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欢正趴在桌子上揪着布老虎的耳朵玩儿,圆润的小脸一侧被桌子挤着,嘴巴微微撅了起来,她本是赌气与隋衡单方面冷战好几日,后来发觉对方并不会因为这场冷战而怎么样。
难过的只有她一人。
允欢受不了了,缴械投降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要日日相处他总会发觉自己的好,眼下最重要的是打破这个凝滞的气氛。
她想到了一个绝顶的主意。
“姑娘,您又要熬汤了。”春言欲言又止。
“放心,我这次什么也没有乱加,天气干燥,喝这个败火。”允欢兴致勃勃道。
春言嘟囔:“您若是想破壁自个儿去主动寻世子说话不就得了,以世子的脾性定不会与您计较。”
允欢没有说话,她还是觉得有些丢脸,送汤不过是个由头。
半个时辰后,青梅回来了。
“怎么样,哥哥是不是消气了。”允欢希冀的问。
青梅讪讪一笑:“应该是的。”毕竟那一帖汤药灌下去可不就消气了。
允欢高高兴兴的扔掉了布老虎去进学了。
何窈臻抱着孤本又来到了清鹤堂,冬生满脸歉意道:“何姑娘真是对不住,世子已然歇下了,要不然您晚些时候再来?”
何窈臻面色未动:“既然世子哥哥在休息我也不好打搅,只是今日我要回家中一趟,这番便与世子哥哥错过了,不然这样罢,我进去把书本放下就走,您若是不放心便随我一同进去。”她这话说的情真意切。
冬生不大好意思拒绝了:“您这话说的,折煞奴才了,那何姑娘里面请。”他带着何窈臻往书房而去。
冬生打开书房的门:“何姑娘您快去快回,奴才就在这儿等着。”何窈臻也来过几次了,冬生对她也算是熟悉。
何窈臻略略颔首便抬脚进门去了,她把孤本一本一本的放到了书架上,本欲离开时却瞧见了书案上的一踏纸薄,正摊开放着,上面是醒目的:翰林院修撰韩章。
怎么在看这个,何窈臻心生不解,她往外张望了一瞬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翻看了起来,越看越心生疑虑,这是在给谁相看夫君,可隋萤和隋珞、隋玉也轮不到隋衡来相看。
一个大胆的猜测陡然升了起来,何窈臻越想心跳越重。
冬生轻声问:“何姑娘,您好了吗?”
何窈臻手一颤:“马上。”
她心思一转:“我方才瞧见了一本孤本的封皮破损了,你且等我一会儿。”
冬生犹豫:“若是世子知道了……”
何窈臻竭力镇定:“无妨,我会与世子哥哥说的,这孤本实在难得,世子哥哥公务繁忙,难免疏漏。”
冬生也不好说什么:“好吧。”
何窈臻悄无声息的摸索着书架被锁上的柜子,在附近找起了钥匙,最终在最顶端的一个小盒子里找到了,她急切的打开锁,迫不及待的想证明什么。
柜门打开,里面装了一个盒子,盒子内赫然是她想要看到的东西。
找到了,何窈臻唇角一勾,眉梢眼角尽是一副志得意满之色。
随后她不动声色的合上了盒子,把柜子与钥匙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原处。
门吱呀被打开,冬生回头去瞧,何窈臻神色自若提着裙子走了出来:“劳烦冬生小哥了。”
冬生欠身:“您客气了。”遂带着何窈臻离开了书房。
翌日一早,允欢起的晚了些,早饭也未吃的便火急火燎的往文宣堂跑去,一路穿过许多月洞门,路遇许多女使和小厮,她并未发觉他们异样的眼神和疏离的态度。
点儿背的是,今日又是曹先生授课,他拿着戒尺跟个门神似的堵在门口,一脸可算逮到你的表情。
允欢仰头天真无邪:“……”
最终喜提抄写大字十张,十张,这真的合理吗?允欢顿觉手疼了起来,委屈巴巴的进了门。
随后几道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其中也有隋萤和隋承,二人均是欲言又止。
“哟,冒牌货还敢来文宣堂,一个外姓人也好意思脸皮这么厚。”隋珞开口说道。
允欢皱了皱眉,这隋珞一日不发疯就浑身难受,只是她今日有些不太懂她的话。
隋珞一脸得意:“别装了,整个侯府都知道了,你这个冒牌货,厚着脸皮倒贴二哥哥,没想到你根本就未与二哥哥成亲,你还好意思来文宣堂上课,若是我,早就卷包袱回自己家去了。”
允欢霎时愣在了原地,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他们都知道了?怎么会呢,怎么会知道呢?是哥哥吗?是哥哥说的?
