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阿多尼斯082

瑞亚说:“我要忘记一切过往, 开始新生。”

阿佛洛狄忒却告诉她:“殿下,能带来新生的……只有死亡。”

金『色』的匕首穿过她的腹膜,瑞亚怔忪地看着他, 慢慢地闭上双眼,双臂张开着向湖底沉去,她轻声说:“你说的没错, 唯有死亡能带来新生……”

“我触犯了法则的禁忌,归宿早已注定。”

阿佛洛狄忒与她一同沉入河底,勒忒河水将他们卷走, 然后不断地冲击着两人的灵魂,阿佛洛狄忒凭借着最后的记忆将时间神格从瑞亚体内取出, 然后粗暴地吞入了口中。

然后掀起长袖, 用不褪『色』的文在光洁地手臂飞快的写下一行字。

瑞亚生命中最后的时刻,温柔眷念地透过那冷漠爱神在河水中浮起的银发和绝『色』的眉眼,她轻声道:“阿佛洛狄忒, 我要诅咒你——”

“你将有一日如我一般,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莫及。”

“没有能始终凌驾于命运之。”

阿佛洛狄忒深深地看着他,在河水的冲击下将一切遗忘, 他脖颈的项链中镶嵌的那枚属于谟涅摩叙涅的力宝石被河水碾压碾碎,记忆女神的力宙斯那些已经被法阵转换过的力一同涌进勒忒河中。

饮下勒忒河就能让人或将一切都遗忘,记忆女神的力量与勒忒河的力量是同源的,她的力能够增幅勒忒河的力量。

在大量神力的冲击下, 勒忒河暴涨,河道直接被扩了两三米, 浪花也高高卷起,寻找到匝格瑞俄斯尸体的忒弥斯、茫然愤怒的盖亚宙斯,以及消极怠工的谟涅摩叙涅都被兜头浇了一脸。

片刻后, 短暂地遗忘了部分记忆的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掉河里了,擦了擦脸,茫然的从河中爬到了岸上。

而勒忒河的流动从未停止,遗忘了记忆的绝『色』神只被顺流的河水通过暗河一路送着出了冥界,许久后,他睁开双眼,茫然地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碧『色』水波,蹙着眉闭上双眼,一串泡泡从他口中吐出。

明亮地金光从神只身上溢出,在那寂静黑暗的湖水中,他比夜『色』下的皎皎月光更加圣洁。他摆动着双腿向方游去如同一条灵敏迅捷的游鱼,甩动着华美的尾鳍一跃而起,破水而出,缓缓落到岸。

他皱着眉松下袖口和腰带,将衣袍解下扔掉,又重新用神力为自己凝聚出一件衣袍穿上。

在这样的过程中,他身上、发的水迹也随之蒸干消散。

当他要穿上衣袍时,余光瞥见了手臂内侧的一段文字。

虽然他在勒忒河的影响下将一切遗忘,但他的知识本能却好像没有遗忘……这样说好像也不正确,当他用力去想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可随便看到那段文字时,他又自然而然的就能明白文字所代表的内容。

文写的是,让他运转神力,慢慢化解勒忒河给他所带来的影响。

当他灵魂沾染覆盖的勒忒河水全部都消散后,他便可恢复一起记忆。

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他需寻找一个山林隐姓埋名,避见诸神。

下面还刻了一个名字,阿佛洛狄忒。

这好像就是他的名字。

阿佛洛狄忒站在河岸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衫,情略显怔忪。他轻抿着唇思索几秒,将衣袖掀起,然后轻轻抹去手臂的文。

整理好后,他走到不远处的一颗干燥的巨石上闭目躺下,似在沉睡但胸廓却不见明显的起伏。

他依照手臂文所言,不停地运转着力洗刷着自己的灵魂。但他可能在勒忒河中泡的太久了,运转了半天也不见明显的效果,只脑海中『迷』『迷』糊糊地闪过几个朦胧的身影。

不过阿佛洛狄忒并不焦急,心态十分沉稳,他心想自己既然在失忆前给自己留下了提示,想见失忆这件事情本身也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就算这只是猜测的几个可能之一,但应该也做好了相应的安排,自己慢慢等到恢复即可。

想到这里,阿佛洛狄忒的心情越发平静。他闭着眸,慢慢地竟有了一点困意。

半梦半醒之间,一阵脚步声传来。

阿佛洛狄忒睁开浅紫『色』的双眸,其中被温柔宁静填满。

他侧过脸,散漫的视线落在来人的身上,将他的容颜收取眼底。

无边无际地黑暗将他的眼睛遮掩,那是混沌,也是深渊。

在那遥远的中心处,有一粒莹白的光点从重重的黑雾中破土而出,然后长大,如同发芽的种子一般,伸展出枝叶,一丛丛六七白瓣黄蕊的银莲花开出,在那晦涩浓重的黑雾里,它是唯一的纯白。

