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借你的脸用用

造孽啊。

白康城站在门边,被江容和顾小文挤在门上的时候,闭了闭眼睛,咬紧了牙关,抑制着把两个人一脚都踹飞的欲望,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落到现在这?种境遇?

白康城看着江容红着眼一手?按着顾小文的肩膀,一手?虚虚压着顾小文的脖子,不让她躲避他的吻,觉得自?己今天才第一次认识他。

原来江容也会这?么强势吗?

不过又?何止白康城有这?样的疑问,顾小文也是很震惊的。

她能想象出江容再见到她的很多?种可能出现的反应,或者泣不成声?,或者激动到发?病,甚至最严重的,是怨她恨她,不靠近她了。

可是唯独没有想过江容居然一句话也不说,上来就啃。

这?是真?的啃,这?不是吻,顾小文被他用手?指掐着下巴,躲不开他,身后是可以想象得出表情一定很精彩的白康城,顾小文躲了两下,突然就不动了。

算了啃吧,她把自?己当成一棵看透世?俗的大白菜,随便江容怎么啃,反正?江容这?么半天也没把她咬破,可见没有失控,自?己还控制着力度呢。

不过三个人在这?门口挤的乱七八糟的时候,站在客厅的汪莲华却看得有点犯傻,她愣在厨房的门口,想要跟才进?屋的顾小文说的话,都哽在喉咙,见到这?场景,险些化为一声?尖叫喊出来,好在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

大概是顾小文突然沉静下来的情绪,影响了江容,他发?了一会儿疯,慢慢冷静了,啃人也变了意?味,变成了轻柔的辗转和舔\\\\舐。

好一会,他终于?放过了顾小文,改为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整个人过了那种激动到不能自?已的劲儿,后知后觉地全身发?软,所有重量都挂在了顾小文身上。

顾小文哪能撑得住江容的体重,哪怕他这?些天确实瘦了不少,抱着腰都细了好多?,可江容再怎么,身量也比她高,因此顾小文不得不向后靠,最终还是得白康城撑住两个人。

“你去……”江容这?些天都没有怎么开口,声?音嘶哑艰涩,“去哪了!”

他眼泪大颗大颗地涌进?顾小文的衣领,“怎么不来找我!”

面对他的质问,顾小文也只是沉默,她伸手?摩挲着江容的后背,等?到他差不多?镇定下来了,这?才推动他说,“我们去沙发?那里坐。”

顾小文推着江容去沙发?那边,白康城这?才得到了解放,狠狠地吐出一口气,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动摇了,不,确切地说是意?识到了自?己做错了。

错的当然不是拆散顾小文和江容,他到现在还是觉得,江容和顾小文在一起,是真?的不合适,顾小文玩他不用动脑子。

白康城错的是,他错估了江容对顾小文的感情。

满打满算,两个多?月而已,两个多?月,白康城真?的很难想象,江容怎么会对顾小文感情那么深。

他应该是个很难去表达和产生感情的人才对,因为他大多?数的时间,是没有办法和别人共情的,这?么多?年对白康城是这?样,对平日里照顾他的汪莲华也是这?样。

可为什么偏偏对顾小文就不一样呢?

白康城侧头看着顾小文推着江容坐在了沙发?上,江容几乎是瞬间就躺在了沙发?上,他好多?天没有吃东西,知道顾小文来了,急着从楼上跑下来而不是直接摔下来,估计已经?是他身体的极限了。

不过江容躺下之后,并没有闭眼,而是朝着顾小文的方向挪动,最终躺在了她的腿上,头冲着她的腰部埋了进?去,这?才不动了,像个飞了许久,终于?归巢的倦鸟。

顾小文也靠在沙发?上,她先是摸了摸江容的头发?,侧头看了白康城一眼,这?才轻声?细语地低头跟江容说话。

白康城面无表情地换了鞋子进?屋,皱眉片刻,没有在客厅的沙发?那里停留,而是直接上了楼上去。

汪莲华这?时候才走过来说,“小文,粥已经?煮好了,你劝劝江容吃一点,我给你也包了芹菜馅的小馄饨。”

顾小文对着汪莲华笑笑,虽然在公?司的那套衣服还没换,妆容也看上去强势又?不好亲近,但是她笑得十分温和,一如当初。

“汪阿姨,”顾小文说,“粥好了麻烦你帮忙端一下,我喂江容吃,我还不饿。”

汪莲华当时就叹口气,“你们啊……可别再折腾了。”

她以为顾小文回?来,就是答应了和江容和好了。

摇头叹息一声?,就进?了厨房去端粥。

顾小文没有解释,也跟她解释不着,她今天是拿钱办事,汪莲华把粥端上来的时候,顾小文叫了江容起来,然后把粥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

