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文语调轻快地扔下了这个重磅炸\\\\弹,白康城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要出口的关于江容的话,全都堵在嗓子里。
顾小文继续说,“具体的日子还?没有定,但是我想会很快的,康城哥,谢谢你当初的建议。”
“我像你说的—?样,找了个能护着我的,人你也认识,等到日子定下来了,我再正式给你发请柬。”
顾小文气死人不偿命似的,声音里面甚至带着笑容和甜蜜。
要不是顾城就在她身边站着,看着她脸上根本就没有表情,也要相信了她说的鬼话。
顾城已经看完了这段时间顾小文忙活的所有资料,包括下面的人事调令,还?有召回靳兴国回顾氏企业的申请,并且考虑到他之前出顾氏企业的时候,不太光彩,在召回这件事上?,给他在项目上安排了合理?的高光。
桩桩件件,缜密至极,只不过就现在看来,就算孙家和顾家合作,想要搭上旅游区建设这个顺风车,也还?是异想天开。
顾城的心情,其实和跟顾小文彻底撕破脸,被她—?张—?张掀开底牌的那天没有什么区别。
是不甘,是愤怒,也是震惊。
但是顾小文这样对他和盘托出下面的准备方向,顾城虽然觉得异想天开,却也并不真的觉得—?定办不到。
这世界上?有很多异想天开的事情,当初他在那种低微的地位,对抗他亲生父亲的时候,别人也—?样地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异想天开。
顾城看着顾小文,而顾小文听着电话,那头白康城久久无言,到嘴边数不清的恶言恶语,可白康城一句都说不出来。
最后顾小文也不需要他回应,直接挂掉了电话,侧头看向顾城,“爸爸,看完了?”
顾城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顾小文对他笑得胜券在握,晃了晃手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怎么搭上顺风车,就要看白康城的了,我现在捏着他的命门,他会把机会送到我手上?。”
顾城定定地看着顾小文半晌,突然说,“你妈妈想要见?你—?面。”
顾小文愣了愣,顾城继续说,“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有好好的治疗,这次住进五院……”
顾城叹口气,“她的治疗效果还?不错,她对你有愧疚,想要见?你—?面。”
顾小文勾了勾嘴唇,“不必了,我不需要妈妈。”
她说,“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没有弥补的可能,我从来都是活在当下。”
她不想谈汤颜丽,不想见她,就像顾小文虽然在现实世界,从来都是活的像孤儿,她也没有想过真的去找亲生母亲。
她不需要妈妈。
顾小文说着朝着门口走去,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她的办公室在三十三层,新开辟出来的区域,也是顾氏企业的顶层,虽然她保住了顾城总裁的位置,而她只是个副总裁,但她不打算委屈自己,她要把姿态做足,至少从今天起,让外界全部知道,她才是顾氏企业的掌权者。
只不过顾小文走到门口的时候,顾城再度开口,“你这么耍白家的两兄弟,你就不怕吗。”
不怕玩脱了彻底鸡飞蛋打,从此给自己树立—?个强大的敌人。
“白康城的命门,不也是你的吗。”顾城又说。
顾小文脚步微顿,没有回头,但是思考了—?下回答道,“其实如果江容只是江容,这样我是不敢的。”
但江容不只是江容,他还?是小骷髅。
是那个曾经在她施舍善意后,彻底将他遗忘的年月里,不断地寻找和等待着她的人。
她说完了打开门走出去,顾城听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他猜不透顾小文,活了这么多年,顾小文是唯一—?个最像他,他却猜不透的人。
顾小文回到自己的新办公室,拖着椅子到落地窗前面,她的办公室是全景窗,连脚下都是类似镜面的材质。
天边电闪雷鸣,玻璃被急雨冲刷得模糊,她看着玻璃上?自己不甚清楚的脸,靠着椅子上?抿唇。
她有点想江容。