如同诞生于罪恶中生长出的无辜。

阿佛洛狄忒轻轻闭上双眼,睫翼轻轻地扑闪着,再睁开时,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景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从树后走出来的青年。

他手撑着树,现出身形但却不曾靠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阿佛洛狄忒,目光有一些迟疑,似乎想靠近却又不敢。

青年身材纤细修长,手里握着一柄紫衫木制成的长弓,天青『色』的眼眸如同那照映着绿荫的清潭,幽雅静谧。

他肌肤细白如雪,容颜精致完美到极致,墨绿『色』的长发垂到腰际,尾端被一根纤细的红绳绑住,从树荫间穿进来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肌肤和长发都泛起了莹莹的光泽,他的精致和美丽足以晃花人眼,令人目眩神『迷』。

看着这如花般精致的美丽青年,阿佛洛狄忒不由睁大了眼睛,撑着手臂坐起来认真的看着他。

漂亮青年目不转睛地看着阿佛洛狄忒,在触及到他带着欣赏的认真视线后,情忽然平静了下来。

他走到巨石旁,半跪着坐在草地上仰头着巨石,仰头看着阿佛洛狄忒,声音清冽如月夜下叮咚作响的清泉,开口说道:“你好,美丽的明……我诞生于这座森林的植物之,我的名字叫阿多尼斯。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阿多尼斯?”阿佛洛狄忒玩味的看着这个青年,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忽然从容自信起来的模样,心中闪过许多思绪。

这个青年一开始看到自己的时候,明明神情忐忑,可是在自己坐起来后,他忽然几天自信起来,从容地走到他身旁,问他的名字,介绍着自己……

期间唯一的变化好像就是自己坐了起来然后对着他『露』出了欣赏的『色』?

阿佛洛狄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有些不确定地想到:难道他之前的忐忑都是因为怕自己的容貌得不到我的欣赏吗?

想到这一点后,阿佛洛狄忒不由轻哂,暗暗嘲笑自己有些自恋。眼前的青年是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有缺陷,那么漂亮的他怎么可能会在乎我的目光想法呢?

——因为倒影丢失、在河边站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的阿佛洛狄忒毫无自知之明。

阿多尼斯见阿佛洛狄忒不他,只好再次催促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阿佛洛狄忒沉『吟』着,目光中的情绪晦暗难明,他打量着阿多尼斯,看着他那精致美丽的面庞专注的视线,心中有些微妙的波动,他说道:“我忘记了我的名字……”

阿佛洛狄忒在说话,至少在他手臂的文落款后,他知道了自己叫什么,并且凭借自己的直觉判断除了‘阿佛洛狄忒’就是他的名字。

但是阿佛洛狄忒不想实话实说,毕竟他要‘隐姓埋名’。虽然这个漂亮青年让他很有好感,但他的防备并没有减掉多少。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阿多尼斯对于他的话居然没有半点怀疑,好像他失忆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一样。

阿多尼斯从善如流地说道:“那你为自己取一个名字吧,让它成为你新的、独特的一段人生。”

阿佛洛狄忒好奇地看着他,抿着唇温柔地笑了起来,他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的提议给我吗?”

阿多尼斯的眼神看去十分心动,他期待地道:“那你真的会参考我的意见吗?”

阿佛洛狄忒看着阿多尼斯傻乎乎地模样,有些想逗弄他,于是故意『露』出迟疑尴尬的『色』说道:“其实我也就是随口说一说……”

阿多尼斯羞恼地闭上嘴,轻轻瞥了他一眼后,闷闷地不说话了。

但阿佛洛狄忒心中却对新名字有了一个想法,他对阿多尼斯说道:“我想给我新名取作‘雅威’。”

“雅威?”阿多尼斯讶异地抬起头,脸上是满满地惊诧和古怪,他喃喃道:“‘雅威’意味造物主、最高主宰……”

他隐晦地提醒道:“换个名字吧,这个名字不适合你。”

阿佛洛狄忒轻轻蹙眉:“可我觉得很好,在我将它说出口的那一霎,我便觉得我当被人以此名尊称传颂。”

阿多尼斯哑口无言,他纠结地说道:“这个名字太犯忌讳了,此名凌驾于众世界之,唯有创世之才能担此名讳。寻常以这种称呼自称的话,会被打成邪神、被众围攻的。”

阿佛洛狄忒轻轻捏住他的下巴,低声问道:“那你怎么不攻击我?”

