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许林安!”

耳根涨的通红,像被无数小针扎一样的微麻感,从耳后一阵阵的传来。

苏容装不下去了。

气急败坏地一手?掀开了紧紧裹着的薄被,迅速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压着嗓子就低声冲许林安喊。

苏容身上穿的是简单的纯棉睡裙,因为半扬起上身的姿势,有些宽的领口往低的那头滑去,露出了小半截雪润的肩头。

在窗外斜探进来的月光下有些白的晃眼。

许是许林安本就醉的有些不稳,正撑着自己身体重量的胳膊,一个不错被苏容掀被子的动作绊到一边,因为没有支撑点,整个上半身就朝着苏容压来。

原想躲过对方灼热的呼吸,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这会儿许林安直接埋首在了苏容的肩颈处,嘴里依旧在喊着她的名字。上下翻动的薄唇就这么贴在苏容光滑的脖颈,一下一下地轻触,像是爱人间的亲吻呢喃。

苏容宕机了,想说的话?跟惊叫都卡在了嗓子眼,就跟被揪住了后颈皮的小猫,老实得都忘了挣扎。

估摸着是砸下来的姿势不太舒服,长腿还伸在床外的许林安,大掌自然地扣过苏容的腰线,顺势往床里侧一滚,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跟个树袋熊一样紧紧攀着苏容。

微弓着身,高挺的鼻梁与薄唇连带着半张侧脸,依旧牢牢地贴在苏容的脖颈处,甚至还撒娇一般地无意识蹭了两下。

点点胡渣轻轻刮过苏容脖颈处的皮肤,微微的刺痛唤醒了神游天外的苏容,大脑得以重启。心里不由得开始咒骂许林安,这一喝多也不知道把她当作谁了!一套动作下来这么连贯!

管他三七二十一,这房里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再这么被许林安撩拨下去,她怕自己做出什么后悔的举动。

正准备闪身进空间,突然被半伏在他身上的许林安猛然攥紧手?腕,脖颈处也传来了对方磁性十足的低笑:“娘在窗外听着,你确定要现在进空间?”

声音虽低哑暗沉,吐字却格外清晰,慢条斯理一点都没有刚刚的醉态。

苏容:???

“你装醉?!”

这人怎么这样,耍她玩呢?

暗自抚上因为刚刚无意间的撩拨而剧烈跳动的心口,苏容突然有史以来第一次真情实意的讨厌起许林安。

因为她切实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就在刚刚动摇了,这显然并不是一个人的追逐戏码。

似乎是自她通过许媛的乌龙租到他的房子后的半年,偶尔见面时许林安就总会做出一些让人费解的举动。公子哥的游戏她不是玩不起,而是不想玩。

从小在父母严格的传统教育下长大的苏容,骨子里对于男女感情多少有些保守。

尽管家境还算优越,身边也不缺一群叛逆的富二代玩咖,但?是苏容却乖巧的过着‘父母眼中的好孩子’的书呆子生活,即便偶尔出门也会严格遵守在每晚的门禁时间前回?家。

即便从小长相出众,但?因为严格的家教身边的异性朋友寥寥无几,更别说体?验情窦初开的感觉,她的眼里只有学习。

可是许林安却跟她以往四周来来去去的男生都不一样,那些男生或是表白或是害羞内敛的表达,都是对她明确了意思的,她可以直接拒绝。

但?是许林安不同,她在心里一直弄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不是对她有好感。每当她以为对方是真的对她有意思时,下一秒对方又骤然抽离。

一来一去,撩拨似是成为了他的游戏。

所以苏容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少与许林安接触,对于他的撩拨自然也不能当真。

一切都发展的很好,自许媛出国后她也减少了与许林安的接触,可没想到一场莫名其妙的穿越乌龙,让她跟他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无法让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甚至也一步步的发?展成如今的亲密关系。

她以为是一场合约交易,如同租下那套公寓一样,一份合约,一式两份的清晰明了。可是却早就在许林安一步步的靠近中落入了他的陷阱。

尤其是今晚,同处一榻的亲密距离,让她因为对方贴近而变得剧烈的心跳声更加无法忽视。

或许在老狐狸许林安的眼里,自己无措的诚实反应,只是他在这个世界无聊的调剂品。

想着想着苏容不由悲从中来,有一种无法再守住阵地的恐慌感。犹如小时候拼死拼活稳坐年级第一,班上却转来一个远近闻名的天才同学一般。

“不装醉恐怕现在还在院子里被你三个哥哥灌酒.....怎么了?”

许林安听见小姑娘义愤填膺的声音,喉间溢出轻笑。抬起上身与苏容拉开些距离,大掌托起对方的脸颊刚想调侃两句,谁知触手?就是一阵湿润。

她哭了。

这个认知让习惯了运筹帷幄的许林安,一阵心慌。

“对不起,我不该装醉,是不是吓到了你了?”

