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蔓能适应这强光,江执就?移开了覆在?她眼睛上的手。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了江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的衣领,露出的大片冷白色的皮肤。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胸口处有着几道刺眼的抓痕,在?冷白色的皮肤上很是明?显。
一想?就?知道是谁的杰作,她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头。江执也没注意?她的异常,坐起身来,拿过床头的电话,叫了客房服务。
这家酒店的客房服务是二十四小时在?线的,也不担心这个时候会叫不了餐。
等他叫完餐,再去看季蔓,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钻进到了被子里,只微微露出了一个发顶。
在?他看见她隐藏在?发间那红得滴血似的耳尖,瞬间明?白过来了,他的蔓蔓这是害羞了。
他轻笑一声,低声说道:“不怕把自己?闷坏了?”
季蔓没说话,只是捂住被子的手在?听到他这话,稍微地放松了一些。
江执见她不说话,就?又说了一句:“害羞了?”
季蔓柔软蓬松被子下的身体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被戳中?的懊恼。但没等她反驳,就?感觉被子被掀开,随后落入到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她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颈,愤愤地看着他,眼里尽是对他的控诉。
几秒后,硬生硬气地说道:“我才没有。”
不知道是谁左顾右盼不敢看他,也不知道是谁耳尖红得要滴血,江执的眸色很深,低声哄她:“好,没有。”
季蔓听他这语气一点都不诚心,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她怎么没发现,江执也有那么讨厌的一面。
………
没过多?久,套房的门铃声响起。一听到门铃声,季蔓就?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连忙才江执的身上爬下来,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去拿。”说完随便套了一件浴袍,就?往房间外走去。
江执看着某人那慌不择路地背影,微微低头,嘴角勾起,低低地笑了起来。
没多?久,季蔓就?推了个小餐车进来,把食物摆在?桌子上。江执这时也下了床,坐在?轮椅上。
因为这个时间点很晚了,两人只是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吃完,休息了会就?又躺在?了床上。
季蔓躺在?床上,因为之前睡了一觉,在?江执怀里翻来覆去地没什?么睡意?。
江执被她蹭得一身火气,按住她哑着声音说道:“不困的话,我们做点别的事。”
季蔓瞬间不敢动了,不用他细说,她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但季蔓是什?么人,她才不怕他,只是愣了一下又开始折腾起来了。
显然是还?没有被欺负得狠过,所以现在?还?是有恃无恐。
见某人不听警告,江执眸色一深,下一秒就?一个动作,翻身压住了她。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以吻封缄,恍惚间,她才真的反应过来,江执他说的是真的。
昏暗的房间,在?反反复复的起伏中?,季蔓仿佛置身与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唯有江执是海上最后一块浮木,她只能牢牢地攀附住他。
夜色越来越深,唯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偶尔泄露出来的娇软声。
月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躲进了云层中?,只露出一个尖尖的角。
——
太?阳高悬,天光大亮。微风吹起半透明?的窗纱,也带来淡淡的花香。
通过半掩的浅色窗帘,能看见白色的大床上有着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亲密得似交颈的鸳鸯。
季蔓卷翘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随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房间有些昏暗,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散落一道又一道的光斑。
她拿过旁边的手机,按亮屏幕,就?看见了现在?的时间,上午10点17分。
她原本为了能早些回国,就?计划今天一早就?去有着著名香水制作工艺的工厂参观。
但江执这一来就?打破了她原本的计划,她也不恼。她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回国早些见到他,现在?他来了,她也就?不着急了。
想?到这,她又心安理?得的赖在?了床上。过了一顿时间,好像有什?么在?压着她,她迷迷糊糊地动了动。
她一动,江执就?醒了。他没有立马睁开眼睛,而是在?她颈窝处下意?识地蹭了蹭,哑着声音喊着她的名字:“蔓蔓…”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尖上,下一秒耳朵就?泛起了酥酥麻麻的痒意?。听到他这低沉的声音,季蔓脑海里就?不受控制地闪过某些画面。
就?这么想?着,耳尖也悄悄地染上了艳丽的胭脂色。
江执实在?是太?狠了。
现在?时间肯定很晚了,睡了那么久,季蔓现在?也没什?么困意?了,就?想?起床。
江执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她这才刚有所动作,他就?伸手一把把人压在?了怀里。
季蔓动了动身子,想?挣脱出他的怀抱,闷声说道:“我要起床了。”
“嗯。”江执闭着眼睛应了声,但手上却?紧紧地箍住她,没有任何一点放松的迹象。
季蔓都要被他这个样子气笑了,有些无奈地低头在?他的嘴角处亲了亲,然后柔声说道:“阿执,乖。”
她说完,江执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用漆黑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几秒后,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
被他用这种眼神这么看着,季蔓都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一样,莫名地有负罪感。
真是造孽啊!
