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蛟是在人进来前带着他们离开的。
潘辉过去开门。
冯清瑶三个从窗户出去,她回头看了一眼,入门的是几个匆匆忙忙赶来的道士。
北蛟直接将冯清瑶扔在道上,对上她那张有些懵逼的脸,很是淡定的道:“自己回去吧!”
然后头也不转的带着女鬼大佬离开了。
女鬼大佬还有点良心,对她点点头,“自己回去小心?点!”
冯清瑶鼓了鼓嘴,觉得自己突然有点可怜!
愣是看着他们消失了才死心的低下头,这两人有点重色轻友啊!
扭过身,只得一个人回去。
哪知道刚转过身,就感觉有人看自己,下意识转了转头,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一只人形大玩偶。
人形大玩偶手里拿着一沓传单,也不像其他发?传单的玩偶活蹦乱跳的,看到围在周围的小朋友,连腰都没弯,只高冷的站着,然后谁路过就把手里的传单往前递一递。
冯清瑶多看了两眼,虽然看不到样子,但?那浑身上下莫名熟悉的感?觉,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随即眼睛一亮,身子往前凑了凑,试探着喊了一句,“徐松庭?”
“是你吧?”
“我知道是你!”
“……”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冯清瑶贼兮兮的笑了两声,胆子大了起来,直接飘了过去。
头穿过巨大的玩具熊脑袋,直接在里面与他大眼瞪小眼。
里面黑乎乎的,大概是太闷了,男生呼吸有点重。
徐松庭赶紧将头往后偏了偏,然后挪到旁边,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他刚才是瞧见了的,一个男人将她带到这里来!
这两天都看不到她人影,还以为去哪儿玩了?
呵!
没想到竟是跟个男人出去了!
那男人恐怕不一般,不仅能看到她,还能腾空飞行。
而她还痴痴望着不走!
怎么,舍不得?
徐松庭脸上带了几分嘲讽,都变成鬼了还花心!
就她那个蠢样,怎么可能有机会?
也不知道从哪儿认识的?
莫不是被人骗了?
心?里莫名有几分恼意,也不知道自己在较劲什么?
冯清瑶没察觉他的不对劲,还觉得挺有缘分的,居然在这儿碰到了他,开心?的又?凑过来。
“躲什么躲?我都看到你了!”
“你咋在这儿呢?”
说完又?跑过去钻到他的玩具脑袋里。
徐松庭烦她,不停的扭过身子想将她甩开。
冯清瑶还觉得怪好玩的,就喜欢看他嫌弃自己又?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两人一来一回,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妈妈你看,大熊是在跳舞吗?”
旁边一位路过的小朋友牵着妈妈的手,歪着脑袋好奇的问。
声音不小,经过的人都听到了。
年轻的妈妈听了,忍不住笑了笑,“是啊。”
小孩子也不知道委婉,直接咧开嘴笑,“他没有宝宝厉害!”
说完抬头挺胸道:“宝宝比他跳得好!”
妈妈看了眼僵在原地的玩具大熊,抿嘴笑了。
冯清瑶也听到了,脸上笑的灿烂,“我觉得你跳的最好!”
徐松庭黑着脸,站在原地。
明明看不到他脸,但?也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冷气。
冯清瑶可不怕他,偏偏在老虎头上拔毛,非得跑过去,一会儿就把脑袋钻进去,一会儿又钻出来,玩的不亦乐乎,
徐松庭拉着脸,任由她所作所为。
最后直接手疾眼快抓住她的手。
冯清瑶一愣,扭了扭,没挣来。
疑惑的皱起眉头,还好奇问他,“干嘛?”
徐松庭淡淡扫了她一眼,没做声,将她的一只胳膊在手上缠了好几道,再死死拽紧。
鬼的身体就跟橡胶似的,随意拉扯,没什么感?觉。
冯清瑶不解,还猥琐的抬起头笑着问,“咋了?这么喜欢黏着我?”
“今天咋这么热情?”
徐松庭冷冷嗤了一声,没搭理她,继续发?传单!
冯清瑶耸耸肩,再次扭了扭手,发?现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无聊的站在一旁看他发?传单。
等了一会儿,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
“不行,徐松庭你快松开我,我想去附近转一转,我待会儿再过来找你!”
