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警告后,这次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只拿烤肉,其实也没差,主食都是肉类,拿的那几盘青菜几乎没动过。
“我去拿果汁,你要果汁吗,我帮你拿一杯。”平头青年问陶邯。
陶邯嘴里塞着满满的肉,腾不出空间来说话,只是摇头。
平头青年又问,“你要啥?”
陶邯指了指他面前还没喝完的汤,然后摆摆手,意思是:有喝的,不要了。
于是平头青年走了。
陶邯看着他的背影,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停下,任由腮帮子鼓起一大块。
食物都是经自己手才放心,陶邯怕,怕平头青年是女巫。
万一对方觉得他是狼人,给他来那么一瓶毒药,他岂不是要完?
“……”
“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平头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陶邯回神,忙咽下嘴里的肉,他叹了口气,“还不是想方才的事,也不知道是谁杀的菱祁。听说溺死很痛苦,太残忍了。”
平头青年:“你认识他?”
陶邯点头,“在诸神黄昏上时,我跟他就是一间宿舍的,算是挺熟。”
平头青年忽然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这才凑到陶邯跟前,“兄弟,那个小女孩被投出去后,我们现在还剩下三个狼人,你说那个1号会不会是狼人啊!”
1号,也就是独眼老人。
陶邯现在谁都怀疑,一听平头青年这么说,立马问,“为什么你觉得他是狼人,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平头青年压低了声音,“你还记得吗,我们当初下去的时候,那老头手里拿着一束花!拿了花,说明他是从花园里头回来!”
陶邯一怔。
“谁知道他在花园里呆了多久啊,他不是说喜欢晨练,睡得比较少吗,肯定一大早就去了花园了,但他没任何反应啊!发现尸体的时候,那模样就跟第一次见一样,我感觉他很可疑。”平头青年小声道。
陶邯呼吸微窒。
对了,独眼老人确实说他睡眠少,也会晨练......
等下,晨练?
“之前的短发女人也说自己会晨练,可是以方才的情况来看,她看起来也是第一次碰上尸体。”陶邯目光凝重。
如果两人都没有伪装,那只能说明——
菱祁的遇害时间是他们晨练之后。
而他与平头青年下到一楼时,大概是十一点十五分。假设女人与老头八点半点完成晨练,再除去尸体上浮的时间,确实依旧还有作案时间。
但这里的前提是,独眼老人与短发女人都没有撒谎。
“待会去走走吗?”平头青年问。
陶邯摇摇头,“不了,我有点累,想回去睡一觉。”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自个好好捋一捋。
“你不是今早睡到十一点吗?怎么还感觉累,还是说你昨晚做贼去了!”平头大呼。
不知道想到什么,平头青年表情顿时诡异了。
说来不巧,这时同性情侣手牵着手走进餐厅,方才平头青年那声完全无收敛的惊呼被她们听了去。
瞬间,陶邯感觉自己被目光射成了筛子。
心头咯噔了下。
“大概是种族类别使然,我就是喜欢睡觉,感觉每天都缺觉。”陶邯脑子转得也快,迅速抛出一个解释。
平头青年问,“你什么种族的?”
陶邯:“......树懒。”
平头青年目光在陶邯身上扫了两圈,点头,“也倒是挺像的,有时候想东西慢半拍。”
他是说陶邯没有留意到独眼老人从花园里回来的事。
陶邯:“......”再见。
*
用完午餐后,陶邯返回三楼。
迟疑了下,他没立马回自己房间,而是到藤冀那儿去敲房门。
“藤冀,你在吗?”
里头没人应声。
陶邯将耳朵贴在房门上,然而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他叹了口气,返回自己房间。将房门关好后,陶邯这才摸出另一张卡片。
当初把他把菱祁搬到冰库后,在对方的裤兜里发现一张卡牌,当时这卡牌他偷偷拿走了。
现在——
看着卡牌上面的“村民”二字,陶邯抿了抿唇。
菱祁的卡牌在,但红裙子女人的卡牌却始终没找着,那卡牌是遗留在房间里至今不曾被发现,还是被其他人给拿走了......
3号的小女孩是狼人,已出局。
10号的红裙子女人在第一天晚上被毒害,12号的菱祁在第二天溺亡。
躺在床上的陶邯拿着卡牌翻了个身。
之前藤冀说狼人会在2号与6号里做出选择,哼,他也没说对嘛。
午后的阳光很舒服,像一只温柔的大手,轻撸着猫儿的毛发,窗帘没有拉上,陶邯被晒得有点想打呼。
不过就在他思绪在不断沉浮间,一道电光从他脑中划过,仿佛是雷霆霹雳,劈开云雾与山烟,陶邯猛地从床上一把坐起。
不对!
他思绪被带偏了。
第一晚死的那个红裙子女人,是被毒死的!
