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了厉家,李茵茵自然一心扑在了厉时川的身上,她总想着各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然而,第一天晚上,厉时川就以有事为由离开家里,一直到吃晚餐也没有出现。
杨媛也是非常不满儿子经常这样玩失踪,她只得打电话过去,发现儿子的手机关机状态,她只能打儿子助理的电话。
“董事长夫人,您找厉总吗?”
“我儿子在哪,为什么电话关机。”杨媛有些不悦的质问过去。
“厉总这会儿应该是在江边的游艇里办工。”
“把电话给他。”
“不好意思夫人,我没有和厉总在一起,目前只有他和工作人员在游艇里,我们也不能打扰他。”
杨媛真是无奈,儿子是有习惯跑去游艇上办工,而且很多时候,他都还会睡在那里。
儿子很明显是在躲李茵茵,杨媛真是不知道儿子到底嫌李茵茵哪一点,在她的眼里,李茵茵哪一点都比庄敏敏好太多了。
杨媛只得安慰李茵茵,李茵茵听说他在外面工作,也佯装大度的理解,可她的内心里,却是一股无法发泄的恨意。
吃完饭,李茵茵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推开了厉时川房间的门,看着那张摆放整齐的灰色大床,她真得很想躺上去睡一睡,更渴望在寒冷的夜晚里,能贴着厉时川的体温睡觉。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灯光下闪了一下她的眼睛,她忙定睛看过去,这一看她内心的怨气强烈起来,因为这个东西,正是前几天在厉时川桌面上看到的半边心型挂坠,果然成了厉时川的宝贝,挂在他常开的一辆跑车钥匙扣上。
李茵茵立即几步过去,有些不客气的提起这串车钥匙,盯着这个粉蓝色的半边心型,她第一个念头就想摔在地上,摔到粉碎。
可李茵茵再恨,也不敢这样做,她只是恨得牙痒,把钥匙扣往旁边一扔,哪知道那柜子太硬,只闻水晶碎裂声响,那原本就半块的心,突然裂成了两半。
李茵茵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一扔就碎了,她有些慌乱的拿着拼了拼,发现无法拼凑了,不过,她的内心也涌上一丝痛快。
这一定是天意,断绝了厉时川对庄敏敏的感情,这也意味着她和厉时川才是天生一对。
她在脑海里想好了解释的办法,她拿起车钥匙和碎裂的水晶离开房间。
游艇里,厉时川修长清瘦的身影倚靠在栏杆处,他的手里拿着一瓶酒在饮着,风吹乱了他一头墨黑浓密的发丝,露出一张精致立体的面容,他的目光倒映着远处灯火,星星点点,透着忧郁气息。
突然他伸手往口袋里掏了一下,拿出来了一把车钥匙,却不是挂着半颗心的那一把,他轻轻一叹,即便想要睹物思人,老天都不如他所愿。
庄敏敏,你在哪?你恨我吗?
厉时川望向漫天的星光,在内心里寻问着,那份想要去找他的念想越来越强烈,可每次一涌上,他就强迫自已按压下去。
他现在哪有资格去找她了?就算他找到了,他又用什么身份和她说话?
他们现在连做朋友都不算了。
孰不知,此刻在遥远的另一座城市,一座雪山底下的街道尽头,有一个女孩倚坐在阳台上,望着同一片星空,在想一个人。
庄敏敏的手机里,那份李茵茵传过来的视频录相,她一直舍不得删除,虽然每看一次,她的心就疼一次,却依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手机发呆,看着这个男人做新郎的样子。
优雅帅气,像一个贵气的王子,能做他的新娘子,真是好幸福。
庄敏敏起身想要回房间,突然,她忘记了自已的怀里放着钥匙扣,一起身,钥匙扣直接掉在地上,顿时,光滑的地板上,碎了一地的星光,她的水晶钥匙扣碎裂了。
庄敏敏的心疼得窒息了几秒,她蹲下身,忙伸手去捡,却捡得太急,割破了她的手。
“嘶…”庄敏敏疼得看着手指,一颗颗血珠冒出来,就在这一瞬,她的心再次崩溃了起来,眼泪猝不及防的滑落。
正准备给她送一杯牛奶上来的温书航,一眼就看见灯光下蹲着的女人,她的手在流血,她没有止血,反而捂着眼睛在哭。
“敏姐。”温书航心疼的立即冲过来,拿起纸巾,握起她的手替她止血。
庄敏敏有些窘迫的别开了脸,“我没事。”
温书航真得很生气,到底是什么样的混蛋敢伤她这么深,他要知道,非得揍一顿不可。
“敏姐,坐在这里休息,我来打扫。”温书航说完,去拿扫把过来,准备把地上的碎水晶扫走。
庄敏敏看着那地上的水晶,她突然还是不舍,拿出一个宽口玻璃瓶,一片一片的把大得碎片捡起装了进去。
温书航拿过来一看,替她扫去了其它的碎片,默默的看着抱着瓶子发呆的女人。
他的眼神此刻也流露出别样的深情。
A市清晨,一辆黑色的轿车冲回了厉宅,厉时川快步进了大厅,上了三楼他的主卧室里,他回家一趟,也没有别得重要事情,就是为了拿落下的钥匙水晶扣。
然而,当他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发现,平常他的车钥匙都放在固定的地方,可现在,不见了。
“时川,你回来了。”李茵茵惊喜的走进来,她刚刚在房间里听见了车声,没想到真得是他回来了。
“茵茵,看到我的跑车钥匙吗?”
李茵茵一怔,原来他一大早上跑回来,就是为了找他的车钥匙的?不,只是为了找那一块半颗心水晶吧!
李茵茵立即咬着红唇,像个犯错的孩子道,“时川,对不起,我昨晚不小心把你钥匙扣上的水晶挂件给打碎了,你放心,我会赔给你一个更漂亮的。”
厉时川的俊颜一变,声线也犀利了几分,“什么?你打碎了?你丢了?”
李茵茵吓得心脏咚得一声,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的?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的?”厉时川突然声色俱厉起来,仿佛李茵茵碰到了他最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