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在?旁边笑?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阎温恼羞成怒,到底还是囫囵咽了嘴里的菜,低吼,“别笑?了!”
然而十九笑?的根本停不下来,阎温伸手隔着小桌子够不到她,气?的将桌子给掀了,“噼里啪啦”的碗盘子连带着小桌子扣了一地。
他逮住十九捂住了她的嘴,将人按在?了软塌上。
上一次十九险些?被阎温给捂死,按理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该害怕的,可是她再度被按着捂住,却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躺在?软塌上,眼睛弯弯亮亮的,任由阎温按着,嘴被捂着,还是挡不住她咯咯咯咯活像个刚下了蛋,急着炫耀的小母鸡。
“你有完没?完了——”阎温松开十九嘴,改为掐着她的脖子晃。
上一次险些?将十九给捂死,十九的心里倒是没?有什么阴影,不过阎温的心中却有点?忌讳,即便是掐着十九的脖子,力度也非常的轻,他总觉得十九瘦小,腰窄的不如单怀的大腿,手腕一折就会断似的。
却不知男女间不用力度的动手,基本等同?于调情。
十九躺平任阎温掐,额头上还顶着个花了一半儿的驴子,眼睛弯弯的,里面盛着粼粼水泽,脸颊和嘴唇粉嘟嘟的,因为刚才放肆的笑?了一阵子,血气?上涌,比平日看着苍白的模样多?了两分娇美。
乌发散落在?身下如一张浓黑的网,网住人的视线,更衬得她皮肤白皙,身上那点?儿讨人怜爱优点?,皆因此?刻任由上方人予取予求的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
两侧眼角笑?落了一些?晶莹的泪珠,更显得楚楚可怜,许是瘦的厉害,衣服怎么穿都宽松,稍稍一拉扯,衣襟就散开了一点?点?,自上而下,可以窥见其中白皙的皮肉。
阎温瞬间就想?到那一次,他蛮横的在?十九身上搜金云令……看到的那一片。
人瘦的要命,肉都长到胸前去了么……
他察觉到自己正在?想?什么,如遭雷击一般松开了手,正要起身却冷不防腰上一紧。
气?氛实在?是太好了,阎温反常的让十九震惊,看她那种眼神,若是十九没?有瞎,分明是带了不同?以往的情愫的。
她都要误以为老?东西对她其实有情,误以为阎温真的要怎么她,她从没?见过阎温的眼神那么温柔,连呼吸都放缓了,等着阎温耍流氓,只要他耍了,无论是什么程度,十九就能名正言顺的赖上他。
阎温这种性格,只要迈出了哪一步,绝不会是翻脸不认的人。
可是阎温竟然要起身,十九心里骂娘,只好主动伸手抱住了阎温的腰,随着阎温起身的动作坐起来,将自己的头埋进阎温的怀里。
她感觉到阎温整个一僵,暗自叹了口气?,这老?东西咋就这么难搞?!
最糟心的还是个太监,她想?下个药生米煮熟饭都不成,真是要急死人——
已经做好了被阎温推开的准备,十九想?着好歹也算进展,上次抱抱还是在?她噩梦初醒,那时候了阎温心中带着愧意,这次两人可都清醒着呢。
她将手臂收拢的紧,阎温僵硬的半跪着,好一会儿都没?有推十九。
十九偷偷的抬头觑他神色,发现他也正垂头看着自己,神色晦暗不明。
十九将手又收拢了一些?,阎温伸手按住了她的头。
两人保持着这种诡异的拥抱姿势对视,半晌,十九清了清嗓子,轻声道:“大人,你瘦了好多?,往后?膳食一定要多?用些?……”
阎温没?吭声,手指慢慢的从十九的头上滑下来,眼睛微微眯了下,划过她小巧的鼻梁,虚虚的掠过她的嘴唇,最后?捏起她的下巴。
十九跟着阎温的手指扬起头,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她喘口气?儿,就把?阎温惊着了。
只是阎温只是看着十九,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十九仰的脖子都酸了,将环在?阎温腰上的手臂又无声收紧了一些?。
阎温终于动了动唇,十九心都要顺着嗓子蹦出来了,她猜不出阎温要说什么,就是因为猜不出,才格外的紧张。
她舔着脸倒贴这么久,会不会阎温也对她有了那么一点?儿感觉?
