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采菊终于放下了微笑,对着末广铁肠说到,
“可以了,住手吧。”
末广铁肠收了刀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向了鞍马初,
“下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鞍马初也收回了指着条野采菊的木仓
“是吗,我等着你。”
“呐,我姑且问一下,猎犬们,你们你们听说过费奥多尔.D这个人吗?”
两个人的心跳有一瞬变速了,鞍马初笑了笑,
“好的,我明白了。”
鞍马初带着条野采菊的木仓被中原中也救了出去。中也是一个有同伴爱的好青年,他一直把鞍马初送回了家,鞍马初也向中原中也解释了找他来救人的原因。
“异能特务科一定会来找我的,所以我让黑蜥蜴潜伏在我身边,一旦我被挟持,优先找中也先生救我。”
中也并没有对自己被用来救场感到不快。中原中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爱护下属,尊敬女性的人,他身上有一种少见的老派黑手党的风范,堪称港口黑手党的良心。
鞍马初停在家门口,回头看向中原中也,
“中也先生认为这两个人的实力怎么样?”
中原中也按下了帽子,声音很严肃,
“很强,每一个人都很强。”
鞍马初点了点头,
“看来我们要尽快与异能特务科协调,避免武装冲突。”
中原中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我会和首领说明的。”
鞍马初等中原中也走后,走进了房间。房间里的颜色都是纯黑和纯白,整洁的令人压抑,鞍马初坐到了自己改装的高配电脑前,一串串数据流映照在她淡红的眼睛里。几分钟后一张照片挂在了屏幕上,黑色卷发,背景是横滨一条在普通不过的商业街,
“这可真是有趣。”
鞍马初走到床边,推了一下墙上的等身镜子,镜子翻转露出了内部的武器。一个港口黑手党人员家里有有点武器在正常不过,但是这里是鞍马初的家。
鞍马初伸手往里摸了一把,就在什么也没有的地方摸出了一套黑衣和一把打刀。这个洞里有她画的一个幻术障眼法,用来藏一些无伤大雅的东西也就足够了,如果不是港口黑手党惯用热武器,她也不至于把刀藏起来。
用「轻薄的假象」换了张脸,鞍马初减弱自己的存在感,趁着夜色躲过守卫在房子周围的黑蜥蜴人员直奔异能特务科。
异能特务科在这个时间还有人在工作,走廊里的灯光堪堪相互笼罩。鞍马初用了一个小幻术隐去了身形,这次直接探到了情报库,路上用幻术套出了密码进入了情报库。
果然异能特务科的情报库就是和港黑不一样。港黑的情报库基本是黑的,只有桌子前一点微弱的光照明。而异能特务科的情报库里是功率全开的照明灯,整洁的情报按一定的顺序排列,简直把光明正大写在了脸上,仿佛异能特务科的情报都是合法可依的,鞍马初脸上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不愧是有资格发放异能开业许可的地方。”
鞍马初找到机要库,花了十分钟找到了费奥多尔.D的情报。总结来说就是一个来自俄罗斯的危险的国际犯罪分子,是「死鼠之屋」的成员,通过贩卖情报犯罪。
鞍马初顺便浏览了其他机密资料,若有所思的把资料还原后,她便打算离开异能特务科了。走出异能特务科的大门刚转个弯就撞见了一副等了很久的表情的条野采菊,他把头转向鞍马初的方向,微微一笑,
“种田长官都不相信你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来一次,但我总觉得你不是可以凭常理判断的人,是吧,鞍马初小姐?”
异能特务科很短的时间内知道了她的身份,甚至了解了她的「异能力」的效果,然后派遣猎犬精准抓捕,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港口黑手党有异能特务科的间谍,而且这个间谍在港口黑手党地位不会太低。
条野采菊在说话的同时就抽出了手木仓,在打出三发子弹的同时欺身上前,他的速度非常快,基本可以赶上瞬身术的速度了。
鞍马初吸了一口气,啪地推开了刀镡,一个拔刀术斩落两颗子弹,第三颗直接被避开擦身而过。条野采菊的枪并没有消音,相信不过一分钟就会有异能特务科的人将这里包围。
鞍马初看着条野采菊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呐,你尝试过小黑屋吗?”