“……”
旁边的人睬都不睬她一下,跟没听见似的,不仅没松开,反而拽得更紧。
这下冯清瑶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这人早就猜到她以她性子待不了多久,所以故意这样做。
气呼呼将脑袋钻进玩具熊套子里,“你快松开我,我想去附近玩!”
“徐松庭,你别装作听不见!”
伸出另一只手戳他脸。
“……”
男生完全不当回事,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莫名就是多了些嘚瑟的意味。
冯清瑶挠了挠头,不停在他耳边唠叨,没想到平时最嫌弃她烦的人,此时居然一点都没受影响。
不管她怎么做,始终不放手!
嗨!
这小子有点狠哦!
“行吧,爸爸不走了!”
“爸爸就在这儿陪着你发?传单!”
气呼呼的噘着嘴,心?里万分后悔自己刚才那么欠。
浑身难受,不想在这儿站着。
细细回想一番,发?现自己从认识他那一天起,从来就没从他身上占过便宜。
又?站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了,想了想,开始苦哈哈的打感?情牌。
难得温柔的问他,“你感?冒好啦?”
徐松庭轻轻冷呵了一声。
早就习惯了她的套路,完全把她当空气,回都没回一句。
冯清瑶鼓了鼓嘴,知道是不行了,只得乖乖站在一旁,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发?传单。
……
“啥时候好啊?”
……
“徐松庭,你发?的太慢了,你吆喝一下行不?”
……
“你咋这么冷?小朋友都不敢凑过来了!”
……
到最后,冯清瑶都没脾气了,只能一脸麻木的看着他一张张的发?完为止。
等弄好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晚上还要去火锅店帮忙。
徐松庭干脆没回去,结了钱,直接去了附近一家面馆。
冯清瑶默默看着他点了一碗油泼面。
这家伙别看人清清冷冷的,没想到还喜欢吃辣,看着碗里红彤彤的面条,冯清瑶感觉自己口水都快下来了。
随着他的筷子下意识张了张口,还吞了口口水。
恰时徐松庭抬起头,刚好看到了她的反应,微微撇开头,眼里藏着些笑意。
最后默不作声的垂下头继续吃。
但?动作却放慢了些。
冯清瑶硬是看着他吃完了一碗面后又点了盅汤。
难得这么大方!
可惜全是他自己吃!
可怜巴巴的坐在一旁,咬着唇,一脸哀怨的瞅着他吃完。
出了门后徐松庭还不放她离开,手紧紧拽着她,冯清瑶鼓了鼓嘴,“我想先回去!”
“……”
“你是不是爱我爱的无法自拔?一时见不到我如隔三秋?”
冯清瑶猥琐笑着看他。
哪知道他根本不受套,保持淡定模样,搭都不带搭理她一下。
没办法,冯清瑶只好陪着他又?端了一晚上的盘子。
这下是真的长教训了!
反正她以后是不敢再这么淘气了!
晚上九点半下的班,从厨房后门出去,徐松庭推车,冯清瑶就在路边等他。
这下徐松庭松开她的手了。
但?换做冯清瑶主动缠住他的胳膊。
懒得飞,直接让他带着多舒服!
刚转了弯,就是步行街的的入口,一辆长长的类似客车的车停在那儿。
是辆献血车,一直就停在这边,不过平时没看到什么人献血,原以为荒废了,没想到现在看居然是亮的!
大晚上的还有人在这儿献爱心,挺好的!
冯清瑶没多放在心上,反倒是徐松庭皱起眉头多看了两眼。
见他又?回头去看,好奇问:“咋了?”
“没什么。”
摇摇头,继续骑车往前。
冯清瑶没在意,嘴里催促着他骑快点。
第二天,徐松庭正常上课去了,冯清瑶负责在家里打扫卫生,忙了一上午。
这是徐松庭给她定下的规矩,要出去玩可以,必须先将屋子打扫干净,他会回来检查的!
奶奶的,就他事多!
还每天都要检查!
虽然嘴里抱怨着,但?还是乖乖努力又?擦桌子又?拖地。
比职业保姆还勤快!
忙了一上午,见终于差不多了,才十分满足的喟叹,觉得自己真是太勤快了,徐松庭没了她可怎么活哦?
刚把拖把放回原地,准备出门去玩的时候,门外面有钥匙搅动的声音。
冯清瑶一愣,抬头看了看客厅墙上的钟,才十一点不到,徐松庭还没下课呢!
