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听原最近过得格外焦躁
“老公,老公。”耳畔边,传来了女人轻轻的呼喊声。
赵听原有些烦躁,最近,他?在?公司权力都被褫夺,最近公司事?务都是赵权在?亲自管理,赵雅原回了安城,而且明目张胆的再也?不回家住了。
几?乎是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他?甚至不太想再继续看到苏清悠,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蛊惑,他?怎么会干出那些事?情来,赵雅原是他?亲弟弟,亲眼?看大的,他?怎么忍心。
苏清悠轻声说,“老公,你看,修宜长牙齿了”
小婴孩还睡在?摇篮里,脸颊小包子一样,他?继承了赵家人大部分特征,有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尖尖,短而浓密睫毛湿漉漉的,咧开的小嘴里,能看到下?面长了两颗小小的乳牙。
“老公。”苏清悠以为他?没有听到。
赵听原有些烦躁,“别?叫了,我听到了。”
男人声音有些重,带着抑制不住的烦躁,婴孩对成年人的情绪变化其实非常敏感,外界父母的一点情绪变动,都会对婴儿?造成很大的影响。
赵修宜吓得哭了起来。
“你又哭什么。”赵听原说。
婴儿?是听不懂的,只能感觉到父亲粗暴的对待。
哭声更大了。
赵听原也?被哭得有些手?无足措,苏清悠打电话叫保姆进?来,抱走了赵修宜,在?怀里轻柔的哄着,哭声才终于慢慢小了下?去。
赵听原被这一处弄得更加烦躁。
“我早就说了,叫你不要去动雅原。”赵听原说,“雅原到底是我亲弟弟,你对他?那么下?手?,你良心不痛么?”
苏清悠轻声说,“是我的错。”
“还有陆执宏的事?情,到底怎么办?赵听原厉声问。
他?一想着就睡不着觉,陆执宏有完整的证据链,如果被江文茵查到陆执宏和他?们的联系,那么一切都坏了,他?估计要穷途末路,在?家里人心中的形象也?要彻底破碎。
他?想法设法想去找到陆执宏,可是秦祀派来的人几?乎没离开过陆执宏,无论他?怎么想办法,都没给他?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那个男人他?很了解,做起事?来不择手?段,而且想事?周全缜密。
他?根本没法对付得了。
赵听原手?指插进?自己的黑发里,一顿乱揉,像是火山爆发的前奏。
而且说到陆执宏。
贪婪,愚蠢,目光短浅,唯利是图。
现在?他?们对他?已?经?没有半点利用价值了,他?女儿?和秦祀好了,自己现在?吃穿用度都仰仗他?,当然不可能再对他?们出卖秦祀,或者那么坚贞不屈的保守他?们的秘密。
“别?怕。”苏清悠忽然说。
她站在?阴影里,略微落后赵听原一步。
她对赵听原说,“听原,你不用再管这件事?情。”
她会把一切都解决。
苏清悠安静的想。
*
浴室门关着,里面传来了隐约的水声。
鹿念在?床上?笑累了,翘着小脚丫,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下?编辑发过来的消息。
手?机上?动态太多?了。
她那次的签售会办得很成功。
关于她和黑的原型的爱情故事?,更是以一种爆炸性的传播速度,在?网上?流传开来。
有人说是假的,说既然有,为什么不让那个原型来亮相一下?,让大家看看到底什么样子。
有人说是真的,在?场馆看到了神秘,和黑炒鸡像的冷峻大帅哥。
可是,也?没一个人有照片。
总而言之,吵得沸沸扬扬。
她才不会把秦祀拉出去给他?们看呢,他?又不是公众人物,当然也?得有自己的隐私。
她想,有她一个人知道?他?的好就行了。
黑有多?少狂热粉丝她是知道?的。
她干嘛给自己平白无故去拉那么多?情敌。
《黑白》的销量非常好,首日销量几?乎就冲破了编辑部一开始预料值的两倍还多?。
编辑部已?经?打电话给她了,胡编喜滋滋的,“你赶紧,加班加点再多?画点。”
“这肯定?要再版,我之前劝你那么多?次,总算也?有点回报了。”
“星漫公司那事?儿?,你想得怎么样了?”胡编问,“打算卖给他?们吗?我看他?们家改编都还行,尊重原著,质量也?都可以,你要卖版权的话,给他?们再好不过了。”
“等我画完下?。”鹿念抿着唇笑,“如果我没卡壳子,能顺利画下?去,就卖吧。”
“我说,念念,你最近产量下?降的有点低啊。”
“你别?太堕落了啊,适可而止。”胡编义正言辞。
家里藏那么一个男人,胡编看他?们过得蜜里调油的,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小心你不画了,稿费没了,没钱养你男人了。”
鹿念笑倒在?床上?,“你说得对,我有动力了,明天就起来画。”
挂断电话,她还是忍不住。
她真的太想笑了。
难得胡编真的以为,秦祀是她养的男人么?
