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软刚才把脚踢疼了,低头检查脚趾。她想到刚才的事,脸颊迅速飞上红霞。
不明白程让怎么就那么喜欢亲她脚腕,就算做那种羞羞的事也一定是从脚腕开始。
没想到啊,清心寡欲的漂亮和尚开了戒会是这么的奔放。焦软还挺好他这一口表里不一的。
她侧头钻进帘子里暗中观察,透过小小的门缝可见隔壁大灯已经关掉,里面开着?很微暗的小灯。他应该已经睡了。焦软躺回去,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上网查:“恋足”。
她一条一条核对程让的症状。
全都对不上。
不要说迷恋漂亮的脚了,就算是她的,程让以前也不看。他就跟个吃斋念佛的小和尚似的,烟酒美色都不沾,唯一迷恋的可能就是她的嘴巴,程让很喜欢盯着她嘴唇看。
焦软抬手抚着?唇角。他刚才好粗鲁,把她嘴角都咬破了。她低头盯着脚腕上的那道疤陷入沉思。
她好像知道原因?了。
焦软觉得?她前段时间被程让宠娇气了,真成了个骄纵的娇气包。她刚才那个母狮子的态度一点都不符合她温婉的气质。
她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
程让跟着?出声:“嗯?”
焦软大气的回应:“你刚不是喊我了吗?我在应你。”
“……”
程让:“你这反射弧有点长。”
这算是她给了他台阶下。
程让不会不识好歹,顺着就往下滑,开口解释:“离婚协议那个事,不是我的本意。”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跟你的D罩妹私奔?你后悔了?”
程让:“什么D?”
焦软一提到这个事脑袋里就“噼里啪啦”放烟花,一下子炸了毛,什么温婉贤淑全被抛到脑袋后面去了。她从鼻孔里哼一声,侧身躺下,背对着木板赌气:“你后悔了,那钱我也不退。”
“不退。明天我叫孙固把过户手续办了。别墅,还有青鹭的股份,说给你的都给你。”程让突然好说话起来。
焦软的小脾气被他浇灭,她自己都觉得?她太好哄了容易吃亏,但他今晚伺候她的时候温柔的不行,这会儿还提供售后服务。就冲这服务态度她也不能给人家差评。
“你这么大方,我突然不想收了。还是还给你吧,有钱了人精气神?十足,服务水平才能提高。”
程让似乎笑了一声:“女王陛下对微臣的服务还满意吗?”
焦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她到底在说什么!!
脸都不要了??
焦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话头是她先?挑起的,这会儿害臊丢人现眼了又不好意思怂。她胡乱岔开话题:“反正,我不要。你的财产留着?养你的D罩妹。”
“钱财身外物,没了再挣就是了。”程让顿了顿,问:“你说的那什么妹,我好多年都没联系了。”
焦软:“那你还要跟人家私奔?”孙固这么说的时候她当时就没信,怀疑是程让在试探她的底线,她莫名其妙的心里就是不爽,想埋汰他几句。
那份补充协议有他的签名和手印,只要她拿去公证,立刻就能生效。他既然能把家产都给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的试探,都说明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是很高的。最?起码她是他财产的第一继承人,他说到做到了,没有骗她。
焦软心情好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特别容易满足,知足者常乐嘛。
程让说:“陛下大权在握,谁敢动陛下的男人。”
这话成功取悦到了焦软,她扬起眉:“那就由程大人继续为朕保管国库。”
程让没再跟她演:“你最?近不是缺钱?”
“我自己也能挣。”焦软不想被他看扁:“果园去年挣了不少钱,只不过都拿去投建小学了,手头紧了点儿。”
程让没有强求,突然说:“我最?近一段时间在家办公,把你书房借我用用。”
焦软奇怪道:“为什么要在家?”
程让说:“办公室在装修,散散味儿。”
焦软大方地应下了:“可以。就当作你刚才服务我的报酬吧。”
说完,她眼皮子抽了抽。怎么又没头没脑提到这事儿了!
隔壁传来程让似笑非笑的声音:“焦嘤嘤,你羞不羞?”
焦软扯高被子盖住脑袋,假装睡着了。
她开始胡思乱想。他的研发项目成功了,又有钱了。有钱就不怕没地方住,也不怕她离婚分家产了。那是不是就说明,他不用再委曲求全宠着?她惯着她了。
焦软心里有点小失落,想问问程让那天说的话还作不作数,又觉得?人家都说了爱她,再去问显矫情。
可是她就是好想矫情一下,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召唤她“矫情一点”!
