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观察力很敏锐,他感觉出陶念撑不住了,手掌轻轻搭上他的手腕,“小念,不行?了就别逞强。”
“我还?可以的先生。”陶念乖巧的露出一个笑,想要继续,霍衍加重了语气,“小念,听话,再说了,我这个伤又不是一天就能好的,而且未来还有那么久的时间,你?慌这一时做什么?,还?是说你?以后回自己家了,就要把我当陌生人了?”
陶念一听,蓦地睁大眼睛,“当然不是了,我怎么可能把先生你?当陌生人。”
霍衍浅浅勾唇,“那就别逞强。”
陶念:“……”
鼓了鼓腮,陶念终是听话的收了灵力,一收回去,他身体就虚弱的晃了下,霍衍及时将他扶住,“看吧,我就说你?逞强。”
陶念可爱的咧嘴一笑:“没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先生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霍衍蹙眉,看他额头上渗出汗珠,温柔的抬手给?他拂去,还?下床把人抱起来。
陶念没想到霍衍会抱自己,惊讶的叫了声,双手情不自禁的圈上霍衍的脖子,仰头看他:“先生,你?……”
霍衍敛眸看着他,蓦地的色泽如同月亮下的湖面,平静又温柔,“你?治了我,这一点该我做的。”
陶念错愕的微张嘴巴,随即就是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他还?是第一次和先生这么?接近,而且心脏跳得好快好快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霍衍真的很绅士,把陶念抱回房间就没有说什么?的离开了。
可陶念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回想他刚刚抱他的样子。
以至于第二天陶念去读书的时候,精神不太好。
常风看他这个样子,立即关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是不是跟我有关?”
那天治了他,莫非有后遗症了?
陶念趴在桌上,用舌尖顶了顶腮帮,“没有,跟你?没关系。”
前排的顾明高兴的回头看着他:“小念,你?终于回来上课了,你?不知道这几天大家都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们。”陶念虽然不喜欢读书,但班里的同学他却是都处得?不错,还?是不排斥读书的。
以为张婷婷结婚那天,陶念跟同学们见过,所以今天他来读书倒是没有引起太大的轩波,一切如常。
常风上课开小差,悄悄问陶念他的能力是不是可以压制人鱼族的发情期。
陶念拿书挡着嘴,小声说:“还?在研究,具体的结果?怕是没那么容易研究出来。”
“啊?这样啊。”常风挠挠脸颊,“不过咱们这么?好,以后兄弟我又犯病了,你?会赴汤蹈火来救我吧?”
“当然会了。”陶念给?了常风一拳,“我们这种关系,还?用你说这话吗。”
常风高?兴的拱手道谢:“那兄弟我先谢过了,你?放心,你?以后的零食我全包了。”
“这么?好?”
“那是当然。”
相视一笑,陶念又找回了读书的快乐。
就是他爷爷别来烦他来就是了。
不知是谁告诉的爷爷他回来学校上课了,放学后,陶寅宗打电话来,“你?回学校了?”
“嗯。”陶念坐在霍衍给?他安排的车上,懒洋洋的答。
“你?这是什么?口气!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陶寅宗说着说着就没好气了。
陶念亦是,“我就喜欢这样说,您老要是听不惯,那就别给我打电话!”
“你?个小兔崽子,在外面是翅膀硬了是吧?”陶寅宗气得?呕血,“有种你?给?我回家来,当着我的面说这话!”
“我又不傻,我才不回呢。”陶念吐吐舌头。
陶寅宗:“你?不回来,成天在陌生人家睡,你?好意思吗?”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至少没人逼我嫁人了。”
“我还?不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一点不会体谅大人的苦衷?我给?你?找的人差哪去了?再说了,我还?不是担心你?发情期,你?以为你?能撑得?过去吗?”
陶念:当然撑得?过去了,现在我可厉害了。
不过还?是县不告诉爷爷了,他要把自己乱嫁人,那自己就不理他!
“那是我的事,不管我怎么选择,我都会自己承担,用不着你?替我做主。就这样了,我挂了,不跟你?说了。”
陶寅宗本来还想说两句,结果?下一秒就被孙子挂了电话,他气得?不行?,瞪着手机足足一分钟。
这个兔崽子,真的是翅膀硬了,油盐不进!家也不回,他都没派人去找他了,他竟然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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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的结果?一星期还?没出来,后面陶念又去提供了一次样本,这次弄得?较多,他们收集完,他直接昏昏欲睡,靠在霍衍怀里,一点力气都没有。
霍衍心疼他,皱眉对人鱼族族长说:“一定要一次性收集这么?多吗?”
族长抱歉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太少了,不够研究,毕竟这事关我们人鱼族的大事。”
“一点成果?都没出来?”霍衍道。
族长叹了口气,在乐正翎的搀扶下坐到霍衍对面,“只能有一点点。我们在想办法把陶念的能力稀释,做成成千上百的药丸,不然光靠他一人,是不可能救全族的。”
的确是,陶念救一个人,一次就会耗尽凌厉,别说上百万整个人鱼族了。
乐正翎去给陶念倒了杯温水,“小念,你?还?好吗?”
陶念打了个哈欠,就着霍衍的手喝了半杯水:“嗯,我没什么?的,休息一会儿就好,族长你也不用内疚,我能为人鱼族做事我很高?兴。”
族长看陶念这般懂事,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又是聊了会儿,霍衍便带陶念回去了。
只是这次陶念过度耗费灵力,让他身体素质下降了,又赶上天气忽然降温下雨,他感冒发烧了。
妖族是很少感冒发烧的,一旦发烧,只会比人族更严重,陶念就是,鼻塞头痛,全身难受得不行?。
周伯心疼给他泡药,“小念,来,赶紧喝了这碗药,喝下去,你?鼻子就能通了。”
陶念鼻子都擤红了,他躺在厚厚的被褥下,病恹恹的道:“这药好难闻,我不想喝。”
“不喝,怎么能好。”提前下班回来的霍衍推门进来,看陶念不想喝药,他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走过去接过周伯手里的碗,“我来喂他吧,周伯你?去忙。”
周伯当然愿意给他们腾出空间,“好,我去做饭,给?小念熬点蔬菜瘦肉粥。”
徐鹰在门口往里看了眼,被周伯拉了下,跟着出去了,房门关上,只剩下霍衍和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