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八十年代

这哪里只是堵住了,分明?是有备而来?的阻截,车外?二三十个凶恶的混混,手持砍刀拦在路中央,围在吉普车旁边。

在车里的锦荣毫不犹豫道,“开过去。”

刑五眉头皱起,“不行,车胎被钉子扎破了。”

不管是锦荣,还是刑五都能感受对方身上?明?显的杀意,至于为什么,锦荣不用猜都能想到,无非是前来?报复的漏网之鱼罢了。

在这荒郊野外?,杀了人?也不会有人?发现。

对方二三十个人?,显然有恃无恐,或者是想看车里的人?惊慌失措,临死前求饶的样子。

锦荣唇角微勾,带着冷冷的笑意,对刑五道,“把皮箱拿过来?。”

刑五听话地把从不离身的皮箱递了过去,锦荣解锁打开箱子,露出三把泛着光的短式手.枪,还有两卡带子弹。

熟练的给枪上?了子弹后,锦荣拉开车门,抬手就是好几枪。

“砰、砰、砰……”

伴随着响亮冲天的枪声,子弹壳不断掉落在地上?,刑五也拿枪下了车,作为在真正战场上?经历过杀戮的军人?,对于开枪他更是毫不犹豫。

锦荣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上?残留的硝烟痕迹,眼眸里一片平静。

荒郊野外?,的确适合杀人?。

解决完拦路虎后,锦荣和刑五也没?法上?路,车胎坏了,她让刑五用移动电台和陶局联系,让他们过来?拖车,顺便再?送辆车来?。

至于移动电台,是吉普车里有的,还真别说?,陶局送的车,里面的装备还挺齐全的。

等刑五联系完陶局回来?,就看见锦荣靠在吉普车前,掏出烟点?了一根。

刑五抽了抽嘴角,“老爷子说?了不准您抽这个。”

锦荣无所谓道,“老爷子又不在,你就当没?看见。”

反正老爷子也知道她方锦荣从来?不是什么纯良乖巧的小辈。

方老爷子,其他人?尊称首长,的确知道他最喜欢的孙女方锦荣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只是也没?想到出去没?多?久,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方老爷子琢磨了一下,他们老方家以前也没?出现过像他孙女这么妖孽的人?物啊,所以应该说?是方家和陶家完美结合下的最出色的小辈吗?

也不怪方老爷子如?此喜欢这个排行既不是最长,也不是最小的孙女,不仅是因?为她的出色已经远胜于同龄人?,更在于她年?纪轻轻,已经懂了收敛,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还不会委屈自己?。

当锦荣提出要出去走走时,他也是默认的态度,他相信他的孙女无论去哪里都有能力让自己?过得?很好。

只是他错估了锦荣的惹事能力,更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择手段到了拦路劫杀置人?于死地的地步。

“查,一查到底。”他宝贝孙女的性?命是谁想要就能随便要的吗?

陶局就知道给方老爷子打电话说?这事,就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心里也气,拦的是他送锦荣的车,还是出省没?多?久,摆明?了他身边有内鬼。

锦荣这个大小姐要是出了点?事,别说?姑姑饶不了他,连陶家的长辈也不会放过他。

看来?这次□□打拐的行动还牵扯到了其他的势力,逼的让某些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陶局和公安那些人?都严阵以待,一查到底,锦荣却?只当做小事,换了新车胎就打算走了。

谁知道家里的电话又打来?了,在陶局欣慰的目光下,锦荣只好接过了电话。

电话那端响起熟悉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你动枪了。”

锦荣微微眯了眯眼,“放心,我这是正当防卫。”在场的只有她和刑五,其他都是死人?,怎么说?当然听她的。

这也是方家能这么放心她出来?的原因?,不止是对刑五的信心,更多?是相信她的本事。

方家的天之骄女,会的可不是纨绔霸道的那点?小玩意。

电话那端的人?,也就是方棣无奈笑道,“你闹的动静也不小啊。”

方棣,锦荣的堂哥,方家长房长孙,默认的下一代继承人?,仅次于方锦荣受到方老爷子的宠爱。

对于这个堂妹,他既是欣赏又是头疼啊,找不到任何弱点?,却?又异常的肆意任性?。老爷子又是护着她的态度。这次她是没?怎么动用方家的资源和人?脉,但光是她查到的那些东西就足以引起大震动了。

锦荣嗤笑了一声,“这事不也帮了你吗?你不正好处在调动期,能凭这事牟取到多?少利益,就看你自己?了。”

她这个堂哥就是属狐狸的,虽不如?她,但绝对精明?的很,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被确定继承人?的身份了。

方棣哑然,还真是直白啊,无所顾忌的直白。

他真是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事能吓得?到他这个堂妹了。

“说?完了吧,那我挂了。”锦荣毫不犹豫地扣上?了电话。

方棣:“……”

无奈挂上?了电话后,只能对面前的爷爷,方首长耸了耸肩,“她先挂的。”

原本还想矜持一下,等孙女主动提起他这个爷爷时,再?接过电话的方老爷子显然被打击到了。

方棣忍着笑,一脸正经面不改色地问道:“爷爷,要不要我再?给她打过去?”

