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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们离开将军冢时,就把那座雕像炸了,两颗邪恶的红珠子被?封印,就连那作妖的掌柜也被?孟家收押了。

裡,怎么可能还会复活?

显然?谢不言也看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意思明了。

雨双见两人都不说话?,便小声问道,“郎君,这画像可有什么不对?”

“没有。”

谢伊稳住神态,她收起画像,将它还给?了雨双,“只是觉得这国师有些眼熟罢了。”

雨双眉眼弯弯,轻笑着开口,“外面都说国师是仙人,郎君觉得他眼熟,那郎君也是仙人咯?”

“像郎君这样的,又怎会是凡夫俗子呢。”

谢伊:“……”

好?家伙,这姑娘嘴也太甜了,跟抹了蜜一样。

没人不喜欢夸奖,谢伊也不例外,也夸了回去,“雨双姑娘也这么漂亮,也是仙女下凡啊!”

雨双嗔了谢伊一样,“郎君休要寻妾身?开心。”

谢伊:“……”

谢不言:“……”

雨双想了想,又道:“过?几?日,国师会和陛下去金台寺祈福,郎君若是想见见国师的样子,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谢伊眼睛微亮。

单凭一副画像,她并不能断定那国王就是死而复生的裡。

若是能在金台寺见到国师,说不定可以确认。

谢伊再次道了谢,“多谢雨双姑娘。”

雨双低眉婉转,似是含苞待放,“能为郎君分忧,是妾身?的福气。”

“妾身?、”

她含羞带怯地看了谢伊一眼,“很开心。”

谢伊:“……”

她轻咳了声,“雨双姑娘,我和兄长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雨双啊了声,杏眸莹莹地看着她。

谢伊心猛地一跳,有一种做错事的慌张,“雨双姑娘还有事?”

雨双咬着唇瓣,“郎君,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谢伊小小声,“那……不然?呢?”

雨双又看了她一眼,脸蛋绯红,楚楚可怜中又带了些娇羞与不舍。

谢伊瞬间明白了,她又取了一锭银子,“雨双姑娘,这是谢礼。”

雨双有些怔怔。

她被?动地接受了银子。

她攥着银子,好?半天才朝谢伊袅袅娉婷般施了礼,“妾身?、多谢郎君。”

“郎君下回来浣花院,一定要来找妾身?。”

谢伊应了声,“好?。”

说罢,她便拉着谢不言大步离开。

雨双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那银子,幽幽地叹了口气了。

像谢郎君那样的神仙男子,大抵是不会喜欢她这样的风尘女子了。

出了青楼,谢伊还想着国师的事。

就算是双生子也会有不同处之处,而国师与死去的裡简直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谢伊心中疑虑重重,丝毫没察觉到谢不言的脸色。

“伊伊,你离开浣花院时,雨双姑娘依旧对你依依不舍。”

他冷不丁的开口,打断了谢伊的思路,她一时半会儿没听出来谢不言的语气,道:“嗯,是有那么一点,不过?雨双姑娘那么漂亮,我也有点舍不得她,等离开俗世界时,再去看看她。”

谢不言:“……”

他似乎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了,“伊伊穿上这身?衣服,斯文俊俏,那雨双姑娘对你依依不舍也情有可原。”

谢伊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碧螺春的味道。

“若我是女子,也会对伊伊这样的美男子一见钟情。”

谢伊:“……”

她“哎”了声,“我们这一趟出来太久了,我都想爹爹娘亲了,等办了邪修的事,我们就直接谢家吧。”

谢不言垂下眼睑,看不清眸中的情绪,倒是没继续这个话?题了。

谢伊心中小小地松了口气,道:“既然?雨双说,过?两天国师要去金台寺祈福,到时候我们就跟着一起去看看。”

她总能觉得邪修的事多多少少跟这“国师”有关。

这两者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巧合到她怀疑这是一场阴谋。

谢不言嗯了声。

既然?打算在兴庆留几?天,谢不言便带着谢伊去兴庆城中的客栈开了两间房。

客栈临街,虽然?白日里有点吵,但二楼的视野极好?,完全可以看到楼下一整条街的情况。

虽然?这里是俗世界,但邪修无处不在,为了安全考虑,谢不言还是在谢伊房间里摆了下困阵。

若是有修士闯入阵中,除非由谢不言亲自?解,不然?他很难从困阵里逃出去。

布完阵,谢不言没有立即离开,他递给?了谢伊一鼓鼓囊囊的钱袋,沉着声道:“伊伊若是想打探消息,可以去城中的都安阁,那里是专门打探消息的地方。”

“只要钱给?的多,连东边的修真界阁老都略知一二。”

谢伊眨了眨眼,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谢不言又道:“你以后也不必去青楼打探消息。”

谢伊好?像明白了点啥。

她颠了颠钱袋,很重,比早上给?她的那一袋钱更多。

“阿言,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俗世界的银钱?”

