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过了会?儿,时笛的情绪平复下来。

傅翎的怀抱很安稳,她微肿的眼睛有些睁不开,甚至生出一丝惫懒的心?情,想就在这个怀里?睡着。

但时笛眨了眨眼,还?是推开了傅翎。

“我有点累了,先睡一会?儿,你?可以自己去书房看书?”

时笛虽然是问他,不过没打算强求。

如果他一定要留下来,时笛也会?让他待着的,只要安静就行。

自从傅翎变傻,时笛的领地意识在他面前,就逐渐失效了。

结果没想到傅翎点了点头,自己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时笛顿了顿,无奈地扯扯唇,掀开被子钻进去躺好。

上?床的时候,床铺不可避免地晃动了一下,似乎带动了地板上的什么东西,嘡啷一响。

金属声音?

时笛疑惑了一下,不过她现在很累,懒得再下床去探究。

大概是什么箱子吧。

时笛侧了侧身,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眼睫困倦地眨了眨,很快陷入沉睡。

大约十分钟后。

门把手再次被轻轻转动,高大的身影无声地走了进来。

傅翎在门口的阴影处静静站了一会?儿,如同野兽窥伺着休憩中的猎物。

看够了,傅翎缓步走了过来。

他对每一块肌肉的控制都十分精妙,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像一只捕猎技巧高超严谨的猛兽,慢慢走到了时笛的床边。

傅翎弯下腰,从床底下拿出了什么。

嘡啷轻响,他再抬头时,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粗麻绳。

绳索很长,很结实,上?面还钩着一个又一个的锁扣。

傅翎直起身,慢慢地凑近床上?的时笛。

时笛睡得很安稳,呼吸轻轻地起伏着,眉眼间满是不设防的温软。

比她醒着的时候,脆弱多了。

傅翎跟她贴得很近。

近到若是此时时笛睁开眼,一定会?被几乎要碰到自己鼻尖的另一张脸给吓到。

傅翎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伸手把那根粗麻绳对准了床头的栏杆,咔哒一声按下。

锁扣的根部是带着小爪的铁钩,牢牢锁紧了栏杆之后,便严丝合缝地收拢,如同在原本的锁之外又加了一重坚固的牢笼。

在这根长长的麻绳上?,还?有好多个这样的锁扣。

足够组成一张猎物掉进去后,就再也逃不出来的网。

傅翎试了试锁扣的稳固度,满意地松开手。

他把粗绳牵到时笛的肩膀附近,盯着她酣睡的侧脸。

阴暗的房间内,黑色的瞳眸没有一丝光亮。

应该要把她捆起来。

这?样她就没有办法把他丢掉。

就把她捆在这个卧室里?,他可以随时看见,可以随时获得拥抱,或者,是获得一些其它的什么东西。

傅翎心口鼓噪了一下,沸腾的血液似乎鼓舞着他这?么做。

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在发现她想抛弃自己的那一刻,傅翎就没想过停手。

但是,她哭了。

她也会?流眼泪,哭得很伤心。

那时候,傅翎的心?口有些痛。

这?种疼痛,跟害怕被抛弃的疼痛是不一样的。

如果帮她擦掉眼泪,这?种心?痛就会缓解一些。

黑漆漆的双眸紧盯着时笛的侧脸。

傅翎抬起手,温热干燥的指腹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刮了一下。

他停在那里,迟迟没有按下第二个锁扣。

-

时笛睡得很沉,不过没有睡多久。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才?刚擦黑,她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许多。

她今天把母亲的东西带回来了,是一个好的开始。曾经的时笛,也在今天彻底结束了。

时笛看着外面亮起的万千灯火,心?里?也仿佛被点燃了一簇簇光芒。

时笛转回身,打算去弄点吃的,忽然想起来什么。

她趴在床边,往下一看。

床底下空荡荡的,打扫得很干净,什么也没有。

之前是听错了?

时笛下楼,客厅里?有动静,是傅翎在看电视。

还?是财经新闻频道,傅翎一本正经地坐着,表情很严肃。

时笛笑了,走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心?:“小呆鸟,你?看得懂?”

傅翎立刻伸出手,抓住了时笛的手,贴到脸边蹭蹭,仰起头看着她,摇摇头,乖乖地说:“看不懂。”

时笛哈哈一乐,调了个儿童频道,看到里面粉红色的短裤哥和鹅黄色的小方块,满意地放下遥控器。

“你?应该看这?个!这?个你就能看懂了。”

时笛窝进沙发里?,抓起旁边的零食盒,往嘴里丢了个栗子。

傅翎坐得端端正正,控诉地看着她:“是笛笛自己想看。”

“我——”时笛刚想反驳,却忽然觉得不大对劲。

傅翎这是,好了?

