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密薄的窗帘布照进卧室。
焦软发丝凌乱,发梢遮住了她的脸。她觉得有点痒,抬手轻轻挠了一下。
脸颊还是痒,她挠到另一只大手上去了。
横在她身上的手臂结实?有力,带着身体主人的温度。她一动?,那只手臂就?收紧了。
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嗓:“别乱动?。”
焦软大脑短路了两秒,才意识到他?指的是哪儿别动?。
她耳墩一下子烧起来?。
整个?人像是被?扔进沸水锅里的一只小白兔,马上就?要被?扒皮抽筋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焦软是怎么也?没?想到,程让平时看着泠泠清清仿佛这世间所有的欲都与他?无关,实?际上粘上了会这么厉害。
平时焦软可以作威作福,可是一旦到了这事儿上,程让就?非常霸道。
她不敢惹他?,娇嗔一声:“出去呀。”
程让沉声:“嗯。”
他?远离她半寸,突然撞了回来?。又开始没?完没?了。
*
焦软洗完澡,准备出门遛狗。
一转头,发现?程让已经牵着狗子回来?了。
他?不是不喜欢狗子吗?
程让站在玄关处换鞋,脱掉大衣,留下一件白衬衫。
焦软一直喜欢看他?穿白衬衫。
他?身材保持的很好,和少年时期一样,劲瘦颀长,搭西?装时越禁越欲。
他?解开狗子脖子上的项圈,侧头看向她,目光带着深意:“脸色怎么这么差,累着了?”
焦软脸颊鼓起,被?一根手指戳扁。
“还生气了?不是你叫的——”他?贴近她耳畔低喃着,复述她昨晚放过的狠话:“有本事就?待里面?一晚上别出去么。”
焦软羞红脸,故作姿态,抱了抱拳:“是在下输了。”
程让挑眉:“服务质量还行?”
行,太行了!又专业又强。简直就?是器大活好的典范。
焦软不说,非但不赞美还实?行打?击报复:“程大人何时响应号召,为朕开枝散叶?”
程让抬起她的下巴,盯着这姑娘故作镇定的脸,没?忍住笑了一下,一本正经的问:“陛下是在怀疑我的业务能力?”
焦软得意地扬起下巴:“你应该有危机感,女王陛下可不是那么好追的,要是一个?不如意,我就?不和你偷情?,我换——”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噙住了唇瓣。
程让冷着脸揉她脑袋:“叛逆。”
焦软的头发被?薅得乱糟糟。
她嘟起嘴,被?他?咬了一口。
她抿着嘴,又被?他?捏脸。
她气得踩他?脚背。
程让面?不改色,由着她撒泼。
等她折腾够了,他?掐着她的下巴,冷声:“想换谁?”
程让不喜欢焦软说换人这种话,说一次翻一次脸。
不过焦软不怕他?。
“程大人,你这是弑君,是重罪,会被?打?死的。”
她不怕,她的嘴巴保不住。
焦软捂着被?咬破的嘴角,眼泛泪光。这人上辈子一定是一只狗!喜欢咬人的狗!
程让掰过她的脑袋:“咬着哪儿了,我看看呢。”
“哼。”焦软别开脸不理他?,转身往书?房走。
程让失笑:“多大人了还这么怕疼?焦嘤嘤,回来?,我看看那儿。”
焦软不理他?。
程让追上来?,打?横抱起她:“别闹,我看看。”
焦软压着裙摆不让他?看。
程让轻声细语:“破了点皮,我给你擦药。”遛狗是顺路,他?刚才是去买药。
“不要你擦。”焦软踢开他?,埋怨:“昨晚怎么没?见你下手轻点儿。”
程让勾了下嘴角:“你那么叫,能忍住,我还是个?男人?”
