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番外:程家有妹初长成(四)

程让“嘶”了一声。

焦软收回脚,转头就跑掉。

学长家教?还是没有保住。

焦软打电话过去问,对方也支支吾吾说忙。

周六下午。

焦软看见教?她的学长进了胡同,拐进周希家,周希的表妹好像最近在请家教。

焦软明白过来,她这是被撬了家教。

她一打听,果然是这样。

那个张八八,什么?都要和她抢。外面传她喜欢这个家教?,她就花了双倍价格把人撬掉了。

焦软懒得跟她计较,能被撬走的都是叛徒,不?要也罢。

周末。焦软背上书包,和程让一起搬进了别墅。

师兄们一人扛一样,不?到半小时就搬好了家,焦软只管坐着当甩手掌柜。

等人全部离开,程让在她跟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瞥她一眼。

焦软还在闹脾气,扭头不?理?他。

程让在她身后说:“被撬了墙角,心情不?好吧?”

他的语气颇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

焦软拨了拨头发,回眸笑颜如花:“以我的美貌,很快就会有一个新的学长出现。”

程让哂笑:“你有钱请家教么??”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焦软高度警惕地转过头去盯着他:“你又怎么在爷爷面前给我?穿小鞋了?不?用顾忌我?的感受,展开来说说,说吧。”

程让扯了下唇角,给她展得很开:“从今天起,你的监护权归我?,你的零花钱归我?,你整个人都归我?管。”

焦软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眨眨眼嘟着嘴乖巧地说:“我?是哥哥的未婚妻,哥哥是我的未婚夫,我?整个人都是哥哥的呀。”

程让静静地看着她装。

焦软努力入戏:“哥哥呀。”

程让:“说。”

她骑在行李箱上,嗲声嗲气:“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还在长个子,你要好好照顾我?这种话呀?”

程让:“没有呢。”

焦软收敛表情:“……我给爷爷打电话。”

程让抽走她的手机:“爷爷被邀请出国了。”他垂眼,手指在她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暂时征用,等我?安装完监护人APP就还给你。”

焦软气得脸颊鼓起:“什么?监护人APP,你是想监视我?,是监视人APP吧!”

程让挑眉:“也可以这么?说。”

“哼!”

程让一个晚上都待在书房里,焦软无聊得在客厅打转。

她挪挪脚,站到书房门口朝里探头望了一眼。

程让盯着他那一堆老婆主机眼睛都不眨一下。

焦软撇撇嘴:“哥哥,理?理?我?,我?好孤独。”

程让扭头看向她,他戴着蓝光眼镜,浅蓝的光折在眼角,镜片倒映着她模糊的脸。

他戴上眼镜的时候,冷硬的五官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

“来帮我?写程序,就不孤独了。”

“不?要。”焦软开始闹:“我?要回家!”

程让:“这儿就是你的家。”

焦软趴在墙壁上撒泼打滚:“我?要回程家!”

程让:“有我?的地方就是程家。”

“……”

*

焦软打开笔电,盘腿坐在客厅里,开始搞破坏。

她用程让教她的方法,攻破了这边的无线网络,偷了他其中一台主机里的数据,在上面打字:朋友,寂寞吗?搞不?搞对象呀?

程让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焦嘤嘤,收起你三脚猫功夫,当心被网警抓起来劳改。”

焦软:“……”

她觉得超级没有面子,娇声娇气埋怨:“你要不?要这么?快就识破,人家不?要面子的嘛。”

程让:“好好说话。”

焦软觉得没劲,丢开笔记本,拿着睡衣进浴室洗澡。

她找不到浴巾,在浴室里大喊:“哥哥!”

程让一下子冲进来:“怎么了?”目光触及她裸着的后背,猛地别开脸,恼道:“焦嘤嘤!”

焦软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冲进来,本来她也被吓得不?知所措,但是看到他冷着脸的样子,莫名觉得刺激。

她背对他站着,湿发贴着白白的皮肤,翘起臀线,像一只晃着尾巴的小狐狸,媚态尽显,勾人而不?自知。

“没有拿毛巾,帮我拿一下嘛。”

她这语调,绝对是故意的。程让黑起脸,回卧室扯了条毛巾丢给她。

浴室里传出小姑娘不?满的声音:“这是你的,乌漆嘛黑的我?不?喜欢。程老板,给我?来条粉色的。”

“打烊了,不?卖毛巾。”程让看着浴室门上凹凸有致的剪影,想到刚才那一幕,喉结滚了滚:“不?用就光着出来。”

安静两秒。

浴室里传出小姑娘跃跃欲试的声音:“那我光着出来了?”