温柔的话?被许林安小心翼翼的吐出。谁知苏容反而哭得更狠了,一阵阵的啜泣声逐渐增大,哭到猛的地方还冒出一两个嗝,眼泪跟坏了的阀门一样止都止不住。

因为嘴毒经常在公司说哭下属的许林安,还是第一次因为小姑娘在他面前哭而显得手?足无措,更何况这还是他早就打算放在心里一辈子的人。

当即靠坐在床头,心疼地将苏容抱在自己胸膛上,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一下地轻拍苏容的后背,只能先等小姑娘的情绪稳定?了再问怎么回?事?儿。

一时间由苏容的卧房改为新房的静谧空间里,只能听到苏容的抽泣声,和许林安充满耐心的柔声安慰。

一墙之隔的苏家院内,钱春萍竟然当真像许林安说的那般蹲在窗外听墙角,竖起的耳朵听到屋内闺女的啜泣呜咽声,当即就高兴地一拍大腿,满意地咧开了嘴角。

这两天忙得团团转的钱春萍,忘了在洞房前跟闺女传授‘私房小知识’,原还以为小两口办不成事?儿,看来她是白担心了。

想到林安那么健硕的大身板,钱春萍又有些替苏容心疼,咂了咂舌,看来头几回?她家幺幺免不了得遭上不少罪。心里头想着明早儿让她多睡会儿,一边搓了搓手?兴高采烈地往正屋去了。

察觉到屋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许林安伸长手臂将架子床两边铜勾上的蚊帐一把放下来,见小姑娘情绪稳定?了才?双手?捧着她的脸凑到自己眼前,几乎是鼻尖相触的近距离。

“哭什么?刚刚做噩梦了?”

话?落苏容抽泣声一噎,吸了吸鼻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知道她没睡着还故意这样调侃她。

将许林安捧着她脸颊的两只手拉离,低头用力地在对方胸前蹭干净脸上的泪水,恨不得鼻涕都蹭到他衣服上。

见她恢复了以往的张牙舞爪,许林安任由她蹭来蹭去,鼻间发出轻笑,胸腔的震动连带着趴在他身上的苏容都跟着颤动。

“我不是你的猎物。”

苏容想明白了,与其她继续装死当做什么没发生,不如乘着这次机会开门见山的说明白。

“猎物?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可不是个好词,嗅到危险的许林安脸色立即就严肃起来,是他的态度还不够认真吗?为什么会被小姑娘认为自己是在狩猎。

“难道不是嘛?许媛早都跟我说了你辉煌的过去。”

苏容梗着脖子反问,瞅了眼他的脸色,壮着胆子细数他的罪证。

“初中就惹得小姑娘为你要死要活,最后还是你爸把你送出国才平息下来,在国外也不老实。回?国开了公司后还搞起办公室恋情,不仅潜规则下属,还因为脚踏多条船伤透了她们的心。”

见许林安的脸色越来越臭,生怕他恼羞成怒的苏容,立即扬声亮出‘实锤’:“你不要急着否认,许媛去你公司找你的时候,都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有美女从你办公室哭着跑出来。”

许林安:???

这都是哪儿来的黑天大锅?

许林安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许媛会主动提出帮他追苏容了,敢情她一早就打着帮倒忙的打算。

“苏容,我对你保证,你说的这些全都是许媛无中生有的诬陷,我初中出国只是因为家里的计划单纯地去学习,在国外也是学校分公司两头跑,根本不可能有私生活。至于办公室恋情,那就更扯了,因为工作不达标忍受不了批评,从我办公室哭着跑出去的可不只是女士,难不成....?”

许林安深吸了一口气,柔声跟苏容解释,那真挚委屈的模样就差举双手?发?誓了。若是能再回?到2020,许林安恐怕安抚好苏容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整治他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堂妹。

“真的?”

见对方语气这么真诚,苏容一贯以来的认知有些动摇。想到许林安虽话不多却一开口就字字扎心的过往,突然有些同情他们公司的同事?。

“真的。苏容,你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猎物,我说利用我们假结婚来打破小说规则是假,想骗你跟我真结婚才?是真。我是真情实意地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我不后悔穿来这个地方,我后悔没有早一点对你表明我的心意,竟让你这么误会我。”

许林安握紧苏容的手?放在唇下,神情真挚深情,透过屋子里微弱的光线,一字一顿的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见小姑娘眼睫微颤躲闪,似是害羞地想要抽回手?,许林安这回?儿倒是态度强硬,托着她的腰又往上挪了一寸。

乘胜追击与她对视苦笑:“不知道许媛那丫头到底在你面前怎么诋毁我,但?是一开始她其实就知道我喜欢你,她说你不喜欢主动的男人,所以我才?按捺了那么久。我对恋爱一窍不通,所以才全然信了她的话?。”

你对恋爱一窍不通?苏容十分诧异地歪头睨他,骗鬼呢。

似是看明白苏容的想法,许林安转了个身改成向墙面侧卧,连带着苏容也被他圈在怀里,抵在他的胸膛与墙壁之间。许林安趁着小姑娘难得乖顺,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开口:“你要是不信可以验货,我保证不反抗。”

验货?!