不服从它们就一直叫嚣着搞她心态不让她睡觉。
焦软清了清嗓子,低声喊:“程大人,你睡了吗。”
程让竟然默认了这个头衔,回答:“没有。”她一个劲儿踢板子,弄得?咚咚响,他想睡也没法睡。而且最?近住院日夜颠倒,他白天睡足了,这会儿还不困。
他等着?她开口说下一句话。等了两分钟,这暴躁小祖宗都没有开口。
“陛下。”
焦软:“?”
焦软:“爱卿免礼。”
程让:“……”她还真演上了。
程让:“我刚才说的不跟女人睡觉,指的是别的女人。”
焦软:“?”他这意思怎么那么模棱两可呢?
所以她到底算不算个女人?
他跟还是不跟她睡?
焦软被自己的思想吓坏了。她怎么能沉迷男色无法自拔!
她死劲揉了揉脸蛋。冷静一点!
隔板被轻叩一下:“睡着了?”
焦软屈指敲了一下隔板全是回应:“没呢。”
“叫了我,又不说话?”
焦软过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半埋怨半感叹:“哎,冬天一个人睡觉,没有两个人一起睡暖和呢。”
这几乎明示的暗示,程让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不过他现在这伤势,要真跟她睡一块儿,没两天就得?露馅。
程让:“开暖气。”
焦软开始磨牙了。
程让抬眼望着?隔板顶部:“没缴费?”
偷窥又被逮了个正着?,焦软脸上烧起来,绯红一片,她猛地跳回去遁进?被窝:“冷死你算了!”
呜呜呜狗哥哥!果然还是父兄的爱吗。
程让觉得?,他的小破孩又生动活泼起来了。
*
隔天早上,焦软飞了一趟清湛山。
见到了周礼。
这两年她虽然跟周礼电话微信都有联络,但这还是两年来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两年前的高中生,如今已经是F大的风云人物。
除了一入学就有青鹭科技的劳动合约之外,还是清湛山果园的大学生创业基金会会长。年轻有为,追他的女生很多,但他眼里只有家乡的发展。
焦软很看好这个弟弟。虽然她也就大了周礼两三岁,但在她眼里,看周礼就像老母亲见到自家孩子出息了一样欣慰。
周礼刚接待完电视台的人,穿西装打领带,气质不输给大城市里的帅哥。
“姐姐,让哥怎么没来?”这两年程让经常到山区来,周礼没再用“神?仙哥哥”那种称呼。
焦软把带给乡亲们的礼物从车上搬下来:“他最?近有点忙。”每晚都在书房里工作到很晚,“你肩膀上那枪伤没事了吧?”
“没事,早就好了。”周礼笑一下。
焦软:“没事就好,男生二?十还能长呢。”程让二十岁那年还涨了几厘米,“我给你带了点强筋健骨的膳食,找武馆的大娘做的,你平时拿出来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周礼有点眼热:“谢谢姐姐。”
交代完周礼一些事情,焦软又查了一下新果园具体需要的投入资金,就打道回府了。
*
程让盯着手机屏幕。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回来,催促周婆婆:“她快到家了。”
周婆婆手脚麻利地剪断绷带:“行了,伤口愈合还不错。消炎药能停了。我下楼去给你煲汤。”
焦软一出电梯门就撞见拎着垃圾袋出来的周婆婆。她奇怪道:“咦,家里的垃圾袋我走的时候不是带下楼了吗?”
周婆婆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下楼丢垃圾,结果又带上来了。”
焦软没当回事,也跟着?笑:“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没告诉我呀。”
“阿让说你在飞机上,我就没找你。”周婆婆急匆匆往电梯走。
焦软闻到消毒水的味道,皱了皱鼻子,转过身去:“周婆婆,您受伤了吗?”
“没、没啊。”周婆婆举了举袋子:“哦你说消毒水呀,过期啦!这不,想着拿去扔掉。”
周婆婆这段时间临床授课,经常出入医院,家里有消毒水也没什么奇怪的。
“快进去吧,我去楼下给你们做饭。”
“好。”焦软开门进屋换鞋。
程让坐在书房里,漫不经心地旁听视频会议,眼神飘向?客厅。
她今天穿的是七月份他叫人定制的连衣裙,长度正好到脚腕,外面罩着?件浅绿色针织衫外套,袖子很长,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指。她扎起了马尾,奶白皮肤透出浅粉,暖光灯打在她身上,那个总是张牙舞爪的姑娘,忽倏间变得格外温柔。
焦软把鞋子放进鞋柜,突然听见“碰”地一声响,她抬头,没注意柜门,鞋柜夹到了她的手指。
程让不受控制地想去捉住她的手指,可他动不了。刚才走了神?儿,撞到墙上,头没磕到,把伤口震疼了。
焦软注意到程让的表情,下意识望了眼家里的灯。都开着?,她才放下心来,快步走到他跟前:“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走个路怎么还撞墙上了。”
程让贴墙借力站着?,极力不露出多余的表情,垂下眼睑看着?她,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今天穿的这外套有什么深意?”
