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修文啦,宝们情节对不上麻烦重新扫一眼,啾咪~)
楚宥齐、楚宥行赶回来,恰好走进院子恰好听见楚韶之的话,楚宥齐问:“爹您是说金虎帮?”
楚韶之抬眸望向他,“嗯,你知道?”
关差闻言,不急着去办事,停下脚步。
“额……”楚宥齐摸了摸鼻子,纠结后道,“知道一点,上下一共七个人,几个地痞流氓聚在一起,还好意思说是帮派。”
楚韶之疑惑,“你怎么知道?”
楚宥齐:“……”
他就知道会被质问,但能帮上忙,爹要嫌他打架斗殴,被骂被罚他都能接受。
楚宥齐道:“送您的那只鹦鹉,当初我拿去城南胡同给刘老头训,遇见他们,见我独身一人拦我想抢劫……后面便查了查,他们老大住在城南胡同街尾最里面那户。”
“关差,带人去抓。”楚韶之道,关差不再停留,大步流星走出院子。
楚韶之问,“你既遇抢劫,他们七人,你是如何脱身,可有受伤?”
想象中的责骂并未到来,爹给予他的是关怀,楚宥齐眸子微动,“和他们打了一架,受了点皮外伤,三两天就好了,早已无事。”
“那便好,日后出门在外多带几个小厮。”楚韶之道。
楚宥齐颔首,鼻头微酸。
楚宥行在一旁抿着嘴,神色复杂,楚宥齐竟还被人堵过、抢劫过,那是他完全无法设想的场景,他从未经历过一分半点。
楚宥扬对楚宥齐道:“多谢。”
楚宥齐笑了笑,“道什么谢,于奕受苦,我这个当叔叔的也该尽一份力。”
屋内,楚韶之等人走出房门后,周氏感激的对苏婵道:“你救了我家于奕,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日后你若是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尽管找宥扬。”
“你太客气了。”苏婵回靖海没多久,但靖海楚家谁人不知,几位公子没见过,名讳她亦是知晓的。
若是能和楚家商队合作,可以把苏家的东西卖至各地,苏家或许可以重现往日荣光,那是再好不过。
可现在铺子都没开起来,扯这些太远了,还是养精蓄锐,先吊□□气,日后若是有机会合作,再谈也不迟。
周氏热情招待她坐下,给她斟茶,“你那儿禅房不安全,不若来这边住,我院子旁禅房空置,你搬过来,有护院照应安全些,你我也能多走动,你觉着如何?”
周氏面善真诚,苏婵没瞒着她,直话直说,“我是寡居之人,不方便。”
穿来后她了解过,大衍对和离、丧夫的女子约束并不严,可守节可再嫁,民间对此也看得开,但原主丈夫离世不足半年,她得多注意自己名声,少与外男接触。
原主丈夫重伤不治,从边关送回放妻书,还原主自由,放妻书从边关送至京城时,原主丈夫已经离世。
待扶灵回京,丈夫下葬后,原主没有理由在婆家再呆下去,动身回靖海。离京时,她曾对婆母承诺,会为丈夫守丧三年。怎想她悲痛欲绝,在路途中不幸染疾去世。
有原主承诺在,苏婵占了原主身子,自然也会遵守,并倍加注意。
“对不住……”周氏抱歉道,她这张嘴该打,一开口就戳人痛处。
苏婵道:“无妨,过去了。我已经来小住半月,本就打算回家了,索性直接回去。”
“才发生这样的事,你们主仆二人不安全……”周氏担心暗处仍有人盯着,对她们不利,“不若这样,我安排几个护院送你回去,确保你平安到家。”
“麻烦你了,多谢。”苏婵不再客气,同行的虽有车夫,但她仍心有顾虑,周氏的安排再好不过。
周氏道:“应该的,何必这么客气,日后咱们两家多走动。”
苏婵颔首,“我且先回去收拾东西,就不叨扰了。”
“好,我送你。”周氏起身,送苏婵出门。
得知她要走,楚宥扬再三道谢。
楚韶之见楚宥扬一家做事滴水不漏,便不多操心,只对苏婵道了一声多谢。
周氏陪同苏婵离开,楚韶之进屋看望于奕,小于奕还没醒,楚韶之道:“醒了给我传口信。”
楚宥扬应下,楚韶之径直回去。
那厢,周氏陪同苏婵回到禅房,闲话几句,心中牵挂着孙儿,周氏没呆多久便告辞。
星月去收拾东西,来时带的东西不多,星月边收拾边感慨,“夫人,刚才可吓死奴婢了,现在心里都跟打鼓似的,又急又快。”
“当时那人瞪我时,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瞧着便怵人。还好夫人您镇定,及时出手打晕他,他那模样,我真担心他没气了。”
“老夫人还说您自幼便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依奴婢看分明不对,您厉害着呢!”