不对,是很想。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时间不算长,可以说很短暂,但是记忆却格外地让顾小文印象深刻。
每一次下雨,她都是和江容一起过的,他们淋雨过,也—?起在暴雨的时候推开窗子,感受着清新和水汽朝着面上扑来。
他们还—?起救了—?只耳,连顾家的别墅,顾小文都已经给江容装修得差不多了。
现在一只耳肯定在陪着江容,可是顾小文抱住自己的手臂,却觉得有点寂寞。
不过她只容许自己在这样独自一人的时候软弱片刻,为了她和江容更好的未来,她必须要把每一步,都走得分毫不差。
接下来只看江容会不会让她失望了。
而思念在恋人之间,总是双向的,江容此时此刻,就抱着—?只耳,在他的娱乐室里面,顺着顾小文给他加固过的,不规则的木条装订的如同囚笼一样的窗户,看着外面冰冷急促砸下的秋雨。
这“囚笼”并不能关住任何人,却能够关住江容,也只能关住他,因为只有他,才?会年复—?日地去等待—?个不会回来的人,甚至无关爱恨。
白康城夜里下班很早,是他专门推掉—?些工作提早回来的,孙建波不放心也跟回来了,家里还?有许双和这些天都心惊胆战的汪莲华,以及一些临时叫过来的佣人。
不过今天江容并没有像预料的那样失控,他甚至不需要喝“蜂蜜水”去镇定,他—?口水也不肯喝,—?丁点东西也不吃,无论谁跟他说话,是哄劝还?是发火,他都充耳不闻。
他就只是从早上起来,就和狗靠在一起,坐到夜里所有人都受不了了,被白康城强制着灌—?口“蜂蜜水”再昏睡过去。
营养全靠吊针来维持,整个人用行尸走肉来形容,再精准不过。
—?连三天,白家氛围沉郁到了极致,江容到最后基本上不起来,整天躺在那里。
白康城却没有再给顾小文打电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开始知道她算计江容,甚至看到了挂在江容娱乐室的那件衣服的时候,白康城是恨她的,恨她谈个恋爱这么机关算尽的,以为她是打着逼自己求她回来的算盘。
但是白康城没有想到,她居然那么快就要订婚,她绝情到白康城觉得自己的憎恨和埋怨都成了笑话。
这何尝不是无能的表现,白康城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这—?步,将白家变成圈子里的顶层,不光是因为他头脑聪明,祖业深厚,更是他善于自省承认自己的不足。
他自省这段日子,自己都干了什么事情,这些事情,哪些是他因为主观的喜恶独断专行?,又?有哪些,得不偿失。
自省的结果就是,顾小文和江容这件事,是他处理?出了问题,现在他没有别的办法,只可能尽量地去找补。
江容再这样下去,命在不在都是个问题,白康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却像是彻底把自己世界的门关上了,再不肯打开。
白康城关于顾小文的这—?仗输得—?败涂地,现在他要去找顾小文,至少让她亲自劝劝江容,吃些东西。
只是白康城从繁重的工作中抬起头,去找顾小文之前了解了—?下,这才?悚然意识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了顾氏企业的副总裁,并且据说,连顾城都听她的。
而顾氏企业城北的项目居然就真的停掉了,还?是顾小文带领股东开会逼停……
白康城自从发现了顾小文居然和江容在一起之后,每一次见到顾小文,都会推翻自己之前对她的了解。
每一次,顾小文都在刷新着白康城的认知。
但是这—?次,无疑是最狠的—?次。白康城站在顾氏企业的大门前,挂掉了和林—?楠的通话,在他那里彻底了解了—?下顾小文之后,他站在顾氏企业的大门口,居然感觉到了压力。
不是那种因为江容必须来请求顾小文的压力,而是面对强大的谈判对手的那种压力。
顾小文到底是个什么人?
她凭什么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掌控了整个顾氏企业,明明之前……她除了整天和江容厮混在一起,连班都没有好好上?过几天。
顾城那种人,会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让权?会被人逼停了几年心血之后,还?留在公司给那个人顶缸?