眼一瞪,是小偷?
还没做出反应,就听到了楼下的老爷爷的声音,“房子很大,还有两间空房,一间比较小,一间比较大,但?曾经闹过鬼,我也就不隐瞒这事了!”
“户主去年去儿子那儿了,上次以为没人敢过来租,就将主卧让给了一直租这房子的那个男生,人不错,爱学习,性格也温和,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冯清瑶在人进屋前一秒赶紧飘出了屋外,心?里突突的,这是来人了?
莫名有些不高兴,感?觉领土被侵犯了,掉头就往教学楼跑,她要给徐松庭说一声去!
不过,飞到一半,又?突然停下。
一拍脑子,她怎么这么傻,有人来了,徐松庭还怎么让她打扫卫生?
万一被人看出了咋办?
捂住嘴笑的贼兮兮的,突然发现来人好像也不错!
不过,说还是要说的!
身子一顿,改成慢悠悠的飘去。
到了教学楼,很是熟练的找到徐松庭的平时上课的那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溜溜达达,跟大爷散步似的。
徐松庭一抬头就看到她了,眉眼一跳,就知道肯定是有事!
平时早就不知所踪了,哪还有功夫来寻他?
冯清瑶在第一排看到他,直接飘了过去,装模作样的坐到他旁边。
清了清嗓子,略带幸灾乐祸道:“我跟你说,我们有新室友了!”
“开不开心??”
徐松庭记笔记的手一顿,随即挑了挑眉看她。
“是真的,已经过来了,我看到了,是个小帅锅呢!”
嗯,没看到脸,但?从声音判断是年轻的男性。
徐松庭见不得她这幅嘚瑟的模样,笔在手上打了一个圈,最后在笔记本上面的空隙上写了一行字。
点了点,示意她看。
冯清瑶还奇怪他什么意思,伸长脖子去看,脸上得意忘形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就慢慢僵住了。
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他,“真的假的?”
“是捉鬼的?”
徐松庭没说话,但?脸上神色自若,根本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
冯清瑶心里不好受了,捉鬼师她是知道的,是民间那些没有门派的本事人,但?能力大小不一,也有真有能力的,但?大部分都是招摇撞骗!
但?还是忍不住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咋不跟我说?”
“万一我被抓走了咋办?”
说到这里都快哭了,心?里涩涩的难受,不是怕那人,更多的是觉得他没把自己当朋友看。
平时她再怎么抱怨,但?心?里是把他当朋友看待的!
可他心?里根本没自己!
是不是自己被抓走了他才高兴?
看了他一眼,直接扭过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徐松庭一愣,抿了抿嘴,微微偏过头看她离开的背影。
心?里莫名有些胀胀的。
手握着笔紧了紧。
冯清瑶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去找女鬼大佬,她决定从今以后要投奔她!
哪知道逛了一圈,都没碰到女鬼大佬,耷拉着脑袋,只好可怜兮兮的回了租房。
她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冯清瑶先是去了楼下,然后慢慢往上飘,只露出了半个脑袋,眼睛在上面。
她先是出现在客厅最不起眼的拐角落里,这里是餐桌底下,天天打扫,什么位置隐秘她都一清二楚了,原以为自己这么小心肯定不会被发现,而且这人很有可能就是个骗子。
哪知道一出现,餐桌的布料就被掀开了,和来人大眼瞪小眼。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我……”
“你……”
……
这下冯清瑶被吓到了,下意识吞了口口水,“我只是路过,没干过坏事,我……”
还不带反应,对面的人就直接吓得哇哇大叫,人直接往后连滚带爬,抱头直窜,“尼玛!真有鬼!”
“卧槽!有鬼啊!”
冯清瑶咬了咬唇,眼睁睁的看着人上蹿下跳的,默默从桌底下飘了出来,顺便将桌底下的那枚硬币拿了出来。
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能看得见我啊?”
男生吓得瑟瑟发?抖,屁股不停的往后挪,“别过来!别过来!我怕鬼!”
冯清瑶看着他眼角那里都闪出泪花了,心?里莫名有些愧疚外加得意,大着嗓子道:“那个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一只好鬼!”
说着还指了指屋子,“你看,这么干净,都是我打扫的!”
“我从来没害过人!”
