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蔓下了楼,一眼就看见坐在落地窗前的?江执,他背对着她。她从医药代表里拿出烫伤药,就慢慢地走向他。
越来越近,江执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身子微微顿了一下,随后转过了身来,就看见季蔓站在他的?面前。
“蔓蔓。”江执看着她,有些无?措地喊道。
季蔓看了他一眼,就又走到沙发处坐下,对他说道:“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依旧是不咸不淡的。
江执抿了抿薄唇,听话地转动着轮椅朝她的方向驶去,几秒就到了她的面前。
他看着神色冷淡的?季蔓,把手中的玫瑰花递到她的?面前,低沉着声音说道:“送给你。”
季蔓从他转身就看见他手中一直拿着的?玫瑰花,想着这?应该是他在花房里摘的?。一时间没有说话,也不去接面前的?花,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对视着。
江执见季蔓没有接过花,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并没有把花收了回去,而是一直维持着送花的那个动作,直直地看着季蔓,眼里满是执拗。
终于,季蔓接过了他手中的那枝玫瑰花,但接过花却垂下眼来不去看他,整个过程没说一句话。
她因为要给江执的手涂药,就把接过的?玫瑰花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随后仍淡声说道:“伸手来。”
江执看着她把花随意地放在茶几上,脸上没有任何的?一点表情变化,像是不耐烦地把花扔掉。他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并没有把手伸出来,而是哑着声音问她:“你不喜欢吗?”
听到他的?话,季蔓看了眼桌上的?玫瑰花,花才摘下来不久,还很是鲜活,娇艳欲滴。
她最喜欢的就是玫瑰花了,更何况这是江执送给她的,怎么可能不喜欢?但她现在还生他的?气,于是就沉默了,不说喜欢也不说喜欢。
她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伸手。”但江执仍紧紧地看着她,没有伸出手,非要个答案。
看着很是执拗的?江执,季蔓心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几秒后,放轻声音对他说道:“听话。”
似乎是她这?句话起了作用,江执看着她,几秒后伸出了自己被烫伤的?那只手。
季蔓见他终于伸出了自己的?手,就拉过他的?手,挤了一点药膏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涂抹起来。没多久季蔓给他上好药,就起身离开了,只是这次江执没有拉住她。
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上那只玫瑰花,花孤零零地躺落在空无?一物的茶几上,像是被人故意遗弃似的。
江执直直地盯着那只玫瑰花,不知道看了多久,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只玫瑰花拿了起来,在手中端详了几秒,随后脸色一凛,将玫瑰花毫不留情地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既然是她不喜欢的东西,那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视线一转,看着垃圾桶中的花,他不禁想到,那她要是不喜欢他了呢?他要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不会的?,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江执脸上一变,眼里是越来越深的暗色。
等季蔓放好药回来,江执已经不在客厅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往茶几上看了一眼,就发现放在茶几上的?玫瑰花不见了。
她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别处,都没看见那枝玫瑰花。她下意识地想到,是被江执拿走了吗?
直到吃完饭的时候,再看到江执,季蔓也没有问出口那枝玫瑰花到底去哪呢。她闷头吃饭不说话,江执只是看了眼她,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江执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碗筷,一言不发地转动着轮椅往书房驶去。看着江执放下碗筷,季蔓红唇轻启,原本想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江执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红唇又?重新闭上,最后什么话也没说,突然没有了什?么食欲,也把手中的碗筷放下了。
心里突如?其来地生了一股闷气,郁积在心里,久久不肯散去。同时,阴沉的?天也噼里啪啦地下起了倾盆大雨,烦杂的?雨声更让季蔓心中的郁气更甚了。
夜色越来越深,窗外的?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架势,反而越下越大。卧室很安静,季蔓耳边尽是雨滴敲打窗户发出来的声响。
一晚上江执都待着书房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心里莫名赌着一口气,不高兴的人是她,他生什?么气,于是一晚上也没去书房看过他。
江执在书房那么久了,肯定是为了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快指到十一了,见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柳眉微蹙,有些埋怨地想到,时间都这么久了,还不回来休息,眼睛是不想要了吗?
