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就笃定丞相现如今碍于阎温朝中权势,不?敢真的将人杀了,否则何至于要如此大费周章——
她抓着匕首冲向阎温,奔跑的途中也?与阎温对视,想要表达自己迫不?得已,想要从阎温的眼中看出?点理解之情,但是娘的什么也?看不?到!
都说相爱之人心有灵犀,这老?东西怎的就不?能跟她灵犀!
阎温半张脸上是湿贴的头发,另外半张脸上毫无表情,视线虽然是落在十九身上的,但是眼中比这水牢中的水还?要无波无澜,简直像是即将被捅的人不?是他。
好歹也?挣扎两下,她也?才好配合着演戏啊!十九心中哀嚎。
眼看着几步奔到阎温近前,阎温脸色酡红,想来是身染瘟疫,现在正承受高热的反复折磨,高热的人都会冷,可是阎温却每隔一刻钟,就要承受被淹没在水中的痛苦。
十九不?敢想,只要想到,就心疼的都要吐血,奔至阎温的面前,也?没见他有躲避的意思,十九只好将匕首调转方向,对着自己。
左右丞相想要她这个傀儡,是不?会让她死的,只要不?说捅正地方,她就还?有救,但她这一刀若是扎在阎温的身上,他身上还?然染着瘟疫,说不?定还?要被丞相折磨,该如何承受!
阎温一错不?错的盯着十九,看到她将手中匕首掉转了方向,古井无波的眼中,终于掀起了波澜。
近在咫尺,千钧一发——
身后?一直看着两人的方瑞德终于抬了一下手,随着齿轮转动,石台陡然倾斜,阎温眼眸一暗,强忍住伸手要去捞十九的动作?,任由她掉进了水里。
十九抓着匕首,顺着石台滚入水中,心中却是骤然一松,果然如她想的一般,现如今,她和阎温,对于丞相来说,谁都死不?得!
想通这点,十九便豁然开朗,从水中冒出?了头之后?,眼神中满溢着仇恨的火苗,将阎温假想成?丞相,扒着石台爬上来,然后?继续拿着匕首朝着阎温刺去。
丞相命方瑞德试探女皇,现如今她确实“恨”阎温入骨,自然不?会让她真的将阎温给捅死。
再度命人倾斜石台,亲自进去将落汤鸡一样的十九给捞上来,路过阎温的身边,还?愤愤的朝着阎温的肩膀上踢了一脚,将阎温给踹的倒在石台上,咚的一声,“磕”到了头。
阎温躺在地上,眼睛顿时失去了聚焦,显然是磕的非常狠,十九心中大火燎原,手中握着匕首,强忍着想要捅死方瑞德的想法,如今她就算真的将人捅死也?无力救阎温出?来,只能令事情变得更糟,索性退而求其次,先帮阎温把这眼前的这点仇报了!
“阎温拿命来——”十九嘶声喊叫,后?挣扎着“挣脱”方瑞德,在挣脱的过程中,不?慎失手,在方瑞德的手臂上深深划了一刀,而后?疯了一样朝阎温冲过去。
方瑞德手臂瞬间血流如注,他给十九的匕首是他随身佩戴,在塞外用一匹汗血宝马换的,削铁如泥,若不?是十九劲头小,换一个正常人,若是成?心,这一下,能把他胳膊卸下来。
可怜他根本?连捂一捂手臂的时间都没有,上前一步,抓住要去刺杀阎温的十九。
十九眼看着冲到阎温的面前,被拽住了腰封,顿时从善如流的止住了脚步。
不?过随即衣带断裂的声音传来,十九惯力跌在阎温的面前衣襟散开,而方瑞德手中抓着十九的腰封愣住。
阎温垂头看到十九的衣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气?场全开,他垂头,唇无声而快速的动了动,十九被他的眼神盯的后?颈一凉。
愣愣的看着阎温片刻,紧接着慌忙伸手拢住衣襟,连匕首都顾不?得捡,尖叫着朝门外跑去。
这倒也?符合她被阎温亵.玩的说法,充分的表现出?了对阎温的憎恨和惧怕,且阎温阴沉下来,连手臂血流不?止的方瑞德,也?是捡了匕首,没敢再撒疯,就赶紧从牢房出?去了。
十九双手拢着衣裳,走?出?牢房之后?,自顾自的跑在前面,出?了水牢之后?,直接朝着阎温的住所跑去。
方瑞德捂着手臂跟在十九的身后?,见她朝着阎温的住所跑去,立刻出?声呵斥,“你干什么!”