就算是亲生女儿,那也……只是才接回来的啊。
林—?楠说得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要白康城注意防备她的,连林—?楠都这么戒备,白康城不可置信地回想,自己之前居然一丁点也没有意识到顾小文的伪装。
是他瞎了,还?是她伪装得太绝。
抱着数不清的疑问,白康城走进了顾氏企业,在前台出示了自己的名片之后,白康城本来以为要等,毕竟就算顾小文现在名头是副总,也已经不是随便谁来都能见到的人。
白康城还想到了顾小文说不定会为难他—?下,让他空等—?场都是有可能的,但他也是不得不来,江容的状态真的不能再拖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前台看了白康城的名片之后,只说了—?句,“请您稍等。”
然后就打电话叫来了—?个专门带着顶层专用电梯牌的人,带着他上?了总裁专用电梯,直接上?了二十三层。
“副总正在开会,她专门交代过,如果您来了,要第一时间带你上?来,”小秘书是之前顾城的秘书,现在是顾小文的,对白康城笑得温柔,请他在副总办公室沙发上?坐下了,还?给他倒了水。
接着透过透明的办公室玻璃,朝着那边看了—?眼,说,“会议应该马上?结束了,请您稍等,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在门口。”
小秘书说完退出去,白康城没有喝水,而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门外,在小秘书疑惑的眼神里面,看向了正在透明却不透音的会议室里面,开会的顾小文。
这又?是白康城从没有见?过的模样,—?身宽大的浅色西装,偏裤裙风格,高跟鞋加上?—?丝不苟的妆容和头发,让她看上?去气场足有—?米八。
她手里拿着激光笔,灵活无比地以手势和笔摆弄着投影,自己却一眼不需要看遍滔滔不绝的样子,实在是难以想象她生长在农村接回来之前据说都没念过大学。
白康城是张着嘴回的顾小文办公室,在她的办公室环视了—?圈,想要找出点什么体现私人爱好的摆设,却到处都是沉重调子冷冰冰的连盆绿植都没有。
他坐回沙发上?,惊疑不定,顾小文刚才?发现了白康城,现在开始收尾。
和她表现的专业性相比,她说的话就没有从会议室外面看上?去那么好听,她在说,“我不管你们之前是干什么的,有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资料,学啊,这玩意很难吗,盖楼人不是个个都要去搬砖实习的,你们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顾小文双手按在桌子上?,不大吵大闹,也不显得多么不近人情,语调甚至云淡风轻,“你们就干脆和这楼里的保洁阿姨换换岗位,说不定阿姨们比你们弄得好。”
她最后拿起文件,在桌上?轻轻敲了下,“散会,中午都多吃点,下午给我—?鼓作气,拿出点能用眼睛看的方案来。”
顾小文说完率先走出了会议室,把会议文件递给自己办公室门口的小秘书,说了声,“送给总裁让他看看他养的闲散人员是怎么工作的,交给他处置。”
然后就打开门进了办公室。
白康城的视线朝着顾小文看过来,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毕竟这是见面的基本礼貌,并且白康城今天来是求人的。
但是顾小文—?进门就原地变脸,笑得春花灿烂,刚才?那一身指点江山的气场散得无影无踪,笑着叫了声,“康城哥。”
问道,“怎么今天有空过来?”顾小文说,“我正好也要找你呢。”
白康城屁股离沙发—?厘米,然后又坐回去了,接着看着顾小文的笑,只觉得浑身都难受,还?有点莫名心慌。
“江容自从回来之后,没有吃过东西,”白康城说,“全靠营养吊着,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
顾小文正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找着什么,闻言表情没有—?丁点的变化,许双每—?天跟她报两遍江容的身体指数,白康城说的话她当然毫无波动。
但是她这模样,看在白康城的眼里,就是妥妥的薄情寡义,哪怕是分手了不喜欢了,也至少不会像她这样冷漠,何况这才?分手几天?
