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焦软盯着手机走偏了,差点撞到墙壁上。被程让拦腰抱起来,放到行李箱上推着走。
焦软动?作自然地趴在行李箱拉杆上。
他一向如此省时省力,焦软小时候出?门都是被他这么?面无表情推着走,有时候她乱晃摔下去了,程让就把她捡起来摆上去,继续走。
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保姆。
从小到大,除了爷爷,就只有程让会照顾她。
她和程让不同于普通情侣间那种?,感情破裂就永不回头的关系。她和他之间,有着很深的羁绊。
焦软永远都不可?能恨程让。
她也不会。
因为他不爱她,就和他结仇。
年少时,程让拒绝她,拒绝得明明白白。是她自己爱他爱到失去是我,怨不得旁人?。
现在她收起了那份贪心?,反而觉得,人?生很满足。
爷爷说得对,太贪心?的人?,不会拥有快乐,只有知足者能常乐。
发梢被扯了一下。
程让在她头顶评价:“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打个雷,你就能飞升。”
悟佛了,她这是。
而且是只修炼千百年的小狐狸。狡猾,勾人?,把他迷得眼里心?里只有她。
“不要扯我头发。”焦软像只被惹毛了的小狮子,张嘴咬他手腕,咬出?了一圈齿痕。
程让也不躲,任由她撒泼。
然后撩起她的衣摆,往她最怕痒痒的地方挠了两下。
焦软差点没?忍住跳起来。
在她成年以前,程让绝对不会跟她有这种?亲密接触。有时候被她缠得不耐烦了,他就把她扛起来,跟抱小孩一样?。
他说公主?抱要等她长大以后才可?以。
焦软走了下神,人?已经被程让推着进衣帽。
程让抬手拨了拨她的刘海:“到站了,幼稚鬼。”
焦软从行李箱上跳下来。
不满地翻白眼,小??嘟哝:“是谁把我变成幼稚鬼的。”
“听你这意思?,”程让凑到她颈窝,语气宠溺:“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抱?”
焦软身体往后仰:“谁要你抱。”
话音刚落就被他扯进怀里:“想我么??嘤嘤。”
焦软别开脸,躲避他的注视。
虽然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但是每一次他的靠近,还?是会让她心?跳加快。
她从小性格外向,总是她把程让撩得俊面微红。现在相处方式反过来了,她还?有点不适应。
程让看她害羞,没?再逗她,准备收拾东西。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乖,去外面等我。”
焦软扯过行李箱:“我帮你收拾。”
程让像是听见了什么?令人?震惊的话:“缺钱了?”
焦软:“……”
他这个意思?,只有在她缺钱的时候才会帮他做家务。
她是那样?的人?吗!
好像是。
焦软:“我就是,突然发现你还?挺辛苦的,想帮忙分?担一下。”
程让似笑非笑:“怕我一会儿没?力气睡你?”
“程让!你!”
焦软推着他出?去:“你先去洗澡,我换个衣服,我们约的七点聚餐,你不要迟到!”
程让被赶了出?去。他就问了个问题,这姑娘怎么?还?发脾气。
焦软怀疑,这男人?丝毫没?觉得他近期的状态和平时反差有多大。
好像,他还?反而觉得,她最近突然变得害羞起来了。
难道他从来都不检讨的吗?
哪有追人?阶段就这么?污的!
这个感情白痴!
焦软脱掉衣服站着发呆。
不过好像她也,是个感情白痴。
突然不嫌弃他了。
程让眉目舒展,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衣帽间里的活色生香。
“焦嘤嘤,这话你都对我说多少次了?你睡我就行,我睡你就撒泼?”
他怎么?还?没?走!
焦软简直不敢相信,这人?除了有盯着看她睡觉的毛病,现在还?添了看她换衣服的癖好。
程让:“双标狗皇后。”
焦软:“……”
焦软踢上门。
她漂亮的蝴蝶骨被门挡住,看不见了。
程让遗憾地收回目光,把外套随意抛到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弹开皮带金属扣,目光扫向花园里那架床。
“焦嘤嘤。”
焦软站在衣帽间里踮着脚找衬衫:“死了。”
程让没?说话,很反常。焦软竖起耳朵,听见他走过来的脚步??,下一秒,门被拉开,她刚一扭头就被他扯过去,抵到衣柜上吻下来。
他托着她的后脑勺,霸道地摄夺她的呼吸。
他勾起唇角,笑得很坏:“活过来了呢。”
焦软:???
