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流蹲下身子,慢慢掰开吴妈妈的后,转身拉着白歌出门。
“傅清流!你不准走!”
“不准!”
身后的吴妈妈宛如疯子一样大喊大闹,可傅清流连头都没有回。
走出来后,
傅清流说:“郝经纪人,麻烦你重新给她换一张床。”
换张床?
郝建脑袋探进病房一看,病房里的床散架倒在地上,还有一位妇人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
“好的。”郝建跑去联系人,
白歌拉着傅清流离开这里,刚走到花园,白歌红着眼眶安慰:“傅清流,以后我都在呢,我来疼你。”
“好,”傅清流应声,指尖擦去白歌眼角的泪珠说:“我都没哭,你怎么还哭上了。”
两条好看的眉,皱着,白歌哼哼唧唧:“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这是代替你哭呢。”
白歌不好意思的抹着眼泪,往长椅上坐着。
“嘶。”
太阳炎热,穿着单薄裙装的白歌被滚烫的长椅愣是谈个嗷的一声坐起来。白歌被烫到,连忙拉着傅清流起来:“傅清流,快起来,这个凳子可烫了。”
傅清流倚在温暖过了头的长椅上,反手将白歌抱着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现在不烫了吧?”
白歌红着耳朵,挣扎起身,四处打量,心虚的说:“说好不蹭我热度的呢?这是在外面。”
傅清流没有说话,只是慢慢低垂着眼眸,
孤孤单单,怪让人心疼的。
白歌心里不是滋味。
抱,抱。抱!
多大的事情,
有事情让哥哥头疼去。
白歌拉着傅清流的手,再次钻进她的怀里,转身抱紧她说:“傅清流,我说真的,你要是难受就哭一哭,我的肩膀可以给你靠着的。”
“你不是都帮我哭过了吗?我不难过的。”傅清流将脑袋搁在白歌的肩上,试探的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残忍。”
傅清流双臂慢慢收紧,
不想欺瞒小白,
她没有小白想的那么美好,
她长得好看的面皮下存了多么可怕的想法。
白歌学着傅清流经常哄着她的方法,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说:“怎么会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心疼的抱着傅清流:“你看看你们不仅没有血缘关系,她曾经还那么对你,这件事要是放在我身上,我都不可能给她出医药费。”
傅清流轻轻的亲着白歌光滑粉白的额头,紧紧拥住白歌:“我交了三年的费用,是用你给我的那张卡。”
“说什么呢,那是你的工资卡。”
白歌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再说了,你是我老婆,我的卡不给你用给谁?!”
老婆?
傅清流低头望着白歌的神情,
白歌眉眼带着绯色,咧着嘴角笑的十分傻气。
傅清流眼眸闪过暗色。
小白,你总有一天会知道,谁是老婆。
这边开开心心的抱着,尾随白歌身后好久的狗仔兄望着自己拍到的画面,惊得下巴都合不拢。
诧异之余,又觉得一切都说的通了。
难怪傅清流会突然解约,还是去了对家的公司。
不曾想,她这是直接和对家在一起了啊!
大新闻,大爆料!
咔嚓拍完的狗仔兄,放好相机,转身就要绕道离开,赶回公司。
跑的越快,就越不注意脚底的东西,下台阶的时候,脚步踩空。
眼看就要摔个大马哈的时候,一只手扶住了他。
狗仔兄护住自己包,十分客气的低头道谢:“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事就好。”说话的语调有种诡异的上扬,明明热的满头汗的狗仔兄愣是打个冷颤,
他慢慢抬头,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黑,长相还有些帅气的小哥。
小哥晦暗不明的眼盯着狗仔兄的包,随后,快速的在狗仔兄的脑袋上摸上一滴血迹,
狗仔兄眼神呆滞,将手中的包递给小哥,并且大声的说:“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小哥乖巧的收下,和狗仔兄告别后,闪进角落里,自言自语:“让我看看是什么宝贝?”
相机里存放着大量的白歌和傅清流的图片,小哥打量着照片,玩味的笑着。
他认出这人,这人先前有只猫妖,他对于消失在眼前的猫妖很感兴趣,
“找到你,我才能找到那只猫不是吗?”
***
傅清流明天要赶飞机,而白歌被白术电话连番轰击给强行叫回了家。
刚到家,只见沉迷游戏的白术换上一身锦衣袍装,手里拿着把扇子,大佬坐姿,坐在会客厅等着她。
“你要回家?”白歌放下包包,抱着茶几上的果盘便开始吃着。
白虎爸爸穿习惯了袍子,避免老爸憋着小情绪,每次回家前,白歌和白术都会提前换上衣服。
只是……
“不逢年不过节,你回家干吗?”
白术揉着眉眼说:“我记得你生理期明天结束?”
白歌吃着草莓险些没噎死。
她捏着草莓双手交叉挡在面前说:“哥哥,过度关注妹妹生理期不好吧?”
白术揉揉眉心,最近他是越觉得妹妹画风不太对,
当真是语出惊人。
怪傅清流,一定就是傅清流给带坏的!