当时他们觉得下毒的是女巫,可是如果是女巫的话,女巫行动了,那狼人呢?
当天晚上的狼人没有行动啊!
有能验证身份的预言家在,有这么大一个威胁搁在面前,狼人会不行动吗?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狼人,他肯定会盲猜一个,随便猜谁都行,但就是不会袖手旁观。
这么说起来,红裙子女人是被狼人毒死的!
陶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狼人里本身有人就会用毒,他们这一行人里,他知道的不多,但——
云梁!
云梁是黄金毒箭蛙,他的毒厉害,曾经就试过毒害他。
而且当天晚上,在小女孩发出尖叫的时候,云梁跟红裙子女人确实没有到场,后来红裙子女人就死了。
虽然他后面是一身湿漉漉的从浴室出来,但谁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陶邯越想越觉得云梁有可疑。
假设云梁是狼人,2号与6号里有一个狼人,那么最后一个狼人又是谁?
就在陶邯纠结成麻花时,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陶邯一愣,随即连忙去开门,这门还没打开呢,他就喊:“藤冀!!”
站在门外的男人身形伟岸,眉骨到眼窝处的线条深刻而锋利,如同已出鞘的绝世兵刃,也像野兽染血的爪牙。
不过此刻,兵刃归鞘,爪牙收起,男人脸上的棱角柔和了下来,“这门还没开,就喊我名字,也不怕喊错人。”
“嗐~不会的,除了你,我想大概没谁会来找我。”陶邯将人拉进来,然后呯一下甩上门。
被抓住手腕拉入房时,藤冀眉梢扬了一下,“几个小时没见我而已,这么想我?”
陶邯这会儿是完全顾不上他说什么,方才那个意外的发现让他坐立难安,必须找个人一起商量商量。
“你坐,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陶邯脸色凝重。
藤冀拉了张凳子坐下。
“藤冀,我发现了菱祁的尸体,他是被淹死的!!”陶邯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将方才发生的事倒出,同时也附上不久前自己的猜想。
大概是因为紧张,陶邯说的有些乱,从菱祁的溺死到后面自己的猜测,全都混在一起,颠三倒四的。
不过这难不倒藤冀,他很快就理清楚了其中的顺序。
“哎,反正就是这样,我觉得云梁是狼人!”陶邯最后总结道。
说完,他眼巴巴地看着藤冀,眼里全是: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藤冀却没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一个问题,“女巫手上有毒药跟解药,解药解万毒,而且游戏规则并没有规定,解药与毒药不能同一天使用。”
陶邯傻眼了。
藤冀则继续道:“物种多样性使然,如果狼人中还有其他人能用毒呢。狼人对其他玩家下毒,玩家被女巫所救,女巫觉得红裙子女人像狼人,于是下毒将之毒死,这样也不是解释不通。”
陶邯:“......”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藤冀觉得,如果陶邯这会儿化成本体,肯定会吓出飞机耳。
“啊啊啊,你这人怎么那么坏,我好不容易才捋顺了的思路,你几下就给我弄乱了!藤冀,我要跟你决斗!!”陶邯爆发了。
他一把朝藤冀扑过去,想要掐他脖子。
藤冀坐在两旁皆有扶手的凳子上,凳子不窄,但却绝对容纳不下两个成年男人,陶邯这一扑,直接往他大.腿上去。
岔.开坐好,偏生他自己无所觉,双手掐他脖子,“以后我说的时候,你听着就是,不要拆我的台!”
藤冀的手不动声色往后绕了绕,“这怎么能算拆台,我是告诉你其他的可能性。”
陶邯双手按在他筋络明显的脖子上,按着人晃了晃,“听我的,都听我的,你只要保持沉默或者点头就可以了!”
藤冀不说话。
就当陶邯以为他用自己的气势把藤冀给镇住了时,他听到面前男人笑了下,“你头上长了一根天线,这是想要接收狼人的脑电波,看他们在商量些什么吗?”
始终没把那撮呆毛按下去的陶邯:“......”
这人真讨厌。
*
“藤冀,你说菱祁是谁杀的?”陶邯陷入了忧愁里,很自然地将环在自己腰上的一条结实手臂拍掉,然后从藤冀腿上下来。
他这一系列动作做的是形如流水,脸上并不带半分惊讶。而从方才开始,藤冀就看着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陶邯这番动作出来,藤冀无奈地动了动眉头。
这家伙的神经有时候真的粗得过分。
“藤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陶邯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藤冀回神,“你认为是谁杀的。”
陶邯想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我不知道,真是的,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来问你了!”