“我……”阿多尼斯的目光微闪着,他避开阿佛洛狄忒的注视答道:“因为我的等阶很低,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三等植物神,凌驾于我之的明实在太多了,所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佛洛狄忒若有所思地道:“这样啊……”

阿多尼斯劝道:“如果你实在喜欢这个名字,你可以用谐音,比如说依撒意亚、耶和华、耶肋米亚等……你喜欢哪个都可以。”

阿佛洛狄忒蹙眉道:“可是这样一来,我就不能让听到我名字的知晓我名字本来所代表的意义了。”

阿佛洛狄忒指腹摩挲着阿多尼斯的下巴,调笑道:“除非你愿意满足一下我,称我为‘主’。我在你这里满足后,我就无所谓其他的想法了,随便找个谐音替代它。”

阿多尼斯涨红了脸,羞恼地道:“从无存在能让我卑躬屈膝,你放弃这个想法吧!”

阿佛洛狄忒诧异道:“可你之前不是说凌驾于你之的明有很多吗?”

阿多尼斯语塞,含含糊糊地说道:“我一直都住在这个森林中没有出去过,所以之前只是随口说说,没有真的在其他面前『露』出过卑微的模样……”

阿佛洛狄忒挑眉,不可置否道:“那不如你先在我这里习惯一下?”

阿多尼斯倔强地抿着唇,不他。

阿佛洛狄忒笑『吟』『吟』地看着他,情很是自如平静,耐心地阿多尼斯僵持着。

过了一会儿后,阿佛洛狄忒来的那条河忽然有了动静,不断地涌动着,好似要起『潮』了一般。

阿多尼斯神情一变,把阿佛洛狄忒从坐着的石头拉下来,然后把他往树林里推,催促道:“不好了,勒忒河又要起『潮』了,你快点进森林里躲避,要是再被勒忒水沾的话,你的失忆可能还会加重。”

阿佛洛狄忒不语,目光瞥过那不断涌动地湖面,心脏飞快地跳了起来,好似有一道莫名的联系从河中伸出,与他牵在了一起,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起『潮』的缘故,他感受到的联系断断续续的,他根本听不清联系的另一头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阿佛洛狄忒问道:“你不我一起走吗?难道你不会送到勒忒河的影响吗?”

阿多尼斯眸光微闪,他轻声道:“我一直镇守在勒忒河旁,有特殊的办法应对它。”

阿佛洛狄忒看了他一眼,唇角轻抿,他斟酌后说道:“我觉得那湖里有东西。”

阿多尼斯皱眉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勒忒河里其实有河怪,河怪走到哪里,哪里便会起『潮』,你感觉到的东西应该就是它。”

阿佛洛狄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觉得阿多尼斯简直就是把他再当成傻子糊弄。

阿多尼斯幽幽地抬眸看他,低下头轻声道:“主,你先离开好吗?”

阿佛洛狄忒一愣,一股很奇怪的感觉涌过他的心头,他甚至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你刚才唤我什么?”

阿多尼斯抿着唇幽幽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满口谎言的渣男。

阿佛洛狄忒不禁笑了一声,打趣道:“我觉得耶和华的名字也不错,也可以作为我的名字。”

阿多尼斯的目光挪向森林之中,阿佛洛狄忒轻轻道:“为什么你唤我‘主’,我却要听你的话?”

他好似在抱怨,但人却顺从地走进了森林之中。

阿多尼斯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轻轻松了口气,随后转身,仿佛经历了光与暗的变化交转一般,墨绿『色』的长发和天青『色』的眼眸都被无机质的深黑覆盖,柔软的面部线条硬朗了些许,白『色』的希顿长袍被黑『色』的斗篷覆盖,兜帽遮住他的半张脸。

难以影响,仅仅是一个转身和衣着发『色』的改变,那个如花朵般漂亮的美丽青年就变成了阴森恐怖的深渊之,无数地黑暗从他身上溢出,将勒忒河笼罩进深渊之中。

勒忒河水恢复了平静,纳西瑟斯的面容终于得以在平静的湖面上显『露』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塔尔塔罗斯,愤怒道:“深渊,你居然囚禁殿下,你都不怕殿下恢复记忆以后和你翻脸吗?!”

塔尔塔罗斯嗤笑一声,想到之前那个让自己唤他为‘主’的狂妄家伙,内心有一丝羞恼,但更多的居然是如同甜果一般的清甜。

塔尔塔罗斯想,自己换一个身份的决定是正确的。阿佛洛狄忒之前肯定没有像这样调戏过其他明。

那种举动应该算是调戏吧?

塔尔塔罗斯冷漠的面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点点笑意,被他无视的纳西瑟斯差点被怒火烧没了智,他愤怒地道:“总之,快点把殿下还给我!”