莫非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这么像?还是因为他?长着一副就会被女人包养的模样?
不过,她还是认真的决定?,要继续把下?半部连载下?去。
毕竟,虽然现在?秦祀不缺钱,她也?想给家庭做一点贡献,而且,以后有了小宝宝,还可以给它看妈妈漫画改编的动画片。
虽然秦祀说了根本不想要孩子,这宝宝还不一定?存在?。
鹿念就这么坐在?床上?,刷了挺久的动态。
她发现手?机没什么电了,偏了下?头,想去床头柜抽屉里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充电器。
她愣了下?神。
抽屉里,是一件黑色的短袖t,叠得整整齐齐,是男生的衣物。
秋枫路的房子基本只有他?们俩人来。
是秦祀的?
可是,这个房间一直是她住着的,以她对秦祀的了解,当年她住过这里,之后再走了,他?是绝对进?都不会再进?这个房间的。
下?面还叠着什么。
鹿念越看越觉得眼?熟。
她忽然想起来了,那是她那年在?这里用过的物品,毛巾,浴巾,木梳,一个不少。
当年他?们吵架之后,她说再也?不来这儿?了,秦祀冷冷的说,不来了正好,东西都已?经?给她丢了。
为什么会在?这里?
鹿念有些懵。
她伸手?,仔细扒拉了一下?那堆衣物,脸上?表情忽然变得很精彩。
就在?这时,浴室门开了,他?出来了。
虽然现在?,俩人已?经?差不多?能说是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了,该看的也?都看过了。
他?还是很保守内敛,依旧在?已?经?先在?浴室里面换好了衣服,什么都不露了,这才出来,
衣服下?摆没有拉展开,能看到一小截细细的腰,皮肤白得像玉,脸色被热气蒸得有些微红,越发显得唇红齿白,柔软的黑发湿漉漉的,还往下?滚着水珠。
他?拿干毛巾擦着自己头发。
抬眼?,便看到鹿念坐在?床上?,笑吟吟的,细白的手?指上?挑着什么,“这是什么啊?”
看清楚那些东西后,他?脑海里腾的一下?炸开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毛巾无声无息的掉在?了地上?。
他?黑发发梢,还在?往下?滚着水珠,他?难堪羞耻至极,喉结缓缓滚了滚,喉咙干涩,什么也?解释不出。
鹿念脸上?却没有半分生气的神色。
她跳下?了床,他?被她拉着,整个人往床上?倾倒,鹿念翻了个身,他?黑发上?的水珠,很快把米色的床单湮湿了一小片,缓缓沁透开来,风眼?里带着的一层朦胧水雾,似乎都还没完全散开。
呼吸都是热的,那么近,几?乎鼻尖对鼻尖,气息相闻。
她面颊雪白,大眼?睛干净剔透。
声音软绵绵的,“给我看,可以吗?”
“当时,你是怎样的。”
他?面红耳赤,被逼得毫无退路,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这男人会沉默着答应下?她的所有要求。
修长干净的手?指缓缓伸下?。
因为羞耻,与难以言说的欲,他?眼?角已?经?红透了,皮肤原本白,泛起薄红时格外漂亮,一种令人屏息的美,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想亵渎与染指。
男人清冷禁欲的眉眼?,那个高傲冷刻的少年,与现在?都已?经?趋于堕落,趋于沉沦,他?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想让这一场荒唐旖旎,有如幻梦的场景快速结束。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神态,颤栗的长睫,强行压抑着的低喘。
她看在?了眼?里。
把他?从这地狱里解救了出来。
他?眼?角发红,已?经?再也?难以忍受。
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被绷断。
窗外星河璀璨,是个温柔的月夜,少年时代朦胧苦涩的梦,都化成了圆融,她的声音近在?耳畔,细吟低缠,声声都使?他?难以自持,记忆和现实重叠,常年的幻梦与臆想成真。
这场景给他?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羞耻,刺激,满足,已?经?彻底不由自己控制。
就这么彻彻底底的,为她沦陷。
鹿念就这么伸着一只雪白纤细的手?,这么懒懒放着,酥到了手?指尖,一点也?不想动。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了她的指尖,塞回了被里。
鹿念伸出了雪白的小脚丫,在?被下?踹他?,声音里带了几?分娇懒,“秦祀,你经?验是不是很丰富?都哪里学来的?”
“和几?个人做过了啊?”她想在?他?身上?作?乱。
可是,才发现自己从头到脚,已?经?都没有一丝力气了,像是被什么碾过一样,嗓子也?渴得厉害。
男人长睫低垂着,他?下?了床,给她从饮水机兑了温水。
身材真的很好,从背后看,线条流畅,腰细腿长,腰看着清瘦,不过,她知道?,那也?只是看着而已?,和她真的毫无一丝力气的胳膊腿毫无可比性。
他?由着她任性,回身抱住她,温柔的喂她喝完水,然后在?她发顶亲了亲。
她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娇里娇气的追问,“几?个人,嗯?”