程让:“用不用再做次人?工呼吸?”
焦软捂着被吮麻掉的嘴巴。
程让不喜欢她说“死”字。她一说,他就要咬她嘴巴。
焦软感觉再也不会说“死了”两个字了。
不过一个多月没?见,她还?挺想多看他几眼的。
她的喜好很专一,而且固执地不会做出?任何改变。她小的时候喜欢什么?,长大后也还?是喜欢。
人?也是一样?。
这个男人?的眉眼,还?是那么?符合她的喜好。
太好了。
她喜欢他的钱,和他的脸,两样?都有了。
她的内衣散在脚边。
焦软低头,愣愣地盯着男人?浓密的发顶。
突然反应过来:“别,去外面。”
焦软原本对这种?事没?什么?感觉,觉得简直就是他单方面施暴,而她又贪念他那一刻的柔情才不得不配合。但自从他出?差前那一晚耐心?造作,她也开始有了念想。
她扯着他的衬衫衣摆,被他一把捉住。
程让勾起一双魅人?的凤眸:“做什么??还?没?洗澡呢。”
那他突然跑进来,就是为了咬她吗??
焦软耳尖都烧了起来。
她不能承认。
她睁着眼说瞎话:“我这不是,为了提醒你洗澡要脱衣服么?。”
程让黑眸带笑,咬着她的耳朵低喃,语气里隐约带着令人?浮想联翩的意味:“七点聚餐,现在没?到三点,来得及。”
焦软以为他说的是洗个澡来得及。
没?想到他说的是大鹏展翅。
*
吊床是她前不久找人?修好的,焦软好担心?它再塌一次。
程让平时锻炼得当的身体,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
焦软被颠得摇摇欲坠,双手无助地乱抓。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看不见深渊,还?是神圣的天堂。她依偎在他肩上寻求救赎。迎她的竟是一片云。轻轻飘浮,温暖而幸福。
等她缓过来的时候,听见耳畔的笑??:“人?没?多大,心?大,非要在上面耍威风。又塌了吧。”
他这是推卸责任。
恶人?先告状!
焦软用尽全力,一脚把这人?踹了下去。
程让毫无防备,被一脚踹到地上。
焦软也是没?想到他会变得这么?好踹,急忙趴过去问:“没?摔着吧?你也不知道躲开。”
程让扶着吊绳站起来。
“我说焦嘤嘤。”他眉目间丝毫不见恼怒,反而笑得一脸妖孽相:“老公用完就踹?”
焦软惊奇地发现,她居然能在跟他大战一个小时之后有力气踹他。
不对这不是重点。
他今天好像没?有吃药?
焦软支支吾吾了两秒。
“程让。”
程让穿上裤子,板着脸:“被踹死了,听不见。”
焦软从小跟他斗嘴斗惯了:“你就不能等等再死吗。”
程让:“等不了,一秒都等不了。我女人?要杀我。”
焦软用力把他拽进怀里,含羞带怯的样?子消失殆尽:“说,你那个五分?钟待机的病,治好了吗?”
程让的目光落到眼前的山丘上,眸子里有幽暗的光芒流转。
“焦嘤嘤,时间还?来得及。”
焦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低头看见按他头的部位,脸爆红。
她抬脚踢他,这次程让有了防备,捉住她的脚用力一扯,焦软跌进他怀里。
“问吧,我听着。”
焦软被惹恼了:“不问了。”刚才要不是她受不了催着他快点,可?能现在还?在颠。
反正应该是治好了。
程让习惯了她的翻脸无情,扯过被子把她卷起来扛回卧室。
焦软差点没?被硌死。
他抱她的时候,粗鲁得像流氓抢亲。
他自己耍流氓,还?不忘取笑她:“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遮一下,羞不羞?”
焦软脸皮没?他厚,立刻收了??。
下半截被颠了近一个小时,上半截又被他扛在肩膀上颠。焦软感觉自己成了个假人?。
她拍打男人?的肩:“程让,你能不能好好抱,硌着我了。”
程让:“我为什么?习惯这么?抱?”