苏容才消下去红晕的脸颊又是猛然蹿红,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热。因为转身的动作,简单的直筒睡袍下摆也被掀到了大腿根的位置,光滑的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就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与紧贴着的许林安仅隔着一条薄薄的长裤。

短暂的愣神让许林安有机可乘,直接低头擒住了苏容的红唇。

嫣红饱满的唇瓣像两颗柔软的棉花糖,辗转中甜味四起,却又担心在口中融化一般的小心翼翼。

对于两人的初吻,许林安显得极为有耐心,一寸寸的温柔抚慰而过,却又带着股侵蚀吞噬的霸道。

如同自两人相识到现在的一路,并不激烈甚至有些过于平缓,却每一步都稳稳地踩进了苏容的心里,在她不知不觉间就占据了不可撼动的一角。

“不.....”

一吻结束,苏容胸腔剧烈起伏,缺氧的昏迷感在脑海中爆开。就像小时候初学游泳,为了不呛水只能死命的攀着泳池内的浮板,可是陌生的感官与刺激还是让她恐慌又兴奋。

现在紧紧箍住她后腰,似要将她嵌进骨血里的许林安,就是她唯一的浮板。

双手?无力地微张轻轻抵在许林安的胸前,掌心下是对方同样剧烈的心跳。

“放心,等你完全做好准备前,我不会做什么,睡吧。”

许林安手?臂肌肉绷紧,是在隐忍着什么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暴,腰部微微往后拱起,沙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颤动。话?落长臂一伸扯过被子,将苏容裹了个严实才?重新隔着被子将小姑娘抱在怀里。

苏容:.......

其实她可以去空间睡的。

悄悄昂着头去瞧许林安的脸,见他已经紧紧合上了双眼,苏容已经有些微肿的红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知声。虽然被裹得跟蚕蛹一样却难得没有觉得不舒服,轻轻将头靠在许林安的胸前,苏容也合上了双眼。

等到怀里小姑娘的呼吸变得绵长,许林安才?重新睁开了双眸,深邃的眸子隐在了黑暗中,眼神却格外温柔地注视着怀中小姑娘恬静的睡颜,一直到黎明时分才?又重新合上。

*

翌日,经历了头天喜事?的苏家跟往常一样到点就起。却在大伙儿路过苏容的屋子外时,不停地被钱春萍叮嘱小点声。

弄得大伙儿想不去往哪方面想都难,好在除了苏仕伟都是过来人,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奶,小姑能睡懒觉我怎么就不能多睡会了!今儿可是礼拜六!”

昨儿小姑结婚特地被接回家的苏仕诚的儿子苏永胜,这会儿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墩上,身后还跟着小尾巴似的妹妹二丫。

“你睡什么睡,成绩都倒数了还有心思睡觉!高老师昨儿跟你爹说的我可都知道了,我可告诉你苏永胜,你爹妈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你!去,到村口王师傅家换块豆腐回?来。”

钱春萍伸出铁掌用力扭了下苏永胜的脸颊肉,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就这光景还能养出一身肥肉。话?落便从鸡窝里掏出一个鸡蛋给他拿去换豆腐。

“嘶——奶你下手?可真狠。”

被亲奶一手?劲儿拧下来,苏永胜彻底不困了,揉着脸颊抓起鸡蛋就往院外跑,身后的二丫还继续屁颠颠的跟着哥哥后头。

钱春萍见状又压低声音叮嘱:“把你妹看好了,别给我摔了,回?来路上也给我悠着点,豆腐要是颠碎了小心我抽你屁股。”

说完钱春萍就拿着箩筐去自留地摘菜,想着炖个豆腐蛋花汤给闺女补补,女人多吃点豆腐有好处。正路过院门处,就瞧见了从外头推着自行车回来的许林安,对方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薄汗,印的贴着额前的碎发有些湿意。

钱春萍见状忙上前给他开门,语气有些惊讶:“你这一大早去哪儿了呀,咋不多睡会儿......”

她早上起床也没见到过许林安,还以为人还在屋里头睡觉呢。

话?还没说完低头一瞧,就看见了挂在自行车龙头上的一条大草鱼跟一大块猪肉,当即惊呼出声:“咋买这么好的菜,昨儿不是才吃的肉,你这是一大早上镇上供销社了?”