程让:“……”

程让耳尖发烫,咬牙切齿:“等着!给你拿。”

*

焦软的家教被撬走了,程让又懒得帮她请不熟悉的人,于是就屈尊降贵亲自辅导。

以前焦软知道程让有超忆症的时候,只是觉得惊叹,还有点儿羡慕,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种超能力,她也想拥有。不?过都只是轻飘飘的想一想,从来没有过这一刻真情实感的羡慕嫉妒。

程让的记性好到,她上一次月考写在错题集上的每一道题,第二个月重新计算的时候,他也能精准告知她上次错在哪里。

她的所有不?良习惯,运算方法,解题思路,他只需要观察一遍,看一次问一次,就能帮她找到有效的改正方法。

程让的头脑加上他过目不忘的能力,简直就是一台活体人工智能。

焦软转着笔,侧头瞥向书房方向,眼珠子转了转。

“哥哥呀。”

程让:“说。”

焦软:“你来一下嘛。”

程让:“不?来。”

“那我过去。”焦软丢掉笔走到书房门口:“嗨。”

程让:“……”

焦软笑得眉眼弯弯:“商量个事儿。”

她这么?笑,肯定不?会有好事。

果然,她勾着一双狐狸眼:“你出的那些题,我?要是全部写对了,你就让我?亲一下!”

程让手一抖,摁到了回车键,代码被清空。

“……”

他沉着脸拒绝:“不?。”

焦软就是随口一说,她怎么可能写的对。她转身回房间甩上门,给江焯发信息:【大哥有难,速来救援!】

江焯很够哥们儿,不?到半小时就打车杀过来了。

在别墅大门口给她打电话叫魂:“焦软,焦软!!软儿!你怎么了软儿!”

焦软跑过去拉开门,捂住他的嘴:“软你弟弟!别喊了!”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哥在洗澡,快,随我回房一叙!”

江焯拉开书包,扯出数学作业:“大哥,你确定不?是回房一抄?”

“你这个人不?讲武德,暗号废了。”焦软领着江焯上楼,贼头贼脑进客厅,看了眼浴室方向,扯着江焯:“走。”

江焯:“我?靠你哥……”他压低声音:“你哥在家你不?说!”

他虽然很喜欢跟焦软一起玩,但他更怕程让。江焯吓得准备逃跑:“我?不?去!你哥贼鸡儿恐怖,会揍我?的。”

焦软使劲儿把人往屋里拽:“别废话,一会儿他出来了。你别慌,他就是出来接水然后就进书房,从来不来我房间,绝对不会发现你的。”

江焯半信半疑,但他不?去能怎么着,他又打不?过她!

*

焦软抄完数学作业,准备抄语文。

“焦嘤嘤。”门外传来程让低沉的声音。

江焯想也不?想,几乎是下一秒就钻进了床底下。

焦软:“……”

焦软给他竖起大拇指:兄弟,反应很强啊。

江焯:你别说话!你走开!你这个女魔头!

真他妈令人害怕。

叩门声再次响起。

焦软躺到床上:“干嘛,我?睡啦。”

程让的声音不带温度:“叫上你同学,出来客厅写。”

焦软:“……”

江焯:“……”

*

接下来,程让好几天没和她说话。

焦软觉得这个人臭屁得很,他一开始不?肯教她,爷爷才找的家教,后来他又不?高兴,问他题他又忙,她不就只能找人来抄么?。

不?理?她算了,她也不?理?他。

程让觉得这小白眼狼他白疼了。以前有什么?不?会的都会问他,现在长大了,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往家里藏男同学。

他有一种怅然若失的异样感觉。

得知焦软的父母就是连累他父母被害的那家人,程让也挣扎过。最后还是忍不?住对她好。

只是,他的命运已经很悲惨了,他不?想再和一个同样悲惨的女孩结婚生子,更没有想过去碰感情。

像他这样的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一天就病发而亡,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世上,谈何去照顾妻儿。

他突然想到那一次,当他触碰到焦软的身体,闻到她身上的甜香,头痛欲裂那种濒死的恐惧感,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

程让给焦软买了很多漂亮的裙子,两人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爷爷不支持程让另起炉灶,程让最近在拉投资,好像没什么?钱,这裙子也太贵了。

焦软等他下班回来。

“哥哥,那个裙子还没剪牌子,你拿去退掉吧。”

这是她这个月头一次主动好好的跟他说话。

程让眼睛又染上光彩,泪痣熠熠生辉:“不?喜欢?”

焦软难得懂事了一回:“喜欢呀,但是好贵,一万八呢,你公司不是缺钱嘛。”

程让笑了一下:“是缺钱。不?过养你还是没问题。”

焦软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

焦软听说程让公司里很多女员工“偶遇”他,经常“不?小心”往他身上撞。

他长得好看,又年轻,血气方刚的,焦软突然担心他会喜欢上那些女孩。

而且她最近这段时间没怎么理?他,那他会不?会觉得很寂寞,就去跟那些女的暧昧?

