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真的有血迹!”
慕渠激动不已,指着那沾有鲜血武器。
“这,这,怎么回事?”羌古迩愣,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本太子也不知道上面怎么会有血迹啊!”
“好啊!你杀了自己的表妹藏在冰冻的车里,现在还来嫁祸给我们!实在是太可恶了!”慕渠眉头深深锁起,一双鹰目锐利的盯着他:“虽然你们南政富庶,但也不能这么欺人太甚!把朕逼急了,照样和你们对着干!你别忘了,若是我们闹翻了,东陵国会不会乘机进攻你们!”
“我,我……”羌古迩还没回过神。这下完全没了反驳的能力!不过他是太子,就算解释不清又如何?
“走!我们回去!”他怒挥衣袖,转身对身后的南政人命令。
“哼!杀了人,就想走吗?朕没有你这个儿子!”
愤怒至极的声音,快要震破每个人的耳膜。回头一看,竟见一个身材清瘦的老者站在门口,他容貌庄严,浑身透着上位者的贵气。
一袭玄色锦袍上绣着银丝祥云。
“父,父皇!你怎么来了?”羌古迩瞪大眼睛,双膝“扑通”跪地,吓得急忙磕头:“儿臣,儿臣见过父皇!”
“啪!”南政皇对着他的肩膀就是狠狠得一脚,颤着手臂对着他:“你这个畜牲,自己杀了人,还要陷害别人!你让朕觉得恶心!这个太子就别当了!”
他之所以来是因为收到萧景奕的信,上面写着,想和他见面。
若是慕渠这老头来信,他未必会来。但萧景奕不同,他才是掌权人,所以必须来!这是尊重,也是和北恒达成永久联盟的机会。
“父皇,真的不是我!我虽然对大表妹有那种感情,但从来没想过要占有她,更没想过要去害她!她这次来南政和亲,我一路都在保护。”
羌古迩不顾身上的痛,急着想要解释,眼神里全是急切和被冤枉的无辜。
这样的神色是很难伪装的!
“来人啊!将太子压下去!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所以朕要剁了你的左手,三日后行刑!”南政皇转身,不想听他的解释。
慕禅音也没想到南政皇会来。难道这就是夜凉卿口中,让她放手去做,一切都已经给她做好准备?她就这样晕晕乎乎得看着羌古迩被拖出去。
夜晚,慕渠去了长信宫,慕元禾无罪解开禁足。月贵妃被慕渠当众废去了贵妃之位,降为月充容。虽然不是末三等,但连降六级让孟氏恍若进了无间地狱。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眶充血。唯一最信任的宮婢木瑾儿都被处死,她还剩下什么?
“苏安如!慕禅音,本宫要你们死!”她紧握住拳头,就连鲜血从掌心渗出都不自知,更是早已将慕禅音救她们的事抛在了脑后。
慕禅音回去之后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些画面,比如羌芙颜和她说过的话,比如羌古迩最后喊冤的神情。
“主儿,他,他的人又在门口了……”素心已走到床前,脸色苍白。
“他的人”指谁,慕禅音心里是明白的。就是萧景奕的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