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汇报着工作,但又不知不觉将说到了汤媛,然而才刚刚开口,便被莫肖眼神警告了。
一向都是他提醒莫肖,突然成了被提醒的人,莫凡有些不习惯,并且也很诧异。
“怎么不继续说?”墨时琛翻着文件,沉声道。
莫凡抬眼望了望莫肖,心里敲着鼓,轻抿了双唇,犹豫着开口,“我看您...好像不爱听。”
墨时琛目光微抬,“既然知道我不爱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都出去。”
莫凡如临大赦,与莫肖对视了一眼,两人便退了出去。
身边的人都走空后,墨时琛俊朗的眉宇才缓缓压下,俊脸覆盖上沉重的怒气,大手一挥,将桌上的摆设一扫而空。
“究竟怎么回事!”莫凡出来,便连忙问道。
莫肖冷哼,“我说不出口。”
“少卖关子,说不出口,也给我清楚!”莫凡十分不耐,转身望了望总裁办公室方向,低声问,“难不成...少奶奶惹少爷生气了?”
“你这不是废话!除了她之外,谁能让少爷这样!”莫肖冷声开口,脸色沉沉。
“你小子...居然这样跟我说话!”莫凡说着握拳作势要挥舞在莫肖脸上。
莫肖挡过,“别开玩笑了!我告诉你吧!但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这可不是好。”
“快说!”莫凡催道。
莫肖面露难色,几番犹豫后,将在医院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
莫凡诧异,“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抱在一起了,还能有什么误会!我还以为这个少奶奶人不错,没想到她居然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简直辜负了我们少爷对她这样好,还为她受了重伤,真是不值!”莫肖冷声道。
莫凡面色复杂,“当时少爷什么反应?”
“说出来你都不信,少爷居然没下车,就只看着。”莫肖说道。
莫凡眉宇沉沉,墨时琛这样做,他倒是半点也不意外。
自从墨时琛的双腿受伤后,整日坐在轮椅上,但凡需要双腿的事情,全需要被人代劳。
虽然墨时琛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常的样子,但实际行为处事,比以前更加内敛深沉了。
“你说,少爷还会留着她吗?”莫肖不禁问。
虽然汤媛以往给莫肖的印象不错,但他始终还是为墨时琛做事的,当然是见不得别人背叛墨时琛。
莫凡侧眸,不耐地开口,“这是少爷的事情,你我少管。”
“哼...她的心都不在少爷身上了,这个闫晔又整天阴魂不散,少爷留着她,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莫肖冷哼,沉了一口气,
“她人虽然不差,但对我们少爷却不专一,我们少爷受伤才多久,她就跟闫晔见面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们少爷就是太执着了。”
“差不多行了,少爷都没说什么,你倒是一大推的话。”莫凡拧眉,冷声道。
“我不就是为少爷不值吗?少爷处处为她打算,就算以后不能一起走下去,她好歹现在也对我们少爷专情些。”
莫肖想着墨时琛为汤媛做的事情,心里便很不平。
“也许...是闫晔主动冒犯少奶奶,少奶奶一个女孩子,力气小,也不能反抗。”莫凡想了想,说道。
“...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莫肖低下头,淡淡开口,“你能想到,少爷也能想到,可他当时却直接离开,我真是想不通。”
“少爷不如以前,他现在整天被困在轮椅上,心境必定变了许多。”莫凡淡声道。
......
汤媛离开后很久,闫晔也并没有挪步,依旧靠在路灯旁,修长的身影被昏暗的灯光长长拉开,像是微醺的人在醒酒。
缓缓地,一道车灯离他越来越近。
凤眸微睁,见是陌生的车牌号,一时间来了兴致,直到车门打开。
“闫总,好久不见。”
“墨总,这个时间来医院,身体不适?”闫晔薄唇轻勾,淡声问。
墨勋低笑着,朝前走了两步,“我老婆在这里养胎,我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刚瞧了一出好戏。”
“窥探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事。”闫晔冷笑。
“难道不是闫总既高调又入戏,我不得不见,而且还挪不开眼。”墨勋无奈道。
闫晔轻哼,嘴角晕开一抹薄笑,“我听说,墨总顺利继承了墨氏,真正成了掌家人,恭喜。”
“呵...也许只是暂时的而已,毕竟我不如闫总命好,闫董事长的独子,继承之路一帆风顺。”墨勋轻笑道。
“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还在担心墨时琛?”闫晔俊眉微挑,问道。
墨勋目光微敛,沉声开口,“当然,我这个弟弟...本事可不容小觑。”
“那又怎么样,你是墨老夫人遗嘱上指定的继承人,他再有本事,还能翻出风浪?”闫晔薄唇浅笑,俊朗的眉宇间却藏着冷冽。
墨勋摇了摇头,坦然开口,“说实话,老夫人这份遗嘱,我自己都不信。”
“你跟我这话...什么意思?”闫晔目光微抬,冷声问。
墨家的遗嘱风波他也是略知一二,墨老夫人立遗嘱前,还揭开了墨勋养子的身份,并将墨氏全部交给这个养子。
倘若这些年不是墨勋一直在经手墨氏,恐怕说给谁听,任谁也不信。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就是抱着时常的担忧而已,而且就算遗嘱不会出现问题,墨时琛也不会善罢甘休,他的本领,不用我多说,闫董应该有跟你提过。”
墨勋缓缓踱步在路灯下,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闫晔不屑地问。
墨勋淡笑,“闫总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跟我想得一样。”
“墨总很通透,我们没见过几面,就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了。”闫晔低笑道,眼帘压得低低地,神色平淡,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墨勋双手插兜,脸色大方且又带着笑意,“我们虽然没见过几面,但闫总曾经帮过我的,我可是谨记在心。”
“墨总想套近乎也不能这样乱说,我帮你什么了?”闫晔眼帘掀开,狭长的凤眸轻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