焦软内心的警铃大作。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周末。

程让亲自下厨烧的饭,焦软也没怎么动筷子。

“不?喜欢吃?”

焦软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穿着白色衬衫,卷起袖子给她做饭的样子,说不出的养眼。

她无法?想象,他将?来也这样为另一个女生洗手作羹汤。

内心的酸涩和嫉妒腾地一下窜上头。

程让侧头盯着她:“学习压力大?”

焦软低头没吭声。

她突然变得安静,看着比她刻意发嗲的样子还要可怜。程让揉了下她的脑袋:“你最近已经进步很多,上次考试不?还考了六百多分么??用不着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他的掌心带着安抚的作用,焦软忍不?住抵着他的手掌,轻轻地蹭了蹭。

程让动作一顿,收回了手。

头顶一空,焦软的心也跟着空了一下。

她十七年的过去短暂又迅速,焦软搜寻不到更多信息,想象不?到没有他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习惯了他的照顾,无法?去假设没有他的未来。

她的内心百转千回,愤怒又不?愿露怯,鼻子眼睛都跟着涌上酸楚。

那个盛夏的午后,她穿着校服,坐在自行车后座,手指再也不?敢碰到他的校服。

她就知道,她对哥哥的感情不?再纯粹。

只是没想到,会陷得这么?深。

程让凑近她,问:“怎么了?”

她抬起头,一双藏不住事情的眼睛泄露了她的脆弱。

程让一愣,沉下脸去:“谁欺负你了?”

焦软抱住他的手臂,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是不是我考上F大,你就能承认我?这个未婚妻了。”

这话像是划破寂静夜空的一道惊雷,程让那双平静的眼眸也同样露出一丝慌乱。

他以为小破孩只是闹着玩玩,没想到她会这么?长情。她的感情,对他来说是一种压力。

就在几天前,他最大的劲敌对他说:“我?不?相信你没有软肋。我?记得,你有一个未婚妻?”

他正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和她也有关,但他没想把她牵扯进来。

程让这时已经不确定,他是不希望焦软成为他的软肋,还是真的只把她当成妹妹。

他一直都深刻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有在这件事情上,他整个思绪一团糟。

他逆着客厅灯盏的光,垂睫看着她。

焦软也望着他。

过了几秒。

他说:“你应该找一个,把家庭放在第一位的男人。”

焦软喉头发紧,内心泛起酸涩。

她别开眼:“哦。”

程让沉默两秒。

“我?死得早,死了就没人照顾你了。你应该找一个活得久的……”他顿住,似乎说不出口那个称呼。

焦软觉得他说的这些都只是推辞,委婉地拒绝她罢了。

程让跪祠堂那天,焦软后来没有听全周婆婆和爷爷的话。

当时爷爷说,程让不适合学武术,说他冷漠、没有同情心。也说他偷学武术,不?知道是能续命,还是会致命。

说他那个身体,熬过二十五岁,恐怕都是奇迹。

程让今年刚满二十三岁。

他觉得很可笑,他的命数,竟然被算得明明白白。但他又不?得不?去怀疑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的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

他是程家唯一的血脉,但是,爷爷并没有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他。

因为他短命,活不久,不?能继承衣钵。

他的武学全都是背着爷爷,跟师父偷学来的。

他还知道,爷爷撮合他和焦软,是为了程家的财产不?落入其他人手中。

爷爷怕他娶了别人,焦软会被分走宠爱,分走财产。

爷爷偏袒焦软他不?生气,因为他也偏爱这个小公主。

他只怨自己的亲爷爷也和他的医生一样放弃他。

从十岁起,就放弃了他。

他的病,太怪,治不好。他就是回家等死的人。

那种怨,使得他一直和爷爷唱反调。爷爷说什么?,他就反着来。

那种抗拒叛逆,是一种绝望到愤怒与不公命运抗争的后遗症。

他把一天当成两天用,争分夺秒替父母追凶,早就没把身体当回事。至于感情,就更容不?得他去考虑了。他没有资格爱人。

程让看着面前这个充满活力的少女。她的明艳天真,和他的冷血暴戾形成鲜明对比。

“焦嘤嘤,你要学会去喜欢别人。”

他背光站着,低头看她时的眼神有些伤痛。

焦软眨眨眼,见他唇角上扬,刚才像是错觉。

她垂下眼,轻声低喃::“为什么?啊,是因为我不?够温柔大方,不?够优秀吗。”

程让说:“不?是,是我,太冷漠,太残忍,缺乏同情心。”

“我?不?在乎。”

“我?活不久。”

他不?停地找着借口拒绝,焦软鼻头发酸,自尊心被打得粉碎,她忍不?住用脾气来掩饰这一刻的脆弱:“你不?会死的,祸害遗千年,要死也是我先?死。你不?信,我?立刻就死给你看!”