心里还想着江执,意识还很是清醒,并且没有江执在,她躺在床上根本就没有丝毫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在指针终于指到十一的?时候,她听到了门口处传来了轮椅碾过地板发出来的摩擦声,是江执,季蔓立即想到。
不知怎么想的,她立即窝进被子里侧身躺好,连忙闭上眼睛装作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闭着眼睛,其他的?感官就会更加清晰,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声音越来越近,随后一侧的位置微微下陷,那具熟悉的?身体躺落在了她的身后。
“啪!”的?一声,卧室里的?灯被关了,听到关灯的声音,季蔓忍不住悄悄地睁开了眼,就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床头的小夜灯没开,安静暗黑的?卧室里只听得见窗外传来呼呼的风声和噼里啪啦的雨声。
半晌,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沉喑哑的?声音:“蔓蔓。”
听到江执喊她的名字,她就连忙闭上了眼睛,不说话身体一动不动地。
片刻后,江执真的?以为季蔓睡着了,就贴近她从背后把她整个人抱住了怀里。季蔓猝不及防地被抱住,身体顿时僵硬了一瞬,但又?很快地恢复了自然。
下一秒,江执并不满足这?样,得寸进尺地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处蹭了蹭,压低声线在她的?耳边一声声地近乎呢喃含着她的名字:“蔓蔓、蔓蔓……”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瞬间引起皮肤的一阵阵颤栗。季蔓垂在身侧的手抓紧了床单,紧咬贝齿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发生一点点异样。
但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江执自然也发现了这?个,埋在她的?肩颈处,锐利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在黑暗中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他没有拆穿她,依旧牢牢地抱着她,埋在她的?颈窝处,喑哑着声音说道:“我乖,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气了。”
他像只黏人的大狗,不停地蹭了蹭去,蹭得季蔓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还说自己乖,依她看来,最不乖的?人就是他了,她倒听听,他还要说些什?么。
几秒后,他微微阖上幽深的?双眼,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拖长了声音说道:“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低沉的?声音里尽是落落的失落。
季蔓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她背着他,不去看他,就能想象出他一脸落寞的?表情。
她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明明是惩罚他,到头来也不知道是惩罚的?谁?
江执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在开口说话了,卧室就又一次陷入到一片漆黑寂静中。
季蔓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就是背后传来的一阵阵热源以及打在脖颈处的?温热气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不知过了多久,季蔓突然动了动身子,转过身面向江执,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江执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身体顿了顿,不敢有任何动作。季蔓自然也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钻进他的?怀里,如?以往一样,埋在他的?胸口处,手轻轻拉着他胸前的?衣襟。
片刻,见季蔓就这样乖巧地待在他的?怀里,他这?才?伸出手试探性地搂住了怀里人纤细的?腰肢。搂住之后,见怀里的?人没有什?么反应,就又得寸进尺地把人搂紧了。
季蔓不知道江执是有什?么毛病,每次睡觉都要把她抱得很紧,索性自己也习惯了。放空了思?绪,鼻尖是他身上独特的木质冷香,闻着熟悉的?清香,季蔓的?意识也慢慢地陷入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胸口处传来清浅平缓的?呼吸声,江执这才?确定,她这次是真的?睡着了。他微微低头,在她的?额头处,轻柔而又?珍重地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离开之际,他的?薄唇微微动了动。
几秒后,一声低不可闻地呢喃声在漆黑的?卧室里响起,只是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遮盖了那不甚明晰的呢喃声。
——
昨夜的?雨下了一夜,外面还是一片湿漉漉的?。因为这场雨,连带着前几天的燥热也消散了不少,早晨的风一拂过,院子里的?空气中就带着雨后泥土植物特有的?味道,并不难闻。
季蔓一早醒来,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摸了摸身侧了温度,已经凉了。也不知道江执是什么时候起床的?,想必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她坐起身来,手臂舒展开来,身体向后仰了仰,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待意识也差不多清醒了,这?才?趿拉着拖鞋往洗手间走去。
等洗漱好,季蔓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环顾了一周,客厅空无一人。她又走到书房,书房里也依旧没有看见江执的身影。
站在书房,季蔓眉头微蹙,不在客厅也不在舒服,这?一大早上的?,他去哪里了?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新开一个坑,《重生后我救了未来老公》,同样的高糖小甜文,跪求收藏呀!预收到了,就会开哦!
苏予枝结婚了,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人结婚了。正如所见,是一场没有任何感情的豪门联姻。
结婚三年,两人常年不见面,相敬如冰。苏予枝只知道那个男人非常的忙,也非常的冷漠。
但在两人共同出行遭遇车祸时,那人却第一时间挡在她的前面,在最后一刻,哑着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道:“我爱你。”
车祸后,苏予枝并没有死,而是重生了。
重生到了她的少女时期。
重生后的苏予枝,会在每个四下无人的夜不可控制地想起他最后那句“我爱你”,隐忍而又深情。
于是苏予枝转学来到了他的学校,而这时的谢铮也只有18岁,不再是那个冷漠无情的霸道总裁,而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谢铮被人打得一身的伤,她看在之前的情义悄悄送药;在他被人诬陷差点退学,她终于忍耐不住,挡在他的前面,大声说道:“你们谁都不能欺负他!”
众人:“?”这到底是谁欺负谁,他那疯狂不要命的样子,谁敢欺负他?
她不知道在每个无人的角落里都有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眼里尽是疯狂和执拗。
后来,她被谢铮牢牢地抱住怀里,苏枝才知道他对她早就是蓄谋已久。
最后,苏予枝结婚了,和谢铮结婚了。
明艳娇气大小姐×一无所有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