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虞沅正看着评论,听到敲门声,她手一顿。
副本世界也有不少短视频软件,虞沅平时就靠这些软件和一些社交平台搜集信息。
在看见那些新闻后,她也是立刻不断搜索城市内的最新视频。
除了抢物资的人以外也有看热闹的人将抢劫的一幕拍下发到网上抨击这种现象。
视频点赞数不少,虞沅自然也看见了。
她不出门,比起在路上遇见抢劫犯,她更担心被入室抢劫。
而这急促的敲门声,更让她紧张。
虞沅从系统仓库中取出电击手套,这还是她进入副本时手里拿了一把菜刀,被系统判定为武器,才获得的一件随机攻击性道具。
看似是一双平平无奇的黑色薄纱手套,实际上在戴上之后,攻击他人时会有电流产生,虞沅估计打个两下就能把人电晕。
手套是太阳能发电,但也有弊端,除了使用手套的人以外,被手套碰到的其他人都会被电到,所以虞沅平时不会戴在手上。
可现在就不能与平时相提并论了。
戴好手套后,虞沅站在门后,她没开门,扬声问:“是谁?有什么事?”
说话的人听声音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姨,见虞沅回应,她忙道:“我是住同一层的邻居,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虞沅并没有从猫眼确认大姨身旁有没有人,她曾在网上看到过,有那种特别坏的人会趁着别人看猫眼的时候,拿尖锐的东西去捅猫眼。
虞沅:“我刚在洗澡,现在不方便开门,有什么事您就直接说吧。”
邻居大姨脸上的笑容一僵,语气没变,“没事,我可以等你整理好......”
“您如果不说的话就请离开,否则我会和物业打电话。”虞沅不打算开门。
邻居大姨只好说:“哎呀你别急呀,是这样的,这断货断的突然,楼下超市的东西也被抢空了,姨家里也没怎么存粮,就想花钱和你买点粮食。”
虞沅一口回绝:“不好意思阿姨,我家里也没多少粮食,卖不了。”
邻居大姨又说半天,到最后虞沅直接不回话,她一急:“什么叫没粮食,我刚刚都闻到你家的饭香了,都是邻居,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小气不懂事,卖我们一点怎么了,我又不是不花钱。”
虞沅这才明白,是中午那餐饭惹的祸,当时新闻还没有爆出来,她自然是和往常一样煮饭炒菜。
没想到她明明开了抽油烟机,又关紧门窗、把门缝堵住,结果还是漏出一点香味被邻居闻到。
虞沅回:“您也知道那是中午的饭香,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超市会断货,把剩下的菜全给煮了,我现在正后悔着呢,我看您也挺能耐的,一定能买到粮食,不像我,可不敢上门找人,您要是觉得我做饭香,要不等您家有粮食了,雇我去您家做饭,我也不要工资,您管饭就行。”
邻居大姨呸了一声,“你想的倒是挺美!”
家里有一个只知道吃的就够了,她还招第二个,她嫌粮食多啊!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小姑娘说话看着和和气气,其实字里行间都在阴阳她!大姨翻了个白眼,“不卖就不卖,小气吧啦的以后嫁不出去!”
说完重重踩着拖鞋回家。
邻居大姨家的门没关严实,她的小孙子已经在门口等着。
见她空手回来,小孙子大哭:“呜呜,我要吃香香的饭,为什么没有饭。”
邻居大姨赶紧去哄,谁知小孙子哭个不停不说,还用手捶打她。
半大的小孩力气不小,邻居大姨疼的皱眉,却不对孙子说一句重话,而是喊道:“芳芳,要死啊你,孩子哭了不知道来哄。”
虽说是一层,但这个小区每一层都有几种户型,邻居大姨家就是两室一厅的格局,那名叫芳芳的女人惨白着脸从厕所出来。
听着邻居大姨的怒骂,芳芳不敢说什么,只抱着小男孩哄,被紧抓着头发喊坏女人她也不敢说疼。
好在这场闹剧没有持续多久,小男孩哭累后睡着了,邻居大姨也接到认识的人的电话,边匆匆下楼边丢下一句:“赶紧给我孙子煮饭,你要是敢偷吃我回来后饶不了你!”
大姨走后,芳芳看着男孩的睡颜,不自觉攥紧拳头。
不过几秒后拳头又放开,她只颓然地坐在床边。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自从被邻居大姨敲门后,虞沅连续几天都没做饭,开火的那两次是将仓库里的鸡蛋煮成水煮蛋。
她之前就有考虑过类似的情况,做了不少饭团、卷饼等食物囤在仓库里,这几天也没委屈自己的嘴和胃。
这几天虞沅站在窗边锻炼的时候,总能看见有人陆陆续续往小区里的绿化区走,手里还拿着篮子或袋子,进去的时候篮子和袋子还是空的,出来后不说篮子里满满当当,收获反正不小。
虞沅猜测,估计是那片树林有能吃的东西可以采,据说雨水还没污染到这种树木,她在网上看到不少关于树木可食用的部分的科普。
可一般来说,对外售卖的物品应该都堆积在仓库里,哪怕运输的时候淋了雨受到污染,也不至于全军覆没,那些物资哪去了?
不过这个副本的背景是城市,其他地方的信息都很模糊,且各个机构也和现实生活中的机构完全不一样,或许设定就是物资不足吧。
去绿化区的人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虞沅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区里有这么多人。
下午,虞沅也装模作样地拿了个袋子往绿化区去,出门前还把自己全副武装了一番,帽子、口罩、手套一个没少。
这样做,一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脸,二是最近医院爆满,新闻说是因为吃了有污染的食物导致,可谁知道这病会不会传染。
虽说她不是很想去,但是在大家都在吃树叶树皮的情况下,她家里总得有这些东西做遮掩。
虞沅往树林走,越靠外的位置,距离地面越近的树枝上的树叶都被薅空了,与上头的树枝形成鲜明的对比。
至于上面的树枝为什么没人薅,是因为现在还不到时候,人们的普遍观点还是觉得没必要为了这点树叶爬树,万一摔了就得不偿失,可要是等时间一长还是没办法解决污染,别说爬树,这里的树干都得被掏空。
除了摘树叶挖树皮以外,还有人在这里交换东西,一般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拿着牌子在这坐着,牌子上写着可交换的东西,有的孩子会吆喝,有的脸皮薄,就举着牌子期期艾艾地看着路过的人。
虞沅照葫芦画瓢学着其他人摘了一袋子树叶,休息的时候,坐在她附近的人止不住的挠痒,嘴里还骂着:“该死的虫子,净往老子身上爬。”
虞沅离他远了些,换位置的时候无意间一瞥,看见左前方有个牌子上写着户外用品,她走过去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