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沈听雪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连连摇头,“我有未婚夫呢。”
如果不是恰巧掉进来还走不掉,真以为她想来这种地方吗?
“药在梳妆台下面的抽屉里,抽屉里有个暗格,旁边有机关,你去拿吧。”
闻此,沈听雪风一般冲到梳妆台那成功的找到药生吞了。
“你…就不怕我害你。”
吟风迟疑了下。
“害什么害,我都这样了,最坏就是被毒死,我还不如被毒死呢,我不能对不起我们家十三。”
“……”
药吃下去没多久,沈听雪便感觉好了许多。
但只是暂时压制了汹涌的药性,她还是各种不舒服,脸颊红的厉害。
如果容战在这,她估计早就把持不住,直接生扑了。
“你,你有没有能报信的人,帮我去报个信。”
沈听雪努力忍着身体的不适,从怀里摸出仅剩的银票,放在了吟风身上,“我就这么多了,回头再拿给你。”
吟风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麻烦你先放开我。”
“不行,你占我便宜怎么办?”
沈听雪摇头。
吟风皱眉,“我不会武功。”
“而且我身边只有一个小童可信,他现在被鸨母的人控制着,就算你叫他过来,他看到我这样也不会帮你的。”
“好吧。”
沈听雪沉默片刻,拿出袖剑刷刷两下割开了吟风身上的绳子,而后又将袖剑收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防备。
吟风觉得挺好笑。
该防备的人是他好吗?
中药的是她,会武功的也是她。
担心清白不保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沈听雪没开门,对着外面嚣张的喊了一句,“让吟风公子的小童把琴送来。”
有钱就是爷,九姑娘如今就是鸨母眼中的爷。
她还以为吟风已经屈服了,便急忙让吟风的小童青洛抱了吟风的琴来。
老鸨也一并跟着来了。
吟风正坐在桌前给沈听雪斟茶。
看到这一幕老鸨顿时惊讶的不行。
这么个硬骨头,都被折磨几天,却宁死不肯屈服。
怎么现在都殷勤的倒茶了。
嗯,看样子这位贵客的确是此中高手啊。
老鸨不敢打扰沈听雪的兴致,关门离开。
老鸨一走,青洛立刻站在了吟风面前,虽然一直在抖,却还是想努力护住自家公子。
沈听雪:“……”
废话不多说,她沉思片刻直接道:“去定北王府送信,如果定北王不在,就去将军府找三公子。”
吟风与青洛全都惊到了。
沈听雪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暴露身份不是明智之举。
可她除了让容战与沈祁来,也没办法找其他人了。
之所以先去定北王府,是她担心事情暴露,对方追过来。
将军府的隐卫不是那人的对手。
算着时辰容战应该已经忙完回来了。
沈听雪把自己的簪子交给了青洛。
吟风看了青洛一眼交代了两句。
青洛这才放下了防备,找了个借口出去报信了。
之前他出不去,是因为吟风不肯屈服。
如今吟风已经屈服了,鸨母就不会再把青洛关起来了。
吟风喝了口茶,无奈的笑了。
沈听雪凝眉,“你笑什么?”
“我应该活不了吧。”
吟风轻轻叹息着,“无论你是定北王府的人,还是将军府的人,我都会被灭口不是吗?”
罢了,他留在这迟早也是要出卖身子,倒不如被人了结这副残躯,不再受那等折辱人的苦。
“怎么会?”
沈听雪摇头,“我不杀无辜之人,只要你不到处乱说。”
而且她一走,就算这人到处乱说怎样,有证据吗?
她没打算杀吟风。
但容战杀不杀人那就不好说了。
容战刚刚回到王府,本打算去公主府外接沈听雪,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青洛。
青洛刚拿出簪子,想要询问守卫。
容战一眼看到了那簪子,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你是何人,这簪子是哪来的?”
青洛被容战一掌掀翻在地。
“我,我找定北王,是一位姑娘让我来的。”
青洛忍着身上的疼痛道。
玄风皱眉,“眼睛瞎了吗,王爷就站在你面前。”
青洛抬头看了容战一眼,见容战的穿着打扮气质不似普通人,这才信了。
“王爷,那位姑娘在揽月楼,她……”
定北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揽月楼……
前两日他还听到几个朋友提起,说要去那乐呵乐呵,甚至想邀他也去。
事到如今,居然还有人以为他偏爱男色。
他偏爱男色,难道他家小姑娘是男的吗?