天气?阴霾,连月色也?窥不?见一丝,只靠着宫灯幽幽烛火勉强视物。
十九站定,双手将自己衣服捂的严严实实,宫灯下回首,眼中含泪,可怜兮兮道,“我找衣服……”
“你还?敢去他房中?”方瑞德眸色发沉。
十九咬了咬嘴唇,心说我他娘还?敢用匕首割你呢,你没想到吧。
嘴上却道,“他如今不?是在水牢中么。”
十九也?脸色阴沉下来,甚至比方瑞德看起来还?要愤怒,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你突然愤怒了,对方就会十分费解,继而收敛。
十九看着方瑞德,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候的心情,斜斜勾着苍白的嘴唇笑了下,宫灯下尽显阴沉,“我不?光敢去他的屋子,我还?敢杀他呢!”
方瑞德倒没有被十九这样子给吓到,只是他一怔,莫名觉得十九这样子,和阎温有些?像,不?过阎温的屋子他的人已经搜过,没什么紧要的东西,况且方瑞德这一会失了不?少的血,只皱眉催促,“你快些?!”
十九转过头,推开房门直奔里间,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她摸到桌边,将蜡烛燃着,四外环顾了一圈,屋内凌乱不?堪。
她端着烛台,定了定心神,松开捂着衣襟的手,在阎温的屋子翻找了起来,很?快在床头一个敞开的小柜子里面,找到了几方锦帕。
阎温刚才动唇,说的便是锦帕,虽然未出?声,十九却认出?了,毕竟曾经因为这个,阎温撕扯过她的衣襟,刚巧她刚才衣襟也?散开,情景重现,两个人思绪终于对接上一次,灵犀了一回。
这锦帕被人翻了出?来,很?显然没当回事,可是十九却知道,阎温的身上,到处都是宝,随便拿出?个什么都能有用,这锦帕的威力,她曾经可是见过的!
十九有种?隐约的猜测,但是又怕自己的猜测是错的,空欢喜一场,只得先按耐住自己的心绪,随便扯了一件阎温的披风,裹在身上,用阎温的腰带将自己的衣襟拢好系上,将头埋在阎温的披风上,深深嗅了一口,然后?将锦帕揣在怀里,吹熄蜡烛走?出?了房间。
出?门口的时候,十九一看方瑞德火光下苍白的脸,沉郁的心情不?由好了一点。
蠢死算了,还?不?去找太?医,在这等着,早知道她就多磨蹭一会儿,直接让他失血过多而死了,多痛快!