绿色,今年流行的。能有什么深意?
焦软反应过来。难怪他自从出差回来,脸色就不太好,该不会是怀疑她这段时间给他戴绿帽子了吧?
程让侧头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说:“踮脚。”
他背靠墙壁,脸色是病态的苍白,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焦软没有跟他唱反调,顺从地踮起脚尖,抬头跟他对望:“做什么?”
程让低头,还是够不着?:“再上来点。”
焦软觉得?他是想亲她,配合地把脚尖踮得高了些,然后闭上了眼睛。
程让低头,在她脖子上嗅了嗅。
气息过耳,焦软忍不住抖了一下,问:“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程让正好侧头,嘴唇擦过她脸颊。焦软还没来得及站回去,就被他抵着嘴唇啄了两下。
他的唇没什么温度,甚至有点凉,但很柔软。触感带着火种,一下子就把她的脸点燃了,血液随之上涌。
她第一反应是退开,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奋力破壳,像是被埋藏很久的一颗种子,带着破土而出的躁动与迫切,不管不顾地往外冲。
这种只在她情窦初开时有过的奇异感觉,突然间又跑回来了。
焦软也站过去贴墙靠着?,恨不得?跟墙融为一体:“你再亲我一下试试。”
程让看着?她,漆黑的瞳仁里泛起温柔的光,苍白面容恢复了一丝血色:“对不起。”他抬手,指腹蹭了蹭她嘴角,低声说:“没忍住。”
“……”
谁要他道歉了!
焦软想测试一下刚才那种感觉还会不会再来,盯着他浅色的嘴唇,冲动的发号施令:“你再亲我一下!”
程让扬了扬眉,他伤口还没痊愈,不能弯腰:“你自己来。”
焦软白嫩的耳尖通红,她觉得?他在装逼。偏偏她还有点跃跃欲试简直丢人。她恼羞成怒:“不亲算了!”她才不想亲他!
她转身飞快地跑了。
*
傍晚。
孙固把需要签字的文件送到书房,立在一边等候指示。
程让翻到他昏迷那几天,孙固跟焦软的聊天记录,冷下脸,在屏幕上点了点:“你这编的什么烂俗故事?”
孙固老老实实交代:“私奔。”
“我会跟别人私奔?她但凡用脑子想想就不会信。”
孙固也不确定焦软信没信,脱口而出:“万一焦小姐没用脑子……”话没说完就挨了一笔帽。
孙固捡起地上的笔帽,恭恭敬敬给盖回去,放到书桌上。
程让心想,幸好他没死。否则就这弱智的理由,过不了多久就得露馅,一切就都白费了。
他往上翻了翻两人的聊天记录。看到有几条语音,点开切成文字。看完后,冷眼瞥过去:“谁让你亲她的?”
孙固喊冤:“我就,就发了个‘行’。”
程让冷声:“行也不行。”
孙固:“……”反正这口锅他是一定要背了。
程让:“她脾气暴躁,武功高强,又挑食,除了我,没人伺候得?了。你这样的,她一天能打十几个,你最?好别动歪心思。”
孙固决定再挣扎一下:“程总您这话说的,我哪儿敢啊。而且我几斤几两我自个儿还不知道么?哪里敢窥探老板娘的美貌。”
这声“老板娘”很中听,程让缓和了语气:“除了这一句,跟前面编的我跟人私奔那一句,其他的都说得?还不错。”
孙固擦了把汗。除了这几句,也没别的了吧。
程让把消息拉到底。孙固替他的时候,她要索吻,这会儿他整天盯着,她理都不理。
不理他,不陪他。也不知道发个信息问候他几句。还给别的男人送强筋健骨汤喝,一碗都没给他留。这小白眼狼。
孙固见老板的脸色又沉了下去,赶紧拿着签过字的文件逃跑。
程让盯着那句语音转文字的:“那你亲亲我。”
手指点开又听了一遍。
她的声音清脆乖巧,明明动听极了,可他看着?这几个字,就是觉得?不顺眼。因?为当时跟她聊天的人不是他。他有一种吃哑巴亏的感觉。
也就睡了几天而已,醒过来,感觉一切都变了。哪哪儿都不顺心。
程让躺在沙发上,表情安详。
*
焦软去绣庄待了一天,回家后,一进?门就把自己关在房间。
程让安详的表情,演了个寂寞。
焦软前阵子因?为睡眠不好,状态太差耽搁了很多工作,最?近程让一回家,她终于又睡得好了,才有了动力做事。
她连续忙了一个礼拜。
程让给她发微信她大多看到就回。偶尔空闲想找他,又怕打扰他工作。有发信息这功夫,还不如早点忙完,回去见真人。她竟然有点想念他。
焦软加快进度,提前一天结束了工作。
隔间门关着,他可能是在忙工作。工作了之后,焦软才明白被打断思路有多令人窒息。难为程让以前总是被她粘着?,还要一边工作一边应付她的各种无理取闹。
焦软没去闹他,回房间去躺了会,靠在飘窗上改方案。忙完手头的事,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有一条转账提示,备注“零花钱”。她以为看走眼了,立刻查了查余额。
看到卡里的巨额零花钱,焦软很讲武德地没有踹门。
她图他钱吗?
