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和塔娜二人狼狈地被送了出去。
母女俩目瞪口呆,满脸怒色。
被丢出来的礼物也散落了一地,外头街上的人不由得好奇地朝这边看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被人从府里赶出来?”
街道上的人都驻足下来,带着八卦的神色打量着佟佳氏和塔娜母女二人。
塔娜气得牙痒痒,正要冲回去,找安宁理论。
却被佟佳氏拉住了手臂。
“先回去再说。这里人这么?多,你还嫌不够丢脸吗?”
塔娜气得跺了下脚,扫了那些打量着她们的人,喝道:“看什么?看。”
她气冲冲地掀开车帘,和佟佳氏一起上了马车。
佟佳氏带来的婆子们连忙上去,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仔细一看,这些东西不是她们福晋一早准备好了的吗?
婆子心?里一惊,压下心?里头的那些想法,赶紧把东西收拾了,上了马车。
回到安郡王府。
塔娜一进屋,就气得直接将桌子上的一个梅瓶给砸了个粉碎。
左右侍立的丫鬟都被吓得打了个冷颤。
“你发脾气归发脾气,拿东西出什么?气?”
佟佳氏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带着几分怒气说道。
“额娘,”
塔娜跺了跺脚,她气得两只眼睛都红了,“那郭络罗安宁实在太欺负人了。刚才她、她竟然……”
塔娜一想起刚才安宁的动作,就更加怄火了。
吐了算什么?,这是觉得她们的提议很恶心吗?
当着这么?多丫鬟的面,塔娜不愿意说出这事,便咬着牙说到:“她也不想想,她能当上廉郡王妃,靠的是谁,是我们安郡王府。如今得意了,便过河拆桥,简直太令人恶心了。”
在塔娜看来,她给廉郡王作侧福晋,已经很是委屈了。
要?是安宁懂事的话,该主动退位让贤才是。
她肯屈于安宁之下,安宁竟然还不知好歹!
一提到这事,佟佳氏也是满肚子火。
她攥着帕子,将那帕子蹂/躏得皱成一团,“这安宁的确是不像样!之前传闻她善妒,我还不怎么信,现在看来,这传闻半点儿不假。”
“额娘说得没错。”
塔娜重重点头,她道:“她不但善妒,还没有容人之心?。我们不过要?她帮点儿忙罢了,她也不肯,真是白瞎了我们以前对她那么好了。”
婆子们正好把礼物抬了进来。
塔娜看到那些礼物,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摆摆手道:“把这些东西抬到别处去,别让我看见,看着就心烦。”
她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捧起茶盏,牛嚼牡丹一般灌了一口茶压火。
“话是这么?说。”
佟佳氏在塔娜身旁坐下,她恼怒了过后,心?里头便生出几分担忧来,“她那边不肯点头,咱们这边要想让你如意,就不容易了。”
要?想让塔娜被点为八爷的侧福晋。
可没那么容易。
佟佳氏和塔娜原先打的主意非常好,只要安宁点头了,再由安宁去跟廉郡王说一声,这事哪里还有不成的道理。
可是,现在这条路已经被堵死了。
很显然是走不通了。
“额娘没有别的办法吗?”塔娜心?慌了,她紧张地看着佟佳氏,“外公那边不能帮帮忙吗?”
佟佳氏眉头一皱,“你说得倒是容易。这件事哪里那么好办?就算借由你外公那边的路子,说动了惠妃娘娘,那惠妃娘娘最后不还得问一下廉郡王,她又不是廉郡王的生母,怎么可能自作主张?”