隋萤忍不住站起身,把允欢拉回了后面。
隋珞不饶人:“她就是个冒牌货你怎么还与她玩儿。”
“你闭嘴吧,二哥哥自有他的用意。”隋承看不下去了。
隋珞脸涨的通红:“你、你。”
“好了,先生来了。”何窈臻装模作样的拉了她一把。
外面的声音允欢已经听不到了,她周身发凉,耳边嗡嗡个不停,连曹先生叫她也没有听到。
曹先生蹙着眉头瞧允欢,见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再去勉强她了,方才的话都落入了他的耳朵里,原来竟是这样,这样大的打击确实对小姑娘有些过分了。
一整个上午允欢都没有听进去一句话,垂着头在位置上发呆。
她是不是要回将军府了啊,允欢眼眶泛酸。
落学后,隋萤陪着她往春月居而去,一路上许多女使小厮都暗暗瞧着她,窃窃私语。
“唉你听说了吗?她并非世子夫人,户籍文书没有迁过来,我说呢,难怪世子不想举办婚宴。”
“定然是周家强买强卖,这个呀是个冒牌货。”
“可惜了何姑娘,被截胡了婚事。”
女使们低语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允欢耳朵里。
允欢想冲上去解释,她不是冒牌货,也没有截胡哥哥的婚事,可惜旁人见她都离得远远的,不敢多说什么。
再不济,世子对她也另眼相看,有些事儿私下里偷偷说说便得了,不好放在明面上说。
隋萤柳眉倒竖:“呸,哪来的碎嘴子刁奴,敢嚼主子舌根,小心我告诉大伯母把你们发卖了。”
女使小厮们被吓得都跑走了。
“欢欢,你别听他们的,二哥哥肯定有二哥哥自己的用意。”隋萤绞尽脑汁的安慰她。
允欢不说话,只是勉强的笑笑。
这风言风语传的颇快,二房三房很快便知晓了,徐夫人与郑夫人捏着帕子寻到了瑶月阁。
“岂有此理,衡哥儿简直是胡闹。”徐夫人拍着桌子道,她得知这个消息一时气一时喜,气的是被这臭小子耍了一遭,喜的是世子夫人的位置还空着,她的窈臻还有希望。
林夫人假笑着,心里却痛骂了隋衡一百遍,说好死瞒着的消息怎么隔日便传遍了全府,真是坏事传千里。
“老二媳妇,瞧把你气的,这衡哥儿也是受故人相托罢了,你也知道衡哥儿重情重义,前头那位托付他的事,怎好不帮呢。”林夫人打起了感情牌。
“是,衡哥儿做了人情,可怜了我家窈臻,生生被耽误了,既然是乌龙一场,那先前的婚事是否一如我们说好的那般,我家窈臻为妻。”徐夫人语气不满。
林夫人:“好说好说,此事容后再议,还是先把手头的事处理好,莫要叫风言风语传到外面才是。”
何窈臻也适时的拉着徐夫人,懂事道:“姨母,大伯母说的有理。”
徐夫人只得顺坡下:“行了,就你,胳膊肘往外拐,对衡哥儿死心塌地的。”
这边允欢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清鹤堂,“冬生冬生,我要见哥哥。”
冬生停下扫地:“世子稍后便回来了,你且先等等。”,今日之事冬生很有眼色的及时给隋衡递去了消息,想来他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允欢心神不宁的点头:“那我去书房等他。”
说着便闷头往书房而去,屋内飘散着淡淡的苍山雪,窗棂旁边的紫玉兰甚是新鲜,还沾着露珠,允欢随意的坐在了书案前,本来没想着要动隋衡的东西,却蓦然被纸薄吸引了视线。
她凝神翻开了起来。
越看越奇怪,心中隐隐有些不对劲,耳边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允欢懵然的抬眸,呐呐道:“哥哥,这是……”
隋衡神色如常的走近,身上绯红的官服还未换下来,细细瞧去他鬓角还带着微小的汗珠。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便与你坦白,此是京中所有与你相配的男子,我本待你如亲妹一般,自然也希望你过得更好。”
“欢欢,作为兄长,我会为你寻找更适合你的夫君,往后你会与他相敬如宾,他会敬你、爱你、疼你,你会过得比现在更好。”
分明是温柔的语调,却比冬日的寒霜更为凉薄。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剧情来了哈哈,啧啧你小子,就等着圆房打脸真香吧。