方老首长心累地摆了摆手,孙女一出去就跟放飞了的风筝,飞也飞不回来?了。

“还是说?说?正事吧。”

方棣恢复了以往精明?的模样,“汉省那边的官员调动……”

而桐县这边,锦荣结束了电话,就要开着新车走,陶局不放心又多?问了一句,“老爷子他们知道你要走了吗?”

毕竟犯罪分子还未完全清楚,谁知道会不会有下次的危险。

锦荣面不改色地道,“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

闻言陶局便放下心了,看着锦荣和刑五开着小吉普走了。

等到回头,方家那边再?打电话过来?找锦荣时,陶局:“……”

开始了公路旅行的锦荣和刑五一路再?没?遇到类似的事件,看来?方家和陶局那边解决的不错,锦荣他们安全的同时,也就是又有一批官员势力要纷纷下台了。

至于从中排除了那些异己?,瓜分到了多?少利益,就不是她会过问的了。

锦荣很早就说?过,不会参与到政治中,以后会做什么事情,就全看她的兴趣了。

三个月后,锦荣对着眼前连绵的青山,端详着手里的地图,兴致勃勃地道:“这就是他们说?发生了很多?稀奇古怪事的地方?”

刑五依旧沉默,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在小姐兴致正上?头时,绝对不要打扰她。

就前段时间寻找民间工艺,前前段时间的破案。

“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反正我们有时间。”锦荣笑眯眯地折叠好地图,放进包里。拉着刑五就去寻找附近的村镇。

在问过几个路过的人?后,他们才知道,离这群山最近的村落叫月牙村,因?为环绕着一个宛若月牙形状的湖泊而居。

“这月牙湖要放在古代那可是是极好的风水宝地,适合墓葬……”一个戴着墨镜,嘴里叼着烟斗的小老头对身旁的几个年?轻人?道。

这几个年?轻人?看着像是出来?探险的,但又不像,东西拿得?太多?了些。

“墓葬?那说?不定下面有个很大的墓了。”其中一个青年?道。

“有墓,不会还闹鬼吧。”另外?一个年?轻人?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道。

老头和之前说?话的青年?斜了他一眼,年?轻人?就不说?话了,他也就说?说?,知道不可能停下回去的。

锦荣看着不远处他们拿着望远镜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说?什么。和一旁的村里大婶问道,“他们是谁啊?”

比起那些来?历不明?的,锦荣和刑五这种一来?就给他们看了大学生证和军人?证的,很快就得?到了村里人?的信任,之前因?为寻找民间工艺的事,锦荣没?少和村民打交道,这次也是驾轻就熟。

“他们啊,是来?淘换东西的。”大婶笑呵呵道,还给锦荣和刑五倒了凉茶,仔细说?起了这事,“也就前两年?开始,外?面的风头变了,就有一些人?,跑我们这地方来?找旧东西,什么祖上?传下来?的碗啊,碟啊,高价收购。”

锦荣捧着茶碗,歪了歪头道,“你们都卖了?”

大婶得?意道,“哪能啊,拉了一车让村长送城里店子看过了,剩下的古董店不要的才卖给他们。”

那些想收古董的把村民当成没?见过世面的,也不怪村民把他们当成冤大头。把别人?当傻子,最后成了傻子的还是自己?。

大婶又道:“那个戴墨镜的小老头,他就经常过来?淘东西,比起别的看也不看就一股脑收了,他还会挑挑拣拣,还和我们讲价钱。”

那看来?是个懂货的,锦荣暗自思忖道。

锦荣和刑五就在月牙村暂且住下了,住的还是白天里和他们唠了很久的大婶家,他家人?不多?,又有闲置的屋子,在刑五付过住宿费后,大婶就笑得?合不拢嘴地收下了。

听说?那几个人?也住下了,村民没?什么排外?的想法,只要对月牙村没?害心,多?住几天他们还能挣钱呢。

他们也听说?除他们之外?,村里又来?了一对男女。

“难道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目的?”

袁老头,也就是戴着墨镜的老人?,吸了一口烟,“看着不像。”

穿着墨绿色夹克的青年?,欧阳复皱了皱眉,“是不像干这行的人?,只是那个男人?不一般,手上?恐怕沾过血。”

其他人?一惊,只听欧阳复又道,“我们最好不要和他们接触太多?,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