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昀自从那天说完话之后,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几天都没来过。
孟桓闲得无聊想主动出击,温府虽然吃的好穿的好,但他还是更想要自由,一朵花总看也就不好看了,什么都是新鲜的好。
结果当时一到门口就被护卫被拦住,说不让他出去瞎走,活动范围只能在青竹苑里。
孟桓想想就来气,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他这几天表现的多正常,温昭昀竟然还限制他行动,防备之心未免太重了些。
没招,他实在没意思就只能跟文喜用围棋棋盘下下五子棋,从早上下到晚上,一天就玩腻了。
第二天文喜说要给他讲些温府的八卦,孟桓觉得女人才背后八卦搬弄是非,开始是拒绝的,后来没忍住诱惑就听了一耳朵,还越听越起劲儿。
“小郎!小郎!”文喜提着外袍下摆,迈着小碎步跑向孟桓。
说实在的,孟桓起初还真看不上这个娘娘腔,然后也不知是听习惯了,还是身边所见都那样,他竟也觉得文喜看起来没那么碍眼了。
他此时正收拾着廊角的矮灌木,用专门的大钳子修修剪剪,算是锻炼身体,抬头一个白眼飞过去,“跑那么快干什么?被狼撵了?”
文喜听话放缓速度,结果他又说道:“我怎么告诉你的?是男人就该迈大步!成天夹着个腿走,你是怕鸟掉下去吗?”
这话也太生猛了,文喜脸刷的一红,恨不得上前直接捂住小郎那没把门儿的嘴。
“您,您小声点说,让别人听见了不好。”
他上前帮孟桓拍掉衣角的尘土,然后接过钳子跟着孟桓往屋里走。
“奴这回听见一个好消息,说是之前伺候您的王福被查出贪墨家财,偷偷倒卖祖君首饰什么的,如今已经被人牙子带走发卖了!”
这王福早不被查,晚不被查,偏偏就在欺负了小郎之后被查出污点,文喜脑子活络,一想就通,猜测这其中定有家主在暗中出力。
若他有一日能得家主青眼,是否也能被如此照顾……
孟桓和文喜走进屋,把工具随手放在桌上,又在盆里洗了洗手,拎起茶壶大口喝茶,待喝完才说道:“嗯,我知道了。”
别看他不急不慌特别稳重,但心里头却很得意,温昭昀平时态度不咸不淡的,没想到还挺在意他。
“你打听打听,温昭昀最近都干啥呢?咋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难道是他那事儿做的不好,她不愿意来?
“听说你们这边女的都能娶好几个,她是不是也有好几个男人?”
这串问题问出,把文喜都问迷糊了,他理了理顺序才一一答道:“奴才不能打听家主的踪迹,女人都可以娶三夫四侍,但是家主现在后院只有您一个。”
“小郎,您就算不叫家主,也称一句妻主嘛,总是叫家主大名会显得很不恭敬。”
妻主,既是妻子也是主人,孟桓连连摇头,他对前面那词向来敬而远之,至于主人,家主之类的,他也不愿叫出口,因为会显得低人一等。
“我叫习惯了,没事儿,要是哪天她觉得我叫她大名不敬,把我赶出温家就行了,我求之不得。”
文喜被他的话惊到捂嘴,“小郎您说什么玩笑话,您出去了没有依靠,生活会过的很苦的。”
其实孟桓现在的情况很尴尬,在温家连个名分都没有,而且还是被睡过的,他若是真有一天被赶出去,恐怕以前的家都回不去,就只能在街上行乞。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你快去看看厨房做没做好饭呢,我现在可就嘴上这点指望了。”孟桓不想听文喜的洗脑发言,一句话把他指派出去。
这边文喜刚出门,就跟站在门口的温昭昀和珮兰撞个正着,他开口就要拜见,结果被示意噤声,然后让他去做自己的事。
他走的一步三回头,到出了青竹苑的门心都还在狂跳,脑子里胡乱想着,也不知道家主站在外面多久了,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小郎说求之不得想被赶出温家,家主听了会生气吗?也许会的吧,毕竟家主也是女人,女人都不会容忍自己的男人不忠诚……
这边。
温昭昀在门口又站了一会,才像个没事人似的走进去,也不提帮孟桓惩罚了王福的事,只问了些饭菜可口否,身体可好了些什么的。
孟桓没有一点危机意识,问什么就说什么,末了还试图给自己申请扩大行动范围。
珮兰在一边战战兢兢的伺候着,她可知道,家主越是云淡风轻越是事大,孟小郎啊,这几日可要有的受。
文喜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队端菜的侍人,乌泱泱的进屋把菜摆了一桌,又呼呼啦啦的出去了。
他没跟着出去,而是站在一边连连给孟桓眨眼,想要提醒他注意一下,两人刚才的话很可能被家主听到了。
毕竟他们现在是绑在一块的,不是竞争关系,若小郎被家主厌弃,那他的接触家主的机会也就跟着没了。
可孟桓就跟眼睛瞎似的,死活都没看见。
倒是站在一边的珮兰实在看不下去了,悄悄把文喜给拽了出去,只许他守在门口静候吩咐。
温昭昀不声不响的吃完饭,撂下筷子转移阵地到靠窗的暖榻上,叫人把她要看的书取来,言道是今天不忙,要留下陪陪孟桓。
孟桓挺高兴,他自认还是挺会哄女人的,只要对方不抗拒跟他接触,那他用一段时间就能让对方什么都听他的。
从网上买的那些关于搭讪艺术的课程,他比学专业课学的都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