想?到这种可能,十九眩晕的眼冒金星。
世间权财皆不求,她不过是想?要这么个人,哪怕他并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哪怕她一辈子都没?办法?生出他的崽子,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要她……要她折寿一半也愿意!
只是贼老?天从不遂人愿,眼见着阎温要开口了,门口突然传来“碰”的一声。
喜全听到屋子里传来碗盘子碎裂的声音,等了一会儿没?人叫他进屋收拾,想?着阎温的脾气?,大多?数时间都是不开口的,所以就径自进屋准备收拾。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两人抱一块儿,傻了片刻后?就赶紧转过头,从门口的角度看,两人甚至不是抱一块儿那么简单……他觉得自己看一眼就要瞎了,捂着眼睛朝外跑,结果一下撞到了门上。
阎温如梦初醒,飞快的掐着十九的肩膀将人甩开,转头对着喜全怒喝,“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还不进来收拾——”
喜全又圆润的滚进来,十九被阎温抓着肩膀一甩,手肘朝后?一拄都没?来得及,头脑磕在?了软塌的边缘的木雕上,这次眩晕和眼冒金星都是真的……
“啊……”十九抱着脑袋呻吟。
阎温还在?揪着喜全撒火,听见声音一回头,连忙扶起了十九,十九这次真的不是装,头晕的坐都坐不住,心里把?阎温骂出了花,但实际上不舍得怪他,只是泪汪汪捂着脑袋朝着阎温的怀里凑。
“磕着了?”阎温抱着十九的脑袋,自己都不知知道自己语调低柔的能拧出水来,将十九头上戴的簪子珠翠摘下来,扒着头发看了看,这才松口气?,“没?事儿,只是……撞了个包。”
十九欲哭无泪,缓过来一点?,也装作没?缓过来,借机靠着阎温的怀里哼哼。
喜全牙都要让两人酸掉了,他震惊的神经已经麻木,从前觉得大人是绝不可能对这小傀儡有什么,但是现在?余光一看两人,一个“无病呻吟”一个软语哄劝,恨不得自戳双目。
喜全无声的收拾着,阎温哄了一会儿,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本来还伸手给揉呢,十九闭着眼哼哼,阎温眯眼照着包按了一下,十九还是哼哼,连声音都没?变,可见根本不疼。
阎温突然推开了她,十九一脸不明所以的看他,尤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儿,可怜巴巴的垂着嘴角,心里却道,老?家伙又抽哪门子邪疯!
“回你寝殿去。”阎温坐到软塌边上,自己穿鞋子下地,十九愣了一会儿,也赶紧穿鞋子,跟着阎温的身后?。
阎温走到里间的门口,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十九,十九也不说话,揪住他的袖口,晃啊晃。
阎温站在?门口瞪着十九的头顶看了一会儿,叹口气?挣开了十九的手,进了里间。
十九站在?门口没?进去,挠了挠头,正挠到了包上,挠的自己嘶了一声,准备走了,却见阎温披了一件披风又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件,冷着脸给十九披上,这才朝着门口走。
这体贴实在?猝不及防,十九有点?扛不住的腿软,这云纹的披风十九见到阎温穿过无数次,从来没?敢想?过,阎温有天会给她穿。
虽然知道这披风上面的淡淡熏香,都是内侍的手笔,可是阎温的身上平时就是这个味道,现如今她骤然被这味道笼罩,感觉像是被阎温怀抱一般……
不,和怀抱还不相同?,阎温的披风她披着,这感觉真的……好亲密。
阎温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十九还在?发愣,站定看着她,“不走?水牢里面可还是空着大半,陛下……”
十九回过神,连忙快步走了两步追上阎温,偷偷的低头嗅了嗅披风上面的熏香,又凑到阎温的身后?,偷偷闻他身上的,果然是一样的。
手中端着托盘,装了满满碎瓷烂菜的喜全,默默跟在?两人身后?,看到十九的小动作,嘴角直抽搐。
等会儿被大人发现看不……
阎温突然站定,十九猝不及防撞在?他后?背,鼻子一酸两行清泪霎时涌出。
阎温回头斜了她一眼,嘴角弯了下,不是寻常的笑?容,而是坏笑?,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少?年一样,想?要强压却压不住的那种坏笑?,明媚而鲜活,与阎温的整个人完全的不符合。
喜全脚步一顿,阎温和十九已经一先一后?的出去了,喜全端着托盘,站在?屋里也笑?了下。
他现在?完全不会觉得小傀儡缠着大人,是惹人厌烦了,大人他……他应该是十分欢喜的。
十九揉着鼻子跟在?阎温的身后?,阎温的披风她穿着有些?大,都已经快要拖地了,整个人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走起路来像是在?飘。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内院,阎温在?内院的门外站定,转头问十九,“青山呢?”