焦软早忘了。
程让:“还?不是有人?喜欢跳窗户。”
人?又小,胆子又大,一不留神就跳到他房间来了。
他每天都在空手接老婆。
这姑娘还?嫌她粗鲁扔她。
她也不想想,他不接住,她早摔傻了。
不过,没?怎么?摔也挺傻。
他说离婚会影响他的事业,她就放弃他一半的财产,乖乖呆在他身边。
他见多了带着各种?目的接近他的人?。男人?,女人?,都有。
只有她,只在乎他这个人?。无关财富,不在意他是否贫穷富贵。
程让心?想,他这辈子就只骗她那一次。今后再也不负她。
*
聚餐的地点选在叶归的酒吧。
酒过三巡,师兄弟们动?倒西晃,廖不凡提出?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其?他人?立刻嫌弃:“俗!整天真心?话,没?一句真心?,就不能搞点儿新花样?吗?”
廖不凡:“今天程师叔是寿星,程师叔您说,你想玩点什么??”
程让:“我?”他侧头看向焦软,难得地当众开起了玩笑:“我只想回家和她玩。”
“噫!”
师兄师姐们跟见了新大陆似的。
他们这位程师叔,可?不是见人?就会开玩笑的。除非是怼人?,那嘴刀子,能把人?刀死。
“你们别看程师叔整天冷着脸不理人?,在小师妹面前,程师叔只有三岁!”
焦软很庆幸包间里光线暗。
丢死人?了!!
这人?脾气越发邪性,以前有多矜贵沉稳,现在就有多轻佻散漫。
他就是一个人?前矜贵人?后坏蛋的两面派。
没?了游戏玩,大家就开始拿成年旧事吹牛活跃气氛。
“咱们武馆最有意思?的应该是拍摄电影那段时间,金马影帝出?自程家武馆,当时招生办都忙到送急诊了!小师妹高考前闭关,逃过一劫哈哈。”
“闭什么?关,跟人?撕逼呢,差点没?把人?打进医院。”
“为啥?”
“还?能为啥?被情敌挑衅了呗,说她考不上F大就配不上程师叔,小醋坛子打翻了,挑了个头号情敌,就是那蓝宁天,把人?头发都扯秃了一揪,到现在那人?还?是植发。”
突然提到蓝宁天,包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
两个神经大条的师兄还?没?察觉到:“你提那姓蓝的干吗?”
“那么?多追程师叔的,就属她段位最高啊,找他爸入股青鹭,然后拿着近一个亿的订单装逼给小师妹脸色看。一把年纪的人?了,跟个高中?生较劲儿也是没?谁了。”
大家都知道蓝宁天是焦软的头号情敌。焦软小时候是个假小子性格,而蓝宁天性格温柔,典型的三好学生乖乖女,好多男生都把她当女神。
同住在一条胡同里,蓝家父母跟程家关系也不错,程让创业初期,蓝先生还?帮过他一把。
后来蓝先生去世,蓝家落魄,程让也一直记着这份情。
有师兄赶紧告状:“最近她到处抹黑程师叔不讲情面,不知感恩来着。”
“还?有这事儿?”
“要不是那姓蓝的太能作,程师叔也不会赶她走。她爹对程师叔有恩又不是她,给她点面子还?真以为自己是正宫了?没?点眼力见,连老板娘都敢欺负,活该。我一点都不同情她。”
年长的师姐骂骂咧咧:“同情她?有没?有搞错!程师叔出?国念书那阵子,你们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欺负的小师妹,还?同情这晦气玩意儿,我呸!”
程让看向焦软,问:“怎么?欺负的?”
焦软:“说你不喜欢我,我占着你未婚妻的名头呗。”其?他的也欺负不着:“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受欢迎。”
程让还?真不知道。
那时候他没?有精力去关注这些事。
廖不凡瞥一眼焦软,又看了看程让的表情,赶紧换了个话题:“最近天气还?不错,大家伙一起去爬山吧?”