苏婵眸光微动,抿了抿嘴角。星月是母亲身边的丫鬟,她回靖海后才被安排来照顾她,倒能叫她自圆其说。
“我当时也害怕,担心失手,叫他反应过来,咱们或许会性命不保。”苏婵沉重道,“棍子砸的我手臂酸痛。”
“好在余郎在时,试图教我几分身手,虽未学会,力气折腾得倒是比从前大了,身子骨也好了些。”苏婵似想到什么,叹了口气,“若是他在就好了,定能不费吹灰之力放倒那俩歹徒。”
听她提起已故的姑爷,星月担心她陷进悲伤茶饭不思,赶紧转移话题,“夫人,东西收拾好了,您来看看可有落下的。”
苏婵暗暗呼出一口气,看了一圈,“你心细,没有落下的。”
拿起书案上抄写的《法华经》,还有几行便抄写完,车马还未备好,苏婵坐下提笔抄写,她想在离开靖安寺前,将亲自抄写的《法华经》烧给原主夫妻二人。
——
楚韶之回到自己禅房,因于奕被绑之事,此前小憩的心思消失无踪。
此事不简单,萦绕着迷雾,楚韶之左思右想想不通,对方绑架于奕能图谋什么。
对方在暗,他们在明,一时半会查不清楚,便只能多加预防,今后无论谁出门,身边都得带上护卫,楚宥齐、楚宥扬两人去崀山书院也得带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楚韶之给自己斟一盏桂圆枸杞人参茶,茗了一口。时间悄然而去,楚韶之沉思的同时,喝完了一盏茶。
他正打算给自己续一杯,周氏身旁的嬷嬷前来传话,“老爷,于奕小公子醒了!”
楚韶之噌一下站起来,直奔于奕所在的禅房。
于奕没受影响,一整个绑架过程皆在昏迷中度过,他以为自己只是玩耍时睡了一觉,醒来见梅氏哭红的双眼,“娘亲,变小兔子了!”
梅氏失笑,捏着手帕拭去喜极而泣的泪水,含笑道:“那你岂不是小小兔子?”
于奕眨巴眨巴眼,盯着楚宥扬,“爹爹,大兔子!”
“好,大兔子。”楚宥扬满眼宠溺,无比顺着于奕,于奕没受影响是不幸中的万幸。
周氏和楚静姝哭笑不得,楚静姝笑道:“你们是兔子一家?”
于奕眼睛一亮,大兔子小兔子小小兔子,“是兔子一家!”
小孩童言童语,惹得人失笑。
楚宥鸣、江氏携一双儿女来看望,站在一旁。
于薇闻言,扬起小脑袋,清澈的目光盯着他们,似乎在思考什么,她扭头扯了扯兄长的袖子,“哥哥,我们是什么一家?”
于牧:“……”
楚宥鸣、江氏:“……”
楚韶之进门便听见这句话,忍不住失笑,瞧大儿子一言难尽的神情,对孩子道:“狼与兔子一家。”
小于薇不能理解,“狼……是谁?”
