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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早就知道了平贵人下手的事,虽然各种口供上都说平贵人因为担心六阿哥对太子造成影响,所以痛下杀手。但是康熙觉得不应该这样,如果要是平贵人真的把六阿哥当成太子的心腹大敌,早几年六阿哥年纪小的时候不是更好下手吗?

接着往下挖很难再挖出什么线索,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匆匆结案了。他听到佟贵人落水的消息,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和田蜜的想法一样,某些人就是太猖狂了。

田蜜和康熙两个人都去了瑞珠院,佟贵人已经被打捞上来,虽然换了一身衣裳,但是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因为不会游泳,在河里还喝了几口水,这一会儿无精打采。

康熙到了之后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田蜜赶快把佟贵人抱在怀里,“别害怕别害怕。”

佟贵人忍不住哭起来了,“大姐,你一定要信我,我真的是被人推下去的,但是这群奴才都说没看见。”

佟贵人说完屋子里面的宫女太监全部跪了下来。她的大宫女小心翼翼的回答,“当时天黑,奴婢们又站在树影里,没看见有人出手。”

田蜜身边的几个大宫女都是佟家千挑万选送进来的,轮到佟贵人同样是如此。只不过这几个宫女一开始是给四姑娘配的,后来因为时间赶不及,就让她们跟着进宫,可以说除了进宫的人不是四姑娘之外,衣服首饰都是按照四姑娘的喜好做的,哪怕是这些宫女,也全部是按照四姑娘的喜好挑的。并且陪她了一段时间,也算是主仆之间有了些感情。

平时田蜜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听见这个宫女这么说话,想来这几个宫女说不定在平日也让佟贵人受了委屈。

田蜜眯着眼睛,“你们没看见有人靠近你们?别说是晚上站在树影里面,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旁边突然多了一个喘气儿的,你们也不会察觉吗?”

这一群宫女磕头如捣蒜纷纷求饶命,面对田蜜她们不敢犟嘴,她们和佟家四姑娘相处的时间久了,往日也没把佟贵人这位七姑娘放在心里,如今进宫了,觉得是七姑娘抢了四姑娘的一切,自然就怠慢了。

田蜜没管她们,等了一会儿青鱼过来报告,说是堤坝那边脚印特别乱,根本查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田蜜怀里抱着佟贵人,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叹口气,把自己所有的坚持和节操全部扔了,“把今天跟着佟贵人出门的人全部拘起来,一个一个的问。”

慎刑司的人很快领命,好人交到他们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没一会他们来回话,“各位大宫女有轻慢疏忽之责,下手的却是一个二等宫女,叫做红花。”

根据慎刑司交上来的供词,是这个叫做红花的宫女看见佟贵人有一只做工精致的嵌红宝金梅花簪,心中生了贪念想要据为己有,就悄悄的偷了过来,偷完之后又担心东窗事发。战战兢兢的过了几天,在跟着佟贵人从堤坝那边路过的时候,灵机一动,故意推了一下佟贵人,想让她跌倒。等到发现这只簪子不见了,就可以说成那一日跌倒的时候丢在堤坝上了,或许是被别人捡走了。

田蜜拿到这样的词儿,只觉得这里面漏洞百出,冷冷一笑,田蜜不相信,康熙也不相信。

这宫女的胆子太大了,这个理由编的更是让人难相信,盗取主子的财物是一种重罪,她们宫女都住在一起,她又没地方藏,被人发现了又是一场是非。

而且这个时候主子身边的大宫女用着不趁手,她要是这个时候殷勤点,让主子看在眼中,哄着主子赏给她岂不是更好?能拿偷盗的理由掩饰,肯定是有更加见不得人的理由。

康熙自始至终坐在一边不曾说话,让田蜜处理这件事情。

田蜜让人把那只梅花簪拿过来,让人接着审。等到快天亮的时候,确实又传来了新的供词。这个宫女收到了宫外家人给的信儿,说是她妹妹被人看上了非要拉着做小,给了几两银子之后把人给带走了。

没过几天,听说妹妹做错事被打了一顿。家里面的人想去讨一个说法,又被人家打上门来,全家被打的起不了床。把他妹妹拉走的就是内务府黄家的人,他家的人诬陷红花的妹妹偷了黄家贵重的东西接济娘家。勒令她家一定要把这个东西交出来,如果不交出来也行,就要替黄家办一件事抵消,这件事就是给佟贵人一个教训。

“……那宫女的原话说:黄家觉得佟贵人不给黄贵人面子,所以要让佟贵人吃一次教训。”

佟贵人听了之后吓得在田蜜怀里发抖。康熙冷笑了一声,田蜜也不相信。

“这简直是剥洋葱,剥了一层又一层。”田蜜说完之后,问慎刑司的太监,“问完了吗?她嘴里是不是还有没说的”?