明天入v,晚上九点准时更新,v后都是这个时间点,不会请假也不会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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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煞星掌心宝》
乖软通透笨蛋美人x清冷厌世美强惨(男二追妻火葬场)
宝圆刚从乡下被接回京,家中就被抄了。
而她恰好躲过一劫,父亲为了利益,觍着脸把她打包送去将军府,挟娃娃亲以求宝圆嫁给府上小公子。
小公子谢寒潇年少春衫薄,鲜衣怒马少年郎。
初见时便是懒懒倚在墙边,黑色抹额衬得眉目俊朗,他抢了宝圆的小包袱,还放狗吓唬她。
宝圆被吓哭了。
谢寒潇却愈发瞧她不顺眼,泼她冷水,屋内放蛇,饭食下药,还纵容全府女眷欺辱她。
“就凭你也想做我的娘子,痴心妄想。”谢寒潇恶劣的笑着,顺带瞧着小青梅把宝圆一把推入荷花池里。
宝圆平静的爬了出来扒拉掉了头上的水草,心中并没什么感觉。
全府以为她喜欢谢寒潇,爱而不得,无人知晓她其实喜欢的是偏院里的煞星,将军府大公子谢寒筝。
只因她不知道第几次被那些人放狗追时,误闯禁院,一个从未见过的漂亮大哥哥出现替她赶走了恶犬,那人怪的很,形销骨立,却意外的叫宝圆很有安全感 。
宝圆无处可去,便眼巴巴的跟在他身后,无视他的不悦,像小粘糕一般亦步亦趋的赖了下来。
后来,宝圆往这院子跑的可勤快,漂亮大哥哥每次都会给她拿点心吃。
谢寒潇意外发现了此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涌上。
他掐着宝圆的脖子恶狠狠道:“贱人,你勾引我不成还想勾引别人。”
却被突然出现的身影狠狠的踹了出去,谢寒筝踩在他的爪子上,声如寒霜:“你再敢动她一下试试?”
小剧场:
谢寒潇不甘心的拦住宝圆:“他就是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他就是害你全家的罪魁祸首,你还敢接近他?”
谢寒潇迫不及待的等着宝圆露出伤心后悔之意,畅快的想谢寒筝你也要有今天,门后谢寒筝垂下眼皮,等着宝圆恨他。
谁料一向胆小娇气的宝圆拿起地上的泥块砸在了他脸上:“不准说寒筝哥哥坏话。”
《高门弃妇》追妻火葬场,两个高岭之花雄竞
孟禾鸢被休了,以犯了七出之条,休做下堂弃妇。
丈夫颜韶桉与她夫妻三载,虽平日里克己复礼,但待她温和,二人也很是琴瑟和鸣。
在她意外小产后,婆婆突然要说给颜韶桉纳妾,是远房的表姑娘,孟禾鸢蹙眉有些不悦。
但瞧着颜韶桉也不大情愿,孟禾鸢稍稍松懈下来,便做那恶人拒了婆母的好意,谁料一向冷淡清执的丈夫第二日便顶着一脖子红痕出现在她面前。
孟禾鸢如遭雷劈,那表姑娘到底还是进了门,成了颜韶桉的贵妾,起初,颜韶桉还理智些,后来不知怎的,便有些疯魔,夜夜宿在妾室屋里,宠妾灭妻。
孟禾鸢日渐焦躁,偶有形似泼妇,不成样子,最终在颜韶桉日渐嫌恶的眼神中,以七出之妒、无子休成了下堂妇。
因着孟家嫌丢人,不愿意要她,颜家便把她丢在了后山的偏远的平山堂中,吃不饱穿不暖。
夜半时分,一袭白袍公子潜入屋中,把孟禾鸢困在臂弯内,附耳低语:“跟了我,我替你报仇。”
说话之人是东府嫡长孙颜韶筠,孟禾鸢挣扎几番最终应下,而后便以颜韶筠的外室生存。
颜韶筠待她很好,好的她恍惚沉沦,那清穗雅致的公子好似一只稳健的双手,安稳的把她从深渊中拖了出来,也总是会在她噩梦时温和的拍着她的后背:“鸢鸢,不怕。”
孟禾鸢当了真,便生出了妄想,甚至比从前还要陷的深,于她而言,颜韶筠是她深陷沼泽的救命恩人。
却在某日的窗外听到颜韶筠调笑着对友人说:“不过一下堂弃妇,若不是为了对付颜韶桉那厮,我是连碰一下都嫌脏。”
孟禾鸢闻言呕出了血,随即默默的擦干了血迹,转身离去,当夜颜韶筠去平山堂时,人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