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eon.别这么无趣嘛小蝙蝠。”小丑撇撇嘴,再接再厉道：“你绝对不会后悔的，这个情报超级有意义的。”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双眸四处转着，寻找一个突破口可以干掉所有小丑的手下以及抓住小丑,只要抓住了小丑，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他说出炸弹藏在哪儿。
“啊哈..好吧你赢了,这个情报关于狂欢兔。”小丑缓缓地说道
蝙蝠侠顿了顿，他记得杰森在离开韦恩庄园的那次和他吵架中提到过狂欢兔,他说狂欢兔是他成为罗宾前的伙伴，也就是说,狂欢兔是之前阿福和迪克都希望自己带回家的那个孩子。
小丑仔细的观察着蝙蝠侠闪烁了一下的蓝眸，他察觉到了什么停住了继续说下去的动作。
“继续说。”蝙蝠侠
“接下来的事情我觉得不太适合让其他人听到,我们去隔间谈？”小丑眨眨眼,手指向后指了指另一个舱门。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他一只手掀开搭在前方的一部分斗篷，直直的走向小丑说的另一个舱门。
他知道他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应该抓住小丑的衣领打断他的肋骨，让他吐着血说出炸弹藏匿的位置。
但他依然这样做了，只是因为他有一种预感,小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或许和他有关。
舱门的另一边才像个真正的贵族所乘坐的火车该有的模样，铺着碎花纹的华丽桌布，上面放着玫瑰,柔软的沙发，桌上还有用旋转盘装着的各式的糕点，桌前的咖啡杯里还有冒着热气的咖啡。
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还有人在这里坐着一样，噢，这里刚刚当然有人坐着，只不过小丑和他的手下把人全部赶到了另一边的普通厢房里。
小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也不介意桌上那杯咖啡是否有人喝过，他端起来喝了一口又被其苦涩的味道劝退，他皱着脸吐吐舌头，把杯子推远，然后他又拿了一块蛋糕吃起来。
蝙蝠侠冷冰冰的看着正在往嘴里塞东西的小丑，他猛地走到小丑的身边，抓着对方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催促道：“情报。”
小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直接吐出了嘴里叼着的蛋糕，蛋糕因弹射力砸到了蝙蝠侠的脸颊，一部分奶油留在了蝙蝠侠的下巴上，蝙蝠侠嫌恶的把小丑丢开。
“心急。”小丑啧了两声“好吧，那就告诉你哦，你要听好了，接下来是超级惊天的大秘密。”
“那个被绑在铁轨上的少年，狂欢兔，我的儿子，我的小怪物...”小丑一口气念出了许多他给伊索取的外号，语气如同咏唱一般。
在注意到蝙蝠侠威胁一般的举起拳头时，小丑快速地说道：“他不仅仅是我的儿子，从生理上来说，他还是你儿子。”
小丑的话让蝙蝠侠愣住了，什么...？
“不，这不可能。”蝙蝠侠拒绝小丑的话。
他心中其实有些认同，因为世界上很少有人能长得极其相似，只是狂欢兔不是小丑的孩子吗？
他之前不愿意去调查和伊索相关的事情只是因为心中的傲慢让他不愿意去承认不存在的事情。
“你的妄想症犯了，他是你的孩子。”蝙蝠侠否认道，这时他耳麦里传来了戈登的声音：“蝙蝠侠，树林周围被安放了过多地雷，我们无法进入，直升飞机的调入申请还未审批下来。”