十九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同?青山说了,让他在?内侍监找地方呆着,不必非要站在?门口等,青山年纪不小了……”
阎温没?说什么,继续朝着内侍监的大门方向走去,在?两人要走出内侍监大门的时候,青山才领着两个掌灯小内侍,从两人身后?快步跟上来。
他一直注意着十九的衣裙,今日十九穿着绯色衣裙,在?这不许后?妃走动的后?宫中,实在?好认。
不过十九这会让身上披着阎温的黑色金云披风,要不是青山看到阎温格外留意了一眼,这就错过去了。
几?人出了内侍监的大门,阎温回头看了青山一眼,看的青山头皮发紧。
阎温脚步微缓脸色发沉,十九一见他这就是要发难,青山是她不让在?门口等的,被责难了多?冤枉,她赶紧打岔,凑近了阎温一点?,小声道,“大人,你的披风真香啊……”
阎温转过头看了十九一眼,知道她是有心解围,倒真的给了这个面子,没?有再回头看青山,只是淡淡道,“不过是些?寻常香料,比不得陛下的凤鸾香,闻着对身体助益良多?。”
可这是你的味道啊,十九心里默默打定主意,回去就叫青山命人将她屋中的香换了。
一行人默默朝前走,这是阎温第二?次夜里送她回凤栖宫,上次两人之间还很生疏,她就连对着影子做点?手脚,都要偷偷摸摸。
十九揪着阎温的披风,阎温不仅没?有伸手抚开她,甚至还在?她刻意放慢脚步的时候,也放慢的速度,十九的嘴角不住露出了笑?意。
等到两人经过上一次遭遇刺杀的那处宫道上,十九出声问道,“大人,上次那宫女可查出是何人指使?”
阎温没?有立刻回答,走了几?步才道,“是一个已逝宫妃的贴身宫女,无人指使,只是心怀憎恨罢了……”
那日的那个宫女,正是先前看上阎温的宫妃贴身侍女,那宫妃病重身死之前,曾派这侍女多?次求见,阎温当时伺候在?温清平身边,直到那宫妃下葬,都不曾露过面。
那日刺杀过后?他风寒几?天,等到想?起来去看的时候,正是白天,那宫女的尸身在?水牢泉眼处泡着,还未曾腐烂。
遇刺的那夜宫灯昏暗事出突然,他未曾将人看真切,白日里哪怕是尸身已经浮肿,阎温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宫女,正是先前那宫妃的贴身侍女。
阎温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这宫女曾多?次对他言语指责,说阎温狼心狗肺,受着她家娘娘的好处,却致死不肯相见。
阎温当时对此?事心中憎恶的很,再说何谈受那宫妃的好处?