说到后面他又气冲冲了,显然还在生气,之前藤冀说他头发像天线的事。
“你说尸体有浮肿,说明它已经在喷水池里浸泡了一段较长的时间。而两个有晨练习惯的人之前都没发现尸体,这其中有问题的几率很大。”藤冀说道,他看着陶邯的眉头慢慢皱起,话音忽然一转。
“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他们之前晨练确实没有到过花园里,毕竟整个庄园这么大,去其他地方晨练也能说得通。”
陶邯:“......”
陶邯再次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藤冀嘴角勾起的弧度,喃喃道:“你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但我每次听完总觉得退回原地,啥也没想出来,咋感觉你在逗我玩?”
这话自言自语完,陶邯却震惊地发现藤冀嘴边的那个弧度深了少许。
“卧槽,藤冀你完蛋了,我今晚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陶邯目光凶恶。
藤冀往后靠在宽椅上,双手不抵抗的展开,一副“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的姿态,眉眼间的笑意止不住,“你想怎样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陶邯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方式你选,反正我都可以!”
“有些方式太高难度,我觉得你可能受不住。”藤冀慢悠悠地道。
如果方才是“觉得自己被挑衅”,那么现在,陶邯可以很自信的把“觉得”这两个字划掉。
“你很嚣张啊,没有什么是我受不住的,尽管来!”陶邯摩拳擦掌。
藤冀眼里掠过一抹暗光,“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哭着求我放过你也没用。”
陶邯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地轻哼,“你说的不可能存在。还‘到时候’?我看现在就可以来!”
藤冀眼里的笑意更深,“现在?”
陶邯:“对!就是现在!!”
然而藤冀却失笑着摇头,“现在时机不对,不行。”
陶邯:???
啥情况啊,不是说要决斗吗?怎么又说时机不对?
他怎么老感觉他们现在说的不是同一个话题呀!
“你不是睡午觉吗?”藤冀知道他有睡午觉的习惯。
陶邯皱了一下眉头,“你在扯开话题吗?”
藤冀抬起双手,任人宰割,“我认输成了吧,你还是去养精蓄锐吧,今晚可能没那么早睡。”
陶邯见决斗对象投降,这才扬着下巴、走路带风地往大床那边去。
上去,躺好。
午后的阳光总是让人犯困,也舒服得让大猫忍不住打呼噜,陶邯但躺上去没多久,就昏昏欲睡了。
在入睡前的那一刻,陶邯迷迷糊糊地想:哦~他忘记问藤冀早上干嘛去了,不过也没关系,晚点再问也一样。
*
陶邯这一觉睡到星辰高挂,还是藤冀把人喊醒,要不是他能睡到明天早上。
“吃饭了吗?”陶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里的睡意还没完全散去。
藤冀被他逗笑,“你睡饱了就想着吃,其实你是披着狮子皮的猪吧。”
种族尊严不可冒犯,当下陶邯掏起旁边的枕头一把向藤冀砸过去,“居然内涵我像猪!”
藤冀轻而易举的就把枕头接过,“这是内涵吗?”
陶邯:“......我觉得我们不能再做兄弟了。”
藤冀却道:“也好。”
陶邯:“......”再见吧再见。
*
如果说在这座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庄园里,有什么地方是能让陶邯稍微惦记一下。不用多想了,那地方绝对是二楼的餐厅。
陶邯他起床起得晚,跟藤冀一起到餐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了。空荡荡的餐厅里摆满了气腾腾的食物,一切都那么崭新,丝毫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拿了一盘子海鲜回来的陶邯拉开椅子坐下,迫不及待地对盘子里的小龙虾伸出魔爪。
“唔,藤冀我觉得这里的小龙虾没有你做的好吃。”陶邯感叹了一下。
藤冀坐在他对面,前的食物荤素均衡,若是仔细观察,能发现他每次吃的食物都跟上次用餐时的不一样。
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偏好。
“改天再烤给你吃。”藤冀进食动作优雅,进食速度快,却看不出任何狼吞虎咽感。
陶邯眉开眼笑,“嗨~就这么说定了,反悔是小狗哈!”
时间慢慢走过,外头暗色愈发浓郁。在不知何时,这片土地的天空之上竟是被吹来了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乌云内有电光窜动,闷响声在天空中散开,不过这并不算大的声音暂时还没引得任何人注意。
晚上。
十一点五十分。
陶邯跟昨天一样提前来到大厅,两人入座。
不肯停留的时间继续向前流动。
十一点五十五分。
十一点五十七分。
十一点五十九分。
而直到十一点五十九分,大厅里只坐了七个人。
陶邯焦虑地曲起手指在座椅的扶手上敲了敲。
十二个人游戏局里,红裙子女人、小女孩以及菱祁已经出局了,按理说到场的应该有九个,但是现在——
看着2号与6号空空如也的位置,陶邯指尖在扶手上敲击的速度快了些。
2号跟6号居然都没有来。
这是什么情况?