这老太监麻木的阴着一张脸,已经不会做其他表情了,“娘娘,奴才保证她把该说的都说了,不知道的自然也说不出来。”

田蜜听完点了点头,看着旁边一直坐着的康熙,“天一亮就派人出去查看宫女红花的家人,既然有人引着咱们往黄家查,那就接着查。这也是个机会,内务府在咱们入关这么几年已经糜烂至此,再不把这个脓包给挖了,恐怕以后坏的越来越严重。”

康熙点了点头,从六阿哥这件事上来看,内务府不管不行了。“你把佟贵人放开,她那么一大个人了,又有这么多奴才,用得着你在这里陪着她。天也快亮了,朕等一会儿还要听政,咱们出去走走。”

他们两个手拉着手就在堤岸上走着,晨光熹微,东方一抹鱼肚白,凉风吹在身上清爽怡人。

康熙转过身,搂着田蜜的肩膀,“外边的事太多,内务府就全托给你了,宫里面所有的奴才都归你调动,想怎么处置都行。如果要查宫外的奴才,你只管让陈公公给朕送一个条陈,到时候各衙门随你指使。而且你上次说的事情朕也想了,像茶这种东西不能再握在郭罗洛氏手中了,也该收回来了。”

田蜜点了点头,在康熙去上朝的时候,田蜜立即把各个内宫衙门的主管太监和女官召到自己跟前吩咐下去。

当天天一亮,黄贵人所在的院子被包围起来,院子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封存,等待着慎刑司的调查。

宫外的调查十分顺利,佟贵人的那位二等宫女红花的妹妹确实是被黄贵人的兄弟抢走了。

关于这个田蜜多问了一句,“他们包衣家族的女孩是要进宫做宫女的,黄家的人如此胆大包天敢抢夺包衣女?”

陈公公就不得不解释了一下,“进来做宫女的都是家里没势力的,或者是有势力不得宠的。如果是得势的人家又被大力培养的女孩,她们是冲着做主子来的。而且一个家里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女孩都送到宫里来,一般是一家人送一个就够了。”

没有进宫的包衣女子,也不具备选秀的权利,一般都是自行发嫁,嫁的大部分都是内务府的包衣人家。

黄贵人的兄弟夺了没势力的包衣人家女孩做妾,这就是仗着家里在内务府有门路,料定了没人给苦主出头。然后在喝酒的时候和一群狐朋狗友吹嘘自己是国舅爷,被路过的夸岱打了一顿,夸岱在四九城里天不怕地不怕,没人敢当面惹他。佟家大爷打人的理由也特别扯:“爷都不敢称国舅,你哪来的脸?”

被打了的这个黄家子弟当时就怀恨在心,偏偏旁边的狐朋狗友又起哄,说他这是瓦罐做的国舅遇上了汝窑的上品国舅,他心里不忿,又听说被自己夺来的那个小丫头的亲姐姐就在佟贵人宫里面做宫女。顿时想出了一个替自己出气的办法,你们佟家不也是仗着宫里有娘娘吗?我让你们的娘娘一命归西了,看你们还猖狂什么?

黄贵人因“陷害宫妃证据确凿,降为常在。”

黄常在听了,立即激动地嚷嚷,“这是在诬陷我,我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来传令的老太监阴着一张脸,表情是不怀好意,劝黄常在这个时候别挣扎了,“黄氏,见好就收吧,要按你的罪孽是直接打入冷宫的,你可知道留你一命是为了什么吗?”

黄常在听了之后出奇的冷静了下来,宫中生活了这么久,她此刻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处境,这么有底气处置自己,绝对是有铁证放在皇上跟前的。她谦卑的趴下去磕头,咬着牙一字一句把话吐了出来,“知道,皇贵妃娘娘缺一条会咬人的狗,请公公转告皇贵妃娘娘,罪人黄氏有下情禀报。”

曹玺说:“为父收到了消息,说是内务府经过这一次伤筋动骨之后,没人敢对着宫里娘娘推三阻四了,更不敢在内务府拉山头。咱们父子因为在江南倒是躲过了一劫,不知道这一次回去是好是歹。”

“咱们是皇上的奴才,这么多年为皇上办事算得上是问心无愧,就算皇贵妃娘娘想拿咱们出气,也有皇上护着咱们。”

年老成精的曹玺回头看了看,见家里面的随从都远远的跟在后面押送着几辆大车,忍不住摇了摇头。

“什么是皇上?皇上是说一句话,全天下的人都听,言出法随。这才是君王的威仪,不是住在宫里面穿一身龙袍就是皇上。然而天下权利向来是分散的,地方官可以抱成一团,对上瞒着皇上,对下欺压良善,这就是县官不如现管。所以话就说回来了,如今内务府当家作主的是娘娘,咱们别管是五品官还是封疆大吏,只要咱们还是皇家的包衣,就属于内务府管辖。后院的女主子要打一个奴才,男主子会计较这些吗?”