季蔓明?明?知道他是装的,但就?是见不得他这副失落的样子,还?是会忍不住对他心软。
轻轻叹了口气,又窝进了他的怀里,无奈地说道:“那我就?再陪你睡一会儿。”说完又硬着声音再次强调了一遍,“就?一会儿。”
“嗯,蔓蔓最好了。”江执压低声线在?她耳边说道。
季蔓的血条瞬间掉了一半,这撒娇谁遭得住,所以这也不能怪他。她默默给自己?找好了理?由。
但是,在?她没看见的地方,江执的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
——
等两人起床收拾好,已经?是中?午了。准备下楼吃午饭的时候,就?看见了安助理?等在?了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蔓总感觉安助理?看他们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她第一反应就?是脖子上的吻痕又是哪里没有遮住。
想?到这,季蔓就?不淡定了,转身去了浴室。昨天江执闹得太?狠了,再加上她也没怎么阻止,自然就?在?身上留下了一大片痕迹。
她起床照镜子的时候,都被这一大片痕迹惊到了。她是知道江执喜欢在?她身上留痕迹,但这大夏天的要她怎么遮,最后还?是拿了粉底在?衣服遮不住的地方厚厚地涂了几层,才勉强把那些痕迹遮盖住。
季蔓来到浴室,撩起头发,凑到镜子前,仔细地看了看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发现没什?么可疑的痕迹,也放下心来。
等来到客厅,就?听江执说道:“你出去,让安助理?跟着你。”
季蔓看着江执一时间说不出话,她没注意?他刚才说了什?么话,现在?她才看见江执那浅色的薄唇上有一个明?显的牙印。
是谁留下的,就?不用多?说了。
看到那个牙印,季蔓就?不可避免地响起了早上的事,当时实在?是被某人欺负得太?狠了,季蔓就?忍不住早他那薄唇上咬了咬,一时没控制住力度,就?留下了那么一个明?显的痕迹。
但看着镇定自若的江执,像是不知道有那么一个暧昧等我咬痕存在?似的,依旧淡定地和安助理?交代着事情。
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江执的薄唇上,还?是江执喊了一声,她这才如梦初醒般。
“你刚刚在?想?什?么?”江执眼神直直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问道。
“没想?什?么。”季蔓连忙回答道,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急切。
江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季蔓感觉有种被他看穿的慌张感。
“让安助理?陪你去,方便些。”几秒后,江执再次开口说道。
被提到的安助理?,对季蔓笑了笑。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他们BOSS唇上那个很是明?显的牙印。
眼观鼻鼻观心地想?到,他们夫人看起来那么冷冷清清,没想?到这脾气还?挺野的。
江执知道她下午要去参观香水的制作工艺,但他还?有另外一件事没做,就?不能陪她去了。把安助理?安排在?她身边,只有他知道自己?安的是什?么心。
季蔓原本想?说她自己?去就?行了,但看着江执那不容拒绝的神情,就?点了点头说:“那好吧。”那香水工厂离她住的酒店的确是有些远,有人开车的话,那就?方便很多?了。
说完之后,季蔓就?准备转身离开,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她回头看了眼某人,眉头微挑,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江执拉着她的手,微微仰头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放开。
电光火石之间,季蔓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他的薄唇,有下意?识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安助理?。
见她不看自己?反而去看了别人,江执视线一转,冷冷地看了眼安助理?。
安助理?莫名其妙地遭受了自家BOSS的冷眼,心中?疑惑,自己?这又是做错了什?么。突然看到面前拉着的手,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们boss这是嫌他太?亮了,随即沉稳着声音说道:“夫人,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就?很有眼力见地转身离开了。
见人终于走了,江执又看向?了她,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眼里的渴求十分明?显。
又撒娇!
没有办法,季蔓微微弯腰靠近他,在?他的嘴角处轻轻落下一个无比轻柔的一个吻,随即就?离开了。
季蔓一离开,江执看向?他的眼神尽是欲求不满。她才不管他,亲完就?想?离开,谁知江执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
只见他一把把她圈在?了怀里,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就?贴上她的红唇,有恃无恐地攻城掠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执附在?她的耳边哑着声音说道:“这才叫吻。”
……
等季蔓出去,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安助理?,撩了撩头发,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们走吧。”
安助理?一看就?看见了他们夫人那微微红肿的嘴唇,只是一眼,马上就?移开了视线。
只看一眼,他就?知道刚刚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他们BOSS还?挺热情似火的嘛!安助理?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安助理?按着季蔓给的地址开车到了格拉斯小镇的郊区,那里有着一家历史悠久的香水制造工厂。
下了车,在?工厂前面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那不是那天和他们夫人站在?酒店门口的那个男人吗?