程让冷声:“焦嘤嘤。”

她才不?怕他:“死了!”

两人陷入了无声的对视。

*

焦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学习上。高考超常发挥,顺利拿到了F大的录取通知书。

快递是程让签收的,他看着邮件地址就猜到了。

她就是这样,随性到与世无争,但只要是她想做的,没有做不?成的。

焦软的十八岁生日,程让送给她一台装有最新研发的定位手机。是独一无二,永远不?会上市的精准一对一定位系统。

从七岁到十八岁,他没有忘记过她的每一个生日。

他很纵容他,所以,她是不是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她终于成年了,他再也不?能拿年龄来拒绝她了。

她想再试一次。

当晚,焦软借着酒力,装醉走进程让的卧室。

程让没有睡着,睁着眼看向推门进来的小姑娘。

他习惯开着灯睡觉,卧室里昏暗的灯光映着她泛红的脸颊。

他闭上眼,想给她个台阶下,希望她迷途知返。

她蹲在床沿边,狐狸眼微翘,睫毛压下,鼻尖几乎贴着他的。

焦软看着程让安静无害的睡颜,看得她有点口渴。她咬了下嘴唇,突然发现她好像在流口水。

她居然对着他流口水?

他们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但她身上会有天然香气,混在一起,闻到了,他的心就很难平复。

她凑得太近,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程让的身体有了反应。

程让不再装睡,哑声开口:“出去。”

焦软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她想起来自己的来意,就又勇往直前地,猛地抱住了他。

程让整个人僵住。

少女埋首在他怀抱:“不?要嘛。哥哥,我?想和你一起睡。”

她放软声音撒娇的时候,他没有抵抗力。除了冷着脸,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让沉声:“别叫的这么?嗲。”

他沉声说话时气场很冷,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焦软开始打退堂鼓了。

她没再纠缠,站起来,默默地转身回房间。手腕被拉住,用力一扯,她一下子跌到程让身上。

她惊喜地看着他,大起胆子:“哥哥体验过男欢女爱吗?想试试吗?”

程让隐忍着,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低沉:“没有,也不?想。”

他的隐忍拒绝,对她而言更像是勾引。

焦软趴在他肩膀上,不?死心道:“那你拉我?回来干嘛,就是舍不?得我?,你心里一定是喜欢我的,对吗。”

程让隔了几秒才回答。

“你踩到我的小夜灯了,那条线,漏电。”

焦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刚才那一瞬间的自作多情。

她觉得非常难堪,很丢脸。

“我?跟你开玩笑的。”她飞快地跑回房间。

夜半都没有睡着。

她觉得很闷,没有关门。凌晨三点半,隔壁的脚步声很清晰。

程让去杂物间拿了一盒纸,然后回到房间。

焦软猜测着他起来拿纸干什么?,是流血了吗?他那个夜灯漏电熄火了?他发病了?

他发病就会冒冷汗,拿纸擦汗也是有可能。

焦软有点担心,走到程让房间门口,他刚才走得很急,门都没关严实。

缝隙中可以看到房间里亮着昏暗的光。

没有熄火,她放心了。

回房间后,焦软总觉得不?对劲,她刚才好像还隐约听到几声压抑的呼吸。

她还是不放心,走到门边,竖起耳朵细细听着。

那一阵阵压抑的声音隐忍又痛苦,确实是从程让房间里传来的。

她害怕地光着脚就冲了过去。

推门进去时,焦软听见房间里传来两声低吼。

她吓坏了,看到程让表情痛苦的样子,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程让转头对上她的目光,他清俊的眉目染上了别的浓烈的情绪,像是还没有回过神,双眼有些涣散。

焦软转头就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扑进他怀里:“哥哥你摸摸我,你别怕你不?会死的!”

程让:“……”

好不容易把焦软哄睡着了,还得起来换床单。

程让觉得,他不?该把小破孩带过来。

*

焦软去上大学之前,问程让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程让声音淡淡的:“善良,爱哭,乐于助人,脾气暴躁,喜欢打人。偶尔幼稚,行为像小孩,实则大智若愚,是懒得计较。笑起来有梨涡,很可爱。不?笑时,妩媚得像只小狐狸。”

焦软莫名的很有自信,对号入座:“这说的不?就是我?”

程让冷着脸:“不?是,凑巧而已。”

焦软无语死了。

那晚明明是他提出的睡一块儿,说他的床脏了,她还高兴了一下。结果他就真的只是借用她一半的被子,一整晚都没理?她。

这都不行,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不行!

焦软心想,算了吧,撩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这个后面的故事就是第一章的开头啦!!

前传写完辽~我的强迫症圆满了!接下来就写甜甜的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