跟她交流的程度好像又恢复了上?午的水平。

难道说,傅翎没有受到手机压坏的影响?

那他之前木然沉默的样子,现在想起来,似乎是有些毛骨悚然的……

“叮咚!”

时笛惊了一下,看向门口。

她反应过来,走过去开门,是程伍。

“时姐,之前那个手机实在修不好了,我给您换了个新的。还?好,数据都同步了。”

时笛连忙划了下屏幕,那个养崽游戏还在。

她抿抿唇,也顾不上?程伍还?在,偷偷用手挡住屏幕,第一时间点开这?个游戏。

画面跳出来,一身黑毛衣白棉裤的小傅翎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黑眸呈半圆形,像个不高兴的咸鱼。

很显然,是不喜欢看海绵宝宝。

时笛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问。

“这?个手机什么时候修好的?”

程伍挠挠头:“修好我就给您拿过来了。”

程伍从公司到这边,大概半小时车程。

或许,是手机修好之后,所以傅翎就恢复正常了。

这?样也说得通。

时笛不再怀疑,对程伍笑了笑:“谢谢你?啊小伍。”

新手机果然好用许多,而且是同一个品牌的,数据完全同步过来,时笛用起来根本没有障碍。

她抱着手机坐回了沙发上?,忽然想到一件事,打开了超市在线选购小程序。

时笛一边找着自己想要的商品,一边用余光瞟了瞟,咻的一下架起腿,挡住了傅翎想偷偷摸摸去拿遥控器换台的手。

傅翎:憋气.jpg

时笛视线还在手机上,却已经闷笑出声,她就喜欢看傅翎被欺负的样子。

傅翎也不试图跟她讲道理,比如说,她不能己所欲硬要施人,也不能自己抱着手机看还?要同时霸占电视。

只是乖乖地,自己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面无表情地看小海绵戴海水头盔。

这?特么。

这?集他看过了。

时笛选好了,下单,顺便点了个外卖。

公寓区的超市有专人送货,很快。

时笛拆开包装袋,双手背在后面,悄悄走到傅翎面前,小声说:“你?猜,是什么?”

傅翎摇摇头:“火腿肠。”

“不对!”

傅翎不说话了。他本来就是配合乱猜。

时笛伸出手递到他面前,还?配音:“蹬蹬!你?会?喜欢的,恐龙玩具!”

傅翎瞥了一眼。

墨绿色的塑料恐龙玩具,呲着牙,舌头红红的,眼睛很大。

他看了眼时笛,眼神很怀疑。

跟鹅黄色的小方块一样幼稚。

他不喜欢,是笛笛喜欢的。

但时笛直接盖章认定了,不容反驳。

拉着傅翎坐到茶几旁边,兴致勃勃道:“来,我们来玩这?个。”

这?就是个靠运气的游戏玩具,玩法是一人按一个牙齿,一排牙齿里面随机有几个是开关,按到了恐龙嘴巴就会闭合,咬住手指。

时笛对着一排牙齿,认真地纠结了一下,跟傅翎强调:“我先来。”

傅翎眨眨眼,没有异议。

时笛伸了伸手,又犹豫了。

她还是不要先来了,万一按第一个就被咬了,简直太丢人。

时笛又咳了咳:“你?先来。”

傅翎说什么都没有不听的,修长的手指摁下去一个牙齿,恐龙纹丝不动。

时笛撸起袖子,小心翼翼,在傅翎刚刚摁的位置旁边,隔了一个,摁下去。

“啪嗒。”时笛被咬了。

“呜呜。”时笛悲伤。

她真的就是这么倒霉。

傅翎吓了一跳,黑眸认真地瞪起,立刻伸手去掰恐龙的嘴,救出时笛的手指,放到嘴巴前面呼呼:“疼吗?”

“不疼,再来!”时笛甩了甩手。

咬过人的恐龙玩具自动重置,又是一排整齐的牙齿。

时笛避开了之前她按的那个,狠下心?随便选了一个。

“啪嗒!”

又被咬了。

没办法,真的就有这?么倒霉的人。

时笛面无表情,深吸了一口气,喊出系统。

“系统,给我换狗屎运!”

“宿主,那叫天运,狗屎运只是一个比喻,不好听……”

时笛不耐烦:“嗯嗯,快换。”

“……换多少?点呢宿主?”

时笛查看了一下手机,还?有六颗星星。

“全换了。”

“好的!”