心里不由得有点嘀咕这女婿不会过日子,才?结婚第一天就买这么好的菜,就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下去啊。

“我估计昨天苏容席上都没吃什么,就去买了条鱼秤了点肉。”

想想也是,拢共就五斤肉一个桌子分一点,每个人都夹不了一筷子。

许林安将自行车撑脚打上停在院墙边,一手?拎下龙头上的鱼肉冲钱春萍示意,其实他还买了些肉放进了空间冰箱里,打算抽空给苏容开小灶。

“哎哟,估计是你脸生被割猪肉的宰了,这给你的都是瘦肉,多占秤啊。”

接过眼前的瘦猪肉,钱春萍咂咂嘴掂量着评价。这年头大伙儿秤猪肉都是挑着肥的秤,同样的斤两,不仅秤的比瘦的多,还能磅出不少猪油。

“特地没挑肥的要,苏容喜欢吃瘦的。”

话?落许林安就将手?里的鱼放到了压水井边的池子里,洗了把脸才迈开长腿进了房间。

屋里的苏容还睡得正香,身上裹着的被子早就被她踢到了床脚,一张小脸也睡得红扑扑,像只白里透红的水蜜桃,估计一咬一口汁水。因着旁边少了一堵人墙没了阻碍,正四仰八叉地霸占着整张床。

许林安走到床边,伸手将薄被小心地给她盖上。

似有所觉的苏容当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掀开眼皮瞧见面前举止亲昵的许林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许林安含笑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昨晚的情形才一股脑的猛然浮现在她脑海。

当即就是一副鹌鹑状。

“醒了就起床吧,待会儿带你去办理入学手?续。”

许林安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手?法轻柔地给她顺了两下睡得凌乱的长发,男人的手?指很长,张开五指几乎能包圆苏容半个脑袋。

“入学手?续?”

对于现在许林安毫不掩饰的亲昵动作,苏容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他俩现在应该算是恋爱关系吧?边挪到床边穿鞋,边在心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嘀咕。

对于许林安说的话?都没怎么听清,就是随口接了一嘴。

“嗯,你不是还要考大学吗,与其自己在家学,还不如直接去读高三,正好挂上学籍明年就去参加高考。”

说着许林安转身走到门边将房门插好,又检查了下窗帘严丝合缝,才?牵着苏容的手?一起进了空间。揉了下她满是惊讶的小脸,让她去洗漱。

“你什么时候给我办的?去三和县中学吗?原身才是小学文凭,三和县中学竟然会同意我转过去?他们就不怕我拉低他们学校的升学率嘛?”

苏容有些意外许林安的速度,边往牙刷上挤牙膏边吐出一连串的问题。

此话一落就见许林安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苏容透过洗漱台的镜子瞧得一清二楚,明白过来后,有些无语的将牙刷塞进嘴里。

显然许林安给她托关系弄进毕业班的时候,根本没说自己就是小学的文凭。不过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人家没问恐怕也会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是高二生。

“咱们去看看再说吧,其实跟不跟学校走我都可以,对于高考我还是挺有信心的。”

毕竟经历过她爸妈那么严苛的教育模式,一些知识点都恨不得被她刻在了DNA里。

臭屁地向许林安扬了扬眉,漱完口后又好奇地问:“你该不会是托洪书记的关系办的吧?”

虽然不知道许林安在做什么买卖,但?是总觉得跟洪书记走得太近不太好。

话?落就见许林安轻笑摇头:“只是办理入学而已用不着找洪书记,给你办入学是陈学兵帮的忙,他的一个姨妈在县中学当老师。”

苏容点点头,对着镜子仔细地往脸上涂精华液,想想还是有些担心,转过脸对着许林安认真道:“我觉得你还是少跟洪书记接触比较好,他到底是公社的书记,你做买卖就不怕他把你当投机倒把罪抓起来吗?”

“真要抓的话?,恐怕他自己也逃不过去。”

许林安显然对于苏容的关心很是受用,两步走进卫生间,贴在苏容的身后站定?,弯下腰下巴轻轻地搭在苏容的肩颈处,说话时喷出的呼吸弄得苏容有些痒。

没能挣扎开又听着他接着道:“洪书记虽然只是县城公社的书记,但?是他女婿的哥哥却是市委办的秘书,若是上面有什么消息要实施下去,往往他都能提前嗅到风声。”

“所以你才?跟他走的那么近?敢情他只是个工具人?是不是你身边的人有哪些关系网早都被你摸透了?”

苏容蹭了蹭脖颈处传来的痒意,透过镜子睨了眼身后跟大狗一样将脑袋倚在她肩上的男人。

果然资本家到哪里都是利己主义。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空间外传来苏永胜断断续续地嚎叫。

“奶!奶不得了了!昨晚儿姑父的弟弟为了我小姑跳塘了!”

苏容:??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许林安:为什么哭?(柔声凑近)

苏容:你太重了被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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