她一来,对于?江容来说,就是一味专门对他症状的药,药到病除,江容自?然就好了,肯开口吃东西了。并且大口大口地吃,毕竟这?些天了,他又?不是真?的不知道饿。

不过顾小文只给他喂了大半碗,就放下了,“你哥哥说你好几天没有吃了,一次吃太多?了不好,先放着,等?会儿再吃。”

江容点头,又?躺下了,汪莲华也和白康城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客厅留给顾小文和江容两个人。

顾小文摸着江容的头发?,指尖到心脏都是舒服惬意?,思念怎么可能是单方面的,她只是比江容会克制也会伪装。

一时间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根本不需要说话,就这?么静静待着,心里就无比地宁静和美好。

江容睡着了,顾小文在午后的阳光里面仰靠着沙发?上,一半腿有轻微的麻,她却觉得针刺一样的感觉,让她这?些天来疲惫的神经?,都得到了电疗放松一般的治疗。

江容对她来说,从来不是负担。

江容依赖她,她又?怎么会不依赖江容呢?

她和江容之间,其实有问题比较多?的那一个,是她才对。

她根本没有办法对江容之外的人卸下防备,永远戴着面具,看上去的轻松惬意?,全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伪装,就连夜里睡觉,也总是浅眠。

江容维持了多?少天的崩溃,她这?种状态就维持了多?少天。

现在骤然间两个人全部放松下来,太阳晒的暖烘烘,顾小文也迷迷糊糊地靠着沙发?睡着了。

白康城在屋子里处理了一阵子文件,出来倒杯水的工夫,就看到本来答应了劝江容的顾小文,和江容窝在一起睡着了。

江容枕在顾小文的腿上,顾小文则是从沙发?上滑了下来,正?好挤在了江容的怀里。

这?是个说不出别扭,一看就很难受,麻花都没有他们这?么扭曲的姿势,但是两张熟睡的侧脸,在这?阳光过于?放肆的午后,却显得说不出的亲密和谐。

白康城抓着水杯站在楼梯上,他应该去公?司的,但是不放心,所以让孙建波把一些必须处理的文件,都送到了家?里来了。

但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的不放心是多?余的,顾小文和江容在一起的时候,和平时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不一样,莫名?地就让人放松,也让人放心。

那些过度的狡诈和摸不清真?假的示弱示好,全都会收起来,变成一种让人放下戒备的宁静。

白康城晃了晃脑袋,想到顾小文的恶劣,深觉自?己怕是被她折腾出了斯德哥尔摩,不过是睡着了而已,狗睡着了都显得安宁。

他看着沙发?上两个人下面也睡着的一只耳,撇了撇嘴。

他下楼接了水,继续上楼工作,顾小文这?一趟是他花十万块和一个绝对不会比十万块要轻松的承诺换来的,他却允许顾小文在下面睡觉,白康城深觉自?己是个圣人。

要不是江容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白康城绝对不会纵容。

但无论想得多?么严厉,恨不得在花钱买了顾小文来家?里的这?段时间,压榨她去种地挑粪,却最终白康城只是安心地埋头工作,没有叫醒他们。

等?到天色黑下来,他才回?过神,楼下也终于?传来了动静。

白康城看了一眼时间,居然是夜里七点半了,他这?么多?天第一次效率奇高的处理了所有积压的工作,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开车去公?司,还能奋战半夜不费劲儿。

张开手?臂抻了个懒腰,却还没等?抻舒服了,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白康城懒腰抻了一半强行收势,差点把自?己的老腰折了,连忙起身下楼,就见顾小文满脸都是米饭地站在客厅中间,瞪着江容道,“你质问我,你为什么不质问你哥,是他让我离开你。”

顾小文说,“索性?我今天来了,我就亲口告诉你吧,”

顾小文接过汪莲华递给她的纸巾,擦了下脸上,说,“我要和孙……”

“顾小文!”白康城及时打断了顾小文的话,他告诉了江容顾小文要订婚,却没有说是和谁,再者说这?种事顾小文亲口对江容说,刺激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顾小文看了白康城一眼,没有再说,直接朝着门口走,边走边说,“时间差不多?了,康城哥,我要走了。”

白康城嘴唇抿得死紧,江容听到顾小文这?么说,猛地向前一步,把她抱住。

大概是下午的时候吃了一碗粥又?睡了一个好觉,现在力气恢复了不少,又?或者是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是会爆发?出平时难以拥有的潜力的。

所以江容力气出奇地大,几乎要把顾小文的骨头给勒断一样。

“不要走……”他整个人颤抖得厉害,连带着顾小文都跟着他轻颤起来。

顾小文面对着门,表情露出不忍,但这?不忍也只是一闪而逝。

都走到这?一步了,都见效了呢,江容都敢把她按在他哥哥怀里啃了,现在半途而废地回?到原点,实在是太可惜了。

况且她计划环环相扣,错了江容这?一环,剩下的就都扣不上了,她只能收敛起表情,转头带上力气,决绝地把江容从她身上推开,力气用得也很大,甚至还用上了和人起冲突的时候,才会用的一点阴招。

在江容后退一点又?要上前抱她的时候,一脚蹬在了江容的膝盖上,江容的肢体本来就不协调,他瞬间就跪在了地上,“咚”的一声?,膝盖磕在了地上,听得顾小文牙酸。

但是她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去扶的欲望,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容,渣的人畜难辨,“你别过来,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老是亲我抱我,这?不合理!”

