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的动静闹得很大,琼娘也是听到?了?声?音的,她担心女儿,可想探出头?看看,又被丫鬟们劝了?回去:“主子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倒是您,这个时候贸然出去,若是被贼人发现了?,可能会拖累主子。”
她心里着急,却也知道丫鬟们说的是事?实,心急得等待了?许久,直到?周围都安静下来,这个时候,不管是自家人败了?还?是别的,她都得看看。
她只有良玉这么一个亲人了?,若是女儿不在了?,她也不想活了?。
结果掀开帘子一看,琼娘却瞠目结舌,那些凶神恶煞的拦路山匪全都跪的跪,求饶的求饶,一个个可怜兮兮的样子,活像他们才是被拦路抢劫的对象。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山匪们本来是要带肥羊入山的,可这会是招惹了?煞星,丢了?面子不说,连大本营都给赔了?进去。
托木良玉记忆的福,苏卿对个山寨其实很熟,她知道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也知道寨子里某些当家人的把柄和弱点。
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她就成了?这个山寨新的大当家。
听着寨子里的人叫自己夫人的琼娘很久都没有适应过来,她感觉这日子当真跟做梦似的。
前段时间她还?想着,顺顺利利地回到?江南小城,在小城里买一个大宅子,给女儿娶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当上门女婿。
结果她的女儿竟然落草为寇,直接当起了?土匪,而?且不是一般的土匪,她直接就成了?土匪头?子。
尽管琼娘十分听女儿的话,这种时候也觉得不对。她鼓起勇气,私下同女儿商议:“你?父亲是大将军,是冠军侯,你?的兄长也是,咱们木家,不应该出一个做贼寇的女儿。”
苏卿便?问她:“女儿做了?这寨子里的大当家之后,可曾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琼娘摇摇头?,事?实上,女儿成了?大当家之后,给寨子里的人立了?许多规矩,凡是作奸犯科者,一律处宫刑,然后判其劳作,直到?榨干对方的最后一点价值为止。
其他抢东西的偷东西的,也都罚的比较重。当然这个指的是内部,毕竟她们现在是山匪,山匪就是专门做拦路虎的。
琼娘的性子虽然软和,却也知道,做错了?事?情该罚。苏卿只是制定的新规严苛了?些,可她的新规是为了?维护稳定,而?且大多数都是为了?女子着想。
苏卿便?说:“那便?可以了?,父亲曾经说过,做事?情,但求无愧于心,女儿如今的作为,可没有哪一点是违心的。”
“可是,可是你?也抢了?其他人的东西。”
若是木良玉只是教训土匪,她也不说什么,可她如今俨然一副土匪头?子的做派,而?且前些日子还?专门带了?人去抢东西,好好的护卫都跟着她学坏了?……不对,是良玉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土匪带坏的。
琼娘难过的想,这要是当家的,或者是良辉还?在,女儿哪里会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呢。
苏卿好声?好气地同“娘亲,女儿抢的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又没有伤人性命。”
她只不过是把一些可能会报信的人软禁起来,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在寨子里干活,不仅减轻了?寨子里壮劳力们的负担,还?实现了?下岗员工再就业。
见琼娘还?想说什么,苏卿问她:“纵观古今中外,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你?这一路走来,都看到?了?什么,有什么感想?”
琼娘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能看到?什么,自然是民?间百姓疾苦。大部分人落草为寇,并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能够有口饭吃。
她不愁吃不愁穿,女儿也是个出众的,其实并没有尝过吃苦的一滴。以前她有段时间还?矫情的很,如今看了?那些人为了?活着,拼命努力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挣扎实在是无病呻/吟。
而?且女儿辛辛苦苦打劫,琼娘其实也不是很想让女儿的战利品落到?别人手上几率。
琼娘是一个很擅长自我安慰的人,虽然苏卿的行为,对她来说有些惊世骇俗,但发现扭转不了?现实以后,她就安慰自己,仔细想想,也不是那么难以让人受用。
毕竟现在的日子,寨子里的人对她都很尊重。
因为琼娘的这一谈话,苏卿意识到?,母亲还?是太?闲了?。
但这是木良玉的亲娘,她又不可能让琼娘喂猪思来想去,最后她替琼娘找了?个活计,教山寨里那些大字不识的小孩认字。
琼娘对小孩子的喜爱,她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避免琼娘催婚,她干脆安排一群小孩子给她折腾了?。
果然在这之后,琼娘沉浸在教书育人的乐趣中,再也不说什么山寨里不好话了?。
而?苏卿这边,前期基建准备的差不多之后,就开始正式的往大本营里抢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困倦中挣扎着写了这么些,还是想睡觉,明天要早起赶火车。先更这么点到时候补全,揉你们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