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男人滚烫的吐息缭绕于双颊。
柔软的腰肉被他掐得生疼,玉姝双腿膝间阵阵痛麻刺着,一双眼眸洇开水色,倏然淌过眼尾,划过侧颊。
“滴”——
落于男人宽大掌背。
热泪温湿,萧淮止目色移动,盯着洇开的一层水圈,默了息,又将目光锁向怀中女郎。
玉姝死死咬住下唇,别过眼,不愿看他。
遽然间,萧淮止目色沉冷骇人,他再弓腰身,手臂忽从玉姝双腿膝弯处一把穿过,指腹牢牢捏住她的腿,将她轻松打横抱起。
任由玉姝如何瞪大瞳孔,如何拍抓与他,萧淮止面色如故将她死死抱于怀中,迈着飒步穿入垂花门中。
身侧绿芙目色一凛,赶忙追上前大声喊着,只见萧淮止忽而顿足,乜过一记冷光刺来。
跟随而来的温栋梁只垂首挥臂,示意身侧士兵将一应婢女团团围困在此,众人止于门前,照玉院中便只剩下了他二人。
萧淮止抱着她走于廊芜中,玉姝泪眼涟涟地仰脖睨瞪于他。
萧淮止倏地一笑,眼底满是恶劣,他唇角勾起,臂弯稍抬将她纤瘦身子往上轻轻一颠,玉姝蓦地一愕,水凌凌的眼眸霎时滞住,乌鬓在他怀中乱了,几绺青丝绕于檀口之中,泛着水泽,不知是泪,还是她的——
“少主为何不答?”他眼眸沉下,嗓音低哑,字字逼着她答。
革带抵着玉姝的软肉,硌得她生疼,美眸中似有流不完的泪花,汩汩淌过,洇湿萧淮止的深色前襟。
她仍是不答,雾盈盈的眼睛泛着红,萧淮止细细凝着她脸上每一分、每一寸,他的每一步都迈得分外慢,也分外重,午间日光斜入廊下,晃过女郎莹润雪腮,刺得萧淮止双目顿痛。
他掌力又重重掐过玉姝腰肉,冷声问:“玉姝,你为何学不乖?”
玉姝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一切都是真的。
那日,他说得图谋,并非玉氏族印。
而是她……
玉姝目色复杂地凝睇于他,纤长指尖划过他虬结有力的小臂,萧淮止瞥过她清泠泠的眼,臂弯再抬,玉姝被他往上一颠,侧颊倏然擦过他的左边胸膛。
窘意,羞赧,一层接一层地蔓延上她的心间。
如涨潮般,翻涌着冲破她的心防。
玉姝轻阖双眸,深深吸了一口气,窒息感仍噎在喉中,不上不下。
她要跑,她要立刻逃离这座别院!
另一只蜷缩于云袖的素手攥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玉姝不断地警醒着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这条廊道已走了过半,萧淮止以审视的目光紧锁着她,淡淡掠过她眉宇间显露无疑的抗拒与反感。
还在思索着如何逃是么?
他将她好端端地放在这座别院中,可不是为了让他的小猎物有机会逃离他身边的。
他本想将她养在此处,养得温顺、乖巧了,养得渐渐学会依附着他了,这样才能让他好好去享用……
可如今呢?
萧淮止目色蓦地一暗,极缓的步伐骤转凌厉,只三两步便已走至她的寝房外,萧淮止臂弯一紧,将怀中之人由横抱翻转为折腰扛于肩上。
玉姝眼前一片暗,天旋地转间,耳畔“轰”地一声,房门被他一脚踢开。
少顷,珠帘纱幔晃得琅琅作响,他走至拔步床边,挥臂一拂,将眼前的绢纱床幔一把扯开。
“撕拉”声夹杂着玉姝极低的哭噎声,不断冲入萧淮止的耳中。
眼前清明了,他即刻便将肩上女郎一把甩入榻间,如瀑般的青丝逶迤而垂,雪莹的脸颊透着一层喘息留下的红润,雾浓浓的水眸泛着泪光,红唇张合间,露出她雪白的齿。
高大身影笼在玉姝眼前,窥不见半丝天光。
玉姝一抬眸,只能对上萧淮止黑涔涔的长目,心猛地往下坠,似被一把力遽地往下拉,不断下沉……再沉。
浓密睫羽孱颤几息,她陡然明白,她是逃不掉了。
靡丽的眉眼沾了一层湿,多了几分怜,萧淮止目色冷然,逡巡过她不再发颤的身子,那股猛蹿于心腔处的燥意渐渐舒缓几分。
“不跑了?”萧淮止低声问她。
玉姝抬睫,看着他冷峻脸廓,声音艰涩着问:“将军为何……要这样待我?”
萧淮止长眸挑起,细细打量着她眸底变化,嗤笑着答:“少主不都猜出来了吗?”
“孤肖想你,孤每日夜里——”他俯身而下,抵住床沿,浑身清冽气息随之压下来,咫尺间,他半屈着腿抵入,吐息缠在她温软发烫的耳边,极具缱绻地说:“在梦中都是与你抵死缠绵。”
“孤想要你。”
“玉姝,孤想要你,你又当如何?”
那双沉冷黑瞳不让一毫地锁住她的清眸,犹如他坚固的臂膀一般,掌心嵌入她的腰肉,握得太紧,似永生永世都不会放开一般。
她睁着雾蒙蒙的眼睛,不解地颤声问他:“为何是我?”
京中贵女那般多,他想要的多有可与之匹配——
为何要是她,为何偏是她呢?
萧淮止答:“孤说过了,孤肖想你已久。”
倏忽之间,玉姝清眸骤转黯然,她只觉得浑身冰凉,吐出的气都是冷的,瞳孔一片空白,意识渐渐发散,泪不住地淌下来,滑过她修长瓷白的颈,滑过她两道纤细分明的锁骨……
萧淮止脸色一沉,大掌箍住玉姝的后脖处,将她往上一提,薄唇俯下,如狂风骤雨般覆上她的唇。
唇齿交缠,萧淮止舌尖搅动,猛力撬开她紧闭的牙关。
似搜刮、又似惩罚般。
他的唇舌用力汲取她唇中每一寸,每一分力度都在加重。
玉姝没觉濒临窒息,脑中昏沉之时,他便松一寸,她眸色稍缓,他便又猛地探入。
昏昏沉沉中,玉姝鸦睫颤着,脑中零碎片段慢慢开始拼凑。
倏尔,唇肉痛意袭来,玉姝瞳仁一缩,呆呆地凝着床顶好半晌,忽然想起了什么,美目忽弯,眼泪蓄积于眼眶,淌不出。
他的唇舌终于撤出稍许,玉姝囫囵哽咽道:“原来……不是第一次了。”
口中一股腥甜漫了上来。
萧淮止咬破了她的下唇,目色沉沉地盯着她染了血色的唇角,置若罔闻般,又俯身,轻轻去舔舐她唇边血渍。
甜。
她的味道太甜。
喉舌交战,他反手去掀她的裙裾。
玉姝拧眉挣扎着去推萧淮止的身子,二人力量过于悬殊,他岿然不动,玉姝已是背身湿濡,她眼睫忽定,一咬牙,纤长指尖划过萧淮止修长脖颈,指甲倏地撤开,一道红痕瞬时显露,泛着浅浅的血丝。
“哗啦”——
裙裾被他掀开,粗粝掌心握住她滑腻如雪的腿。
“小猎物,你终于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姝姝:疯子!变态!
萧老狗:恩,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