迟早要出事。”
“我也觉得,会死的。”花四沉重地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个灿烂的笑脸,“嗨,但是人哪有不会死的呢!”
虎哥摇了摇头,嘀咕:“不见棺材不落泪。”
两人一起上了车,虎哥随口问他:“花四老师最近有想去哪里玩吗?”
花四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怎么,看他们都不回去,打算带他们出去玩一玩吗?”
虎哥嘿嘿一笑:“好歹是拿了常规赛冠军,也得好好奖励他们一下。你觉得大家一起出门烤肉怎么样?我去搞点烧烤架子。”
花四看了看车窗外的天色:“到时快入秋了,野营烧烤也不错,别挑太热的天就行,不然就是我们烤肉太阳烤我们了。”
虎哥笑起来:“拿两幅羽毛球吧,一起玩点不容易受伤的运动,你想想还有什么?有没有那种还顺便能提高团队协作的游戏?”
花四翻了个白眼:“停一下啊,出去玩就是出去玩,带上目的可就没意思了。你可别当那种喜欢搞团建的老板啊,社畜最厌恶的行动里,放假出门团建绝对排得上号。哎,一起放风筝怎么样?”
虎哥挠了挠头有点困惑:“风筝那不是春天放的吗?现在又没风,能飞得起来吗。”
花四信誓旦旦:“怎么不能飞!我一口气给他吹飞!你看看我平日里给A哥吹的彩虹屁,就该知道我口气有多大了!”
虎哥哭笑不得:“行吧,反正风筝也不值钱,我给你们准备点。”
两人策划得好好的,没想到CDS基地内,剩下的四个队员居然也凑到了一起准备着什么。
何林林俨然成了攒局的人:“A哥,我觉得花四老师来咱们队里也有一阵子了,给咱们也帮了不少忙。”
顾意挑了挑眉毛:“比如?”
何林林:“比如让A哥心情变好,比如教了我好多辅助技巧,比如教郝开心垃圾话,比如教憨憨咬自己的尾巴,还比如威胁敢敢再敢乱撒尿就弹他的蛋蛋……”
顾意捂了捂眼睛:“行了,你闭嘴吧,我同意了。”
何林林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还是我和A哥受益比较大,我是技术方面,A哥是那个方面。”
封沉正襟危坐,脸上看不出一丝“那个”的神色,只有耳朵似乎泛出点粉色。
郝开心举起双手同意:“开趴体!”
何林林十分满意他的上道:“没错,我已经准备好什么彩带炮筒什么的了,一会儿大家做点小手工哈!但是我觉得光光开个欢迎会还有点不够……”
郝开心连双脚都举起来:“开两个!”
何林林:“……咳,我的意思是再弄点好吃的,我问了附近的烧烤店,他们租给我们两个烤炉,我们可以再准备点烧烤。”
花四和虎哥回到基地的时候,比预期的时间晚了一些,花四鬼鬼祟祟地藏在虎哥身后:“虎哥,你先进去,看看封沉在不在。”
虎哥一言难尽:“他也不吃人,你看里面灯都熄了,说不定早就休息了。”
花四惊奇地朝里看了一眼:“是哦,这才几点啊?七点就熄灯?”
虎哥挠了挠脑袋:“难得休息,可能就早点睡了吧。”
花四缓缓摇了摇头:“不可能。你还不了解他们吗?一旦放假,就算困到要死也得把夜熬透!”
虎哥略一沉思:“那就只能是封沉生气了,然后大家都回房间装睡了。”
花四:“……你这么一说我更慌了,要不咱们回去吧,今儿你就在我那过夜吧。”
“我要是敢去你那睡觉,怕不是第二天就要被断子绝孙。”虎哥深吸一口气,“长痛不如短痛,走吧,面对这一切吧。”
虎哥猛地把门一拉,然后迅速后撤把花四暴露在门口。
“砰”地一声,花四被拉炮糊了一脸,视线里只有一片花花绿绿反着光的彩纸。
何林林深吸一口气,才发现他们忘了确定口号,才愣了这么几秒,花四就迅速反应过来了,一脸慈爱地拍着手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他从何林林手里拿过一个礼炮,扣在了虎哥头上当生日礼帽,饱含深情地说:“平日里执教辛苦了,但大家都记得你的复出,生日快乐,虎哥。”
虎哥短暂地自我怀疑了一下,有些迟疑地开口:“我好像……不是今天生日啊?”
花四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不再想想?我觉得今天过生日也挺好的,不然他们记错了多尴尬啊。”
封沉无奈地摇了摇头:“给你准备的。”
“我也不是今天生日啊……”花四一脸茫然,随后迅速改口,“但是今天过也行,有生日蛋糕要我吹蜡烛吗?”
何林林挠了挠头:“是为了感谢这段时间你对大家的照顾。”
花四看了看封沉,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你们别这样啊,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欺负你们啊。”
虎哥好奇地往里面张望了一下:“哎,也是烤肉啊?”
“也?”封沉敏锐地找到了关键词,瞬间变了脸色,“怪不得你们回来的这么晚,原来是背着我们去吃烤肉了!”
花四赶紧解释:“我们不是!我们没有!我们只是打算去……”
“哦!”郝开心一脸悲痛地叫起来,“精神出轨!”
花四抽了抽嘴角,把虎哥拖过来:“你来解释!”
虎哥原原本本把他们的打算交待了,郝开心又“哦”起来:“心有灵犀!”
封沉的脸色刚刚缓和了点,谁知道郝开心接着说:“花四跟林林想到一起去了呢!”
何林林一脸菜色:“住嘴啊!你想害死我吗!”
虎哥赶紧打了圆场:“行了行了,吃完我们可以去打打羽毛球,这样我们计划的秋游就只差一个风筝了。都愣着干嘛,坐下烤肉啊!”
封沉对着花四:“风筝?”
花四笑起来:“我就随口那么一说,要是没有也没关系。”
封沉想了想,从桌上的手工布置会场大礼包里找出一个干瘪的新气球,吹好以后递给花四:“没有风筝,送你个气球。”
花四郑重地接过来,扭头就对着虎哥炫耀:“看到这个气球了吗!”
虎哥面无表情:“能没看见吗?我又不瞎。”
花四表情严肃:“这可不是一般的气球!这是A哥用彩虹屁给我吹的气球!”
郝开心惊奇:“哦!气做的屁球!”
何林林纠正他:“不对,是屁做的气球,也不对……”
封沉:“……”
作者有话要说:花四:人固有一死,或死于床上,或死于厨房,或……
封沉:你必死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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