“您的意思?”

“礼多人不怪,前几天为父让人带着礼物去拜见两位佟老爷了。听说这两位爽快的把东西收下了,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但是你我父子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

曹寅答应了一声,众人骑马走了一段,看见了京城的城墙。

冬日天黑的早,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雪,田蜜第一次看见紫禁城的雪。看它们在黄瓦红墙之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只觉得景美如画。忍不住就带着宫女太监在雪里面多走了几步赏了一回雪。所以肺部吸进去了一点凉气,导致现在她怎么都喘不过来这一口气。

连着三天都叫了御医,承乾宫里面一股药味弥漫。四阿哥也特意请了一天的假来陪着田蜜,端汤端药不假人手。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中药喝着苦,过程还缓慢,这不像是养病,更像是受罪。像田蜜这样的肺疾在民间就是痨病,十有八九是治不好的,拖一天是一天,宫内比宫外强多了,好歹能阻止进一步恶化。

所以这大半年来喝了很多汤药,都没有达到去根的效果。田蜜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气管炎,自己以前又不是学医的,也只是猜想而已。就算是知道了,这里的医疗条件并不能对自己的疾病有太大的改善。也只能忍着苦味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

喝下去之后,四阿哥又赶快端来了一盏梨水,“这是梨汁,里面加了冰糖,您喝下去压一压口中的苦味儿。”

田蜜端过来也一口气喝了下去,“现在苦的甜的都在嘴里,我都已经分不清楚了。看我这个样子你也要知道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四阿哥答应了一声,坐下来抱着鸿运在它的脑门上撸了几下,陪着说了几句话,天色渐渐的黑了,夜晚寒风又起,好在屋子里温暖如春。就在这个时候康熙过来了,他在门口脱了披风,掀开帘子进来,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儿。

田蜜已经被四阿哥扶着在门口等他了。

“表妹喝了这么多药还没一点好转?”

“比前几天好多了,只要不出门,多穿点衣服围着火盆,就比在寒风里面好的多。”

康熙跟着叹了一口气,接过宫女端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就告诉田蜜,“曹家父子进京了,明日在乾清宫的东暖阁拜见,让他们用暖轿把你送过来,有什么话你明天问他们。”

田蜜点了点头,让青鱼把自己前几天写好的问题拿过来交给康熙。

“前几天我倒是派娘家的人去江南打听过了,可惜这一群人手用着不顺手,所以有很多事儿都闹不明白。有些事需要问江南的官员,可是如今表哥就在我跟前,何必舍近求远,问问您就行了。”

康熙看了之后忍不住皱着眉头,“问这个干嘛?”他已经看了单子上写出来的问题:江南的耕地多少?民丁几何?种桑百姓多少?桑树有何区别?蚕种有何区分?

“就是问哪种桑树更耐虫害,哪种蚕吐丝更多,听说还有蚕吐出彩色丝,百姓看见以后视为不幸,发现这种蚕之后都扔了,这也太可惜了。”

纯天然彩色蚕丝,多珍贵,就这么扔了。

“你问耕地和民丁干什么?”

“如果有些地方耕地广阔,利于运输,不妨内务府出资,在那个地方修一条大路,正所谓要先富先修路。不止是蚕丝,当地的茶叶瓷器还有其他东西都能极快的运送出来装船运上京城,这样一来,将南北用运河连接起来,岂不是更快更划算,到时候商税多了,户部银库里的能动用的钱也多了,想做什么事儿也方便。”

“这倒是个好想法,”康熙看着这张纸站起来,在田蜜和四阿哥母子跟前走了几圈,“一直以来民间修路都是靠那些富户出资,他们才有多少钱,铺上一小段就是善人了。官府出钱修的路都是官道,传递的都是官府消息,除非那些大商队,普通百姓很少有人在官道上运什么东西,而且都是黄土路,一下雨就不成样子了,百姓也未必敢走,修商道这种事,内务府牵头或许能办成。”

而且普通百姓一生走不出故乡,不管江南江北都是小农经济,国民沉浸自给自足里面,官府也没有过调控物资的想法。

这倒是给康熙提了一个醒,他现在考虑的是江南和蒙古两个地方。根据先帝顺治皇帝的遗志:北不断亲南不称王。这一思想的核心内容就是满蒙联姻,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操作起来确实有很大的不方便。