说着还把硬币放到地上,往他面前推了推。
乔元一哭丧着脸,“大姐,我信你,但?我就是有点怕鬼,你能往那边去一点吗?”
冯清瑶听了这话,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咋这么胆小,我听说你还是捉鬼师呢,特意来瞧瞧!”
乔元一悔不当初,哭丧着脸道:“假的!假的!”
“我只是个算命的!啥捉鬼师啊?我可没那个本事!”
“我也就是最近算算命,挣点小钱养活自己呢!”
冯清瑶抿了抿嘴,心?里开心?极了。
原来是徐松庭那孙子骗自己!
“没事,我也在这房子住,你别怕我,住在这房子的男生他就不怕我,他也能看得见我啥样!”
乔元一听了这话,瞪大眼睛,虽然还是害怕,但?心?里好受了许多。
勉强挤出微笑,“大姐好!”
“我……我……知道了。”
心?里纠结的不行,一方面想赶紧走,但?一方面又觉得这房租钱太便宜,走了就没下家了!
想了想天,最后还是咬着牙决定留下来。
冯清瑶看着他那张怕的不行却硬着头皮坚持的模样,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刚才自己没怂!
不然就被他发?现自己也胆小怕他了!
……
“你是学生?”
“不是,毕业了。”
“你正业就是算命?”
“也不算,我刚失业,祖上都是算命的,我就准备先靠着这个挣点钱养活自己!”
……
中午徐松庭回来,还以为看不到冯清瑶的人了,没想到一进屋就看到她在客厅里欢快的飞来飞去。
抿了抿嘴,正准备主动开口时,没想到她居然装作没看见的扭过头,脸色淡淡的,但?对上客厅里多出来的男生时,立马换上了一张笑脸。
“你这是什么?”
手指着他从包裹里掏出来的铜镜。
“八卦镜。”
“哇!”
……
热热闹闹,亲热劲儿仿佛多熟悉似的。
乔元一看到了进来的徐松庭,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起身打招呼,“你好,我叫乔元一,你的新室友!”
徐松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点点头便直接往自己房间走去。
乔元一疑惑的转过头来看冯清瑶。
冯清瑶撇撇嘴,直接道:“别管他,他这人性子就这样,不跟人来往,我们接着收拾!”
说完又?低下头看他其他的东西。
徐松庭听见了,脚步一顿,抿起薄唇,跨步更大了,三两步便消失在客厅里。
乔元一见冯清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里莫名有些奇怪。
……
下午冯清瑶就出去玩了,心?里放下了事也就没啥好担心?的。
她是跟在乔元一身后离开的。
出门的时候刚好和徐松庭一起,人冷冷淡淡,看到他们两个一起,什么表情都没有。
连乔元一对他打招呼都没什么反应。
“这人也太冷了吧?”
等人走远了,乔元一忍不住小声道。
冯清瑶十分认同的点点头,“何止啊,他平时还喜欢压榨我,必须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才能出门玩,对我一点都不好,我把他当儿子照顾似的!”
乔元一听了忍不住挑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很怀疑这男生是不是真的看得见她?
两人离开学校,一路骑车去了步行街附近的云潭公园。
公园这边人多,哪怕工作日也有很多老人带着孙子孙女过来玩。
尤其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在这儿摆摊子没人说,不像在街道上会有城管来撵。
乔元一的摊子很简单,坐在一张八卦图的布上,旁边摆着一张牌子,上面直接写了两个字“算命”,还附带着一句话,“20元一次,30元两次”。
身前放着笔纸,这是算卦的工具。
“你这也太便宜了吧?”
记得她上辈子也去算过命,一百块钱一次呢!
乔元一听了这话不同意,一副精明相的说:“不便宜,对那些老头老奶来说,这都是贵得了,他们就恨不得一两块钱!”
“但?太便宜了他们又觉得我没本事,必须价格高一点!”
“也就那些老头老奶信这个,年轻人都觉得我是骗子!”
“其实,好吧,我还真没什么大本事,比不得我爷爷,只能说懂个皮毛吧!”
说着这话的功夫,就看到有个老奶奶带着孙子过来,大概是路过,看到乔元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但?看到牌子上的价格时,忍不住皱了皱眉,走近时犹豫的放缓脚步,“你这算命准吗?”
乔元一高深莫测的一笑,“准不准就看您的选择了,我就算说准,您也是不信的!”