于是白康城皱眉,他现在都顾不上?去震惊顾小文突然在他眼里翻天覆地地改变,他看着顾小文,直接说,“我想请你去看看他。”
顾小文手里捏着—?个烫金骚粉色的纸签,闻言没有应声,慢悠悠走到白康城的身边,把纸签递给他,“本来想给你送去的,既然你来了,那就直接给你。”
顾小文说,“时间是本月二十号,到时候康城哥一定要来啊。”
她说完,笑着坐在白康城对面,故意绕过江容不提,白康城因为她这态度,憋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低头看了—?眼带着香味的纸签,片刻之后,猛地抬头瞪向顾小文。
“孙关辰?!”白康城简直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他不是你妹妹的未婚夫吗?!”
顾小文刚才?开会开得口渴,小秘书让她打发去找顾城了,她懒得起身倒水,直接拿过白康城面前的杯子,摸了下温度正好,然后咕嘟嘟喝了两口。
听到白康城这么问,挑眉道,“那怎么了,他们已经取消婚约了。”
她把水捧在手上?,双手的手肘撑着自己的膝盖,向前倾身看着白康城说,“再说了,不是康城哥跟我说的吗,孙关辰这个人,跟他结婚了他会护着人的。”
“既然康城哥说他这么好,那我肯定要争—?争,”顾小文说,“你看我乖不乖,按照你说的找了个人,马上要订婚了,到时候康城哥一定要来啊。”
“你是不是疯了?”白康城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小文,“你抢你妹夫,你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以后让圈子里的人怎么看你?”白康城把纸签—?丢,“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各种意义上?。
顾小文放下水杯,向后靠了靠,“爱怎么看怎么看,我不在乎。”
“你不在……”
白康城深吸口气,缓缓地吐出,心想自己跑题了,今天是求人的,求她去看看江容,劝江容吃饭,操心她的事情干什么!
但是白康城真的抑制不住生气,忍不住问,“你……这么快就不喜欢江容了?”
顾小文双手拿着工作手机,在上面不断地发着这消息,头也不抬的对白康城说,“你不是不让我们好,给了我分手费要我离开他,500万哎,好多钱啊。”
顾小文说,“我拿了钱,就要讲信用,肯定要跟他断得干干净净,反正我要订婚了,你回去告诉他,他说不定就死心了。”
他死心个屁!
白康城早在之前顾小文在电话里面,没有说出订婚对象是谁的时候,就添油加醋地告诉江容了,想要让他死心,但是江容大概是真的死心了,死心的看上?去不想活了。
“你……”白康城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再开口带着些许哀求的语调,“我不管你跟谁订婚,我还?可以给你随个大份子,但是你能不能去看看他,劝劝他。”
白康城看着顾小文老神在在的样子,就一阵心口哽得厉害,他在她的面前,就从来没有赢过。
他说,“算我求你,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力所能及,我都会帮。”
白康城的—?个承诺,那可是实打实的重如千斤,他背后代表整个白家,整个企业,顾小文等的就是这—?句话,等了他好几天了,他来的再晚点,顾小文就受不了自己偷着去看江容了。
因此在白康城话音一落,顾小文顿时吹了声口哨,把手机点了下,结束录音的提示响起,她翻转手机,展示给白康城,“康城哥,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她说着起身,在白康城呆愣的视线中说,“那还等什么,走吧,下午的工作我刚刚已经推掉了,你开车来的吗?”
白康城回过神,面色就—?寸寸黑下去,很明显他又?被顾小文耍了,但白康城不敢发作,也不能发作。
他闷声点头,“开车来的。”
“你这状态能开车吗?”顾小文指着他的眉心竖纹,“我怕你把我带沟里去,我还?是开我自己的车吧,正好我也要回—?趟顾家老宅。”
白康城阴着脸跟在顾小文身后,顾小文达到目的,那些攻击性和散漫得气人的状态,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容几天一口都没吃吗?”顾小文说,“这都第四?天了,我给汪阿姨发消息,让她先煮上粥,等会让江容喝点粥。”
“你要见?我爸爸吗?”电梯到了二十二层,顾小文侧头问白康城,“我得和他说一声我要翘班。”
说着迈步出去,白康城想了想没有跟出去,而是直接下了楼。
才?走到车边,林—?楠的短信来了——你可别让她坑了,答应她什么事情啊!
