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犊子,老子的妹妹你也敢欺负。”
“拿剑来,本公子要把暗影阁阁主给砍了。”
“那女人什么东西,这任务也敢接,怕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畅快!”
“公子,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
沈弈直接踹翻了面前的小桌,骂道:“劳资的妹妹都被人欺负了,劳资能冷静的下来吗?”
“王八玩意,不想活了!”
“去,给老四他们每人一封信,告诉他们有人要取小九一只眼睛。”
沈弈挽了挽袖子,骂骂咧咧的,一点也不像赫赫有名赤焰谷的少谷主。
沈弈当真气疯了。
他是个十足的妹控,平日里听不得任何人说一句自家妹子不好。
在他心中妹子就是最好的。
如今居然有人敢发任务取他妹子一只眼睛。
他不把那人活剥了,他就白当这个哥了。
“公子,还有一件事。”
“嗯?”
“暗影阁还有个任务,取定北王的命,方法不论。”
“容战啊,那不正常吗,他那么招风,想杀他的肯定不止一人。”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他又不是我妹妹。”
初二抬头苦涩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可他也许是您妹夫啊。
沈弈为了这事气的上蹿下跳,准备带人去找暗影阁阁主,弄死对方的时候。
暗影阁突然停止了取沈听雪一只眼睛的任务,只不过取容战的性命那条任务还留着。
沈弈听说没妹妹的事了,也就懒得管,爱杀容战就杀,天下长的好看的男人那么多。
容战若是死了,他再找个好看的妹夫就是。
妹夫他不在乎,没了可以随便换。
妹妹可不行,当年爹娘不知道多努力,才生出这么夺娇花,宝贝都来不仅,哪里舍得她受半分委屈。
春风拂柳挑了个好日子,热热闹闹开了起来。
花楼记在了沈祁手下一个人身上。
那人现在是商人的身份,开这个花楼正合适,而且身后也有些关系,一般人不敢轻易动。
若真有人动,他们也不用管。
毕竟,定北王最喜欢管媳妇的闲事。
春风拂柳开张那日,沈听雪还想女扮男装去看看,可想想自己与容战的婚事,也只能作罢。
现在许多人盯着她抓她的把柄。
无伤大雅的事倒是没什么,这种有损名节的事,她不敢再胡闹。
玉娘在山上的时候,听那些土匪说了各地青楼的故事。
而含烟她们又出身青楼,知道老鸨引人的那些手段。
红菱又是个特别聪明的。
所以,几人之前便商量了些计划。
如今春风拂柳开起来,花样不输给那个客人最多的花楼。
而且这里的姑娘多数卖艺不卖身。
本来那些客人听了嗤之以鼻,他们本就是去找乐子的,卖艺不卖身有什么趣味。
不想去了之后,便被月娘搞出的那一系列花样所吸引。
而红菱这个曾经的花魁,放在上京城这种美人云集的地方,却也是别具特色,不输风采。
当夜便有客人一掷千金,包了红菱三个时辰,专门听红菱弹琴唱曲。
第二日一早,玉娘便叫人送了昨晚的账本过来。
昨晚开门红,有两个公子为了争含烟一幅画,还差点打起来,最后玉娘用了竞拍的法子,价高者得。
因此,昨天一晚上便有六千两的银子进账。
不过前期投入太大,想要回本只怕也得一个月以后了。
沈听雪打了个哈欠,把账本丢给问画,“账我就不查了,每月初一送到我指定的账房先生那就行。”
虽然玉娘她们都是自己的人,但大家都是普通人,诸多引诱面前未必就能守得住本心。
因此,该有的规矩她不会少。
有了规矩的束缚,犯错的人少,大家面上都好看。
“二皇子府那边最近没动静吗?”
“二皇子的伤似乎好了许多,今日进宫了。”
问画想了想回道。
她们派了人在而二皇子府外盯着,距离也不是很近,就是担心对方再有兵围将军府这种大动作,自己一点消息也没有。
“五十板子这么快就好了。”
沈听雪托着腮,眯了眯眼睛,“我看打板子的侍卫就没敢用全力。”
打板子的侍卫的确没敢用全力,否则容恒现在起不来。
皇后派了最好的太医,天天往二皇子府跑。
再加上二皇子府也有不少灵药。
所以,一个月过去,容恒早已能正常行走,只是骑马练功这种事还做不到。
今日是仁帝派人传容恒入宫。
不然,容恒根本不会出府。
仁帝打了他五十大板,彻底打掉了他的面子。
这一个月,依附他的党羽,已经有几个倒戈了别的皇子。
容恒不知道仁帝传他做什么。
被打了板子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当初他与皇后想让皇帝出手搅合容战与沈听雪的婚事。
沈听雪的确出了事,只是运气好最终没成功。
但最后背锅的人却是他,挨打的也是他。
所以,他想把皇上当棋子,结果反过来他才是那枚棋子。
容恒坐在马车里想到这个问题,轻轻嗤笑一声。
若他有绝对的权力,那么这天下所有的人也都会是他的棋子,包括容战,包括沈听雪……
想到沈听雪,容恒的眼神暗了暗,脑海里却是沈听雪那日百花宴,一身红衣,灼灼若火的画面。
是什么时候,那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的小女孩,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明艳动人,光华璀璨,世间万千女子,竟不及她一人。
“殿下,到宫门口了。”
容恒的思绪被打断,他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面前巍峨的宫殿,瞬间找回了理智。
再美如何,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容恒由人搀扶着到了景元殿,刚刚还精神气极好的人,这会已经是面色苍白,虚弱万分。
“儿臣给父皇请安。”
容恒动作艰难的要跪下。
见此,仁帝忙道:“罢了,罢了,你身上有伤,坐吧。”
“谢父皇。”
容恒由人搀扶着,小心翼翼坐在了一旁。
他坐下时动作非常缓慢,似乎那伤现在还很严重。
坐在椅子上那一刻,容恒的表情变了变,似乎颇为痛苦。
仁帝看到他这样,倒是有些愧疚了。
只是当时那种情况,容战铁了心为将军府讨一个公道。
事没做成,他当时也有些心虚,便狠狠打了儿子一顿,希望儿子把这黑锅全背了。
“那日父皇在气头上,让人多打了你几下。”
仁帝喝了口茶,语气软了些。
只是作为帝王直接道歉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