无垠的气运宇宙再次在时笛面前展开,空中又多了六颗星星。

时笛数了一下,总共有十一颗了。

星空之下,光芒也比之前更亮了一点。

虽然只有一点点。

时笛眼前再次出现时安沁的照片,这?次就没有什么好选的了,反正狗屎运这?种东西,就是简单粗暴。

“恭喜宿主!狗……天运+6,相应的,掠夺者被扣除6点天运。”

“因为现在宿主和掠夺者的气运差距已经缩小了一些,所以扣除天运的效果在掠夺者身上不会?打折扣,只会延迟几天出现。”

那就好。

时笛不再跟系统对话,邀请傅翎再来一把游戏。

这?一次有了6点天运加成,时笛总算没有第一把就直接被咬。

不知不觉就玩了一晚上?,虽然还是输得多,但偶尔,还?是会赢那么一两次。

终于玩过瘾了,时笛对系统感慨道:“狗屎运真的很重要!”

系统:“……”

它以前对这个看起来高冷的宿主好像有点误解。

几天后,意大利。

时安沁穿着一袭浅棕风衣,来到某街心?公园。

她是学艺术的,经常喜欢来这种人文艺术交流繁荣的地方逛逛,没准就会认识几个人。

时安沁很懂得打扮,身上的衣饰很完美地修饰了她身材上?的不足,再加上?东方人秀丽精致的美貌,在这个异国街头很是吸引人。

但是时安沁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看她一样,浅浅地勾着唇角,保持在最美的弧度,专注地喂着鸽子。

精灵一般美丽的东方少女,静谧地和一群鸽子待在一起,暖暖的阳光下,这?一幕是如此地美好,将她原本的美貌,都要更加衬托得多了几分。

周围的人纷纷停下来驻足,欣赏着这?一幕。

有的和同伴交谈两句,笑着舍不得离开。

有的偷偷拿出相机,想拍一张绝美的人像照片,再利用送照片的理由,跟这?位少?女搭个话。

时安沁在地上蹲了很久,蹲到腿都快麻了,手里?的面包渣也快要被鸽子吃完。

鸽子的嘴很硬的,而且不懂得怜香惜玉,每次在时安沁手心?里?啄得很重,啄得她很疼,可又不得不为了美丽的形象而装作?若无其事。

还?要小心提防会有鸽子在她头顶拉屎。

时安沁之所以忍耐着这?一切,是因为她看到了花坛边一个人的存在。

那个人是典型的外国美男的长相,金发碧眼,轮廓深得像雕塑,腮边一片毛茸茸的胡子,修理得很整洁,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棕色。

他一丝不苟地坐在长椅上?,一只蓝牙耳机挂在耳边,不知道是在听歌还?是在跟谁通电话。

他的目光望着远方,久久没有舒展的眉头,显出了他的忧郁。

时安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男人。

因为,这?个男人头顶上?有一个别人看不到的数字,LV.8。

这?人是个8级的优质男性。

时安沁舔了舔唇。

她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有海王属性,能够看到优质男性的评级。

而她自己也有评级。

一开始是LV.1,能够让家里?的男性亲戚都自然而然地偏爱她,随着攻略的优质男性变多,她的评级也会?随之增长,也就会让更多的男性喜欢她。

现在,她的等级是LV.8。

海王等级高的人,对优质等级低的男性可以轻而易举地攻略,对同等级的就是势均力敌,要花一番心思,有时候,还?要借助外力。

而对于优质等级比自己高的,那就是完全没有办法攻略。

相应的,优质等级越高,越能够为时安沁提供更多的经验。

比如说,现在已经LV.8的时安沁,如果攻略一百个LV.1的优质男,她的海王等级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因为这些男人对她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但是,只要再攻略三个同样是LV.8的男人,时安沁就能达到LV.9。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高的等级也就是LV.10,还?根本没有海王女可以达到这个等级。

而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LV.10优质男,就是华国傅氏的掌权人,傅翎。

如果时安沁能够率先达到LV.9,她就能压倒其余等级没她高的海王女,把她们手里?的优质男全都抢过来。

到时候,她的经验就会大幅度增长,也就可以攻略这最后一个目标。

眼下,时安沁的目标就是长椅上?的那个男人。

她身为海王女,每天钻营的就是如何吸引男人的注意,除了等级技能之外,时安沁当然还有自己的一些技巧。

首先,就是搜索技巧。

想要攻略一个人,必须要先对他有所了解。

而到了时安沁这?个等级,能看得上?的男人,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不会?寂寂无名。

她很快搜索到了这?个男人的相关信息。

某国的贵族,家里拥有亿万资产,现在因为不想继承家里?的财产,所以到意大利留学,学习作?曲。

最妙的是,他还?有一个弟弟,性格放荡不羁,现在正在家中的产业担任职位。

这?一对兄弟有一个不足以对外人言的癖好,就是他们虽然性格迥异,可对于情人的口味却过分类似。

仿佛是生下来就注定竞争一般,他们的每一任情人,都曾经在两兄弟之间辗转。跟哥哥分手了,很快又跟弟弟在一起,或是跟弟弟分手后,又很快跟哥哥出席社交场合。

甚至还有记者采访过其中的几位情人,她们都不约而同地表示,跟约克夏兄弟相处的日子很快乐,但最终她们无法忍受不能共同拥有的痛苦,只能选择离开。

这?更加从侧面角度反映了这?俩人的优质,那个弟弟应该也是LV.8。

而且,这?两兄弟在选择情人方面的竞争关系,也对时安沁很有利。

当一个海王,最重要的是什么?

