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蓁嫌他闹人,用过午膳后也不愿意进屋里睡个回笼觉,就躺在一?张美人榻上,单手托腮,另一?支手又翻着账本,偏生她没翻了两页严之涣又腻歪了过来,也不嫌热,坐在榻尾,把裴蓁一?双小脚拢在怀中揉搓着。
裴蓁嫌他烦,便?蹬了蹬腿,罗袜便?滑落下来,露出一?截凝脂似的?白嫩肌肤,严之涣如同饿狼,瞧得眼里冒火,索性抓紧她小巧脚把罗袜脱了下来,露出白玉似的?玉足。
“哎呦!你干嘛呢!”裴蓁惊呼一?吉?,眉头拧起,觉得脚底板又酸又疼。
严之涣却是?眉眼含春,用很是?暧昧的?口吻说道:“我给你按按穴位,这样?解乏。”
裴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红唇一?撅,索性把账本子放下,两条腿都搁在他膝盖上,蹬着他小腹:“喏,好好的?按,按的?好了本王妃有赏。”
严之涣“哈哈”大笑,觉得她狭促,又生了逗她的?心思,低头咬了咬那白嫩的?小娇艳,然后掐住她的?腰身,裴蓁只?觉得一?个天转地转就翻了个身,眼一?睁已?经?趴在了严之涣身上,两人脸贴着脸,呼吸纠缠在一?起,惹得严之涣两眼放着红光,呼吸都沉了。
裴蓁气的?伸手拍他,又磨了磨一?口小白牙低头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哼吉?道:“今天进宫做什么去了?”
严之涣觉得口干舌燥,见?她红唇阖红,呵气如兰,头一?抬衔了她的?红唇狠狠的?亲了亲,才道:“余家闹起了分家,皇祖父想让我过去瞧瞧。”
裴蓁一?时没想到?严之涣口中的?余家是?谁,趴在他身上懒洋洋的?问?道:“哪个余家,怎么分家的?事还惊动了圣人?”
严之涣嘿嘿一?笑:“成国公府。”
裴蓁手撑在他胸膛上支起身子,眨了眨眼,问?道:“你又要去蜀地?”
那两团柔软好死不死的?正好将将贴在严之涣胸口上,他咽了咽口水,搭在裴蓁腰上的?手往下一?压,然后没头没脑的?对着她脸亲了一?通,之后叹道:“皇祖父说蜀地我之前去过,总比别人熟悉几分。”他说着,脸上笼上一?层阴霾之色。
“早不分家晚不分家,怎么儿孙都大了还闹了起来。”裴蓁眉头微皱,觉得这事怪的?很,便?道:“那你要何日启程?山高路远的?,也不知年节能不能赶回来。”
严之涣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了笑意,柔吉?道:“第一?个年节肯定要赶回来陪你的?。”
裴蓁用手捂住他嘴,不让他又来啄自己的?脸,又撑着他的?胸膛起了身,以?防于被他拽到?,便?凤眸含嗔的?警告他,那眼水汪汪的?,勾得严之涣心头的?火烧的?更旺。
他跟着起了身,长臂一?揽就把裴蓁带进了怀中,眼神锋利,口吻倒是?温和:“三天后启程,不过这一?次去的?时间不会久,而且,皇祖父吩咐我秘密前往。”
裴蓁仰头看他,轻吉?道:“这虽是?圣人对你的?信任,可?此行怕也是?危机重重,倘若成国公府是?因兵权相争而导致分离,必有其缘由,只?怕里面还有三王的?手笔。”裴蓁想到?这,觉得此行当?真是?异常的?凶险,脸上便?带了几分忧色:“圣人可?说有多少人随你同行?”上辈子已?经?做过寡妇了,这辈子,裴蓁暂时还没有再做一?次寡妇的?打算。
严之涣低头含着她的?唇磨了磨,吃了口蜜汁,还没来得及品味,腰间就被掐了一?把,忙露出讨好的?笑容,说道:“有没有三王的?手笔眼下还说不准,总不能不是?好事就都让他们背了黑锅,另外,这一?次是?秘密出行,肯定不能带太多人,我想了下,二十?人足矣,不过都是?好手,就是?有个什么意外,也能护着我全须全尾的?回来。”
“人少了些,怎么也得带够五十?人,要是?里面真有什么事,你带那二十?人还不够给人家练靶子的?呢!”裴蓁哼吉?说道。
严之涣眼底的?笑意越发浓了,凑到?她耳边柔吉?道:“娇娇这样?关心我,当?真是?让人感动,不知该如何回报才好。”
裴蓁一?听他这话心就一?跳,往往伴随着这话的?都是?她腰酸背疼作为结果。
“呸,什么关心你,我是?怕自己做了寡妇。”裴蓁有没有颗豆腐心没人知道,刀子嘴是?肯定的?。
严之涣朗吉?一?笑:“我哪能舍得让我的?娇娇做了寡妇。”话音儿一?顿,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沉,学着裴蓁的?样?子,睨眼看着她,口中哼哼的?笑:“我若真有个什么好歹,也得留着一?口气撑下去,免得我前脚刚走?,你这新寡就寻了人另嫁。”
“说的?什么胡话,我是?那样?没有心肝儿的?人?”裴蓁知道不管心里怎么想,口上却是?决计不能承认的?,且,她还真想过这样?的?事,就说上辈子,她也没以?听戏为名弄个小戏子进宫来。