“那也?,不用你擦。”焦软嘴上骚话连篇,实?际操作起来?害羞的不行。
程让扯开她的手脚,把她摆好。
焦软滚来?滚去不配合。
程让按住她:“乖。”
焦软知道自己现?在有点恃宠而?骄,非常过分。但她就?是想把过去那些年没?有撒出来?的娇全撒掉。
那时她多喜欢他?,喜欢到自卑。就?算那个?时候他?没?有选择她,她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因为她当时觉得,她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程让喜欢的。
所以她更加努力,想追上他?的脚步,和他?比肩,和他?能力旗鼓相当,那样才能和他?拥有思想上的共鸣。
可是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哪里追得上天才的脚步,又怎么可能思想共鸣。
他?的思想,极少有人能产生共鸣。除非他?愿意刻意去迎合别人。
焦软放弃过,又舍不得。反复纠结,最终还是只喜欢他?。没?办法,她一根筋。
现?在好不容易翻身了,她怎么可能不作够本。
焦软知道程让的底线。只要她不给他?戴绿帽子,身心都在他?那儿,他?的底线降到她碰不到。
他?以前的原则和底线,现?在全都不见了。
程让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完药:“感觉怎么样?”
他?说话的呼吸温热,焦软没?忍住往后?缩了一下。
程让把医用棉签丢进垃圾桶:“这么细都有感觉?”
焦软躺平,一脸安详地哼哼:“这药也?太辣了。”
程让表情?愕然:“辣?”
上一秒还羞红脸装死的姑娘,下一秒就?又来?劲了,她挑起狐狸眼,调戏他?:“你要不要尝尝呀?”
程让眼底的光沉了沉,目光带着探究,凑近闻了闻。
焦软心里咯噔一下,大脑一片空白,慌得提膝踹过去。
“你怎么什么都想吃!”
*
看着局部这一圈大大小小的齿痕,焦软终于知道程让为什么喜欢吃水蜜桃了。
“我怎么小得跟水蜜桃似的?”试衣间里,焦软低头自己吐槽自己。
叶落帮她挑了两套内衣,递进去:“你老公都不嫌弃,你嫌弃个?什么劲。你一个?习武之?人,太大了跟斗都不好翻。而?且你那个?好歹也?是B,你再看看我的A!”
“别看我是B,其实?大部分都是肌肉。不过,蓝宁天那么大,程让也?没?瞧上她。”
“就?是啊!当年泡程总的那些个?女生,哪一个?不是波涛汹涌,你全忘啦?”
焦软哪能忘记,程让的桃花运泛滥到她气都气死了。
叶落:“有一个?这么忠犬的老公,让我当飞机场我都愿意好吗!”
……
叶落看上了一只包,亚太区调不来?货,有钱也?拿不下来?。
焦软手里正好有两只不同颜色未拆封的:“送你一只,走吧,正好司机在,顺道送你回家。”
叶落嫁给冷袂过的是豪门富太太的日子,每天接触到的也?都是上流圈子的人,老公对她也?很好,但和焦软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焦软不穿高跟鞋,但她衣帽间一整面?墙柜里都供着各种漂亮的高跟鞋。常用那一面?墙柜格子里摆着AJ女款所有颜色款式的鞋。化妆柜上堆满了整套颜色的口红跟护肤品。
比代购还像代购。
这些还不算,还有直通空中花园的衣帽间,里边摆满了爱马仕限量款包包。
这还只是她刚搬进来?不久的婚房,以前的老房里更多。
叶落以前只知道程让给焦软花钱不眨眼,从高中到大学,焦软穿的用的就?连她这种不懂奢侈品的人都知道很贵,第一眼见到就?知道焦软是个?小富婆,但没?想到私底下是这么个?花法。
叶落羡慕到面?目全非:“我特么,你老公是造钱的吧?不愧是搞研发的,烧钱烧惯了,烧完自己烧老婆。”
焦软从小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她以前脑残萝莉矫情?劲儿上头那会,还觉得程让是在敷衍她,拿名?牌包砸她,拿零花钱砸她,一点都不喜欢她。