“用一颗灵石换的。”

谢不言解释,“当铺的活计不知那是一颗普通的灵石,以为是什么宝贝,就与我交换了。”

谢伊:“……”

她不知该说这些凡人愚钝,还是该说谢不言耍小聪明。

谢不言抿了下唇,“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说罢,他转身?欲走,待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谢不言认真地看向谢伊,桃花眼多了一分严肃,煞有其事的模样,“伊伊下次跟别人介绍我时,可以换个称呼。”

说完,他便关上门离开。

谢伊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在浣花院时,她当着雨双的面儿说他是自?己的兄长。

谢伊哭笑不得。

原来这么一句话?,他在心里憋了这么久。

-

祈福的日子定在了两天后。

陛下出行非同寻常,阿虎不得。

当天,天还未亮,御林军便让人清理了街道。整个街面不染尘埃,至于街上的百姓,都被?赶至了街道两侧。

辰时,皇帝的步撵从宫中出发,随行的有皇后、以及国师的轿子。

看来,这国师的地位在越国当真很高。

其余随行的大臣,无论文官还是武官一律骑马,而国师却享受了皇室般的待遇。

即便是这样,全国上下也不敢说什么。

如今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一句嘴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谢伊站在二楼窗前?,看着街道上的场景。

越看她眉头?蹙得越深。

那国师坐于轿中,实?在是看不出真正的模样来。

“我们跟上去看看。”

谢不言道。

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两张□□,一张递给?了谢伊,一张留给?了自?己,“这是我炼制的面具,可以随意调节长相,灵寂期以下的修士都看不出来。”

他顿了顿,“若国师真的是死而复活的裡,那这件事跟坪临镇就脱不开关系。”

“坪临镇的人认识我们,带上这面具更安全一些。”

谢伊稍稍有些惊讶。

惊讶于他的细腻,没想到他竟然?想到了这一层。

谢伊麻利地带上面具,容貌瞬间被?隐藏了百分之百。

就是丢在人堆里,也看不出来的那种。

她又看了看谢不言,他五官大变样,若不是此刻他就站在自?己身?边,她根本?就认不出来。

谢伊扑哧一笑。

谢不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

谢伊道,“你这张脸我看不习惯。”

她弯了弯眉眼,“还是你自?己的那张脸好?看。”

谢不言怔了半秒,随即很浅地给?勾了勾唇,“嗯。”

谢伊看着他那双被?掩盖住的桃花眼,心头?微微一震。

就算他再怎么易容,笑起来时,那双星光如织的浅眸依旧斐然?。

易容完,两人便快速地出了客栈

越国皇帝那行人还没走远,两人轻轻松松地就追上了。

跟着皇宫侍卫一起上山的人不少,谢伊与谢不言隐藏在人群中,丝毫不打眼。

午时,祈福礼正式开始。

金台寺是越国皇室所认可的寺庙,每年祭祀祈福都在这里。

皇帝在众位大臣的簇拥下,缓缓地踏上了祭台。

紧接着,皇帝身?边的太监,便念起了祭词。

谢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皇帝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众星拱月一般,极为好?认。

此刻他身?边还站着两位年轻的大臣,容貌都是俊朗非凡。

谢伊见过?裡的尸体、也见过?国师的画像,很快便认出了站在皇帝左手边、一身?玄色长袍加身?的年轻人便是国师。

国师稍稍退后了一步,向皇帝呈上了一把剑。

谢伊眼睛微微瞪大。

这把剑她并不陌生,就是一直陪伴着裡,在墓室里尘封的斩仙剑。

“阿言,你看那剑……”

谢不言嗯了声,“是斩仙剑。”

谢伊:“那、这人应该就是裡死而复活了?”

谢不言眉头?拧了拧,“或许是。”

能拿得起斩仙的,就只有裡。

而裡死了上千年,如今没了石像,他是如何复活的?

此时祭台上,越国皇帝高举起斩仙剑,声如洪钟,“我越国得此斩仙剑,定然?能斩妖降魔,所向披靡。”

话?落,祭台之下的大臣也跪了下来,附和皇帝的话?,高声呼喊。

“所向披靡!一统天下!”

“所向披靡!一统天下!”

“……”

谢伊差点被?这场景吓到。

委实?有点像……某传销组织。

祈福完,皇帝一群人回皇宫已经来不及了,当夜便在金台寺住下。

谢伊和谢不言没有返回城中。

不管国师是不是死而复活的裡,他们都要前?往陈国了。

在越国逗留两天,也不知大师兄的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夜色很快降临。

俗世界这会儿已经步入了秋季,夜风拂过?,激起了一层凉意。

谢不言带着谢伊跳上剑,刚准备御剑飞行时,忽而听到身?后的密草丛中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这沙沙并非是风吹过?树梢的声音,而是脚踩在草丛里带出来的声音。

谢伊当即机警起来,她摸出了谢不言送给?她的武器。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死气。

这死气从四?面八方传来,就好?似掉进了死人堆里的感觉。

“伊伊,后面。”

话?音刚落,谢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谢不言揽着腰肢闪到了一旁。

与此同时,他也眼疾手快地扔出了一道火符。

“啪!”火符燃烧,死气之中又多了一股烧焦味。

待火稍稍熄灭后,谢伊才看清了向他们走来的“人”。

那些是人,也不是人。

他们有着人的外形,身?材干瘦,皮肤青白。

走起路来时,身?体晃晃荡荡,完全没有思维一样。

谢伊瞳孔猛地一缩。

这些“奇怪”的人,像极了末世爆发后的丧尸!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出门了,来不及写更新了,就只有一更哈、

明天双更大肥章补!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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