戈登有些头疼的看着医护人员抬着被炸伤的警务人员出去，这该如何是好？他们不知道脚下会不会有一枚地雷，他们不敢贸然进入。
“emmmm？如果你有看过哈莉·奎茵..不对，哈莉·奎泽尔医生给我开的病情证明，你会发现我患有的病症中并没有这个。”小丑沉思了一下说道。
“如果我是他的父亲，那他为什么有和你有关系？”蝙蝠侠的语气快速“难道你找到了他为了利用他对付我。”
“差不多？”小丑轻快地说道：“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是我和你爱——的结晶，他同时继承了小丑的疯狂和蝙蝠侠的冷酷，他是我们共同的作品。”
“之前有个女人拿走了我的基因，应该还有你的？你快搜寻一下装着所有记忆的蝙蝠宝盒？”
蝙蝠侠在脑海里想了一下，居然还真有一条符合了。
有一次在追踪丧钟归来时，蝙蝠侠受了重伤，甚至没能等到蝙蝠车的自动导航开到他的身边，他就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起来并开着蝙蝠车回到蝙蝠洞里，他发现他身上的伤口除了和丧钟打斗造成的以外，还多了个针孔。
比起阿尔弗雷德的大惊小怪的怀疑会不会是被注射了毒品，当时还很年轻的布鲁斯并未把这件事当做什么大事。
因为那之后确实什么也没发生，就这么平静的渡过了十多年。
现在他知道了，他该早点注意那件事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和小丑有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布鲁斯现在头疼极了。
“你知道吗，他在我手下有多惨，他曾试着反抗我，所以我把他的翅膀折断，利爪斩断，磨灭他心中的意志，现在的他木讷空洞，我还记得刚看见他的时候，他脸上藏不住灵动和机智，多可爱啊。”小丑做出一个回忆的表情。
布鲁斯不自觉地顺着小丑的描述去想象，一个长得和他一样的男孩脸上挂着机灵的笑容，眼睛里藏不住狡黠和杰森站在一起。
因为一些小问题被杰森责怪时俏皮的吐舌头，然后男孩身边的杰森消失了，男孩脸上不再带有笑容，他的脸上是深深的祈求，他站在蝙蝠侠的面前，请求他把杰森还给他。
冷酷的蝙蝠侠认为罗宾不应该和过去有所牵连，特别是在犯罪期间认识的犯罪伙伴，所以蝙蝠侠拒绝了男孩的请求。
男孩被小丑带走，男孩的眼神变得无光，他的身上血淋淋的，小丑站在他身后，对他施展所有他能想到的酷刑。
后来原本应该属于蝙蝠侠的小鸟被训练成了小丑的怪胎。
布鲁斯产生了一种深深地自责感，他在自责的同时深感无力，他成为了蝙蝠侠又怎么样？他保护不了哥谭的市民，也保护不了家人。
但他能够放弃吗？不能啊，因为蝙蝠侠要是放弃了，哥谭就会彻底沦陷。他何曾不累呢？
“所以你的选择呢？是火车上贪婪不知足的哥谭吸血鬼，还是铁轨上从没享受过来自蝙蝠爹地的爱的小小鸟？”小丑展开双手，勾起夸张的笑容问道。
他自然看出了蝙蝠侠在他的话之下产生的自责，哇哦，蝙蝠爸爸在自责自己没能找到伊索保护好他，导致伊索被自己折磨。
“....”他无法做出选择，无论是旅客还是狂欢兔他都想拯救，他明白小丑的意思了，他想让自己打破底线。
“你不选择吗？”小丑看了看手上的金表：“快没时间了哦？很快你就两边都救不了啦。”
蝙蝠侠在这时猛地暴起抓着小丑的脖颈把他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他不断收紧握在小丑脖子上的铁手。
小丑大笑着即使他因为喉管被挤压而发出咳嗽甚至逐渐发不出声音，他的背被桌上的玻璃碎片划伤，他却感受不到疼痛，只有不断涌上的兴奋，他快要成功了。
只要蝙蝠侠杀了他，也算是破坏了自己不杀人的底线哦。这样，他也满足了。
小丑盯着蝙蝠侠满是血丝的双眼，他眼睛微眯，舌尖舔了舔嘴唇无声地喊道：“batsy~”
“Hahahaha，batsy，killme.”
“Killme.”