实际上,方瑞德并不?是不?去找太?医,他已经命人去找了,这是到这时候,城中瘟疫大批量爆发,连宫内也?出?现了瘟疫症状,形式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为了借机收服朝臣,太?医院的太?医,已经全部?被他们控制,送到愿意顺服的朝臣家中,去救治其家眷。
他就算马上回去,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包扎,且他父亲已经对他十分不?满,给他个试探女皇的任务,他若是在这个当口再出?什么岔子,怕是他父亲真的要放弃他了。
因此他只派了下人先去请太?医,索性在门口等着人出?来。
十九看了一眼方瑞德,径直朝着凤栖宫的方向走?,回凤栖宫的路上,没有人再对她横加阻拦。
十九身上拢着阎温的披风,萦绕着阎温身上熟悉的气?味,心暂时安定下来,脑中快速思索着,丞相既然要她做傀儡,为了拉拢她必定会许诺许多的条件,她要设法利用这些?条件,既不?让丞相起疑,又能够设法帮助阎温。
十九将方瑞德甩出?老?远,只有两个内侍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她想了一会,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对策,有些?焦躁,左顾右盼间,发现宫中内侍宫女稀少,多了很?多黑甲侍卫,站立在各处宫墙根底下,森森的如同?潜伏的恶鬼。
她一路畅通的回到凤栖宫,她的寝殿中外有几个沉默伫立侍卫,殿内还?有几个这两天伺候的她的木头宫女。
寝殿内灯火通明,十九折腾了一大通,有些?体力不?支,想到如今处境,坐到凤床边上,摸了摸肚子,指使旁边的木头宫女。“去给朕传晚膳。”
宫女不?为所动,站着和死了一样,十九也?没废话,起身就拿着桌上的茶壶“哐当”摔在地上。
每摔一个,就说一声传膳,她也?不?是为了和宫女撒威风,是要丞相看着,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等到谈判的时候,可以适当的放松条件。
这屋子里都是好东西,阎温朝着她这里送的从来都是真的女皇规格,不?像他自己那个破屋子,连个像样的花瓶的都没有。
东西摔在地上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爽,只可惜这其中好多都是她打算贿赂青山,帮着在阎温那里打探消息的,现如今……
“朕一日?是女皇,便不?是你们这些?……”十九撒疯到一半,突然凤栖宫的寝殿被推开。
丞相脸色阴沉的走?进来,进来后?见到屋子里满地的狼藉,不?由得皱眉看向十九。
十九没像昨天表现的那么胆小,毕竟现在她心中有了底,丞相应该已经知道了水牢中的事情,她若是没猜错,这是来找她谈条件了。
十九看到丞相,象征性的瑟缩了下,更快想到什么似的梗起脖子,怒道,“她们不?给我传膳!”
十九指完宫女,又将手指向丞相,“不?放我出?宫,这是想要饿死我吗?!”
她最是擅长察言观色,反复试探底线,大不?了丞相真的要打杀她,她再求饶,她又不?要脸。
片刻后?,丞相果然开口道。“还?不?给陛下传膳。”
木头宫女动了,十分利索的朝着外头走?去,十九却站着没动,将手里抓着的最后?一个砚台,砸在丞相脚边上,“哐当”一声巨响。
“我要出?宫!”
十九见丞相对她容忍度果然上升,想来这老?狗刚才见他的蠢货儿子,已然相信了她对阎温“恨”之入骨。
丞相低头看了看滚到他脚边的砚台,眉头拧的更深,他今日?一整天都焦头烂额,阎温的隐藏势力,在皇城的中的死士,比他想还?要多。
今日?一整天,戒备森严的丞相府被大批量死士冲进去三次,连伤带杀了他不?少的侍卫,虽然没有伤到他的家眷,但对方放话,不?放人,丞相府一个也?别想活。
丞相已经调动所能够调动的所有私卫,在丞相府布下天罗地网,再有人敢擅闯,必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但是他在皇城中的别院一天之内被烧了两处,连西郊猎场中的宝马也?尽数被毒死,令他十分恼火。
如今司职刑部?,兵部?的朝臣,皆已染上瘟疫,只有他手中有药方,顺服只是早晚的事。
现如今只等梧州援兵一到,他便呈皇天之命除瘟疫,顺应重臣震慑朝堂内外,舒云江金山为后?盾,届时这天下大位,即便他不?伸手,也?会有人送到他的面前!