白术吐完槽,无奈的笑着:“我把你的事情告诉爸爸妈妈了。”
草莓丛白歌的手中掉落,
她僵硬的转过脑袋,忐忑不安,犹如学渣等待期末成绩单出现的害怕。“妈妈是什么反应?”
反应?
白术想着电话里妈妈说的话,转述:“妈妈说过了生理期,你应该初步能使用一丢丢的妖力,她要你回家住,顺便带你认识一下领导人,还有登记表格。”
白歌屏住呼吸等待许久,也没见白术说道傅清流,只好反问一句:“没了?”
“没了。”白术想着歌歌手里的资源说:“之前那个音乐导师过几天是不是又要开拍?我已经去公司给你重新找个人替换掉了,如果事情办得快的话,下月你的生日会应该会按时举办。”
说起工作上的琐碎,白歌一副任你安排。
“你快去楼上换个衣服,我们坐私人飞机回去,说不定能赶上吃晚饭。”
白歌应和,跑到楼上打电话给傅清流:“傅清流,你登机没?”
“还没有,你这会打电话给我是想我了?”
白歌坐在床上,娇羞的晃着脚:“嗯,想了。”
“我今天要和哥哥回家,我家可好玩了,下次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傅清流低眉宛然一笑:“好,等我拿最佳女主角的奖杯给你玩。”
“好!”
汇报完行程后,白歌迅速换上衣服,陈姨给带上簪上和璎珞,目送两人坐上车回家。
车没一会便来到私人飞机场,等到白歌坐上飞机后,就望着白术,琢磨语气似乎想说些什么。
“妹妹,不要想了。”白术从报纸上抬眸,一句话就把白歌想说的话堵死。白歌羞恼的拍着哥哥的手臂,不满的说:“我还没说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和妈妈介绍傅清流?”
“对,怎么了?不可以吗?”
白术摊手:“那你有考虑过我们家的老古董爸爸吗?”
“贸然说出去,白虎爸爸可能会对傅清流印象变差哟。”
白术倒也不是怕白虎爸爸对傅清流印象差,
说句幸灾乐祸的话,他巴不得白虎爸爸看不好傅清流,
问题来了,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发生,谁最伤心?
是白歌。
白歌伤心谁最舍不得?
是从小带着妹妹长大的白术。
“妹妹,万事不要冲动!”
白歌蔫了,默默的缩回位置。
飞机停下后,陈叔早就开着车在等待,接上两位宝贝后,车缓缓往景色美丽,空气质量好的白家老宅行驶。
白家老宅真的老,后靠山,前靠路,左边一大块是大院,右边一大块是风景大公园。
过了两处红绿灯,便能看到查岗的小哥哥们变多,越往里走,查岗的人越是熟络。
“歌歌和术术回来了?”
白歌露出标准的笑容打招呼:“是的,谢谢金叔,金叔辛苦了。”
“不客气。”
走到最里边的门卫,陈叔从兜里掏出证件,例行检查后,打开了门,入目的是植物隔开的别墅。
车缓缓驶进最里边,停在一处古香古色的大宅子后,白术白歌下车,自己推门进去。
熟悉的家,摆在白歌面前。
“妈妈,我回来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妈妈,
白歌是一声调比一声调喊的高,国家一级保护妖怪东北虎北女士风华正茂,穿着黑金色旗袍,手里拿着小团扇,一边扇着一边说:“哎呀,我的乖女儿,你可终于回来了,可把娘给想死了。”
白歌扑进妈妈的怀抱,撒娇:“妈妈我也想你,你看我想你都想瘦了。”
“还真的是!”北女士心疼的捧着宝贝女儿的小脸,拉着闺女招呼白术说:“你爹给你们做了好多好吃的,术术,快点别傻站着,麻溜的。”
跟着妈妈踏进餐厅,见到摆了一桌子的菜和四个电饭煲装满白干饭的内胆,
以及一头白发的爹,
白歌再次抱抱爹说:“爸爸,歌歌好想你。”
白虎爸爸拍拍小闺女的脑袋说:“正要想爸爸,不如就留在这里?”
“不了爸爸,我们还是吃饭吧。”
白术才不像和爸爸亲亲抱抱的,他坐上自己位置一边吃着饭一边建议:“爸爸,你的头发过于白了,没有哪家家长四十多头发白成这样。”
白虎爸爸听到这话不舒服了,白了儿子一眼:“你懂什么,北北喜欢我这样。”
北女士边夹菜给妹妹,边点头:“是的,虎虎这样多可爱。”
吃饭吃一半,突然秀恩爱。
白术气的吃两盆,
白歌想想自己远在外国的老婆,叹气:“我想傅清流了。”
“谁?”秀恩爱的北女士一巴掌拍开白虎老爸,敏捷的扭头问:“傅清流是谁?”
“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白歌:是女朋友!
【我再也不许诺更新时间了,因为我发现,我鲜少有赶得上的,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