楚宥鸣顿时黑了一张脸,阴沉得能滴水,杀气腾腾望向楚韶之,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乱说教坏他乖女儿。
江氏没忍住笑了笑,瞧丈夫黑着脸,赶紧压下嘴角笑意。
于牧稳重又聪明,小小年纪就懂得力挽狂澜,无奈至极,“是我,我是狼。”
于薇好奇地望着于牧,她看不出来哥哥哪里像狼。
大人们被于牧的逗笑,却不敢笑得显眼,无他,楚宥鸣的神色实在吓人。
楚韶之在床边坐下,见他面色红润有光泽,精神满满和往日一样,就放心了。
捏捏于奕肉嘟嘟小脸蛋,“睡醒了?”
小于奕使劲点头,往楚韶之怀里扑,小脑袋在他胸膛拱来拱去,“想祖父!玩球球!”
“还惦记着蹴鞠呢?”楚韶之失笑,但这样也挺好,他道,“今天祖父累了,想要养精蓄锐,明天陪你玩好不好?”
“好!”于奕大声应答,从楚韶之怀里挣扎起来,下床和于薇于牧玩。
次日,楚韶之陪三个小孩玩蹴鞠,楚宥齐楚宥行来凑热闹。
楚宥行不太会,又不敢踢用力,怕伤到孩子,全场乱跑找球。
楚宥齐技术高超,年轻有活力,炫了一波技术,把三孩子都吸引了。
楚韶之羡慕不已,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的身体素质!
楚宥齐余光瞥见楚韶之目光,脚下险些踩空,爹他什么眼神?!待他细看时,一切恢复如常,也许……是错觉?
一日过去,靖安寺茹素三日之期已到,第二日启程下山。车马早已备好,和他们上山时一样。
楚韶之还未踏上马车,楚宥齐楚宥行和来时一样,凑了过来,不必说话楚韶之都明白他们的意思,想蹭马车一起坐。
关差下山后未回来,楚韶之不习惯别人伺候,身边没带人,楚宥齐率先跳上马车,打算掀开车帘请楚韶之先进,小小的献一个殷勤。
怎想跳上车前板,便听见一声咔嚓脆响,似乎什么东西断裂了,楚宥齐脸色瞬间僵硬,不会是他用力太猛,把马车踩坏了吧。
楚宥齐赶紧跳下来,“爹,你们听见声音了吗?”
楚韶之和楚宥行点头。
楚宥齐蹲下身检查,车前板没坏,衔接处也没坏,那什么东西坏了?
楚宥行见状,绕马车一圈仔细检查,忽然他顿住,在车轮处停下,双手把住车轮用力,轮子顿时歪斜。
“爹,您过来看。”楚宥行神情严肃,车轮与承轴连接稳定,不是蛮力能破开,他的力气不至于此,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定是有人对马车动了手脚。
楚韶之盯着车轮,面沉如水。
楚宥鸣与楚宥扬见他们围在这,上前来看,看见歪斜的车轮俱是面色一变。
骏马蹄子踢踏,喷出鼻息,楚宥鸣绕到马儿前,不必掰开马嘴都能看见马儿嘴边流出的涎水。
楚宥鸣商队跑得多,对马儿更加熟悉,骏马表现和寻常马儿一样,却也有细微的不一样,他此前就曾遇到过。
商队停下休息时,马儿吃路边野草,赶路时有几只不知为何格外兴奋,险些冲乱商队,幸而商队有训马的佼佼者,才得意控制住场面。那人说马儿是吃到了马衔草才会如此。
眼前这只马儿,便是吃了马衔草的症状。
楚宥鸣声音冷硬,“这马吃了马衔草,会刺激兴奋,跑起来便停不下。”
吃了马衔草的骏马,被破坏的车轮承轴,楚韶之哪能不明白——
矛头实际对准的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预计再更新两章就要入V了,明天不更,我要努力攒稿子攒更新,为大肥章而努力,握拳.jpg
放假浪掉了我所有存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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