*
逛完街,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吃东西?聊天。
叶落晃着酒杯:“其实?我特羡慕你嘤嘤,你跟程总两个?过的才是正常夫妻打?打?闹闹的小日子,多有趣呀。哪儿像我,冷袂什么都顺着我,没?意思,感觉都是假的,他?的心思不在我这里。”
焦软扒下一块蛋糕吃掉,口齿不清地“哦”了一声。
叶落羡慕焦软的状态,已婚好几年,还是保留着那份少女感,眼睛里也?留有天真,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明艳。
焦软觉得蛋糕太甜了,点了一杯柚子茶,尝了一口。味道没?有程让做的好喝,她嫌弃地推到一边,眨眨眼继续听叶落倾诉。
叶落:“而?且他?也?从不让我看他?手机,紧张成?那样,多半是打?算换人了。”
焦软咬着叉子走神。这么一说,程让除了那段时间协助侦查案子,不让她碰他?书?房里的电脑,其他?笔电和手机倒是从没?避着她。
叶落:“我觉得他?早就?出轨了。也?是,他?那个?年龄当上老总,应酬又多,倒贴的女人那么多,不睡白不睡。”
焦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这两年他?给我的感觉,他?可能已经出轨了。而?且暧昧对象还不止一个?。”叶落自嘲地笑:“我果然高估了自己。以为能征服渣男,成?为他?的最后?一个?女人,实?际上,浪子回不了头。算了算了,我当初也?没?听你劝,这会儿就?不跟你抱怨了。我先搞点钱,回头离了就?去找个?弟弟谈恋爱。”
焦软没?发表意见。
叶落拿婚姻赌,赌输了。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栽了跟斗也?只能自己爬起来?。其他?人永远不可能感同身受,何必劝人大度。
“我现?在觉得我们高中那会儿好傻,摆在眼前的好男人不要,总是幻想另一个?更好的,喜欢男人的表面?功夫,爱听花言巧语,还觉得好帅好撩,结果就?让我遇到了一个?又一个?渣男。现?在我只觉得油腻。”
花言巧语,甜言蜜语,程让从来?不会说。焦软倒是很想感受一下,他?油腻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她从前总觉得程让喜欢她不如她喜欢他?多,那一阵子她都快要自闭了。
那段时间,她还不断地在心里暗示自己:是程让以为她喜欢他?。他?太笨了,她早就?不喜欢了。
她和程让的感情?里掺杂着丝丝缕缕亲情?与守护,他?们之?间的感情?,本来?就?不同于一见钟情?那种突如其来?。
他?们两个?人都笨。
*
焦软逛了一圈,拎着大包小包回家。
程让卷着袖子在厨房腌鸡翅,抬头朝她这边看了一眼:“买了什么。”
焦软:“内衣。”
程让挑一下眉:“欺负我呢?女王陛下,我能不去做手术么。”
焦软飞过去一个?媚眼:“放心吧,禁欲期间,和你分房睡。”
程让面?色阴沉:“不行。”
焦软效仿他?的语气:“多大人了呀,还要跟老婆睡?”
程让不理她了。
焦软帮程让抽签,抽到了上上签。
她抱住他?的脖子:“哥哥呀,明天是个?好日子。”
程让不上当:“哦。那明年呢。”
焦软孜孜不倦地套路他?:“这个?月就?明天日子最好,最适合看病!”
她要带他?去做复通手术备孕。
程让的脸,冷若冰霜。
他?敢怒不敢言。
焦软打?开包装盒,取出那几套蕾丝边内衣试穿,背对着他?继续忽悠:“你看上去好像很紧张,是孕前期综合征吗?害怕?担心?”
程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修长的手指停在她背后?搭扣边缘那徘徊,眸色晦暗不明。
焦软没?有意识到:“别怕,我体力很好,生得快。”
程让低沉着嗓:“有多好?”