“我没……”

江容跪在地上没有起身,额角青筋暴起,消瘦的肩头颤得厉害,瞪着眼看着顾小文,眼里情绪翻涌,哀伤刺目,他尖叫到,“我没同意?!”

“你没同意?也没有用,”顾小文背靠着门,用脚去换鞋子,朝着里面蹬,“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来。”

白康城这?时候从楼上跑下来,去扶江容,江容却发?现顾小文在穿鞋,心里一着急朝着前面一扑,抱住了顾小文的小腿和鞋子,“不许!”

“你不许走!”

“你别走……”

“你别!”

场面一度难看至极,白康城看着江容跪趴在地上抱住顾小文的腿,紧紧攥住了拳头,又?开始后悔。

他早该知道的,早知道弄得这?么难看,他为什么要把顾小文带来。

他去扶江容,江容不起来,只是保持着这?卑微的姿势,抱着顾小文不松开,最后几乎是泪如雨下地哀求,“别走……”

“我,我。”

“我……想你。”

“我不能,”江容摇着头,“不能离开你。”

顾小文手?指紧紧攥着门把手?,几乎就要弯腰去扶他,幸好白康城这?时候忍无可忍,他不允许白家?的人这?么糟践自?己!

“你放手?江容,她已经?要和别人订婚了。”白康城不打算顾及着江容的情绪,毕竟他无论如何,也必须接受现实。

“订婚宴就在本月二十号,她的订婚对象,和你分手?第二天就找好了,”白康城扯开江容抓着顾小文的手?臂,第一次对江容吼道,“江容你清醒一点,她根本不喜欢你!她拿了钱离开你,今天也是拿了钱才来见你的!”

不知道是白康城的声?音太大了把江容吓到了,还是白康城说的话刺激到了江容,江容终于?松手?了,被白康城给拎着手?臂拉了起来。

白康城心里像是堵了一团荆棘,无论什么姿势都扎得生疼,已经?失去了生气的力气,半抱着江容,无力地抬手?指着门口,对顾小文说,“你走吧。”

白康城说,“放心,我不会再找你。”再给她送钱自?己就是狗!

顾小文看了眼江容,江容垂着头手?指绞在一起,青白到没有血色,颤得很厉害,嘴唇都咬出血了,克制着没有再看她,没有再说话。

她心里深深叹息一声?,想着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

但人却丝毫没有迟疑,打开门就趿拉着还没穿上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江容再也克制不住的尖叫顺着里面传出来,顾小文一脚踩空了门口的台阶,跌坐在地上,脚踝和屁股都酸疼的她好一会没能站起来。

白康城扶着江容的手?臂没有让他打自?己,满脸麻木地任由他尖叫,顾小文坐在门口,听着声?音慢慢弱下去,这?才爬起来,动了动没有很严重,这?才朝着顾家?走去。

她好多?天没有回?来了,家?里已经?全部弄好,并且开窗通好了风,只差按照喜好买齐东西后,就能接江容搬进?来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顾小文耳边似乎还环绕着江容嘶哑的叫声?,摧心裂肝得很,她有些坐立不安,进?屋后谢萍见她回?来了,高兴得满屋子乱转,给她收拾了卧室,又?盛了碗鸡汤,顾小文食不知味地喝完了,这?才算是缓缓吁出了一口气。

她攥了攥拳头,有点疼,手?掌侧面刚才在白家?门口摔倒的时候,划到了。

破了点皮,她没处理,也没有去洗漱,身上还残留着下午和江容相拥着睡觉,沾染的香味。

清爽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很淡。

顾小文扯着自?己的衣领凑近闻了闻,舍不得洗掉,只是把头上沾染的一些黏糊糊的米粥洗了,然后就换了衣服上床睡觉。

这?一晚上她睡得也不□□稳,好多?的梦,都是她从前的经?历,很多?她早以为自?己忘记的东西,居然都在梦里纤毫毕现。

梦境的结尾,她躺在医院里面,身上插着很多?冰冷的管子,滴滴的仪器检测声?音,始终萦绕在她的耳边。

她起不来,也挣扎不了,她很难受,却连睫毛都不能动一动。

然后她感觉到有人靠近了,有人试探性?地抓住了她的手?,贴近了她的耳边,潮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耳朵里。