焦软觉得其?实也还?好,主?要是程让没?有让她难堪,以前也都是她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那时候她一根筋,总被那些女的三言两语骗得和他闹。没?办法?,年少时的程让清冷帅气,学神级别的男神,太迷少女心?了。
她这个占着他未婚妻头衔的人?树敌太多,敌人?又太狡猾,还?个个都是大美?女。
好在程让定力足,心?没?有被勾走。
焦软和蓝宁天冲突最大的一次,是十七岁那年。
程让回国发展,公司总部从首都搬迁回弘河的时候。
那时候蓝宁天自己投简历应聘进了青鹭,成了程让公司的员工,而且升得很快,没?多久就调进总部。
招工这种?事到不了程让那里,就算是总部员工也见不到他。那段时间他在主?推青鹭芯片合资,几乎都在国内外飞。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消息,说蓝宁天是程让的初恋情人?,喜欢了很多年,从高中?开始就在一起了,现在就是他,亲自把蓝宁天安排到公司,准备退婚后跟旧情人?双宿双飞。
至于焦软,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片子,程让那种?泠泠如月的天才,有能力,长得好,就应该配蓝宁天那种?才貌双全的女人?,退婚是迟早的事。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焦软耳里。
虽然焦软明白程让不喜欢自己,但她也看不惯他喜欢那个坏女人?。
焦软接到一通陌生来电,然后去找程让对质,正好看到蓝宁天站在他身边。
按理说,她应该会感到自卑,因为郎才女貌,看着好般配,她就像是个外人?。
但是爷爷一向宠她,程让平时也纵容她,把她宠得没?有自卑心?。
她一点儿给人?腾位置的觉悟都没?有,径直走过去问。
“程让,你是不是喜欢她?”
程让目光扫视周围一圈:“谁?”
焦软指着端着文件夹给他签字的女人?,说:“蓝宁天,她追过你,现在你没?有避嫌,所以是不是就代表,你也喜欢她?你不要说我无理取闹,我就是来问一??,你给我答案就可?以了。”
结果和她想象中?的,大不一样?。
程让丝毫没?觉得她当众质问丢了他的脸,也没?露出?她预想中?的恼怒。
他扯过她的书包:“卷子做完了吗,就学人?家演斗小三戏码?”
他说“斗小三”的时候。
蓝宁天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难看了。
他的一句话,化解了当时的尴尬。也巩固了她的地位。
更是变相告诉所有人?他的态度。
除了她,其?他人?都是插足他感情的第三者。
也因此,她深陷其?中?,此生不换。
*
从酒吧出?来。
焦软一直闷闷不乐。
程让扭头盯着身侧的姑娘。
她唇线紧抿,脸颊红扑扑,眼神时而迷离,路线走得歪歪扭扭。
他伸手把她的帽兜盖到脑袋上,勾了勾她的下巴,问:“还?在为那事儿耿耿于怀?”
焦软皱着鼻子埋怨:“你不要用这种?逗小狗狗的手势刮我下巴。”
酒壮人?胆,焦软这会儿说话毫无顾虑:“程让你坦白吧,你是不是喜欢过她,否则她为什么?在我面前那么?狂妄,是不是你给的她勇气!”
程让把她扯到身边,问:“那你呢?你这小暴脾气,是谁惯的。”
焦软闷闷地说:“你。”
程让好脾气道:“那我宠你还?错了呢?”
“你把我的情敌留在身边,就是最大的问题。非常可?疑。”
“留在身边?”程让觉得很冤:“嘤嘤,你知道,青鹭总部有多少人?,我一年到头又有几天待在办公室里么?。”
除了孙固,他每个月能接触到公司其?他人?的几率是百分?之一。
她那次到办公室来,正好撞上蓝宁天来找他签字,是因为她父亲的退股协议。
他当时正在回购股份,自然是求之不得越快签字越好。
不过他后来回想起来,那个事似乎过于巧合,就对蓝宁天明显疏远了。
后来蓝宁天来找他,也是因为他提拔焦软负责项目,蓝宁天竞争失败不服气,他当时有私心?,确实有失公正,所以随便做做样?子应付了几句。
其?他时候,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程让也不知道焦软现在听不听得进去,不过还?是解释了这两件事。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听进去了。
程让:“嘤嘤,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焦软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依不饶:“你那个时候就是,就是不喜欢我。”
这话他不辩驳。
程让不会喜欢一个未成年少女。
但他同样?也不会喜欢别人?。
他对焦软是他未婚妻的这个角色捍卫,态度很坚定。
也是最近才反思?出?结论。也许他的潜意识里,一直在等她长大。
从她十八岁开始,他在她面前,自制力变得异常薄弱。他内心?的原则,过往的坚持,明显在逐渐崩塌。否则绝不可?能容忍她靠近。
更不可?能纵容她坐到他身上来撒野。
也不会对她毫无防备,在医院门口,她想亲就能亲到他。
想到两人?的初吻是在医院门口,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程让就想咬死这小傻子。
程让:“那时不算。”
他一个病娇大变态,极力证明自己很正常:“你没?成年,我又不是恋.童癖。”
焦软不讲道理:“那你为什么?不炒她鱿鱼!你不是霸道总裁吗,不是想解雇谁就能解雇谁吗。”
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程让收起了傲慢,小心?翼翼地回答:“蓝小姐是自己应聘进的公司。”那个职位连孙固都见不到更何况是他:“她签了合同,我们国家有劳动?法?。”
焦软点点头:“你说得对。但是上次你怎么?把人?解雇掉的?”