他当时已经得了温清平的信任,温清平要他从了人,也是看重那宫妃身后?的母家弟弟而已。
阎温不愿意,温清平也只是嗤笑?他脊梁不该这时候硬着,并未为难,阎温当时在?宫中行走,有温清平作为靠山,何须她一个后?妃铺路。
当时每每行事,那后?妃便先于他前命人动了手,目的不过是让阎温动容,最终对她俯首。
深宫寂寞,有的是小太监变着花样的讨人欢心,阎温却冷硬的如同?一根铁杵,宁死不做人掌中玩物。
至于那宫女日日求见,说她家后?妃如何深情……
阎温冷冷笑?了下,这世间之人,哪个不是挣扎求存,一个被禁锢在?深宫,半步出不得的宫妃,她深情的不过是自己对于自由的渴盼,对老?皇帝冷待的报复,以及人老?珠黄时,想?要抓住什么证明自己的急切而已……何来深情?
更何况,她深情的人还是一个阉人,不能与她共白头,不能与她鱼水欢,岂不本身就是个笑?话。
阎温并无动容,也并无对她垂死的怜悯,只觉得可笑?。
没?想?到她人都死,身边伺候的宫女倒是恨上了阎温,年岁到了还留在?宫中不肯出去,就为了要他为当初的冷漠付出代价……
十九听了这种说法?,却是陡然心中一跳,这老?东西难不成还真的和前朝宫妃有什么牵扯?听着语气?还带着惆怅,惆怅什么?死了还挺可惜?!
十九这边醋坛子说翻就翻了,那边阎温在?前面走着尤未察觉。
她越琢磨越觉得事情很严重,连孩子都想?出五六个了,终于忍不住,松开了阎温的披风,改为揪他的袖口。
阎温略微迟疑了一下,继续朝前走,十九咬了咬嘴唇,不敢问老?东西跟那个什么宫妃到底有没?有一腿,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酸的神志不清,索性松开了阎温的袖口,改为抓住了他的手。
阎温脚步顿时站定,手心中钻进了一只小手,不怎么软,瘦的鸡爪子似的,活像是抓着一把?骨头……
阎温还下意识的捏了下,看着自己收拢的手指,瞬间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向十九,同?时飞快的将她的手甩了出去,连退数步。
十九头皮瞬间便麻了,阎温的眼神太渗人了,她看了一眼阎温戒备的姿势,惊觉自己忘形——
怎么办怎么办,若是此?刻让阎温觉出端倪,这些?天的不自觉亲密就都功亏一篑了!
阎温的眼神重的如山一般压在?她的身上,她只觉浑身颤栗双膝发软,连站都有些?站不住。
青山一直注意着两人,见十九脸色几?息就惨白一片,顿时上前一步,开口便道,“陛下,您又目眩了吗?”
说完便伸手去扶十九,十九转头看了一眼青山,心里感激的直想?当场下跪,配合的“摇晃”了一下,抬眼看阎温,“虚弱”道,“对不住大人,我有些?站不稳,这才抓了大人一把?……”
说完之后?,适时的双膝一软,朝后?倾靠在?喜全的身上。
阎温微微拧起了眉,神色中的戒备并未消除,看了十九一眼后?,问青山,“怎么回事?”
“回大人,”青山垂头胡编乱造,“陛下前些?日子噩梦虚耗了过多?心神,太医说是伤了神思,因此?陛下时长有目眩的症状……”
十九借着披风的遮掩,拍了拍青山的手臂以示感谢,同?时在?心中嚎叫,幸好有青山!
青山撩起了眼皮看了阎温一眼,后?又道,“这种症状入夜之后?尤为易发。”
眼见着阎温眼中的最后?一点?疑虑都打消掉,十九心中已经对青山五体投地,青山这一番话,不仅打消了阎温的疑虑,连晚上的时候她磕着头,故意装昏朝着阎温怀中钻的事儿,都给洗的清清白白。
她回去定要好好的赏青山!