她图的是他的身子!
一回家就拿钱买个安稳?这意思是不想服务她?
她面无表情地敲开对面房门,举着那条转账信息在他面前晃了晃:“什么意思?”
程让刚从浴室出来,发丝散在额间眼尾,还滴着水他也懒得?管。灯影在他脸上染上一层薄光,衬得他肤色冷白到透明。仍是那种带着病态的绝色。
他似乎很意外她会提前回家,见她气势汹汹的样子,他表情凝固了一瞬。也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出现在他脸上极其微小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见。
他长睫半垂,额上碎发滴下一滴水,顺着鼻尖滑进?他睡衣领口,高高的鼻梁留下水滴的痕迹,点上了一点光,看着?冷酷又禁欲。
他最?近看她的目光变柔和了,不再那么冷漠,连带着眸色也变得?温柔润泽。
然而他说出来的话,跟这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极度不符:“看你不顺眼。”
焦软:“……”
看她不顺眼,所以用钱砸她?
她最近忙得?要死,好像也没有专门来惹他生气吧?
他这语调听着像是受尽委屈后的疯狂反噬。就差没把“我不高兴所以也要你不高兴我就是要气死你”这话说出来了。
焦软还真被气着?了。她转身回房间,一晚上都没理他。
她躺在床上,想到刚才他脸上那受伤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委屈,表情里还出现了类似于“你怎么才回来”的信息。但是那表情实在太可怜了,不理他,她都有点不忍心。
也有可能是她自作多情了。
程让那种修炼无情道的男神仙,挨上一刀都不会喊疼的钢铁直男,怎么可能会露出小奶狗似的委屈表情?
八成是她眼拙看走眼了。
程让也没理她,两人冷战了一天。
周末。
焦软飞了一趟果园。这一趟,把钱都花完了。
回来后,她又收到一笔转账。
备注的还是“零花钱”。
两笔零花钱,加起来一百八十多万。
他最?近这是富到流油钱没地方花了?
书房的灯亮着?。
焦软跑去问:“你干嘛老给我钱!”又不理她,又不和她睡觉,冷着个脸谁要他的臭钱!
心里这么想,焦软也没打算退。她投资的农作物种植园正缺钱拓展业务呢。
程让冷着脸走出来。
焦软侧头,头顶上方传来浅浅的鼻息,程让淡淡地说:“因?为你喜欢我。”
“……?”他这语气,听着有那么一丝倔强。
虽然是他说的,但听在耳朵里就觉得?如果不认同就是在否定她自己是怎么回事?
她纠结了好久的喜不喜欢,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能这么自然流畅地说出口!
——因?为你喜欢我。
焦软心想,你就不喜欢我吗?
*
焦软夜里睡不着?,又开始胡思乱想。
她最近极其不正常。这种状态太熟悉了,以前暗恋程让的时候,就是这样朝思暮想,整天猜来猜去猜他的心思,平时能五分钟想明白的事情,那种时候她需要花上好几天,智商急速下降,非常可怕。
可是这种久违的悸动,让她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最?怕的不是为爱痴狂,而是连爱人的能力都失去了。
所以程让那天晚上在她脖子上闻,是什么意思?
焦软又绕回这死胡同了。并且一路狂奔,从每一个小细节着?手分析。
他会跟她接吻,也会很有耐心地帮她舒服。但就是不肯真枪实弹,也不跟她同寝。
她能想到的一个原因?是,程让太喜欢她,舍不得?碰她。另一个原因?,也是焦软最?不想面对的,就是他根本不爱,不想负责。
可要是他不想负责,他两不是已婚了吗?这担子他算是扛起来了。他还送她家产,送她别墅。虽然她没要,但他的决心就是要负责到底的意思啊不是吗?
焦软摸了摸颈侧。他闻她脖子做什么?是不是怀疑她跟别的男人有过亲密行为?
他居然敢怀疑她!!
只不到三分钟,焦软就从为情所困的娇羞状态无缝切换到恶毒女配。
她一脚踹在隔间木板上:“程让,你来一下。”
几乎是她踹完木板的下一秒,隔间门就打开了。
程让穿着?黑衣黑裤,面无表情:“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元旦快乐!!新年新气象,这章所有评论都发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