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的死，因父亲而死，他没有查明真相，反而在六年前狠狠的再伤她一次，他们乔家欠这对母女太多太多了，这辈子也偿还不清。
“纤若…”乔慕宁低沉唤她，试图安慰她。
而听见他的声音的白纤若，突然抬起头，她的双眼带着触目惊心的恨意，死死的瞪着他，“乔慕宁，你滚…你给我滚…”
这下，换成乔慕宁浑身发颤了，这双眼睛，这股恨意，令他浑身泛起剧烈的疼感，他揪住衣襟，仿佛有只手掐住他的心脏，令他呼吸困难。
“白纤若，我会为我所做的一切向你道歉和补偿，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拿我一辈子来弥补你。”乔慕宁脸色微白，这是他亲手造成的悲惧，他必须补救。
“滚！我不要你道歉和补偿，我要你一辈子欠我的，我不会给你机会，我要让你良心难安，我要你为我母亲，为我，和我的孩子受一辈子的良心谴责。”白纤若用尽所有力气吼出这句话。
乔慕宁微微瞠着眸，此刻的他，仿佛一个得不到救赎的游魂，他猩红了双眼，却无法回答她什么。
“白纤若，你想见我们的孩子吗？”乔慕宁嘶哑了声线寻问。
白纤若充满恨意的眼神微瞠，“你把他们埋在哪里。”
白纤若想过，这个男人身家千亿，不可能连他的孩子一份墓地都买不起。
“他们…”乔慕宁看着那双强烈的怨恨的目光，他突然不想再刺激到她，等她平静一些再说会更合适。
“我有一个秘密，等你平静下来我会告诉你，关于孩子们的。”乔慕宁低沉出声。
白纤若怎么能平静？她此刻内心被痛苦占据，令她生不如死，恨不能亲手杀了那个害死母亲的凶手。
“我会把这件事情通知到你父亲，让他知道你母亲的死亡不是意外。”乔慕宁再道。
白纤若闭上眼睛，眼泪滚落，母亲不是第三者，即便告诉父亲，也不用介意了，母亲她清白无辜，她是贞烈之人。
“纤若，六年前是我的错，在处理完赫东的案子之后，你想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乔慕宁轻声道，生怕再伤到她。
“让他死。”白纤若咬牙怒道。
“我不会让他活太久，他的罪名足于让他立即执行死刑。”乔慕宁内心也不想这么便宜这个混蛋。
白纤若不想看见他，她像个奄奄一息的人，她倚靠在墙上，哑声赶人，“你走。”
乔慕宁站起身，看了一眼阳台方向，生怕她会自杀，他眯眸道，“白纤若，不要有轻生的念头，你还有亲人在世。”
“我不想看到你。”白纤若通红的眼睛，充满了幽怨的恨意。
乔慕宁也自知呆下去，只会惹她更讨厌，更气愤，他还是识趣的站起了身，推门离开。
只是此刻的他，不再是天子骄子一般的人物，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是一个双手沾满了罪恶的人。
乔慕宁回头看着紧关的门，他倚靠在墙上，没有立即离开。
他也不想离开，隔着这道门，他想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