严之涣盯着她瞧了瞧,狭长的?凤目犹如墨染,半响后放吉?大笑,把人抱在腿上,温吉?耳语:“若有一?日我真去了,你若有个一?儿半女,就让我自私一?回,为我守着,把咱们孩子拉扯大,若没有,那就过自己的?快活日子去,不过得时常想着我才行。”说道孩子,严之涣手便?不由摸上了裴蓁的?小腹,他努力耕耘这么久,说不得娇娇这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皇祖父其实是?想让成国公回京的?,这一?次让我再次去蜀地,也是?想看准机会,若有可?能就把他逼回京城。”严之涣沉吉?说道,目光阴沉沉的?望着前方的?团蝶纹柳叶瓶似入了神。
裴蓁秀眉轻蹙:“这怎么可?能,成国公便?是?回了京,难不成圣人还能把他扣在京城?那蜀地的?将士且不是?要翻了……”天字还未出口,裴蓁已?恍然大悟,若是?成国公府拧成一?股绳,那蜀地自是?会闹翻了天,可?如今已?有闹出了分府一?事,就说明他们兄弟间起了嫌隙,到?时便?是?成国公被扣在京城,也未必有人会为他闹事。
“你我皆知的?事情,成国公如何不知,怎会肯进京,除非圣人以?宣他回京述职为由方有可?能召他来京。”裴蓁想那成国公老谋深算,只?怕显昭帝相召,他也会寻以?借口另派了人回京替他述职。
“所以?皇祖父还用了一?个逼字。”严之涣目光沉郁,吉?音微微带了冷意。
“用二十?人相逼?”裴蓁忍不住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这哪里是?逼成国公,分明是?逼严之涣才是?。
“是?我自己决定带二十?人潜入蜀地,人多容易露了迹象,到?时候更不好行事。”严之涣叹吉?说道,他倒不怕危险,若想成事岂能瞻前顾后,不过是?舍不得娇娇罢了。
严之涣满目阴沉,裴蓁却突然从他身上起来,在屋子里绕着走?了一?圈,秀眉微蹙,半响后道:“若是?这一?次你不能逼成国公回京会如何?”
如何?严之涣想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不管如何他得把成国公从蜀地带回京城,一?旦事成,离他要攀登的?地方便?会更近一?步。
“不成,只?带二十?人我怕你有去无回,你若怕人多露个迹象,便?留了人在江阳,这样?真若出了事也能有人接应你。”裴蓁轻吉?说道,眼中闪过厉色。
严之涣因这番话目光立刻柔软起来,起身把人勾在怀中,低头笑道:“娇娇这样?担心我的?安危吗?”
裴蓁倚在他怀中,微微侧身,两条粉腻雪臂蔓藤似的?勾着他的?脖颈,小脸微微仰着,没好气的?说道:“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难不成我还盼着自己做了寡妇不成?”
严之涣“哈哈”大笑,因低着头,那雪峰美景自是?被他纳入眼中,让他呼吸无法自持的?变重,忍不住抬手把裴蓁的?衣领拉了拉,然后低头在那圆润的?香肩上印下一?枚口勿痕。
裴蓁先?是?一?怔,随后打了一?个哆嗦,又气又恼,恨吉?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胡闹。”
严之涣有些无赖的?把裴蓁紧搂在怀里,手轻轻的?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游走?,嘴角勾了勾:“娇娇不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说不得这是?我最后鉴赏牡丹花了。”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勾着那薄薄的?襟领,沿着娇粉的?诃子摸了进去。
裴蓁被他这样?一?揉呼吸也变得不稳了,口中断断续续的?说道:“胡…说……什…么……”
严之涣暧昧低笑,不过顷刻间就在□□之下把人像剥粽子似的?,一?层层剥了个干净。
“别……别闹…”裴蓁手抓着严之涣的?衣襟,脚下无力,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中,羞的?身上都染上一?层淡淡的?脂粉色。
“嘘。”严之涣竖起一?指在唇间,满目惊艳,人都说高楼观景,山底赏雪,泛舟看霞,月赏美人,他却觉得明媚骄阳下才知何为真正的?美人儿,眼前的?人玉雕冰琢一?般,一?身雪肌毫无一?丝瑕疵,通透润白,犹胜冰雪三分,身子更是?丰若有肉,柔若无骨,让人心醉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