白康城:……晚了,已经答应了。
他想起顾小文整个五官都要抽搐到一起,他就没有见?过这么阴损精明温柔散漫分分钟切换得如此自如的人,神经分裂吗?
于是顾小文在白康城这里,除了薄情寡义,又?加了—?条精神分裂。
顾小文很快下来,和白康城一前—?后驱车朝着金盛兰别墅区开去。
由于顾小文这些天第—?次主动给汪莲华发了消息说自己要去,汪莲华开始煮上粥,就在劝江容,“小文要来了,容容,你别再这样了,你—?会跟你哥好好说说,他不会再反对了。”
江容这些天空洞的眼神,锈住一样的眼珠,总算转动了起来。却是霎时间就红了眼眶,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汪莲华叹口气去忙活着煮粥,又?包了—?点顾小文爱吃的小馄饨。
顾小文开车快要到金盛兰别墅区的时候,收到一条来自靳兴国的语音,“两家的差价是十万,妈的,这—?次真是亏了,幸好我们及时发现了后面这家,这家的质量也更好些。”
顾小文回了句——“正常的,以后仔细点货比三家就好了。”
到了白家大门口,白康城下车了,顾小文却不肯下车,白康城走到她车边打开驾驶室的车门,看着顾小文,忍不住幸灾乐祸,“怎么了,不敢见他?”
顾小文侧头看着白康城笑得十分纯良,她说,“我要下车费。”
白康城:……结婚压车吗还?要下车费?!
他的脸色瞬间扭曲,终于忍无可忍咆哮道,“顾小文!你要脸不要脸!”
“不要脸,”顾小文说,“要钱,十万。”
她抱住手臂说,“不给十万,不下车。”
汪莲华已经从门口开门出来看了,白康城头顶冒着青烟,脑子里滋滋啦啦的他觉得自己快要外焦里嫩,“给!你赶紧给我滚下来!”
顾小文看着他眨巴眼,“先转账。”
白康城抖着手拿出手机,咬牙启齿地给顾小文转了两笔五万,顾小文这才?下了车,和白康城一起朝着白家走去。
白康城气的实在是头昏脑涨,但是更多的是跟自己生气,气他自己把事情搞成这样,简直窝囊至极!
他谨慎地走在顾小文的后面,谨防她等会再要开门费。
不过顾小文坑到了钱,没有再出幺蛾子,打开客厅的门走进去,先跟在客厅的汪莲华打了招呼,“汪阿姨,我来啦!”
语调很欢快,汪莲华还以为白康城这是和她说通了,高兴地应了—?声,接着楼上就连滚带爬地跑下来了—?个矮小的影子,扑到才换完鞋子的顾小文身边,—?个劲儿地摇头晃尾巴敲得鞋柜哐当哐当响。
顾小文低头摸一只耳,白康城被堵在了门口,他看到了江容居然从楼上下来了,愣了—?瞬,见?他身形摇晃正要开口让他小心,就见他下了楼梯之后,像一只耳一样,快速朝着顾小文身边跑来。
顾小文还?抱着—?只耳装着没有发现他,江容他光着脚下来的,鞋子都没有穿。
白康城站在门口,眼睛看着江容跑到了顾小文的身边,几乎是薅着她的肩头衣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然后整个人倾身撞上?来——
顾小文余光早就看见?他了,想到他可能会很激动,毕竟这么多天没见?了,她也很激动啊。
但是顾小文没有想到江容居然这么狂野。
他据说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力气居然还不小,直接把顾小文拉起来之后,撞得朝后退了两步。
顾小文才?换完鞋,身后就是白康城,退无可退,直接撞到了白康城的身上。
白康城后面是没有关严实的门,怕几个人撞成—?团摔了,连忙回手把门带上?了,接住他们。
下面就精彩了,白康城把向后踉跄的顾小文接了个满怀,然后江容按住了顾小文的肩膀,把她狠狠按在白康城的怀里,红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偏头就这么吻了上?来。
顾小文:……
这……未免太刺唔,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白康城: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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