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82根铁柱

能成为领导者的人,目光的长远并非一般人能比。

他们往往能从一个小开端,就预料到后面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所导致的结果。

现在边线有三颗星球沦陷,这在某些人看来可能不算特别大的事。

然而结合了边线三星球的沦陷时间,以及入侵该星球的暗领域异族数量,左云楼有预感——

这一次会很麻烦。

“你也去?”敖桁有些惊讶。

在他的认知里,政客虽然也管联邦,但更多的却是在办公室里喝茶。

文武不对头,双方相互看不上眼,这从一建.国开始就能找到痕迹了。

左云楼点头,“我身体可比你好多了。”

敖桁冷笑,“如果不是你运气比我好,你以为你会有现在这种状态?”

“也是。”左云楼一点都不否认,“不过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敖桁被他那嘚瑟样子膈应得不想说话。

然而不可否认,如果左云楼上了边线,政部绝对不会在后面搞小动作。

看了看时间,左云楼叹了声,“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宁宁看不见我睡不着觉。”

敖桁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上。

左云楼从座上起来,在走出房间前又叹了一声,“宁宁脸皮薄,以后别盯着他看,他会害羞。”

敖桁折断了手里的长条形的储存器。

*

嘴上是说燕宁看不见他睡不着,但实际上,等左云楼回来,燕宁已经睡着了。

而且还因为左云楼不在,睡的老香,连睡衣卷起了一点都没发觉。

左云楼洗漱之后也上了床,不过在睡觉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悄悄把身旁睡熟的人翻过去,让燕宁趴着。

然后把小裤裤扒下来。

伸手探了探。

好么,果然没有上药。

再往旁边的床头柜子一看,左云楼发现本来备在那儿的药,没影了。

房间装有智能模式,如果房主忘记了东西放哪儿,只要开启智能模式就能找到。

于是左云楼就发现——

那药居然被燕宁压在了他自己的枕头底下。

左云楼失笑。

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当然,前提是没有高科技的辅助。

没有费多少劲,左云楼便将枕头下的小盒子拿了出来。

这几天左云楼都有给燕宁上药。

最初燕宁不肯,他觉得别扭极了。

既是身体上的别扭,心理上同样也是。

即便左云楼与他讲明星际时代发展到如今,这一类成人商品很是齐全。

人们注重享乐,却也更注重身体健康。

也没有用,燕宁依旧别扭。

开始不肯用,甚至小小的发了一通脾气,后面被左云楼按着做了几次,加上用了些小手段,把人刺激的晕过去。

燕宁才委委屈屈地不敢抗议。

现在一刻没盯着,左云楼就知道他会阳奉阴违。

燕宁平时不时会做梦,只是这一次他梦到了自己在外郊游。

忽然,草丛里扑出一头大棕熊一把将他压住。

棕熊很重,他拼命挣扎,想要从熊肚子下面逃出来都不能。

后面的事情很可怕。

燕宁猛地从梦中惊醒,然后就发现自己被左云楼压着。

后面不仅凉飕飕,还有一种这几天来让他十分不自在的感觉。

燕宁回头一看,刚好就看到左云楼收回手。

惊醒的动作那么大,左云楼当然注意到,于是在燕宁回过头时,拍了下那白面似的屁股蛋,“宁宁在看什么?”

瞧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自觉。

语气平常,正经得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开会。

被拍了一下,那新雪似的肉跟果冻一样微弹了下。

燕宁瞬间就脸红了。

又羞又恼。

“先生怎么能这样!”燕宁对左云楼该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一边谴责,一边把被子卷过来。

牢牢盖住。

但这盖完之后,燕宁呆了下。

他感觉到了......

僵硬扭头,目光落在被放在床头柜上,明显已经拆装了的小盒子,燕宁面上的懊恼更甚。

明明都藏在枕头底下了,先生怎么还能找出来。

左云楼去浴室把手上碰到的药液洗干净,等他回来,便看到床上隆起一个小山包。

大概是为了抗议,这个小山包的位置特别大,把他的那边也占了一半,也不知道里头塞了多少东西。

左云楼眉梢微扬,也不知道该开心燕宁即便闹小脾气,也没抱着抱枕出去睡,还是该惆怅燕宁太容易害羞了。

身形修长的男人走过去,掀被子。

第一次没能掀开。

左云楼也不用蛮力,而是站在床边慢悠悠说,“是之前没在被子下感受过,现在想试试?”

现在夜深人静的,而且被子也不厚,燕宁不至于蒙了被子就听不见。

两秒后,一个小脑袋从被子里慢慢探出来。

小心翼翼的,也带着点紧张的,仿佛是羽翼刚长成的小白雀,正在踌躇着如何面对第一次飞行。

燕宁从被子里出来后,不敢看左云楼,他抱着自己的抱枕,挪到床的另一边去。

左云楼把被子掀开。

果不其然,这被子下面堆满了枕头。

把枕头摆回原来位置,左云楼躺上床,手臂一伸,把那边的燕宁捞过来。

亲了亲怀里人的眉心,左云楼也知道燕宁害羞,所以换了个话题,“边境要打仗了,三天后得往边境。”

本来还变扭的燕宁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先生要去边境??”