焦软的脑袋被?掰过去,她啊了一声,红唇微张,程让低头覆上去。
这两年没?少帮她穿衣服,他?动?作娴熟。焦软背后?的挂钩一松,漂亮的蕾丝带散在地上。
他?熟门熟路,既温柔,又粗鲁。
*
程让把女王陛下服侍好了,为自己争取到两个?月时间。
两个?月后?。
他?肆无忌惮的酣畅日子到头了。
当时是周婆婆的同事帮他?做的手术。
周婆婆考虑到他?和焦软还年轻,手术前交代过,他?这种是可逆的手术,时间短复通率也?高。
进手术室之?前,程让像是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男。
那么骄矜冷酷的一张脸,偏偏看着又是那么弱小无助可怜。
回家途中,程让一言不发。
焦软瞥向低气压的男人,嗲声:“哥哥呀。”
程让别开脸:“好好说话。”
焦软往他?身上看了眼:“我帮你吹吹?”
“神经病。”程让冷着脸不理她。
作为一个?患有超忆症的真实?神经病,他?整天嫌别人神经病。
焦软笑得更欢快了:“那,帮你摸一下?”
程让轻轻拍开她的手。
“疼吧?”焦软抱住他?的手臂,“当初你去切的时候那么积极,我还以为不疼呢。”
程让闷着恼自己。
千算万算,没?有料到焦软这说变就?变的性子。
他?当初计划好了一切,算准了时间,手术结束立刻出国,等回国时间正好。现?在却要搂着她纯盖棉被?睡觉。
窝火。
程让做事很有条理,不喜欢被?打?乱。焦软心血来?潮说风就?是雨,想到什么就?要马上去做。
最终还是程让的定律被?打?破,陪着她一起疯。
程让木着一张脸,羞恼又不敢吭声。
焦软见了,忍不住想欺负他?:“程大人好乖呀,本大爷给你笑一个?。”
她龇牙咧嘴。
程让瞥她一眼,想笑,又不敢,怕牵到伤口。
他?只能绷着脸,对着她翻白眼。
焦软被?他?这小白眼翻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她伸手去挠他?咯吱窝:“你是不是一笑就?会,蛋疼?”
程让怕痒,忍得肩膀抖了抖:“焦嘤嘤!”
焦软看他?脸色苍白,不敢再造次。
她不闹了,环住他?的脖子,趴到他?肩膀上轻声说:“哥哥,辛苦你了。”他?是担心她意外怀孕,才会去做这个?手术。
那次在学校的小树林里打?完架,他?问她想不想要孩子,她那个?时候还在跟他?赌气,想法不一样,就?说不想要。
程让捏了捏她的鼻尖:“知道我辛苦,这段时间就?乖一点。”
焦软点头如捣蒜:“我超乖的!”她炫耀:“我家有双胞胎的基因,如果我也?能生双胞胎,你是喜欢一男一女,还是两个?男孩,还是两个?女孩?”
程让表情?凝重:“真想好了,确定要生孩子?嘤嘤,这不是闹着玩,很辛苦,我替不了你。”
焦软坚定不移:“我想好了。而?且程家三代单传,我们有宝宝,爷爷也?会很欣慰。”
程让不在乎这些:“那你呢?不需要为其他?因素去做决定。”
他?最近查阅过一些备孕相关知识,知道女人孕育一个?孩子没?那么容易。
他?期待孩子,是因为是她生的。
如果没?有孩子,余生有她,他?也?同样满足。
但如果没?有焦软,程让不敢去设想那样的未来?。
他?突然后?悔了。
“太冒险了,去福利院领养一个?,你觉得怎么样?”