鞍马初手上以一秒七个的速度结印,一个招牌的「五感剥夺」甩了过去,条野采菊瞬间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这次和上次简简单单的混乱五感的幻术可不一样,到目前为止除了某些不靠五感靠第六感的人,由鞍马初施术的「五感剥夺」还从未失败过,当然这次也一样。在触觉都被剥夺的情况下正常人连站稳都困难。鞍马初见多了直接跪在地上的人,现在条野采菊只是站着没有了动作可以说是十分强悍了。
鞍马初没有久留,直接回到了自己家。她今天向异能特务科暴露了一部分实力,异能特务科要么憋着不说,要么就要暴露港黑有他们的卧底。鞍马初突然好奇了,异能特务科会怎么做呢?
鞍马初躺在床上时想起了看到的条野采菊的异能力——「千金之泪」,据说是一种可以瞬移的异能力。鞍马初又想起了波风水门,他的三个弟子没一个人学会飞雷神,却被她偷师了,虽然她一般用幻术对敌,但刚叛变那几年被全忍界通缉时,飞雷神还是救了她很多次的……
其实有的时候梦里真的什么都有……
鞍马初这次没有意识到这里是梦境,即使这个梦境简陋的可怜。
波风水门成为四代目的时候,鞍马初有那么一瞬间是觉得这个世界还有救的,波风水门的金发就和阳光一个颜色。那些天,即使地洞里的人还在用黑色的淤泥涂抹她的内心,她依然能够引颈向往着救赎的来临。
卡卡西难得的摘下阴沉的表情,邀请同期的忍者一起进了居酒屋,居酒屋的老板满脸红光的给他们打了七折。阿斯玛在为红拦酒,要不是为了红他一定要去凑个热闹去灌卡卡西和鞍马初几杯。鞍马初虽然不是水门班的人,但也算水门半个弟子了,因此在居酒屋也被灌了不少酒。
居酒屋黄色的暖光下,忍者们醉的一塌糊涂,鞍马初也趴在居酒屋的桌子上看着男忍者继续灌着卡卡西,卡卡西的面罩被扯了下来,面罩下是一张理所当然又出乎意料的俊俏的面容,在日后成为迷题的脸,在此刻也挂着沉醉的笑容。
一批批忍者喝的钻到了桌子底下,卡卡西还是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只是他黑色的眼睛里氤氲的一层雾气才让人知道他已经醉了。
卡卡西走到鞍马初面前,拉着鞍马初的胳膊想架起她,却不想181cm和165cm的身高让鞍马初挂在了卡卡西身上,卡卡西看着无赖一样一动不动的鞍马初无奈的笑了笑,用手一托将人揽到了背上。
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卡卡西背着她走向鞍马一族的族地。鞍马初始终保持着沉默,卡卡西却格外话多了起来,
“阿初,你以后会成为鞍马一族的族长吧?”
“……”
“你和我不一样,你有独特的天赋,还能够满足族人的期待,在族人的眼里你就是他们的未来吧……”
“阿初,我觉得人还是可以往前看的,虽然带土和琳都牺牲了但我还有你,还有老师和师母。”
“……”
鞍马初的手臂紧了紧,
“那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老师,师母都不在了呢?”
卡卡西托了鞍马初一下,手上也下意识握紧了些,
“那我就去找你。”
卡卡西把鞍马初送到族地门口,走了这一路他似乎酒也醒了不少,对着鞍马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带上了面罩的脸颊,眼镜笑成了弯弯的月亮,柔和的像一抹月光。他声音放轻像怕惊跑了什么,低沉的声音像一句喟叹,
“阿初,好好休息,不要熬夜。”
鞍马初敛下了眸子,只是了回答一声
“好。”
鞍马初的房间是全族的最高配置,她一个人就独占了一整个日式庭院。坐在缘侧上,庭院里的樱花树已过花期,只剩风吹着枝丫在响。身后传出了空间的波动,然后就是一个低沉的还略显稚嫩的少年的声音,
“他们很幸福啊,鞍马初。”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鞍马初回头,刚开始两个人一起被带到地洞时,他是非要带上面具遮住那半张受伤的脸的,但在琳牺牲后带土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带过面具。
“你来做什么?”
带土看着她,三勾玉写轮眼转动着
“只是来提醒你,不要被镜花水月的幸福迷惑。永远不要忘记你是怎么出生的,又是怎么度过的这么多年。”
鞍马初扯出一个冷漠的笑,
“你在开什么玩笑?镜花水月的幸福?真让人恶心。”
“人类的欲望永远难以满足,我的诞生是悲剧的一部分,既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
“但是,我会代为清扫这个肮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