就是不能为任何一个人停歇。

除非,那个人是LV.10。

时安沁已经在脑海里构思好了,先攻下眼前的这?个男人,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引起他弟弟的注意。

最后她只需在两人之间纠结挣扎,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就可以让他们自己内部争斗。

而她则可以空出时间来,继续攻略下一个人。

一次遇到两个LV.8,这?对约克夏兄弟对海王女来说,简直是加分极品。

时安沁想到这里?,就连讨人厌的鸽子也变得顺眼起来。

她铺垫了很久,终于觉得够了,在腿彻底麻掉之前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碎屑,朝着花坛旁边走去。

经过长椅时,她“不小心”撞到了膝盖,脚一崴,就摔倒在了男人的腿上。

她睁大眼,像惊惶的小鹿一般不知所措,笨拙地用不熟练的意语说:“对、对不起,先生。”

晒太阳的时候被打扰,一般都是会发火的,但是,如果怀里?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那就除外了。

约克夏之哥挑了挑眉毛,放开扶着时安沁的手,用充满魅力的声音,低声用英语说了句:“没关系。”

见对方体贴地换了更熟悉的英语,时安沁拍了拍胸口,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甜甜地朝男人一笑:“谢谢您,您是我在意大利遇到的第一个说英语的人,您真是个好人。”

男人失笑:“怎么?说英语就是好人了?”

时安沁掰着手指,举例说:“您看呀,我去超市买面包,去花店买花,去打的士……都需要跟人交流。可是,我们亚洲人一般都比较熟悉英语,而非其它的小语种,所以,我在这里?过得很艰难,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这?是漂泊在异国他乡的人都会有的忧伤。

约克夏之哥眯了眯眼。

虽然他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意大利语对他而言并不算陌生,但是时安沁的话语中所透露的思乡之情,也是缠绕在他心?头的。

约克夏之哥对眼前的小姑娘又多了几分兴趣,轻声问:“你?到意大利多久了?来做什么?”

时安沁俏皮地皱了皱鼻子:“好几天了。我是来比赛的,现在正在准备阶段。你?要来看我比赛吗?我的目标是拿第一哦!对了,还?没问呢,你?有时间吗?你?的职业是什么呀?”

看来,眼前的姑娘对自己完全不了解。

约克夏之哥更加相信了这?是一段巧合的姻缘,勾起唇角道:“我还?是个学生,有空。你?的比赛是什么项目?在什么时候?”

“芭蕾舞,就在这个月。”

“芭蕾?”约克夏之哥轻轻地念出这个名字,有些呢喃,仿佛回忆着什么。

这?是精灵般的舞蹈,跳芭蕾的女孩子,总是会让人联想到美好、圣洁、优雅的事物。

就像是神像边,围着圣母旋转飞翔的小天使。

这?显然触动了约克夏之哥,他对眼前的女孩子更加感兴趣起来。

“我很喜欢芭蕾,你?可以为我展示一下吗?”

他情不自禁地提出了这?个请求。

时安沁嘴角的弧度越发真实了。

她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句话。

喂鸽子、阳光下的美景、不小心摔倒、轻盈的体重……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铺垫出一种氛围。

在这种氛围里,约克夏之哥会给她加上?一层天使滤镜,认为她像精灵一般美好。

只要这?个时候,她能再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就可以一击虏获眼前的男人。

时安沁点了点头,跳到旁边,展开了舞姿。

虽然没有穿专用的服饰,但她的动作依旧标准,引得其余路人纷纷鼓掌。

最后一个收尾,时安沁伸长了手臂,指向天空。

同时,在心里?许愿。

让一只鸽子停在我的指尖吧。

她的运气特别好,一些偶然事件的小愿望,几乎是百分百会实现。

如果她像童话公主一样被动物所喜爱,甚至鸽子在她跳舞的时候,都忍不住停在她身上,就会把这?种“精灵感”提升到极致,也就能立刻攻略眼前这?个人。

时安沁信心满满,在维持着最后一个姿势的时候,就转头看向了约克夏之哥,并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扑哧扑哧。鸽子振翅的声音越来越近,时安沁的笑容更加自信。

这?时。

一泡温凉的、稀拉拉的鸽子屎砸落在了时安沁的鼻尖,慢慢地滑落,流到了嘴巴上?。

作者有话要说:。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