青山跟在?阎温身边已久,阎温若不是对他格外信任,不会派他伺候十九,听到青山如是说,便彻底放松了戒备,上前两步,走到十九的身边,看了看十九“迷离”的双眼,吩咐青山道,“命人抬步辇来吧。”
十九一听立刻抓住阎温的手,“无碍的大人,我缓一下,能自己走的。”
阎温抿了抿唇,倒没?再说什么,十九“缓过来”之后?,阎温自主的抓住了她的手牵着走不说,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她,眼中关切意味,看的十九有些?发毛。
青山这么一打岔,属实是将阎温的疑虑给打过去了。
一旦不那么想?之后?,阎温就自动将十九的诸多?亲密举动,解读为十九只是同?小黄一样,喜欢黏着人罢了,平日里看她同?喜全说起话来也粘乎乎的……
想?起十九似乎对谁都是这样,阎温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总之两人各自心怀鬼胎,阎温一路拉着十九的手,将十九送到了凤栖宫的门口。
门口站定,青山自动退到远处,阎温松开十九的手,想?要解下十九身上的披风,可见十九苍白的小脸,也就没?动,站了片刻说道,“伤了神思,陛下明日叫膳房准备些?药膳,温补一些?日子会好一些?。”
十九点?了点?头,她现在?有一点?不敢看阎温,心里面乱糟糟的,一面对刚才的事情感到后?怕,一面又心里面酸得翻天覆地。
那么长时间,她跟阎温诸多?亲密,阎温从没?往歪处想?过,偏偏提起了劳什子的宫妃,她不过是牵了一下阎温的手,阎温就反应剧烈。
难不成真的有什么宫妃是旧情?似乎还已经死了……
十九瞬间就觉得十分的颓丧,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那死了都不如活着。
活着,十九还有争一争的勇气?。可若是人死了……还能有什么比死去的旧情人更让人怀念?她又怎么与一个死人去争?
十九丧的很,垂着眼白着脸,倒是符合了青山临场胡编的,她入夜便眩晕的毛病。
阎温想?着先前十九一天都欢实的,像一条安静不下来的狗子,这会儿垂着眼,脊背弓着,看着怪可怜的。
又一想?到,十九伤了神思,是因为自己险些?将人给掐死,阎温已经散去的愧意去而复返,抬手按在?十九的头上,轻拍了两下。
“陛下早些?休息,夜里若是梦魇的话……不如招人侍寝吧,合欢宫中,不是还有两个世家庶子么,虽不堪皇夫之位,但胜在?风采尚可,陛下招来解解闷,说不定……”
十九一听,简直想?迎面呼这老?东西一巴掌,他可别是想?起自己的老?情人,才又急着往自己放床上塞人吧!
“大人!”十九急急的抬头,“那两个庶子大人也见过,是哪家送上来的我不知,但我瞧着倒有些?像妓馆里面伺候人的,虽未涂脂抹粉,但走起路来比老?鸨还要九曲十八弯,我可消受不起!”
阎温听着十九这么一说,顿了一下,面上露出无奈的笑?意,语气?近乎宠溺道,“那两个是有些?过于阴柔,若陛下喜欢阳刚一些?的,上次陛下买的那个奴隶,倒是调教的差不多?了,不如今日给陛下送来?”
十九急的脸色紫红如猪肝,幽幽的盯着阎温,半晌呲牙笑?了,“夜里有人暖床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大人可知道我夜夜梦魇喊的都是些?什么吗?”
阎温的笑?意一僵,想?起了那几?日他在?凤栖宫中批阅奏章的时候,小傀儡每每梦中惊叫……都是他。
十九见他神色动容,顿时趁热打铁,“我倒是没?什么,左右后?宫空虚,无论传出什么,都名正言顺,可若叫人听去我夜里叫的是谁,大人你……”
“你自己睡,”阎温指着十九的脑袋,咬牙切齿的命令,“梦魇没?有消失之前,不许传人侍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在一起前
十九:梦里都是你哦。
阎温:……
在一起后
阎温:你咋做梦不喊我了撒?
十九:见天儿腻一起,梦里还喊,烦不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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