焦软抿着嘴,抬眼望他?,目光坚定:“可是,我就?是想为你冒一次险。”
程让动?作一顿。
她的话,一字一字砸进他?心里。每一个?字都带着温度,把他?的心彻底融化。
程让握紧焦软的手,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何其有幸,能被?这样一个?深情?的女孩爱着。
他?不是最完美的人,却拥有世上最好的姑娘。
焦软对上他?的目光:“我想生一个?长得像你,也?像我的宝宝。”
程让定定注视着她。
“嘤嘤。”
焦软:“啊?”
他?的目光变得柔软,有所期待地看着她:“你不生我气了么。”
程让一直都想问这个?问题,但是这两年,他?不敢开口。
她这两年明里跟他?和睦相处,实?则还是在跟他?赌气。
她的性格不会轻易与人起冲突,也?没?有暴烈的应激反应,但实?际上,那种冷暴力才是世上最痛苦的凌迟。
她的固执让他?感到恐惧,又让他?觉得庆幸。
恐惧的是,怕她一辈子不肯再回头爱他?。
庆幸的是,她的固执,一生只会爱一次。他?得不到她的心,其他?人也?得不到。
程让打?算守着焦软,守一辈子。
就?算她不爱了也?没?关系,他?的要求已经降到最低。人在身边就?好。
这一刻她愿意为他?生孩子。她变了,他?敢问了。
她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大概是,日久生情?吧。”
程让盯着她看了两秒,抬手轻敲一下她脑袋:“严肃点。”
焦软捂着脑门儿:“干什么,我哪儿不严肃了!”
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鼻尖翘起,嘴巴也?翘起。
程让:“……”
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想歪。
下一秒,这姑娘又吊儿郎当,打?了个?响舌,眨眨眼,眼尾挑起,眼神带点勾引的意味:“大概是你服务好,技术强吧。”
程让:“……”
是他?低估了她骚话连篇的能力。
焦软觉得像现?在这样没?心没?肺不操心挺好的,她懒得去深究个?中滋味。明白人活得累。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嘛。
程让心想,幸好他?活下来?了。否则,就?她这稀里糊涂的活法,要不了几天就?被?人把他?辛苦打?下的江山给骗跑了。
焦软抱了抱程让,安慰他?:“不要怕,女王陛下带你上位带你当皇后?,走上人生巅峰!”
程让回抱住她,掌心停留在她后?脑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又演上了呢。”
这个?迷糊女王,还是要靠摄政王辅佐。
他?倾尽家产把她送上顶端,算是孤注一掷。
她要是负心,他?将一无所有。
他?认了。
焦软歪起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怕你伤感不开心嘛。你不能不开心,你是我最喜欢的程大人。”
是他?亲手把她推向王座。
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她一直都是被?他?偏爱着的。
只不过,他?把爱藏得太深。
他?给她的,永远都是最实?际的东西?,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时间越长,焦软就?越能感受到他?这种不动?声色的宠爱。
那些所谓的浪漫色彩,已经不适合她了。
她也?曾轰轰烈烈地追求过他?,一生有过那样的一次就?够了。
焦软觉得现?在是她赚了。得了一个?体贴的老公,又高冷,又听话。
呃,除了在那事儿上。
*
晚上追综艺追到一半,焦软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猛地转头望向程让。
程让侧头:“做什么?”
“两个?月!”焦软后?知后?觉:“那我要当两个?月尼姑!”
程让:“……”
焦软最近食髓知味,突然想到两个?月不能碰程让。
那她看着他?流口水怎么办!
他?这副身材,这脸,谁受得了!
程让往后?靠了靠,要笑不笑的垂下眼睑看她。
焦软眼睛盯着他?的脸,手往下摸过去。
程让窄腰上的皮带扣,发出“呲”一声金属拉链脆响。
程让:??
焦软毛手毛脚扯乱了他?的衬衫衣摆,认真地睁大眼睛:“让我看看还能用吗。”
程让绷着脸把她扯开:“焦嘤嘤!你这小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程让:是我输了。
焦软:承让,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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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争取让我们让让当上爸爸!一个无比嫌弃自家崽最后真香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