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这一刻,沈星予的脑海里闪过各种不?堪的场面,吓的紧紧攥住管琼的袖子,可怜兮兮的求助道:“琼姐?他们是谁?”
“哈哈哈我们是谁?”那?群青年围着她打量,眼神仿佛在?挑猪肉,“等下你就知道了哈哈哈!”
“看看你们急的这样!”管琼根本不?理会沈星予,自顾自地?和那?群人?调笑着,“可别吓坏了人?家,人?家可是A大的高材生呢!”
这话一出口?,几人?哄然大笑,“高材生好啊!我们几个还没和高材生玩儿过呢!更不?用说A大的了!”
这几人?都是A市新晋的一些权贵人?家子弟,管琼这样的身份,更高的圈子也挤不?进去,和这些人?一起玩儿倒还勉强算得上是臭味相投,听见他们对着沈星予说着过分的话,她也不?解释,只笑眯眯的看着沈星予左右闪躲,就像看猴戏一般。
上次沈星予找的那?家店,让她受了一肚子气,那?个男人?冰寒的眼神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梦中,她找不?到那?天那?个女人?,只能把气都撒在?沈星予身上了。
谁叫她自己要凑上来的呢?想要烧自己的热灶,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对她此刻表现?出的害怕恐惧,管琼根本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反而觉得十分有趣。
“好了,别逗人?家了,”还是人?群后一直没开口?的那?个高瘦青年见沈星予像只雨中的雀儿般瑟瑟发抖,觉得她十分可怜,这才?开口?阻止道:“我们是来赛车的,不?是来干坏事的,别节外生枝。”
那?群青年虽然觉得意犹未尽,但这个高瘦青年明显身份地?位比他们都高,他们也不?好违逆,只是对着沈星予嘘了一阵,就各自散开了。
只有管琼仗着自己是这群人?中唯一的女孩,那?人?不?会和她计较,撅着个嘴娇声反驳道:“二哥,我们也没想对她做什么啊!就你滥好人?!”
被叫二哥那?人?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自顾自的点燃手上的眼,抽了一口?,又缓缓吐出一串漂亮的烟圈。
被刚刚那?阵势吓坏了的沈星予警惕地?看了那?群青年一眼,见他们似乎十分听那?个“二哥”的话,而那?人?又是在?场唯一一个没对她动?手动?脚、言语调戏的人?,她一咬牙,趁着管琼没注意,小跑着摸去了那?个“二哥”的身后,将自己藏好,见那?人?根本连眼角都没给她一个,这才?松了口?气,悄悄的打量起他来。
“二哥”身材高瘦,看起来有点病恹恹的,吞云吐雾的侧脸立体精致,竟然长?的十分不?错。
“怎么?还没看够?”那?人?瞥了一眼沈星予,淡淡的开口?问道。
“没...不?是,我是说...”沈星予发现?自己不?管怎么解释都好像不?对,手足无措地?涨红了脸,呐呐无言。
好在?“二哥”倒也没在?追问,只轻笑了声,对着她吐了个烟圈,就没在?搭理她。
也不?知道是烟太呛人?,还是夜色让人?心慌,沈星予只觉得自己打的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他叼着烟痞痞的样子,和自己以往认识的那?些人?比起来,格外的不?同...
“好了,今晚就开始吧,谁先来?”管琼拍了拍手,示意周围的人?都听她说,“今天谁要上场?”
说着,仿佛终于想起了沈星予这个人?般,目光搜寻的一圈,看到她躲在?傅二的背后,脸色一沉,指着她道:“你,今晚就做我们‘押车’的人?吧!”
这沈星予!一会儿不?盯着她就去缠着二哥!真是个不?要脸的!管琼心里啐了一句,转念一想,让她“押车”长?长?记性也好,免得她见到个男人?就往上贴!
见沈星予一脸迷茫,很明显不?懂什么叫“押车”,一个小青年冲她吹了个口?哨,笑嘻嘻道:“小妞,待会儿坐爷车后边?爷的技术可好了,保准让你又刺激又爽!”
“这是我们这边的玩法,赛车的时候车后边要坐个人?,”傅二把烟头随手一扔,难得好心的解释道:“你不?用理他,待会儿我带你。”
“谢...谢谢二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么玩儿,但沈星予也知道他是在?帮自己,学着管琼叫她二哥,低声的道了谢。
“二哥!”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发展,管琼气的跺脚,偏偏傅二根本不?吃她这套,理都没理她,管琼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星予,转身跨上了自己的摩托车,“你要护着她是吧?那?行?!等下我来和你比赛!”