“她修改你的程序设计,违反合约。”
“哦!干得漂亮。”
程让好笑地看着这小酒鬼:“职场用能力说话,你不是说过么?,男女平等,我总不能拒绝女员工。在这件事情上,你误解了我。”
焦软又变得十分?讲道理:“嗯,没?错。那你对她,是单纯的欣赏对吗。”
她条理清晰,程让已经看不出?来她到底醉没?醉了:“欣赏算不上,她太偏激,喜欢剑走偏锋,不是我欣赏的类型。”
“你这么?理性,那如果你公司真有那种?有能力的女人?喜欢你,她又很会装,跟蓝宁天一样?会装,装得你都不知道她对你有意思?,我一闹,我一凶,你会不会就骂我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叫我滚呀。毕竟,每个女孩都有一个遇到霸道总裁的梦。你还?是总裁的爸爸,董事长,还?长得这么?好看。”
程让:“……”
她这神奇的脑回路,应该是醉了。
程让认真回答:“不会。”
焦软抬起头看他:“为什么??”
程让:“因为你不是那种?人?。”
焦软轻轻摇头:“那我万一就神经敏感变成那种?人?了呢?你怎么?办。”
程让斟酌了两秒。
“那只能说明,那个人?确实有问题,才会让你产生危机感。”
他盯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
焦软不满地睁大眼睛:“程大人?你这是护短!是误国!是滥杀无辜!”
程让捏了捏眉心?骨:“嗯,那我今后招男员工,不用女员工了行不?”
“不行!你怎么?能搞性别歧视呢!”
“那我不去公司了还?不行么??我陪你去创业,去养猪,行了没??”
“不行!你长得这么?好看,猪都会看着你,然后吃不下饭,长不大,卖不了钱……”
程让耐心?耗尽,弯腰打横抱起她:“醉鬼,别说话。”
他被骗了,她根本就是醉了。
他的苦心?解答,她明天醒来,一句也记不住。
焦软:“我没?醉。”
程让阴沉着脸:“哦。”
等他走到没?有光线的地方,她突然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哥哥。”
程让被迫顿住脚:“嘤嘤,手拿开。”
焦软说:“我送你一个,生日?礼物。”
她醉成这样?还?能记得他的生日?礼物,也真是难为她了。
程让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抱着她站在原地:“礼物呢?”
焦软觉得她只是脚底下轻飘飘,脑子里清醒着呢。
她笑得贼兮兮:“今晚,是天助我也。你的礼物,就在天上挂着。”
程让见到她的笑容,刚才的郁闷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他勾了勾唇角,轻??问:“要给我摘星星?”
焦软捂住他的眼睛,卖关子:“我数到三,你就仰头看天上。”
程让:“嗯。”
她在他耳边倒数:“三,二,一。”
程让:“不是说数到三?”
“哦。”焦软重新数了一遍:“一、二、三!”
程让睁眼,抬起头。
夜空只有一轮弯月。半遮云间,溢出?一圈皎洁的月晕。
焦软跳下地去蹦跶到他跟前:“送你的,白月光。”
程让:“白月光?”
焦软目光有所期待:“它的寓意是,第一次倾心?喜欢的人?。”
程让执起她的手,深深凝视着她。
见她傻乎乎的笑望着他,感觉整颗心?都融化了。
也不知道这小醉鬼明天醒来还?记不记得。
程让勾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在她耳畔低语:“焦嘤嘤,你就是我的白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程让让小和尚迟来的初恋!
嘤嘤:有钱啦没空谈恋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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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嘤嘤搞事业的时间比谈恋爱多,只不过这篇是恋爱文,事业线被我一笔带过辽。
嘤嘤:狗作者毁我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