佟佳氏这一点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惠妃和廉郡王名份上是母子,可是廉郡王生母还在,如今廉郡王也出息了。
惠妃是不可能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去得罪廉郡王,害自己儿子失去一个助力。
要?是塔娜是惠妃的亲戚,那还有些可能。
但是她们和惠妃非亲非故,怎么看,都不可能让惠妃帮助她们。
塔娜听到这话,却是怔了一下。
她突然笑道:“额娘,我想到办法了。”
她俯下身,在佟佳氏耳边小声地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佟佳氏先是皱了下眉,而后眉头渐渐舒展,神色似乎有些意动。
“你有几分把握?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额娘您放心,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这件事,我有七成把握。”塔娜唇角勾起。
天下间的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她就不信廉郡王会拒绝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投怀送抱,再者说了,她可比安宁年轻多了。
“既然这样的话,”佟佳氏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这件事就先别告诉你阿玛。等入了宫之后,你再见机行事。”
“是。”塔娜抱着佟佳氏的手臂,撒娇道:“过几日就要?进宫去了,额娘您可得给我挑些好看的衣裳首饰,日后我要?是成了,肯定会报答额娘的。”
佟佳氏想了想,点了下头。
“好,额娘必定?给你准备齐全。”
“多谢额娘。”
塔娜笑得眼睛都弯了。
郭络罗安宁不帮她们就罢了,她自己会另有办法能如愿以偿。
到时候,等她进府,她定要?将今日所受的委屈都讨回来。
廉郡王府上。
胤禩在衙门里听到安宁身子不舒服,便立即赶了回来。
他一进府,就急匆匆地往安宁的院子赶去。
“王爷回来了。”
安宁见到胤禩进来,便站起身来迎。
胤禩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旁,压着她坐下,脸上满是关心的神色,眼神在安宁身上打量了一圈后,问道:“今日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请了太医了吗?”
他一进来就接连问了三个问题。
关心担忧的心?思,溢于言表。
安宁心?里头被佟佳氏和塔娜带来的怒气一下子被打消了。
她摇了摇头,道:“没多大事,不过是被气到罢了。”
“谁来气你?”
胤禩皱起眉头,脸色露出怒气,他的福晋捧在手心?里疼都来不及,竟然还有人敢气她。
张嬷嬷怕安宁不好说,便抢着说道:“还不是安郡王妃和塔娜格格。爷是不知道,这安郡王妃母女二人自福晋怀孕以来,一直都没来问过一句话,这次来了,却是,却是……”
“却是什么??”胤禩追着问道。
“却是来跟福晋要?求想让塔娜格格当您的侧福晋。”
说出这句话,张嬷嬷都感到恶心。
胤禩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嫌恶的神色来。
他知道那母女俩没好心?,却没想到这回,这母女俩的野心不小,怨不得福晋生气,这样的话,要?是他听到,也要?生气。
“臣妾知道爷是个香饽饽,京城里不知多少人羡慕臣妾,但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是她们。”
安宁叹了口气,说道。
“福晋放心,”胤禩握着安宁的手,他郑重地说道:“爷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别说塔娜了,就算是天仙,在我看来,都不如福晋。这件事,福晋就不要?管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胤禩这话,安宁是信的。
别的不说,后院里惠妃赏下来的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而且,这一年多来,有不少人想要送些扬州瘦马来讨好胤禩,至今都没有一个人能如愿以偿,即便是有人厚着脸皮把人在门口丢下,胤禩都能扭头直接把人送回去。
胤禩早已和安宁交过心?。
后院里惠妃赐下的那四人,他之所以没有送走她们,是为了防着有人拿安宁善妒来说事,到时候,若是强塞一些人进来,反倒不如那四人省心?。
而且,有那四人在,安宁也能得一个贤惠的名头。
这两字安宁虽然不稀罕,但是,有这两字在,到底少了不少麻烦事。
而胤禩,也早就和杨思思等人说好。
他会照拂她们的娘家,也会给她们锦衣玉食,但是却不会容许任何人越过一丝分寸。
杨思思四人都是有分寸的人。
她们不闹事,不找事,便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好日子,家族也能因此得利,而且安宁对她们也不错,事事多有照拂,该她们的从来没有亏待半分,至于像其他府里借着立规矩折磨人的事,更是不曾发生过。
比起其他人来,她们的日子其实真的很好了。
杨思思四人都没有人想步上张氏的后尘。
胤禩命人去请了太医来,确认了安宁身子无恙后,他才松了口气。
今日这件事,他和安郡王府没完!
他想都不敢想,要?是安宁被气出什么?好歹来,那会发生什么?事?
安宁就是他的逆鳞。
无论是谁,触碰了,都得付出代价!
胤禩的眼神格外幽深。
老三府上,似乎还缺个侧福晋啊。
安郡王府上。
塔娜喜滋滋地对着铜镜,试戴着各样首饰。
她手里拿着一对累丝花卉形金耳环,小心戴上后,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额娘,这对耳环可真好看,您瞧瞧,是不是很适合我?”
“的确好看。”
佟佳氏点头赞道,“到时候,以我们塔娜的姿色,必定?能让廉郡王看得目不转睛。”
“额娘!”
塔娜娇羞地跺了跺脚,身上首饰晃了晃,华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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