场上焦虑的显然不止陶邯一个,坐在7号位置上的平头青年脸上难掩着急,他频频看向楼梯口,竖起耳朵听各种动静。
然而很遗憾,一无所获。
“滴答。”大厅里的圆钟,秒针指向12,三根指针重合。
广播在这时响起,“很遗憾有两位玩家没有准时到场,不守诚信的玩家将会受到处罚,并剥夺投票权。”
陶邯眉心一跳。
广播说有两位玩家没有到场,所以说2号跟6号其实都还活着。
是其中一个狼人为了不想让预言家出席,同时也想保全自身,所以囚.禁了对方?
妈的,这一遭下来,他倒是分辨不出哪个是狼人了!
广播:“这是非常不幸的一天,身份为村民的12号玩家被杀害。下面进入公投环节,请选出一位你们认为最像是狼人的玩家。先依次发言,然后再进入投票环节。可以不发言,但必须投票。”
广播:“请1号先开始。”
独眼老人目光在2号与6号的空位置上徘徊,显然对于两个人都缺席没有一点准备。
沉默几秒后,最后独眼老人开口,“今天早上12号的尸体被发现在喷水池里,昨天我说过我有晨练的习惯。我知道肯定有人怀疑我,说为什么既然我有晨练,却没有发现溺亡的12号。”
陶邯盯着他看,不愿意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对方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也是他疑惑的。
“我确实有晨练的习惯,按今天早上起来时,我肚子感觉不是很舒服,上了个厕所之后,就没什么心思去晨练了。”独眼老人继续说。
“后来我发现,原来是对着床方向的窗户没有关,但是我明明记得,睡觉之前我将它关上了。”
陶邯愣住。
已经关上的窗户被偷偷打开?
独眼老人:“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2号跟3号都不在,自动跳到陶邯。广播:“请4号开始发言。”
陶邯看向云梁,“我怀疑11号。”
云梁一点就炸,“为什么怀疑我啊?我又没有晨练的习惯,而且我今天都没有去过花园!”
陶邯目光炯炯有神,“不是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我怀疑10号并不是被女巫毒害,而是被你毒死的。因为狼人不可能不行动,尤其是在知道有预言家这个大威胁在,比较合理的一种假设就是,狼人选择随便选一个倒霉鬼。”
随着陶邯这一番话,其他人都看向云梁。
陶邯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成拳,“你的房间是挨着10号的,那一天小女孩把所有人都吸引出来,唯独少了你跟她。我觉得你有时间,也有空间作案。”
藤冀之前跟他说的确实有可能发生,有可能是云梁下毒毒害其他人,然后那人被女巫所救,女巫误认为红裙子女人是狼人,所以对她下毒。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云梁是狼人的几率很大。
“你是黄金箭毒蛙,你有能力下毒。”陶邯目光如炬,“待会投票,我会投你一票!”
云梁一张脸都涨红了,“陶邯,你是还记着上个停靠点,我不得不对你下手的仇吧!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那是迫不得已。对,我确实是黄金箭毒蛙那又怎么样,在场的会用毒又不止我一个!”
陶邯眉稍微挑,“哦,那你倒是告诉我还有谁?”
云梁指向独眼老人,“他啊!1号是科摩多巨蜥,他的唾液里面也有毒!他说自己昨天晚上本来关好的窗又打开了,但谁知道这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他自己编好的呢,目的就是为了摆脱嫌疑!”
陶邯抿了抿唇,一时之间踌躇不定。
大厅里重新回归沉默。
广播:“请5号开始发言。”
藤冀:“我没有什么发现,不过现在看来1号跟11号都很可疑。”
6号不在,自动跳到7号。
广播:“请7号开始发言。”
平头青年显然还没有从自己哥哥没有准时出席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他摇摇头没说话。
广播:“请8号开始发言。”
短发女人:“我今天也没有去晨练。”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她,短发女人却很镇定,“没有去晨练有什么好奇怪的,跟爱人·亲·密,没时间晨练很正常好吗。对于1号说的理由,我倒是觉得有点牵强。”
广播:“请9号开始发言。”
长发女人低下头似乎很是羞涩,耳朵都红了,她低声道:“就、就是亲爱的刚刚说的那样。我也觉得1号说的话有点假,要是真有狼人半夜打开你的窗户,这怎么着都会发出些声音吧,他怎么会不知道......”
广播:“请11号开始发言。”
云梁轻哼了一声,“陶邯,虽然你公报私仇,但是这一场我不会投你,因为1号更加可疑。我的发言结束。”
广播:“下面开始进入公投环节,请你选择你认为疑似狼人的玩家,每个人只能选择一位,每人所得的票数待会会在桌面上显示,但具体投票结果不公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六千五,呜呜呜,感觉身体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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