思及此,丞相不?禁感叹,当日?阎温中招,被他的人阻截在皇城街道,丞相府虽然也?设有私狱,但若将阎温劫入府中,势必会引起阎温的死士倾巢相救,丞相府便成?了活靶子。
别院山庄更无隐秘处所,事出?突然,丞相来不?及寻找妥善安置之处,刑部?内外皆是阎温爪牙,万万送不?得,又不?能直接将人斩杀,阎温手中死士无数,若是直接将人斩杀,疯狂反扑最终造成?鱼死网破的局面,便得不?偿失。
须得寻觅一处绝对安全之处,先牵制住阎温的爪牙,让其看着人活着却救不?出?,为他争取朝臣顺服的时间,以及梧州援兵赶到,方为上上之策。
万幸恰逢宫廷禁卫统领爱妻染了瘟疫,一家老?小无一人幸免,他手中攥着药方,就等同?于攥着他一家老?小的性命,禁卫统领眼见着一家老?小一脚踏入黄泉,如何能不?屈服?
他为丞相大开方便之门,里应外和,助他拿下阎温内院的人,然后?将阎温囚于他亲自建造的水牢之中。
南北护卫军早已被他收入门下,加之禁卫军里应外和,这皇宫便如铁桶般密不?透风,阎温的手下再疯狂,也?杀不?进这皇宫半步,现如今整个皇城尽在丞相掌握。
丞相只需要将眼前这傀儡,留到朝臣归顺之时,再设法寻个由头除掉便是……
丞相一番心思百转,将白日?因为家中屡屡遭遇阎温死士袭击,以及太?尉宁死不?屈的破烂事都暂时抛诸脑后?。
沉下心安抚面前的这个傀儡,哄得她明日?配合自己,在朝堂上将阎温条条“大罪”昭告天下。
因此十九眼看着丞相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后?抬头便一脸阴沉尽去,挂上温润笑容,比画了一副面皮还?要快。
“婢女不?得力,臣明日?便陛下调换,或者送上一些?,供陛下亲自挑选。”丞相说着,越过地上横尸的碎瓷,踩在被十九扫了一地的纸张上,走?到十九身边,“臣现在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同?陛下商量。”
这时候婢女端着膳食鱼贯而入,十九看着热腾的晚膳,说道:“朕要用膳。”
丞相对十九没什么耐心,脸色当即就发沉,十九撇见,立刻道,“若不?然丞相一起,边吃边聊?”
丞相冷冷哼笑一声,心说这个傀儡能在阎温手下活那么久,能在行宫存活那么久,果然并不?像昨日?乍见那么窝囊,昨日?还?跪地求饶,今日?就会审势度时,试探他的底线。
亏他险些?信她鬼话,好在试探过后?,她却是“恨”阎温入骨,否则他便是冒着大风险找替身,也?绝不?能留她。
不?过这种?人也?有一个好处,那便是贪图,阎温许了她什么,丞相大概能够猜出?,他淡淡拒绝一同?用膳的提议,倒是跟着十九进了里间,十九吃,他说。
十九本?也?不?想跟他一起吃饭,怕恶心的吐了,不?过丞相说什么,她倒是确实得听一听。
最好能够争取到去看阎温的借口,方才丞相出?神,宫女去传膳的时候,十九想到了一种?说词,或许能够含混过去……
十九想要见阎温,可阎温却没想到还?能见到十九。
水下一刻钟过去,阎温自水下上来,从石台上坐起,滚烫的体温在冷水中浸泡,反倒消减了不?少热度,只是冷的厉害,阎温紧咬着牙,闭上了眼睛,想到刚才小傀儡鲜活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向他眼神示意,还?有将匕首转向自己胸口的动作?……
阎温头发全都湿贴在脸上,一向冷肃的表情,在这幽暗的水牢中,慢慢的融化,他的牙齿打颤,身体冷的几乎麻木,但是胸腔中却涌动起了暖意。
嘴唇慢慢的向上勾起,那笑容并不?属于一个身陷囹圄的人,笑容中满是运筹帷幄的势在必得。