左云楼又亲了他眉心一下,“不止是我,宁宁也去。”

哪怕看对方再不爽,左云楼也不能否认敖桁是个将才。

那个男人天生就会打仗。

联邦现在非常需要那样的人才,更别说敖桁还是个神造者。

大局为重,私人恩怨先放一边,左云楼只能做这样的选择。

“宁宁害怕吗?”左云楼低声问。

燕宁先摇头,然后又小幅度的点了下头,“先生,我以前只从书本、纪录片跟电影里看过战争。”

他以前的年代虽然也不怎么和平,但他有幸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

当初没有上军校的燕宁,不曾真实的接触过战争。

“别怕,不用你去开机甲,也不用你去运送物资。”左云楼说。

这燕宁就不明白了,“那先生,我去做什么?”

在战场上只要没贡献的,一律都是拖油瓶。

哪有带拖油瓶去打仗的?

“当然是去当我的小奶.包,我快不行的时候给我舔一口。”左云楼忽然翻身上去,“比如说现在。”

燕宁:“???”

*

三天后。

“哥,为什么要带燕宁去边线?”左甜心非常不理解。

越子平也是皱着眉头,“左大人,我不建议你带他一同去。”

左云楼只是道:“我自有分寸。”

这时候,光舰来了。

去边境是打仗的,用的当然是战舰,呈黑银色的战舰形如闪电般流畅,面上带着联邦的人马标志。

这种军用战舰配置都不会差,更别说现在这架战舰还是用来搭乘重要人物。

有穿着黑军装的士兵从上下来,双腿并拢,对敖桁与左云楼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报告将军,可以出发了!”士兵道。

行李已经收拾好,现在就等战舰而已,只要战舰到,便可以出发。

敖桁点头,“走吧!”

他今日换了军装,黑军装,长筒军靴铮亮,配上冷峻的面容以及那双苍绿色的眼瞳,敖桁如同潜伏在黑暗里的头狼,又似即将出鞘的、剑鞘装有翡翠宝石的刀刃。

士兵的目光飘向一旁与左云楼站在一起的燕宁。

这个士兵有军衔,他认得左云楼,却不认得燕宁。

士兵心里非常奇怪,这个好看得跟个明星似的男孩子,怎么好像要跟着他们一起上战舰。

下一刻,士兵就知道不是“好像”了。

因为他确实看到那人跟着一同上去。

“大人,这......”波伊尔迟疑。

左云楼:“他是军医,随军。”

就这一句,就把波伊尔一腔想说的话堵死了。

好吧,他确实没想到军医这一层。

一来是在战场上受伤,一般都直接进治疗舱,把伤情交给高科技治疗。

而军医,负责操控治疗舱。

左甜心欲言又止,但现在有其他外人在,有些话不好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宁跟着上战舰了。

*

军用战舰里的房间,其规模当然不可能跟私人光舰相比。

普通士兵八个人一间,高等军官两人一间,而像敖桁这个级别的,一个人一间。

“不用给我配单房,我跟他一间便可。”左云楼制止了给他分单房间的士兵。

士兵惊讶,随即大为感动。

大议员亲自上前线已经很不得了了,没想到不仅来,他还舍弃特级待遇。

瞧瞧什么是以身作则的好领导?

这就是!

已经看透一切的敖桁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左云楼带着春风拂面的微笑,接受着士兵崇拜的目光。

虽说不用特级待遇,但士兵还是给左云楼调了一间大房间。

这房间的隔壁,住的就是敖桁。

“大人,您看这房间还满意吗?”士兵问。

左云楼点头:“可以。”

士兵离开。

在房间关上的后一刻,还在到处看的燕宁忽然就被抱起。

“先生?”

燕宁惊呼,下意识用手圈住左云楼的脖子,免得自己摔下去。

圈住之后似乎想起什么,燕宁耳尖红了红,但又不好放手,把左云楼肩膀处的衬衫揪了又揪。

“去睡觉。”左云楼抱着人,往床那边走。

燕宁呼吸一窒,说话都不利索了,“昨、昨晚不是才......才睡过吗?”

昨晚才那什么过,怎么现在又来?

左云楼脚步一顿,扭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了燕宁脸上沾了些绯红。

清雅俊美的男人眸子微挑,“宁宁,我是见你今天早上没睡够,现在带你去休息。你这脑袋瓜子里想的是什么?还是说,你睡那种觉。”

燕宁一愣,然后脸蛋爆红。

他脸皮本来就薄,现在艳红一片,那抹红仿佛是落在白玉上的晚霞,也像新出炉的粉团子,既好看,看着也好吃。

左云楼当下就咬了一口。

轻轻的。

燕宁呆住,反应过来连忙偏头,后面又觉得不行,干脆把头埋在左云楼肩膀上。

左云楼轻笑了声,抱着人继续往床铺那边去。

这里房间的床是单人床,当然不可能像别墅那里那么大。

燕宁被放下。

在左云楼还没躺上去前,燕宁觉得挺宽的。

联邦士兵个个都牛高马大,这床对于他来说很够位置。

然而等左云楼一上来,先前还够看的位置迅速缩水。

燕宁往里头挪了些,发现还是挤,于是说,“先生,我到那边去睡吧。”

双人间,那边还有一张床铺。

左云楼把人捞过,“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手往下滑。

作者有话要说:铁柱应该会五月中开新书,宝贝们先去收藏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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