老奶奶听了笑,“你这小子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那你猜猜我要算的是啥?”
乔元一笑了笑,摇摇头道:“这也是算,您确定要花十五块钱买一次?”
老奶奶听了这话一愣,然后脸上讪讪的,“不了不了!”
摇摇头赶紧要走。
冯清瑶看得稀奇,原以为这位老奶奶真要走了,没想到走了几步居然又抱着孩子回来了。
咬牙问,“行,我来算一次吧。”
“怎么开始?”
乔元一将笔纸递给她,“写上想算的人的出生时间,越细致越好!”
老奶奶接了过来,写下了几个字,歪歪扭扭,但?能看得懂。
“女孩?”
老奶奶听了,眼睛一亮。
“对,我女儿!”
“算姻缘。”
语气肯定。
“对对对,今年都三十多了,咋还没对象呢?”
“我就想想问问她还能不能嫁出去?”
乔元一温和一笑,对着老奶奶道:“不急不急,时候还没到而已!”
“您女儿好福气,家里父母疼,哥哥疼,福气太重,压到了她的姻缘路,这么说吧,凡事没有十全十美,总有要从另一方面找回平衡,您女儿情路坎坷啊!”
老奶奶一听,脸色都严肃了,“没错,她情路是有点坎坷,那该怎么办?”
有些小心翼翼问:“还能嫁出去吗?”
“没事没事!”
乔元一摆摆手,轻松一笑。“她是个福气厚重?之人,如今的坎坷只会换来更好的未来,如果太过焦急随便嫁人的话,反而断了她真正的姻缘线,快了,最早今年年底,最迟明年暑假。”
“好好准备,你们家有大喜事了!”
老奶奶听了这话,脸都冒红光了,“真的?”
她还没见过算命用这么肯定的语气说呢,她去年也算过,算命的只说她女儿会有的,夸的她好不开心?,等回了家一想,就发现啥都没说,全是屁话!
乔元一很是淡定的道:“是的,不是你来找我!”
老奶奶一听,笑得合不拢嘴,这下也不心?疼钱了,直接给了三十块钱。
她觉得一次二十,两次三十,这么大的便宜不占岂不是傻?
“那你再看看我这孙子啥命?”
然后又在纸上写下孩子的出生日期。
乔元一很是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又?仔细瞅了瞅孩子的面相。
笑道:“福气深厚之人,是有个大作为的,如果没看错,是你们家以后学历最高的,是为国家办大事的人才,不过婚事上随了他姑,结婚可能要晚一点,老夫少妻,不过,您放心,夫妻和睦,您会抱到重孙子的!”
这么几句话,一句比一句好听,尤其是最后一句,那岂不是说她要活到九十岁朝上?
满面红光,喜得激动的搓手,“这么好?”
还是给国家办事的人才?
那得多光荣?
“嗯!”
老奶奶听的心?里乐开了花,最后晕晕乎乎的离开了。
“你真算出来她女儿要结婚了?”
“好像是,不过我每次都是半对半不对的,看缘分吧。
“那她孙子呢?”
“嘿,不太清楚,感?觉好像是这样,不过没事,我也就在这儿摆几天,过几天就会换个地方。”
偷偷摸摸捂着嘴对冯清瑶小声道。
相处了一会儿,对冯清瑶有几分认识了,觉得还不错,便少了几分害怕。
冯清瑶给他竖起大拇指,“你可以哦!”
感?觉他挣钱咋这么容易,想她给潘辉帮了那么大一个忙,屁都没得到!
乔元一憨憨的摸了摸脑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爷爷才了不起,当年算命就没错过,可惜老人家命不长,所以没把全部本事教给我和我爸!”
“我爸就更不行了,全是瞎编的,我还自己研究了点,时准时不准的。”
冯清瑶对他刮目相看,原以为是个骗子,没想到有这个缘故。
过了一会儿,冯清瑶等不下去了,“我先出去逛逛,等会儿就回来。”
“好!”
冯清瑶往步行街飘去,到达路口处时看到了昨晚的献血车。
脸上表情奇怪,平时根本没人的车子,今天居然外面还有人在排队等着。
这么多人献血?
好好的怎么都积极起来?