觉得她莫名?其妙的傅二没说话,长?腿一迈,上车的同时偏了偏头,示意沈星予跟上。
明白自己已经得罪管琼的沈星予顿了顿,轻咬下唇看了傅二一眼,没在?犹豫跟着他上了车,双手顿了顿,便干脆直接的抱住了他的腰。
今天过后,以管琼的性格,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但若是自己傍住了这个“二哥”,那?管琼就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了。
下定了决心的沈星予又往傅二身上靠了靠,惹得傅二诧异的回头,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他玩味儿地?挑了挑眉,没说话,直接一踩油门,在?摩托车的轰鸣声里大笑着绝尘而去。
“二哥!你犯规!”
听着管琼在?身后哇哇大叫地?追,沈星予回头冲她嘲讽一笑,第一次觉得,自己在?管琼面前占了上风。
这么想着,她抱着傅二的手紧了紧,心里的某个想法更加清晰了。
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沈星予的表情?,但管琼就是莫名?的觉得她的脸上一定带着得意的笑,管琼就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直愣愣地?盯着沈星予依偎在?傅二身上的背影,眼眶都红了。
凭什么?
凭什么沈星予这个平民女人?居然能抱着二哥?
凭什么二哥不?理自己居然护着她?
凭什么!
越想越气的管琼只觉得“铮”的一声,脑子里的某根炫断了,她不?管不?顾地?狠踩油门,眼看着和前面傅二的车越来越近。
“琼姐!你要干嘛?!”坐在?她后座的那?名?青年发现?了她的不?对,大叫着提醒,但已经来不?及了。
“砰!”
在?那?名?青年的尖叫声里,两辆高速奔驰的摩托车轰然相撞。
同一时刻,程清清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一会儿抱着枕头,一会儿将枕头扔开,怎么调整姿势都觉得不?对劲,最后气呼呼的将被子一掀,猛的坐了起来。
“好烦!”揉了揉头发,程清清只觉得心烦意乱,明明没穿书之前,她一直是单身狗,一个人?睡的好好的,从来没觉得不?对过,但到了这里,赵察才?离开两晚上,她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都怪察哥!”说完这句,她望着窗外的月亮,怔怔的出着神。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程清清叹了口?气,默默的起床翻出赵察留下的衣服,抱在?怀里,闻着他的味道,这才?在?后半夜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来,程清清只觉得浑身没劲,无精打采的洗漱,面对程小兰的瞪视和挑刺也视而不?见,当没看见她一样擦身而过。
“你个死丫头!”程小兰低声骂了句,但她也不?敢明着挑衅,毕竟昨天刚刚输了一场,发现?自己在?这个大院里没什么人?支持,而程大丫则和她相反,被那?些嫂子们像老母鸡一样护着,她要是又没事找事的欺负程大丫,保不?准那?些人?又要来找她麻烦。
想到这里,程小兰啐了一口?,“就没我这样憋屈的婆婆!还得给儿媳妇低头!”
“婆婆?你好了没有?”程清清敲了敲厕所的门,关心道:“你别又摔在?厕所里了啊!”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程小兰猛的拉开厕所门,叉腰骂道:“你怎么老上厕所?懒驴拉磨屎尿多!”
...程清清被她这粗俗的话震了震,这才?扬起手里的东西解释道:“不?是呢婆婆,我进来放香皂,昨天那?块婆婆你不?是踩到滑到了吗?我就给扔了。”
听她话里话外的一直提到昨天自己摔倒的事,程小兰又想起自己被逼着道歉的事,那?种屈辱仿佛又重现?在?眼前,但偏偏程清清做的事又应当应分,她找不?到骂人?的点,越想越气,把手里的毛巾一扔就想骂人?。
“婆婆,您可别气了,免得大家又以为你欺负我。”程清清轻声提醒道,成?功将她堵了回去。
一早上程小兰都憋着气,偏程清清不?和她对线,不?管她说什么都含笑轻声怼回去,吃完早饭还收拾收拾去城里对账去了,压根不?给她发挥的机会。
等人?走了,程小兰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无聊,又想起昨天找她扯过闲篇的陈嫂子,她眼前一亮,屁股一扭就转身去了陈嫂子家。
程小兰放低了姿态,陈嫂子又有意逢迎,两人?一时竟相谈甚欢,简直可以说是一见如?故,就差当场拜把子了。
但独自一人?去了A市的程清清却一整天都觉得心神不?宁,连韩明川给她讲题她都心慌意乱的听不?进去,没到下午就待不?下去了。
看她实在?坐立难安,韩明川没说什么,让她改天再来,程清清就又坐着车踏上了归途。
“开快一点。”一路上,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心悸的不?行?,忍不?住催促着开车的张明。
“好的嫂子。”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去听个课就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要往营区赶,但张明也没多问,脚踩油门,风驰电掣地?开着车朝营区去。
车刚一道营区门口?,还没停稳,程清清就开门往外冲,正在?大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的顾嫂子一看到她的身影,连忙喊住她,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沉重地?说了句。
“小赵受伤了...现?在?在?A市的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