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纪安宁感觉温热,而且濡湿。

她在车上浅眠,原本就睡得不沉,因这奇异的感觉,便醒过来了。

热的是唇,湿的是舌。微微刺痛,是吮吸和含/咬。身体的捆缚感,是男人将她压在椅背上,压得紧。

纪安宁乍一醒来,便僵住了。随即,鼻端嗅到了熟悉的体息。

闻裕。

闻裕察觉到她醒来,他放开她的唇,微微离开她,鼻尖蹭着鼻尖,看了她一眼。

纪安宁身上的气味熟悉且简单,因为工作的关系,被薰上了一丝淡淡的咖啡香气。贴得这么近,都在他鼻尖萦绕。

他的眼神让纪安宁心惊肉跳。

纪安宁还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闻裕的唇又贴了上来,他的气息扑面而来,裹住了她。

纪安宁的身体僵硬绷紧。

闻裕察觉到,他压着她没那么紧了,手扶在她的肩头握住,力道不轻不重。

车子熄了火,关了灯。车顶的暗影笼着两个人。

纪安宁在幽暗中睁着眼,能看到闻裕的睫毛,能听见闻裕的呼吸声,还有他吮吸、磨蹭她嘴唇发出的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纪安宁紧绷的肩膀在闻裕温柔的力道中渐渐放松。她闭上了眼睛。

闻裕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这个吻终结于闻裕越来越激烈,甚至想做点别的什么的时候。纪安宁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眼睛里泄露出了惊惶和不安。

闻裕意犹未尽,但纪安宁小兔子一样惊惶的模样,还是让他收了手。

这方面她显然毫无经验,考虑到她有时候会犯起来的倔劲儿,闻裕觉得还是别吓着她的好,省得她回头缩起来,再不让他碰。

“以后注意点。”他拇指摩挲着纪安宁微肿的唇,告诫她,“跟别人在一起,别这么没戒心,这么大剌剌的就睡了,让人把你拉到别处卖了你都不知道。”

他声音喑哑,带着浓浓的欲求不满。

纪安宁能感觉到他的压抑克制,他的身体里像蕴着一把火,总想把她烧成灰烬。

前世她对他这把火感到厌恶和害怕,可现在她耳边萦绕着他微微嘶哑带着**的声音,她看到他的唇近在咫尺,舌尖忽然伸出,飞快地舔了一下又缩回去,她不觉得厌恶,反而觉得身体生出奇异的感觉。

火热的,潮湿的。

“你,”纪安宁的声音也与平时不同,“你不是别人……”

闻裕听了,发出低笑。

他的手从她的唇滑到了她的脖颈间。昏暗中,在她莹白纤细的颈子上摩挲了片刻。

无论是她的回答,还是她颈间因触到他指腹而生出的薄薄一层鸡皮疙瘩,都让他愉悦。

“下车!”他终于还是说。

语气甚至有点急迫,像在驱赶。纪安宁毫不犹豫拉开车门,逃了下来。闻裕也下了车,松了松领口。

寒冷的夜风吹散了从车里带下来的燥热,让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事实证明,一对男女在狭小封闭又昏暗的空间里独处,的确是太容易生出暧昧,也太容易被暧昧的气氛搅昏理智。

“走。”闻裕对纪安宁伸出手,“送你回家。”

纪安宁脸还热着,颈间还残留着余悸。她伸出手,把自己的手送到了闻裕的手里。

闻裕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牵住了她,微微一扯,送她回家。

到晚上睡觉,纪安宁还神思不属。

明明很累,却失了眠,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都是闻裕,时而霸道,时而温柔,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

闻裕这个周末心情极佳,周日上午去专业的搏击俱乐部运动了一场,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地回家看望父母。

家里的气氛却不太好。

一到家,老阿姨就悄悄告诉他:“闻董和太太吵架了,太太出去了。”

闻裕的好心情顿时没了,问:“因为什么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知道。上午陈秘书过来了一趟,陈秘书走了,他们就开始吵。”老阿姨摇头,“他们关上门吵的,我哪里敢凑上去。”

“我爸呢?”

“还在书房,一直没出来。问他午饭也说没胃口。”

闻裕直接去了楼上的书房,敲了敲门,没等闻国安说话就推门进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笑嘻嘻地问:“爸,干嘛呢?”

闻国安坐在书桌后,靠着大真皮椅的靠背正闭门养神,的确脸色不太好。

但睁开眼看到是闻裕,他还是缓和了一下脸色,合上了摊在面前的文件夹收进抽屉里,问他:“上午干嘛去了?”

“打拳去了。”闻裕也不提吵架的事,走过去两手撑着书桌,只说,“饿死了,您吃饭没?”

被他这么一说,闻国安也有了饥饿的感觉。他拨了内线电话给厨房,指示家里的私厨准备午饭。

等到饭菜上桌,闻裕运动一场,吃得很香。

他正值男人的生理巅峰年龄,浑身每个细胞都充满生命力。和他一起吃饭,闻国安都多吃了半碗。

看着这活力充沛、身体健壮的大儿子,闻国安的心情好多了。但他到底也没提起他和程莲吵架的事。

他不提,闻裕也不问。爹妈吵架这种事,最让孩子闹心了,谁愿意多嘴问呢。把他老爹哄着好好吃饭少生气就行了。

闻裕虽然年轻,却早就谙熟了这种装聋作哑、难得糊涂的处理家事的精髓。

下午陪了闻国安一下午。闻国安关心他的学业,过问了一下。

闻裕学的是企业管理。

当年闻裕选择专业,经济、金融、管理,其实都算是商学院下的大热门,最热门的是金融。

但闻裕的专业,是闻国安给他选的。金融这种大热门,他直接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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