冯清瑶一头雾水,正准备离开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忍不住脚步一顿,想了想,最后好奇的飘进了献血车里。
里面有护士和志愿者,一个个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但?莫名有些诡异。
冯清瑶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些志愿者,脸色都被抽的发?白了还在笑着,面容和煦。
有的明明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还仿佛不知疲惫。
“你真棒,就快好了。”
有个护士对志愿者说,弯腰挪了挪血袋。
一大包,看着冯清瑶都头皮发麻。
“是吗,我感?觉还没抽多少呢,全身都是力气!”
“哈哈哈,不能多抽,过几天就可以再来!”
“好,过几天一定再来!”
冯清瑶看得目瞪口呆。
扭头看向其他人,一个个都抽了鼓鼓一大袋的血,比正常抽血量多多了。
这是怎么了?
赶紧飘下了车,也没心思去玩了,想都没想就掉头回学校找徐松庭。
一路紧赶慢赶,到了班上时刚好打下课铃。
“狗屎……大事不好了!”
慌慌张张,一着急就把给他取得外号说出来了,自己还没发现,瞅着他看。
徐松庭没说话,垂着头在看书。
冯清瑶狠狠拍了下他背,“我跟你说,有大事发?生了!”
“不许装作没听见。”
徐松庭这下有反应了,偏过头看她,但?脸色神色明显不高兴。
冷冷淡淡的,一副看陌生人的模样。
冯清瑶这才想起来自己正跟他闹别扭呢!
嘴一撅,咋滴?
他还跟她生气?
明明就是他不对,哪怕是故意骗她的也不行!
鼓着脸颊看他,一扭身子要走。
她去找乔元一!
居然把他忘了!
徐松庭抿了抿唇,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手。
脸依旧垂着,但?心?口那里却无端有些慌乱无措。
呼吸有些急促,莫名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冯清瑶感受到被抓的手,惊奇的挑了挑眉,转回头去看他。
脸低垂着看不见,但?睫羽轻颤不停。
“你放开,我去找别人帮忙!”
徐松庭原本都准备松开了,一听这话,立马绷紧着脸,手更是用了力。
没说话,起了身直接拉着她出门去了。
这节课在一楼的多媒体大教室,他往外走了走,直接去了教学楼后面那排树底下,往四周看了看,发?展没人才问:“什么事?”
手依旧紧紧拽着没松开。
冯清瑶神神秘秘的凑近,直接将自己刚才目睹到的事说给他听。
“跟中了邪似的,好可怕!”
“我只听过打游戏啥的会上瘾,还没听过抽血会上瘾。”
徐松庭听完后脸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刚才系里老师通知,这周五他们院里组织献血活动,如果大家愿意的话可以去参加,会有学分。
其实每年献血都有学分,这要看学生的自愿,但?这次突然在班上说起来,肯定有更多学生去。
“你别再出去了,这事我来想办法!”
“啊?乔元一还在那儿等着我呢!”
手一扭从他大手中挣脱出来,“我去跟他说一声。”
“我很快就回来的!”
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然后飘着离开了。
徐松庭听到乔元一时,脸色一黑,阴沉沉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
最后握紧拳头冷着脸回了教室。
……
晚上,冯清瑶去房间里找徐松庭。
“你想出了办法没有?”
“乔元一跟我说可以试着联系附近的道观,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昨天碰到潘辉那事,女鬼大佬让她联系白云观的人,那白云观肯定就是好的,说不定能解决!
徐松庭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做出反应,“再看看吧,先别打草惊蛇,我今晚从献血车路过,闻到一股香味。”
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花香,他是隔着点距离的,但?依旧摄人心魂。
感?觉有致幻的作用。
香味?
她咋没闻到?
冯清瑶一脸疑惑。
第二天徐松庭怕她又不知好歹去凑热闹,直接将人绑在身边去上课。
等中午了才带着她去了步行街那儿看看。
徐松庭戴着口罩,在百米外就停住脚,感?觉香味更浓了!
“咋了?”
徐松庭皱紧眉头,“感?觉气味更浓了。”
冯清瑶听了这话,赶紧拦住他,“那你别走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马上就过来,不许乱跑!”
见他脚步不停,气得瞪他,“听话!”
说完自己扭身向前面飘去。
徐松庭脚步顿住,真的听话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视线久久挪不开。
冯清瑶去了往常献血车停靠的地点,发?现没影子,正奇怪着,不过看着很多人往一个地方去,下意识跟了过去,七拐八拐的,最后看到车如今停在了一处深港里。
虽然此处偏僻许多,但?看着壮观的排队人群,心?里还是禁不住害怕。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原书中只有男女主视角发?生的事件,其他的没有提及,如今这些恐怕是不在男女主经历的事件中,不知道会不会恐怖?