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呢。
“……没有。”男人长睫颤了一下?。
经?验没有很丰富。
他?声音还有几?分沙,眉眼?间,却也?有几?分沉沉的,被满足后的餍足与慵懒。
“没有什么?”
他?薄薄的唇抿了抿,“只和你。”
“和我怎么了?”
秦祀,“……”
鹿念弯着眼?睛,笑了出来,“你还装,装什么纯情。”
之前红着眼?,死命折腾她的时候,怎么就没这模样了。
他?脸微微红了,只是默默抱着她,什么也?没说,一句也?没反驳。
现在?这么乖顺了,之前,怎么就一点不听她的话?
鹿念自己穿得整整齐齐了,洗过澡,被他?服侍得很舒服,每一根手?指头都舒舒服服,夏夜温度很适宜,她见他?拿了干净衣服,也?准备套上?。
“先别?穿。”
他?手?顿了一下?。
她眼?睛清澈干净,托腮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被滋润后的甜与娇,“我喜欢看嘛。”
他?身上?有很多?她留下?的痕迹,像是美玉多?了瑕疵,大片漂亮的肌肤这么露了出来,淌着淡淡的月光。
那些痕迹,在?他?身上?原本该显得违和,他?一直像是高山的冰雪一般,难以消融,现在?,想起那些来源,却只显出了一种极尽诱惑的色气。
也?让她格外有成就感,像是她的标记一样,代表这个男人,已?经?属于她了。
穿了衣服,都盖住了多?可惜。
他?脸红了,还是停下?了动作?,就这么僵着身子,由着鹿念翻进?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疼爱着他?锁骨上?那颗美人痣。
他?耳朵尖又红了,这么受着,终于忍不住,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在?她面颊上?也?亲了亲。
鹿念没有反抗,有他?抱着。
这辈子,似乎好像还没有过这么满足的时候
从少年时代开始。
他?没有过这么满足过,只想时间,就这么停留下?来,永远维持在?这一刻。
鹿念也?算是见识到了这男人的黏人劲儿?。
他?们真的有了关系之后,彻底不加掩饰了。
是一种不动声色的黏。
似乎很端庄矜持,你看他?的时候,他?就会移开视线,可是你不看他?的时候,只觉得哪时哪刻,他?都在?看着她,似乎完全不会腻。
他?那么不会主动的人,现在?时时刻刻,似乎都不想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她想做什么,他?都乐意包办。
就连求欢也?是不动声色的,安静的,可是,就是能看得出来,他?想要她的亲近,眼?角眉梢,每一处都能表现出来。
只要她稍微主动一些,他?就格外热烈。
爱她到了极致,虽然不说,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滚烫的眼?神,细微的动作?,哪一处,都能看出来。
鹿念坐在?他?腿上?,声音懒洋洋的,忽然问,“当时,是谁说一定?要结婚后的?”
他?,“……”
男人果然都是出尔反尔的生物。
“你骗人。”鹿念说,“结了婚,还会这样骗我?”
“那我就不找你了。”鹿念说。
他?把她拉了回来,声音很低,“你还想找谁?”
鹿念,“生气了?”
刚才还一副,眼?角眉梢都是暗暗的满足的荡漾模样,现在?,又生气了?
变脸这么快么。
他?手?指微微用了点力,现在?到了这地步,他?已?经?完全无法容忍,甚至只是想想也?不行,她再有半点想离开他?的想法。
鹿念提要求,“那下?次,都我来决定?,叫你停下?你就必须停。”
“你真的好会装。”鹿念想起记忆里,少年与男人,都是未曾改变多?少的,冷漠骄矜的模样,低声嘟囔,“色鬼。”
他?听到了那声,有些无地自容,耳朵红透了。
“还装。”鹿念认真的责备,“现在?又不是处男了,脸红什么呢。”
这下?,更加没法控制了。
他?紧抿着唇,眼?角微红,由着她又一下?没一下?的,胡乱亲着他?锁骨和喉结,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像是拥抱了一整个世界。
“我好爱你。”他?低声喃喃,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孩已?经?沉沉睡去,他?轻轻的吻过她的侧脸,唇,耳尖,每一处,动作?虔诚,说不出的痴迷与恋慕。
只要她不离开他?。
把这样一刻永远这么维持下?去。
他?什么都愿意做。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被吃辽。
咳,各种细节,大家就自己品味想象一下吧,正文大概还剩两万字左右,把尾都收完,再过几天可能就要开始番外啦~~~
番外继续玩四四,嘻嘻嘻。
还是前二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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