容战翻墙进了揽月楼,他的人已经处理好一切,没人敢拦着他。
他戴了面具,也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揽月楼大厅里照常在招呼客人,没有任何异样。
容战刚推开门,就瞧见一道红色的影子砸了过来。
“十三。”
沈听雪伸手抓住容战的衣服,差点委屈的哭出来。
容战伸手抱住她,“我来了,没事了。”
直到这一刻,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沈听雪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然而,一碰到容战她整个人就不好了。
容战也感受到了她的异样,俊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那的吟风,脸色更冷了。
“把人处理干净。”
他冷声吩咐。
玄风点头应下,正要动手。
沈听雪忙道:“十三,他救了我,别杀他。”
“雪儿……”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沈听雪拼命的摇头,“不要杀他。”
而后,整个人就瘫在了容战怀里,小脸微红,呼吸急促。
容战皱了皱眉,吩咐了玄风一声,便带着沈听雪离开了。
马车上,沈听雪窝在容战怀里,小手不安分的去扯容战的衣服。
她的药效此刻已经完全压制不住了。
容战无奈制止她的动作,安抚道:“马上回府了,我们找大夫。”
“十三,唔……”
嘶啦……
九姑娘一把撕烂了定北王的衣服。
容战:“……”
“十三,我难受。”
小姑娘抬起头,可怜巴巴的去亲面前的男人。
小手还不安分的在他胸前作乱,这摸一把那摸一把,摸的定北王邪火四起,简直要把她就地正法。
容战耐着性子打断她的动作,“雪儿乖。”
“我,我不乖……”
沈听雪抬起头,亲上了这人的唇。
容战感觉自己可能撑不住了。
又软又香又甜的小姑娘,这谁忍得住!
容战的隐卫在公主府里救出了只剩一口气的问画与寻茶。
也是他们动作快,其余隐卫的尸体早就化成了一摊血水,痕迹全都被抹去。
如果不是去的刚刚好,问画寻茶的命也保不住了。
没人知道新娘子已换,秦轩陪完客人,快步回到新房的时候,里面的香气已经很浓了。
他甚至没注意到外面的丫鬟都不见了。
香气扑鼻,药效发作的厉害。
“八公主,八公主怎么在这,天呐。”
“来人呐,来人呐!”
公主府的宾客还有大半没走,魏国公等人陪着。
谁知丫鬟的一声惨叫,瞬间揭露了无情的事实。
路过花园的小丫鬟,看到了昏迷在地上,只着寝衣的八公主容玉惠。
而韩氏等人赶到新房的时候,却听到了新房内叫人羞耻的声音。
韩氏的脸色瞬间变了。
魏国公更是气的不轻,“来人,给我进去把那逆子带出来!”
于是,几个粗壮的婆子急忙进了屋,将还在情海中翻腾的秦轩给强行拽了出来。
秦轩身上只简单的披了件衣服,意识还没有恢复,一直在挣扎。
有个婆子瞧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惊讶道:“是,是赵家五小姐。”
“我的女儿!”
听到那婆子的喊声,赵家夫人才发现女儿一直未归,哭着就进了屋。
众人面面相觑,秦家二公子怎么跟赵家小姐搞一起去了,这八公主又是怎么昏倒在花园的,而且身上的嫁衣呢?
鲁阳郡主看到这一幕,却是乐了,嗤笑道:“韩氏,你儿子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在大婚之夜折辱公主,与别的女子苟合,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砍了你儿子的脑袋吗?”
韩氏也慌了。
好端端的喜事,闹成这样,公主还受了委屈。
若皇上真的追究,她儿子难逃一死。
但韩氏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回过神来,忙道:“老爷,此事有蹊跷,您看轩儿似乎中了药,已经不认人了。”
“八公主又被人脱了嫁衣,扔在御花园中,明显是有人陷害轩儿,想借此给咱们国公府扣一个大罪名啊。”
秦轩是魏国公的儿子,真出了事国公府也要被连累。
韩氏这话倒是没错。
“查,立刻给我查,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害我秦家!”
一时间,公主府闹作一团,为了避免那贼人混在人群中逃走。
还没走的宾客也暂时无法离开。
这事传回宫的时候,仁帝气的差点把御书房给砸了。
“到底怎么回事,失手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隐卫统领,仁帝暴怒。
这是他手下武功最高的隐卫,一般隐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即便与容战对上,也能一战。
这人平常都跟在仁帝身边,寸步不离。
即便有再厉害的刺杀,也都被这人挡了去。
仁帝这次为了毁掉沈听雪,不惜将自己身边的王牌派了出去,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