头一个,就是办喜事的费用问题。蒙古王公娶一个宗室格格,如果来京城,拿上下打点各种赏赐所用的花费来说,会让普通的蒙古王公不得不出卖自己手里的土地来支撑这种费用。

把这些格格娶回蒙古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有的宗室格格早夭,有的夫妻关系不好,所以很多对夫妻根本没有生下满蒙两家的孩子,最后继承蒙古王公爵位的仍然是蒙古人。

这么折腾了一圈,两家都没达成目的,反而是京城这边赔了格格,蒙古那边破了财。

而草原上的必需品是盐和茶,茶一般在云贵川几处,哪里想要把茶砖运出来是十分艰难的,每次赏赐蒙古人,茶叶必是重中之重。如果能用茶和盐控制蒙古,那么满蒙联姻的效果会不会更好?黄金家族的子孙会不会彻底倒向京城?从而有真正属于爱新觉罗家的血脉的后人管理着大片的草场。

“这件事儿明天和曹家父子见面之后,表妹给朕一封条陈。至于其他的的,朕明天让李德全把你能看的给你送来。”

田蜜赶快站起来谢过恩,为了避免以后有人拿这件事说嘴,特意为自己辩解一回,“这可不是臣妾干政,臣妾也不过是想让咱们家日子过得更好一点罢了。如今把大阿哥那边要用的银子算是攒出来了,太子到时候用的银子更多,不多攒一点儿,后面这几个儿子就更难办了。”

康熙这才放松下来,把四阿哥叫到跟前,在他的大脑门上揉了两下,“儿子多了也有苦恼呀。”

但是田蜜看他的表情完全不像是有什么苦恼,反倒是有一些得意扬扬在里面。

皇父一直对太子偏心,今日难得对自己如此亲近,四阿哥恨不得粘在康熙身上。

体会到儿子的亲近之意,康熙伸出手搂着他的小肩膀,“刚才听见你额娘的一番话有没有什么长进?你额娘一介女流之辈都能有如此见识,你做一个男子汉,不能比你额娘差了。”

四阿哥神采飞扬,努力的把自己的小胸脯拔了又拔,骄傲的答了一声是。

康熙也高兴转头看向田蜜,“将来胤禛肯定是一个贤王。”

田蜜微笑的看着他们父子,心中想着:你小的时候也是盼着当一个贤王,可造化来了谁也挡不住。这是我儿子,我影响不了男人,难道影响不了儿子?

如今这位是承乾宫的管事太监,他徒弟陈六子就是胤禛身边头一号人物。

这老太监是有品级的,穿着海水纹的袍子,走路不快不慢,稳稳当当的走到田蜜跟前。

“不用见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姑娘怎么突然不中用了?”

这老太监坚持着磕完头才站起来,“这事长话短说,是遏必隆先公爷家的七爷阿灵阿找到了宫外的两位佟老爷,说是有人造谣他和四姑娘不清不楚,源头就在他三哥法喀那里。两位老爷不相信当然要去查,没想到还真的如这位七爷所说,不管流言是否传开,四姑娘进宫这事儿算是黄了,所以四姑娘用不上了,就不中用了,换成七姑娘。”

“那四妹妹她人呢?”

“佟家打算让她先病一阵子,送到佟家在房山修的大园子里,园子里有一个庵堂,让她平时和那些姑子们论论佛经吧。”

要不是因为头上顶了一头的首饰,田蜜烦恼的都想挠头,“非要出家吗?”

“娘娘,她本来是要送进宫来的,如今不能进宫了,更不能嫁人。若是把她扔在外边儿……您不知道外边那些庵堂有多脏,说是佛门清净地,背地里为了一口吃的已经成了私窑子了,尽管有几家干净的,但是外边儿百姓众口铄金,传出来对佟家的名声不好。她在佟家的园子里仍然是主子,夏天佟家的人去消暑的时候,骨肉还可以团圆,除了不成家不回城,她日子过的太太平平的,说真的,奴才觉得比嫁人了都好。”

田蜜点了点头,认可了这种安排。刚才不是没考虑过另外给她安排身份,让她和佟家分割了关系重新开始生活。这么说无疑等于留了一个把柄给别人,随时就能让人拿出来攻击。佟家一群老狐狸不可能同意这么做的。

“七姑娘……为什么不是五姑娘和六姑娘?”

“五姑娘有婚约了,六姑娘的生母身份太低,七姑娘的生母是前明官宦人家的姑娘,如今在江南也是耕读传家,在江南士林里面也有些名声,她们母女俩都饱读诗书,七姑娘长的也是花容月貌,就是……”

田蜜木着脸,“就是什么?”

“七姑娘年纪还小,也就比咱们四阿哥大了五岁。”

四阿哥七岁,加上五岁,也就是十二!!

康熙知道了也目瞪口呆,没想到他两个舅舅还有这种操作。两个舅舅的所作所为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