“还给你?”塔尔塔罗斯轻笑道:“你是他的倒影,你属于他,但他属于你吗?并不,既如此,又来将他还给你这一说法。”

纳西瑟斯冷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充满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在勒忒河面保持了平稳以后,纳西瑟斯的状态逐渐平稳下来,然后也与阿佛洛狄忒之间恢复了联系。

他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份,但这样的联系已经证实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紧密。

此时阿佛洛狄忒正听着他们的交流谈话。

塔尔塔罗斯本来想直接把纳西瑟斯驱离这里的,但是在看到纳西瑟斯的眼神后,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又停了下来,问纳西瑟斯道:“你想带他走?”

纳西瑟斯冷笑道:“这个世界只有我才不会背叛殿下,如今殿下失忆了,除了我以外,我不放心这不完整状态下的殿下交给任何人。”

塔尔塔罗斯浅笑,情自若地看着他,悠悠说道:“或者忠诚这一点上,我的确比不你。但我也不会伤害他,你或许不信任我,但是你的想法对我而言重要吗?你作为他的倒影始终跟在他的身旁,那你应该知晓,在他与宙斯他们打起来之前,他曾经我说过,让我在他遭遇危险的时候,让我救下他。他将生命交给了我来负责,他比你信任我。”

纳西瑟斯很想辩解,他想说殿下并不只留了他一个后手,但是这一个理由并不能辩倒阿佛洛狄忒信任着塔尔塔罗斯这一点。

塔尔塔罗斯双手负在身后,平静说道:“你只有忠诚胜于我,可我也是他的挚友,我们之间的情谊并不比你的忠诚逊『色』,除此以外呢?”

“我是深渊之,是五大原始之一,我盖亚那样力量被分薄掉的原始不同,我的力量始终完整,我实力强大、地位崇高,我可以将阿佛洛狄忒很好地隐藏起来,让宙斯和盖亚他们都找不到他?”

“你可以吗?”

纳西瑟斯弱弱地反驳道:“我可以把殿下放进镜界中……”

塔尔塔罗斯淡淡道:“然后你被迫出现在现实中?被宙斯他们抓到后并不知会遭遇什么,而阿佛洛狄忒也在镜界中忍受着孤冷寂寞,在恢复记忆后还要承受因为安排不周而失去你的痛苦?”

纳西瑟斯不说话了,他抿紧了唇,眼神倔强又充满了无可奈。

塔尔塔罗斯轻笑道:“阿佛洛狄忒我在一起时,虽然除了我也接触不到别人,但至少也有一个我陪伴着他,但镜界里却只会有他一个人。”

“而且我还可以往这里带进来一些宁芙,使这个森林像一个真正的森林。退一万步说,就算阿佛洛狄忒真的不喜欢这里了,我也能带他出去,光明正大的走在神域中。如果宙斯和盖亚来找他的麻烦,我可以直接把他们两个赶走,而你能做到吗?”

纳西瑟斯缓缓闭上了双眼,塔尔塔罗斯漠然道:“既如此,你为什么会觉得你把他带走会比他留在我身边更好?”

“我相信阿佛洛狄忒在没有失去记忆之前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对他来说,我才是他准备的最好的后路。可能他还有其他的安排,但在我出手帮助他的后,那些安排就都用不了。因为,我是他的最优选。”

阿佛洛狄忒在联系中颇为感叹地说道:“这像是我会做出的决定。”

纳西瑟斯没忍住,粗暴简单的切断了与他之间的联系。

“离开吧,在阿佛洛狄忒没有恢复记忆之前都不要再找过来了,他有我了,不需要你、也不需要任何人。”塔尔塔罗斯说道。

纳西瑟斯眼眶微微泛红,他强忍着泪意从眼中涌出,假装平静地说道:“我明白了……我会走的。事实殿下一早就交代了我别的事情,我一开始也没想把他从您身边带走。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您对殿下真的没有害心而已。”

塔尔塔罗斯轻笑道:“那你现在确定了吗?”

纳西瑟斯静静地看着他:“如果你愿意对法则起誓,说你绝不会在殿下恢复记忆之前伤害到他,我立刻就走。”

塔尔塔罗斯挑唇,笑容凉薄而冷漠:“满足你这个可怜的小东西的卑微愿望。”

纳西瑟斯咬着牙,转过了身子,空洞而克制的声音传来:“塔尔塔罗斯,你会后悔的,这不是我的诅咒,而是一个事实。”

塔尔塔罗斯冷淡道:“我一直清楚而明确的知道我要什么,我不会后悔。”

纳西瑟斯喃喃道:“你说这话的语气就好像殿下说他作为爱神,绝不能被爱情影响时一样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