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禅音冷冷地看着司徒雪儿，继续道：“前朝会灭是因为前朝君王昏庸无道，我们瑾朝的列祖列宗推翻他们也是应了天意，并非你所说的只是因为一个女人！怎么？你方才那么说，是说我父皇昏庸无道吗？”
司徒雪儿一直捂着被打的脸，眼泪噗噗得往下掉，她心里好恨，她身份高高在上，却每次都被这贱婢所出的慕禅音压过一个头。凭什么？凭什么？
太后心疼了，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而看向慕禅音的眼神却是狠毒阴沉，唇角勾起一丝古怪的笑：“好一张伶牙俐齿！既然你如此能说会道，那你就证明你娘亲不是灾星！若是无法证明，那为了这天下！哀家必须要将你母妃关入水牢！”
慕禅音的清眸微微一眯，顿时彻底明白了！太后想要的不是一个真相，而是乘着父皇不在致母妃的罪！此刻她无论如何辩解，如何证明清白都无济于事。
“若是我能证明呢？”慕禅音轻轻拂了一下沾了灰的裙摆，眼眸弯弯。
太后扬眉，正声道：“你若能证明，哀家就原谅你在朝堂之上的错！”
“不，不止是这些，皇祖母母仪天下，应该做出天下的表率！若是我能证明，还请皇祖母亲自对我母妃致歉！”慕禅音的声音不卑不亢，后背挺直，宛若雨中青竹。
“可以！”太后毫不犹豫得答应，但话锋一转，冷声道：“但若是无法证明，你就和你母妃一起进水狱！”
苏安如焦急万分，再次扯住她的长袖：“禅音！你给本宫退下！”
“娘娘，你急什么？” 司徒雪儿已按奈不住性子，急着又问慕禅音：“那么九公主是想如何证明呢？”
“呵，看来司徒小姐是等不及得要害本公主了。”慕禅音勾唇浅笑，眉目中却闪过一道冷酷的寒意：“不过心急不仅吃不到热豆腐，反而会烫伤嘴。”
“你什么意思？”司徒雪儿眯起眼睛，怒火早已冲上了脑门顶，眼眸更像是要滴血。
“没什么意思！”慕禅音耸了耸肩膀，随后弯腰从地上捡起几只死了的鸟装进口袋里，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走，我们跟着！”司徒雪儿拉了拉太后的手臂。
“别动！”慕禅音轻轻吐出两个字，指尖微弹，一颗石子射中她的脚。
“啊！”痛苦地一声嘶鸣，司徒雪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弯腰抓着被扭伤的脚腕，勃然大怒：“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嘘！”慕禅音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轻放唇边，眼眸娇媚可人，但却令司徒雪儿不寒而栗。对了，就是恐惧！
“姑母，你看她啊！快看她！”司徒雪儿气得眼睛都红了，声音更是颤抖不已。哪里还有半点郡主的模样？
“够了！你今日也实在有失分寸！既然她想证明，那就由得她去！”太后偏头瞪了她一眼，看着慕禅音消失的背影，眼神越发的阴冷：“若是她没办法证明，呵！”
她冷笑，又用眼角看了一眼脚边的苏安如，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再说。但意义是什么，在场所有人都应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