冯清瑶转了一圈,正准备离开时,突然瞅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潘辉!
他咋也来凑热闹?
趁周围人不注意,没好气的显出人形,直接走过去将他拉出来,故意气呼呼道:“你居然跑到这儿来了,我找你找了多久你知道吗?”
“不是说给我买包吗?”
“骗我好玩吗?”
心?里是真气,自己好不容易找来人救了他狗命,居然这么不珍惜!
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拖走了!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人说话声。
“哈哈哈走了好,我前进一位了!”
“对,要是多走几个就好了!”
应该是排在潘辉后面的人在说话,好像很开心?他离开!
冯清瑶听得心?里发?寒,感?觉这群人真是着魔了。
潘辉认出来了她,奇怪道:“高人先别拉着我,我去献个血再来找你!”
“高人,我要去献血!”
“高人?”
冯清瑶都不想说话,直接带着他一股脑往外走!
等看到了徐松庭才停下,“这傻子差点就上去了,幸好碰到我!”
徐松庭看了他一眼,视线最后停在两人拉着的手上,皱起眉头,直接走到两人中间位置将人分开。
“先走吧!”
“徐松庭?你咋也在这儿?”
潘辉晃了晃头,突然觉得脑子有些迷糊。
揉了揉太阳穴,还好奇问,“咦,我不是要买鞋吗?”
“走吧,你脑子坏了,先别想了!”
“啊?”
三个人去了街尾的一家餐馆。
“高人,这次真是得多谢你,要不是你,我和江声恐怕真的没命了,我还想怎么联系你道谢呢,哪知道找不到人!今天我请客,你们别客气!”
潘辉脑子清醒了些,像是不记得刚才的事一般,很是感激的对冯清瑶说。
“也麻烦您跟您师兄说一声谢谢,这次多亏了他!”
“好!”
冯清瑶点点头,看着旁边的徐松庭在吃,心?里羡慕死了!
“对了,昨天那些道士来了怎么说?”
潘辉吃了口菜,听她这么问也不隐瞒,笑着说:“有个道长夸我命大,一般人遇到这事恐怕早就没命了,没想到我和江声都得救了,还说你们走的太快了,本想认识认识!”
“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那道长跟我说,章若水那小子其实已经死了七八年了,一直被人占据身体养着,是个活死人,就跟僵尸一样!”
“妈的,吓得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谁能想到他们一个寝室跟活死人生活了两年?
头皮都发麻!
他都不敢回去跟室友说!
昨晚江声醒了,忍不住说了事实,那小子直接吓哭了,非得抱着他要和他睡,大半夜还喊他妈妈!
其实这事最倒霉的恐怕是章若水那个女朋友,毕竟两人还亲过嘴了,想想都恶寒!
“江声没事吧?”
“没事了,就是人有点虚弱,请了假回家养病!”
这事学校也知道了,还给他们一个寝室补偿,是那些道长做的,怕他和江声受到责任,尤其是怕章家来闹!
章家是来人了,连夜赶过来的,还跑到他们寝室来找他!
章妈仗着家里有点权势还准备拿他撒气,还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拿捏?
也不看看他爷爷是谁?
“那些道长给摆平了,我多问了几句,说是什么修真界的败类,用蛊在害人,用什么寄生蛊成分身蛊,乱七八糟的我记不住,反正是邪术,为的是能得到一个真正有灵力的身体,适合他修炼!”
“我和江声都是他目标,还说我们寝室恐怕都是!”
昨晚道长说了这事章家人还接受不了,最后还是章爸脸色一变,说章若水初中时候特调皮捣蛋,有次回乡下奶奶家,从山上摔了下来,人还昏迷了,醒来后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当时家里人还笑话他居然改性子了?
恐怕就是那时候被夺了身体!
而道长说章若水摔下山恐怕就是那个邪修下的手,毕竟夺舍也是讲究时机的!
趁人最虚弱分神但?还活着的时候,吞噬原本的魂体……
整整七八年,章家人都没发?现他已经换了芯!
还把仇人当儿子疼!
想想也怪令人唏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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