蝙蝠侠却是突然被什么刺了一下，他的瞳孔收缩，手上逐渐松开了力道，小丑抓住了这个机会，刀片从他手碗里划出，他抓住刀片，狠狠地刺向蝙蝠侠，在成功划伤蝙蝠侠后，小丑又被蝙蝠侠一脚踹开。
蝙蝠侠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他直接把小丑踢出了窗外，小丑撞碎了玻璃飞出了火车。蝙蝠侠立刻跑到窗边，他没有看到逐渐远去的地方有任何小丑的肉泥。
“哈喽~小蝙蝠，今天和你玩得很开心。我先走了噢，别太想我。”小丑站在火车顶上，风吹散了他的头发，他弓着腰对着蝙蝠侠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打开身后的喷气背包飞走了。
蝙蝠侠没有过多停留，他只是看了小丑一眼，打开了蝙蝠电脑的微型终端开始查找起爆炸物。
至少，他得救下一方，他的脑袋里现在没有装任何东西，因为他怕他一想就会想起被绑在铁轨上的伊索，所以蝙蝠侠只能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事物上。
幸好小丑似乎没有刻意隐藏炸弹的位置，蝙蝠侠很轻松的在第三节车厢里找到了装在纸箱的炸弹，等他拆掉炸弹后，时间已经仅剩无几。
蝙蝠侠依然立刻跳下了火车，他借着力道在地上翻滚一圈。
这时哥谭断掉的网络再次连上，屏幕再一次亮了起来。
这一次是从伊索的侧面拍的，镜头拉的很远，他一个人被绑那儿，一个人等待死亡。
伴随着小丑可惜的语气：“很遗憾，我们的黑暗骑士选择了哥谭上层的那些蛀虫。”
“那位少年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他的父亲遗弃了他，他的母亲在他早年死去匪徒的绑架，他在哥谭是最穷的那类人，他没成年只能打临时工维持着生活，他热爱音乐，他存了好几年的钱买下了一把小提琴。”
“幸好，上帝还为他留下了一扇窗，让他能够看到外界的阳光。他是个很有音乐天赋的人，仅是在哥谭大学里的音乐课旁听就学会了小提琴，大学里的教授很欣赏他，给了他份音乐剧里的工作。”
这时有一些开店的老板开始很‘惊讶’的怪叫一声：这孩子不是之前在我们店里打工的男孩吗。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不敢相信这一切就发生在他们身边，他们的眼中开始对蝙蝠侠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
“可惜在今天，他会因为蝙蝠侠的选择而死去。”小丑的话锋一转：“哥谭的居民们，你们真的甘心吗！
那些见鬼的资本家，只需要坐在温暖的壁炉边动动手指，就能决定你们的工作去留，在你们为了生活绞尽脑汁的时候，他们却在赌场里玩乐。”
“现在，他们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得到蝙蝠侠的营救。那么努力活下去的少年就应该去死吗？这是你们想要的吗？这就是哥谭！”
“这就是你们生活的世界，这就是现实！蝙蝠侠不过是资本家的走狗，你们还在相信他会保护你们吗？想想吧，在同样的场景下，他只会选择那些吸血鬼，永远不会选择你们。”
“难过吗？悲伤吗？愤怒吗？那为什么不崛起，干脆推翻他们——”
这时人群中有人开始回应小丑了，他们被小丑的话说服了，小丑的话让他们兴奋起来，他们举起手。“干翻蝙蝠侠！干翻他们！让我们支配哥谭！”
高声的抗议和喧哗席卷了哥谭，而在城市的最高点，韦恩塔的尖端，哥谭的穷人是一群极其容易煽动的家伙，只要让他们看到同类被资本家杀害，再加以一部分言语就能让他们癫狂。
即使是一群缩头乌龟合在一起也是强大的力量，他们在意死的那个人是谁吗？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来引爆他们心中的疯狂，让他们做一些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当然当然，这还需要伊索的死充当情绪最后的引爆器。
小丑张开双臂，享受的听着下面的喧哗和爆炸，哥谭彻底陷入了混乱。
作者有话要说：快乐打牌，丑爷超会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