季蔓走上前,对着康拉德·莫德打了声招呼,“今天还?要麻烦你陪我来这一趟了。”
康拉德·莫德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麻烦。”
站在?季蔓身后的安助理?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们BOSS会安排她跟着来了,这是在?给他当眼线了。
他不得不说,他们BOSS不愧是深谋远虑,连这个都想?到了。
随后季蔓和安助理?就?在?莫德的带领下进了工厂。
这个工厂就?是AnSuina旗下的香水生产制造工厂,有着国际领先的香水制造工艺。
AnSuina于1933年创建于F国,生产出多?款经?典香水享誉国际,它起初是以化妆品起家,最后以香水闻名于世。
起初季蔓是不想?麻烦康拉德·莫德的,但她在?交流会上不小心提起,想?要参观AnSuina的香水工厂。他听到就?自告奋勇,说什?么都要为她带路。
莫德是F国人,对于格拉斯可比她熟悉多?了,而且听说他经?常AnSuina的香水工厂有合作。
虽然在?之前她就?跟AnSuina申请了参观的权限,那边也同意?了。但季蔓想?着有熟人在?,这样会多?多?少少方便一点,也就?同意?了。
跟着他一起进了AnSuina,才进去就?有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女人带着口罩朝他们走了过来,笑着对他们说道:“欢迎你们的参观。”
季蔓也朝她点了点头,说:“麻烦你了。”
在?交谈中?季蔓也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她叫黛比·罗瑟琳,和莫德都是同一个香水学校出来的,算是很好的朋友,同时她也是AnSuina香水公司的调香师。
听到他要带来参观,就?主动带他们一起参观。在?知道季蔓是这一届的国际调香大赛的冠军时,她不得不说很惊讶了。
季蔓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气质很是脱俗,她说话时清清冷冷的,让她不禁想?到东方那特有水墨画,她像是从中?走出来的。
黛比·罗瑟琳对这个来自东方的神秘女孩充满了兴趣,她首先给他们简单地介绍了AnSuina,随后才给他们讲解了AnSuina独有的香水制造工艺。
季蔓听得很认真,等参观完已经?日落西山了。
黛比·罗瑟琳原本想?约季蔓一起共进晚餐的,但季蔓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不好意?思,我先生还?在?等我。”
黛比·罗瑟琳愣了一下,看了眼旁边不说话的康拉德·莫德,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等出了香水工厂,几人站在?门口,季蔓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转头跟康拉德·莫德说道:“今天耽误你了,后面就?不麻烦你了,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
康拉德·莫德看着季蔓,神情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说道:“我能抱你一下吗?”
听到这的安助理?立马升起对他的了戒心,警惕地看着康拉德·莫德。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F国佬对他们夫人不安好心,他一定要提BOSS好好盯着他,不能让他有机可乘。
这可能只是简单的一个拥抱而已,但季蔓还?是拒绝了,“不好意?思。”
他倒没感觉到尴尬,朝她礼貌地笑了笑,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热情,充分发挥了F国人特有的绅士风度。
回到酒店,季蔓进了房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不知道江执去哪呢?
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就?想?着下楼看看,这时江执就?推门进来了。
“你去哪了?”季蔓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出去了。
“出去了一趟。”江执没说去哪里,季蔓也没想?着去问。
他靠近她,把她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今天是不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很肯定。
哪个男人?她稍稍一想?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季蔓搂着他的脖子,微微挑了挑眉,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跟他说的,现在?也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他让安助理?跟着他,怕是别有用心。
“我想?着早点回国,就?麻烦他和我一起去了。”江执没立马说话,只是搂着她腰的力度越发紧了,半晌才硬声硬气地说道:“他还?想?抱你。”话里的醋气都要冒了出来。
季蔓有些无奈和好笑,醋劲儿那么大吗?莫不是醋坛子变得,伸手摸了摸他的黑发,柔声解释:“没有让他抱。”
季蔓说完,江执的神情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但还?是憋着一股醋劲,几秒后他把她牢牢地抱在?了怀里,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只有我能抱。”
说完还?像只黏人的大狗,在?她颈侧不停地蹭来蹭去。
她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哄着他:“乖,我只给你抱。”
她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谁知道并?没有。
……
到了晚上,季蔓才知道吃了醋的江执根本就?没有那么好哄。
夜幕降临,格拉斯的天空星星遍布,点点的星光点缀在?黑幕上,微风拂过,还?不时带来阵阵花香。
这样美好的夜晚,可惜的季蔓无暇欣赏,这时的她正在?被某人打着补偿的旗号,狠狠地欺负着。
“我生气了,你要补偿我。”江执倾身靠近她,压着她的双手在?她脑袋的两侧。
这时季蔓才反应过来了,怪不得她觉得下午的他那么快就?哄好了,原来是这里等着她呢。
自从那天晚上,江执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在?床上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凶的要命。她也才真正意?识到,江执虽然双腿有疾,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哪个男人在?看到心爱的女孩在?自己?的面前,会没有反应?
可以说他们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