他在说话。

顾小文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只能听到这?个人的声?音。

他说,“我找到了,他们。”

“找到了,想要害你的……人。”

“我不会,”他似乎咬牙切齿,“不会放过他们。”

顾小文在梦中突然就很焦灼,她想要回?握住这?个人的手?,她已经?通过听声?音,听出了这?人是江容。

她想说话,可她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然后一个潮湿的吻毫无预兆的贴上来,她的耳垂落入了一片湿腻之间,那个人的呼吸还在她耳边,很重,很急,带着些许暧昧的意?味。

顾小文不受控制地心悸,然后猛地抽了一口气,睁开眼的瞬间,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但是耳边被舔的感觉还很清晰,都舔到脸上来了!

“一只耳!”狗东西!

顾小文低骂了一声?,揉了揉眼睛侧头看着它,坐起来踩了一下它的后背,“你怎么跑回?来了……”

“大小姐醒了吧,”谢萍在门口说,“狗进?去了吧,你昨晚卧室没关门,我也没关,是不是装修有味道没有散干净啊?”

“没什么味道,”顾小文靠在床头,用脚拍着一只耳,说,“给它弄点吃的吧,它都饿得要吃人了。”

谢萍说,“哎,它昨晚上被隔壁给扔回?来的,小门锁了,回?不去了。”

“这?狗到底是谁家?的?”谢萍忍不住问。

应该是白康城给扔回?来的,顾小文勾了勾唇,“咱家?的,有时候去隔壁蹭饭,蹭睡。”

谢萍“啊”了一声?,“这?狗也不看家?,养它干啥死能吃……”

嘟囔着去取狗粮,顾小文踹了一只耳一脚,“不去干饭吗?”

她抬头对着门口示意?,一只耳舔了舔顾小文的脚,顾小文连忙抽回?来,“哎!滚蛋!”

一只耳跑了。

她看了眼时间,索性?下地去洗澡。

洗完澡在车库里面开了一辆平时不怎么用的商务车,去公?司了。

距离她订婚还有十几天,这?期间孙关辰已经?把那半条街的店给顾小文清出来了,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她早上只想了一小会儿江容,就不想了。

但是顾小文没有想到,她去上班,到了公?司的时候,才早上七点多?,江容就站在她公?司的大楼门口,手?里还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

越发?趁着他消瘦了不止一圈的小白脸和黑眼圈看着瘆人。

顾小文是穿着高跟鞋上台阶的时候发?现的江容,看到江容之后,又?差点一脚踩空了。

好容易稳住,顾小文手?动维持住自?己的表情不崩,走到门口问江容,“你怎么在这?里?”

江容抓着玫瑰,朝着顾小文怼过去,力道用得可不小,不像是送花活像是拿着长\\\\枪突刺。

顾小文猛地朝着后面一仰,抿住了嘴角的笑,后退两步转身看到了不远处白康城的车。

“……”顾小文这?是白康城给江容出的馊主意??

“我哥哥……”江容见花差点怼着顾小文的脸,连忙收回?来,“我哥不反对我们了!”

“我,”江容对着顾小文迅速勾了下嘴唇,说,“我们继续在一起。”

“我……”

“不,”顾小文摇头,心里啧啧江容居然也会追求人了,这?大庭广众的吗,抱着花怪招人的。

但是嘴上拒绝得十分干脆,“我要跟别人订婚了,你这?样让我很困扰。”

“你跟你哥回?去吧。”顾小文说着,朝着公?司大门里面走,里面已经?聚集了好多?人朝着外面看热闹,毕竟这?热闹可是副总裁的。

顾小文对待员工还是很严厉的,一走进?去,所有人作鸟兽散,顾小文这?才发?现,人群后面围观的,居然还有一个孙关辰。

顾小文快步走过去,孙关辰视线看着顾小文身后,看着抱着因为撞击到处掉叶子的花束跟进?来的江容,对顾小文说,“在未婚夫面前和前任纠缠不清?”

顾小文转头看了江容一眼,就在江容要来拉她的时候,她低头带着笑意?,对着孙关辰的耳边说了句,“借你的脸用用。”

孙关辰:……

然后他感觉到侧脸上按上了一只手?指,接着顾小文贴着他的脸,呼吸喷洒过来,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下她自?己的手?指。

不过角度问题十分地微妙,这?个吻,除了孙关辰和顾小文本人,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大厅传来员工的起哄声?。

伴随着江容鞋底因为突然停住尖锐摩擦地面的声?音。

还有花束落地声?。

作者有话要说:江容:你看见这束花了吗?我就是扔在地上,呜呜呜呜也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