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再不走!可不要怪奴才刀剑不长眼!太妃娘娘现在不见客!”
面对这样有气场的贴身公公,孟氏和慕婉心也不能硬闯。只能先行退下,紧接着就准备从后院绕过去。
“母妃,我们就这样算了?”慕婉心跺了跺脚,不服得道:“不行,说不定那贱蹄子也在里面。那毒不是还能让她撑几天吗?若是被她夺走了好处,那我们岂不是亏了?”
“又能撑几天?最后还不是死?除非萧景奕出手相救!他的内力应该能将毒逼出来!不过他怎么可能救?”孟氏扬起唇角,凉声道:“等待她的,只有死!”
“那我们现在……”慕婉心低声问。
“他们一定会挖地道,我们就从外面挖进去,然后往里面放毒气!他们就出不来了!”孟氏道。她已决定,派人在隧道的中间挖出一个地道,如此这般,里面的人就出不去了。
虽然这有些危险,但是派人去做,还是有一定成功的可能性。
很快,就到了黄昏,整个皇宫都沉浸在死气沉沉的环境里,慕渠已有些坐不住了。他派了人驻守皇宫周围,但令他心颤的是,萧景奕也派人驻守。
重重被围困,进不去,出不来!他倒是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错觉。
是错觉吗?也许是事实!
“陛下,他们来了!”花公公的声音颤抖,喘了一口气道:“谢,谢承云带的头,说是要进来!”
“什么?谢乘云?不是萧景奕吗?”慕渠都糊涂了。不过再一想,难道谢乘云叛变了?投靠了萧景奕?
“陛下,这……”谢安拄起拐杖,急忙解释:“他绝对不会背叛陛下。若他敢,老臣,老臣亲手杀了他!”
“好!朕信你,也信他!”慕渠的手臂一抬,同意将宫门打开,并且放行谢乘云。
“驾!”谢乘云骑马进了宫门。
“大胆!进了宫居然不下马?”门口的侍卫怒声呵斥,可马上的男人根本不看一眼,继续向前行。
“都让开!”谢乘云再次怒挥马鞭。
这些人也不敢去阻止他,第一,不知他到底投靠了谁,第二,若是现在对他动手,会不会激怒萧景奕。所以他们选择退下。
很快,萧景奕就到了大殿,高举手中一封信递上:“陛下,这是镇北王给您信!”
“小畜牲!”谢安准备一脚踹过去。倒是慕渠即可阻止:“快将信呈上来。”
慕渠拿到了信,可当他看到信封上的内容时,顿时暴怒,狠狠得将信甩在地面:“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陛下,这……”
这些大臣也不敢看,只能低着头。
“十里红妆!”慕渠的额头青筋爆起,拳头紧握,沙哑着嗓子自言:“十里红妆的意思就是要朕将这江山拱手给他?”
“上面,上面究竟写了什么?”众臣问。
“十里红妆和这天下,让朕选一个!混账东西!混账东西!”慕渠颤抖着手指向地面上的信,已抑制不住这滔天的怒火:“这是何意啊!十里红妆就是要朕将这天下拱手让他!”
他总算是明白这混账的意思了,意思是要么直接给他天下,要么将实权递送上去!
无论选择哪个,都是输了!
“陛下,王爷的意思是……”谢乘云抬眸,一字一字清晰地道:“可能想要您一个女儿!”
“你说什么?”慕渠的猛拍桌面,厉声道:“要朕一个女儿?”即便他有很多个公主,也不允许让这个叛贼给玷污了!
“陛下息怒,若真的只是想要个公主,那岂不是好事?总比开战要好得多!您的公主那么多,有几个叫什么名字可能都不记得了吧。”谢乘云笑看着他。
慕渠终于冷静下来,其实他说得没错,只要不是九儿!其他的,都好说!
“他只要求你给朕送信?”慕渠又问。
“王爷还给您送上辽僵王的人头!一杯恭贺陛下的美酒!”谢乘云命身后的随身侍卫将木盒和美酒递上来,并亲自给慕渠倒上了美酒:“陛下请!”
那血淋淋的辽僵王人头还流淌着血淋淋的,让他再次想起当初萧景奕送人头的场景,后背一麻。恨声道:“扔出去!全部给朕扔出去!”
“若是陛下不喝,那城外那么多弟兄都要冲进来了,他们已经了解了当时的情况。被当成弃子的事实!”谢乘云这般说着,又转身看向朝堂,道:“陛下您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杀了欧阳氏族。”
“简直就是荒缪!”慕渠拍案而起。萧景奕居然要带着他的兵来攻破皇宫?
“他就给您三天时间考虑!若是您已经考虑好,就可以直接杀了臣!”谢乘云当众说道。他怕成为千古罪人,更加怕死!
所以只能这么做!
“你,你,咳咳!”慕渠捂住胸口,剧烈咳嗽,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陛下息怒!”谢乘云抱了拳,继而转身就要走。这时候,他甚至希望赢的是萧景奕,因为只有他赢了,他才有机会娶到慕禅音。
“混账东西!咳咳!混账东西!”谢安差点没喷出一口血,他想要上前用拐杖去敲打这个不孝后代。但最后却被慕渠阻止。
很快三天就要过去了,这是第二天的夜晚。
慕禅音的坑已经快要挖到中间,她取出一些软胶状的东西涂抹在里面。
“主儿,您如果撑不下去就不要再撑了!奴婢,奴婢看了心疼。”素心是真的心疼,主儿永远都是想着别人,即便刚受了刺激,身体中了毒!
“这也是自我保命!我若是落在那人手里,还能活?”慕禅音擦了擦冷汗,眉心却因为疼痛而皱了皱。夜凉卿的惨死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根本没办法挥去。
不能死!一定要为他报仇!
其实她做这一切只是想要护住母妃和太妃,只要她们能脱险,她就能拿起刀枪,驻守在宫门前帮助父皇抵御叛党。
“咚咚咚”门又被敲响。
进来的人竟然是慕渠,他早已脱下龙袍,穿上一件暗青灰的长锦衣,苍白的脸色在见到慕禅音的那一刻终于是稍稍缓和了下来。
“陛下!”苏安如上前,颤抖着双唇想要说什么,可是两人面对面,纵使有千万句言语也难以开口。
“安如!”慕渠抬起手掌,轻轻覆在她的脸,颤声道:“你和九儿是朕的软肋,只要你们安全了,朕就能豁出去命去和那萧景奕斗!就算死了又如何!”
“父皇?”慕禅音走到父母身边,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