又是一刻钟,他沉入水中,再随着齿轮转动浮起,如此反复,直到夜深,操纵齿轮的士兵哈欠连天,换班之时,石台纹丝未动,水中却传来细微的声音。
几个黑衣的人从水下浮上来,陆陆续续扒在阎温的石台边上,几个人用绳索连在一起,以彼此的体重为对方在湍急的暗河中,博得生机。
阎温睁开眼睛,苍白细瘦的手指,轻轻的在石台上无声的点着,前三下连续,后?五下缓慢,一共八下,是夜间把手的人,和操纵石台的人数。
五人解开彼此之间相连的绳索,其中一个人,解开腰间带着的布包,将小布包打开,掏出?一个小药瓶,轻轻放在石台上,阎温斜了一眼,却摇了摇头。
那人动作?一僵,想要劝阻,却不?敢忤逆阎温的意思,又从小布包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推到阎温身边。
阎温这才看了那人一眼,点了点头,下一刻,五人同?时潜入水中,分几路,三人朝着操纵巨石的哈欠连天的卫兵去了。
剩下两人拿着所有小布包潜入水中,只等卫兵一个哈欠没等打完,便被扭断了脖子后?,象征得手的哑哨传来,拿着布包的两人,才分别潜入各个牢房中,给还?幸存的同?伴送吃的。
水牢中昏暗,只靠着几盏残烛吗,勉强视物,阎温拿起油纸包,一滩水便从其中流了出?来,他的动作?一顿,片刻后?缓慢打开了油纸包。
里面是面饼,油纸不?能完全防水,即便将面饼做的硬了,也?还?是被水泡的发软。
阎温将面饼送到嘴边,慢慢的咀嚼,过了一刻钟,水牢中的石台还?是没有沉下去,操纵齿轮的士兵已经换成?了自己人,而另外分发食物的两人,没一会儿潜出?水面,将三个士兵的尸体捆在一起,带着在水中游动。
到了阎温的石台边上,阎温停住了咀嚼的动作?,脚铐的钥匙递过来,阎温并没有接,而是开口,哑声问道,“死了多少个?”
旁边两人闻言眼圈霎时红了,低头低低应声,“回大人,十四个。”
阎温将脸埋入油纸包中,涌出?的眼泪砸到泡发的面饼上,挥了挥手,两人便带着三具尸体,沉入了水中。
这水牢中的所有人,都跟在阎温身边许久,决定将计就计的最初,阎温便已经询问过他们,自愿者留在宫中,为了不?引起丞相怀疑,这些?人,必将拼死抵抗,即便是被俘虏,生还?的几率也?非常小。
到如今,即便有顺着暗河进来的人送东西吃,仍旧有不?熟水性的人在河中死去,而接下来的几天,即便是所有人都能挨住水中窒息,白日?里有人来时,也?必须有人自愿死在水下。
只有这样,才能够不?引起丞相的怀疑,才能解救外面累成?尸山的百姓,才能解救千里之外被牲畜一样分批贩卖的流民,才能彻底悉知丞相老?巢,找到被贩卖百姓的去处,最后?将丞相连根拔起。
阎温从方瑞德属下口中悉知了瘟疫并非单纯的疫病,而是丞相这老?狗为贩卖灾民,利用瘟疫的传染性结合了毒混合,并大肆传播的毒瘟,患病的人会出?现患疫病的症状,但是只要及时服用相对应的解药,便能够康复。
而阎温在医师的口中悉知了这疫病中含毒,也?得到了证实,并借助方瑞德属下提供的线索,悉知了解毒的药方。
他第一时间派人在城外救治,可这还?不?够,真正有毒的不?是这场瘟疫,而是丞相这个老?狗。
即便是此次毒瘟他能够尽全力解救百姓,可是下一次呢?若是没人再能发现蹊跷,若是找不?到丞相将流民贩向何处又意欲何为,整个古云国,就会患上毒瘟,且无药可救!
已经太?多次,阎温等不?得了,只好兵行险招,用自己做饵,步步推算设下此局,到如今,皇城内外皆在掌握,只有一个意外——
便是他的小傀儡。
作者有话要说:十九:我一定要设法救大人!
阎温:……我等你。
——
今天有点事情耽搁了写的晚,让宝贝们久等了抱歉,跪。
我还要去写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