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羲这时也顾不得要装纯了,张秘书直接开车过去,沈墨、徐凯风也都在车上。
赵家只有紧闭着大门,刘小明将家里的带来的半马桶的尿倒在赵家门口,臭气熏天。
几个民警铐住了刘小明,但是刘老太跪在民警面前哭惨,说是赵家教坏了她的好外孙女,不认自家亲戚,钱都往赵家送云云。
这些话让附近围观的街坊交头接耳,若不是早几年他们已经看过了不少戏,刘老太哭得这么惨,大家还能相信几分。
刘老太求着民警:“你们不要抓小明,小明是我儿子,还要给我送终呢!你们抓了小明,就是要我死呀!不如杀了我!”
刘小明的妻子一边也在一边大嚎,说:“我们家被外人害得这么惨,我们就想讨个公道。那年娟儿出事,还不是我们家和娘收留了尹羲,不是外人教的,会弄得自家亲戚都不认的吗?”
街坊们虽然眼睛雪亮,知道刘家从前欺负孤儿,现在尹羲发达了又想从尹羲身上搞钱,没有搞到就闹事。
可是没有人想要惹这种麻烦在自己身上,正主儿都不在,自己无法去和无赖争。
“尹羲来了!”忽然有一个街坊惊呼出声。
大家也看到了一个沈墨、张秘书、徐凯风等人和她一起来的,都惊于他们不凡的气度,猜测他们的身份。
尹羲一到,刘老太眼尖就从民警身前膝行到尹羲面前。尹羲上午不吃这一套,现在大家都看着,刘老太就不信她这么一个状元之才会不要脸面。
尹羲这时已经镇定了几分,直接绕开刘老太,一分都没有看她,走到派出所周副所长面前。
尹羲礼貌地和他寒暄一阵,沈墨直接掏出一个高级干部的证件,用一口京片子说:“我是公/安/部秘书办公室主任沈墨,是尹羲的朋友。”
周副所长接过证件,看着那上面的印章和编号,这些都难以做假。
“领导好!领导您下来视察,怎么不先通知一下呢?”
沈墨微微一笑:“我也正在放假,陪尹羲回趟老家,不是视察。你们这里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听说刘小明多次私闯民宅,威胁群众的正常生活,你先把他拘留,免得伤了群众。刘小明夫妻私闯民宅,主观恶意极大,你配合市局收集资料完整证据链准备做刑事检控。刘小明看着有严重的精神问题,我会京城联系了精神方面的专家过来做鉴定。反正要么坐牢,要么进精神病院,刘小明只有两条路。你明白了吗?”
周副所长连忙点头:“是!我们一定看牢他!领导,您现在歇在哪里,我联系所长,不,市局,给你接风……”
沈墨微微一笑:“先办事吧,我还要逗留一两天。”
周副所长冲两个民警挥了挥手:“带回去,关起来!”
刘老太听不懂沈墨讲的普通话,但是听懂了周副所长这一句说的是方言。
刘老太高喊一声:“不能呀!尹羲,你要看着外婆死吗?外婆带了你一场,你就这么对外婆吗?”
刘老太头发花白、涕泪横泪,模样实在凄惨,刘小明妻子也在疯叫着:“尹羲,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一发达,不想着帮衬亲戚,就像害死亲戚?我们不要紧,外婆呢?你是你妈的亲妈!没有她就没有你妈!”
尹羲觉得沈墨的处置是最好的安排了,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总不能杀了刘小明吧。
尹羲表情疲惫,说:“你们演了这么多年了,累不累?我已经给外婆安排了敬老院了。”
刘老太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沙哑着嗓子叫道:“我不去敬老院!我要跟你去京城享福!我是你外婆,你是我带大的,你有义务要养我!”
尹羲一脸的冷淡,说:“法院让我带你去京城养,我就带你去。你去告我并打赢官司,就可以,慢慢告吧。”
刘小明正被民警押着,听了她这样的话,凶狠地骂道:“你敢!你这没大没小的兔崽子,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民警们在手上一用力,喝斥:“老实一点!你半只脚都进牢里了,还敢恶言恐吓!”
刘小明吃痛,挣扎起来,可是越挣越痛,哭喊着:“小兔崽子,我是你亲舅舅!你这没有良心的孽种会有报应的!”
刘老太帮儿子朝尹羲扑上来,想要教训她,但是尹羲飞快地跑开了。
刘老太口中叫着:“你这个孽种,老天爷为什么不劈死你!你应该跟你妈一起死!我为什么要带大你!你死了大家都清净了。”
尹羲苦笑,说:“我当年也死了,我爸妈的钱就是刘小明的了,是不是?我就不死。”
刘老太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头就朝尹羲丢。
徐凯风站在一旁看着,知道刘老太不可能砸中心羲,但是他可以想象,如果是一个普通女孩,面对这样的境况,她的心早就千创百孔了。
徐凯风忽然发现刘梦瑶在偷偷看他身旁的沈墨,想起之前隐身跟踪到刘家时,看到刘梦瑶当时的丑陋嘴脸,不禁瞪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乡巴佬,丑八怪!”
徐凯风是一个毒舌,对着尹羲都是直接毒舌的人,比如一样直说尹羲是作精、粗鲁汉、装白莲、手狠心黑等等写实的特色。
徐凯风对刘梦瑶的印象就是和她家人一样内心丑陋无比,外表当然也没有尹羲这么漂亮。
可是刘梦瑶并不知道徐凯风的个人特色,正犯花痴的刘梦瑶被一个帅哥这么疯刺,她的心灵大受伤害。
“我……我没有看……”
徐凯风毒舌的说:“真不知道,作为表姐妹,相差怎么那么大呢。你怎么这么丑,怎么长长的,也不反醒一下,还出来吓人。”
对女人来说,被说丑的伤害大于任何伤害,刘梦瑶连接被说丑,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他们全家都在这里,她又怎么逃开?
尹羲跑了好几圈,刘老太终于追不动了,捂着心口想要装晕,发现身边没有人。如果自己晕倒时没有人接住她,她的后脑磕在水泥地上可能会死人的,于是她又不敢晕了。
刘老太叫着:“梦瑶,过来扶我一下!”
众目睽睽,刘梦瑶又想表现自己比尹羲孝顺,就去扶了刘老太。
刘梦瑶因为当众扶了一下刘老太,忽然觉得自己的道德水准远高于尹羲了,所以有立场教育一下她,也体现自己其实比她好。
“尹羲……”
尹羲太了解她了,不等她的话说出口,说:“你别说,我没兴趣听!你家非法侵占我的财产赖着不还呢,你想跟我谈什么道德文章。我还需要你教?”
刘梦瑶一口气被顶回了胸腔,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缓过来。
“尹羲,你这个妖孽,当初一定是你偷了我的锦鲤……是你,妖怪,你不要骗我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鱼的事儿不是早就在派出所说明白了吗?你是不是也有精神病,到时候京城来了专家,给你也鉴定一下。”
那边沈墨已经催着周副所长押人回去了,不要因为刘老太耍赖耽误了。如果刘家其他人也要发疯就一起带回去关着。
刘小明妻子是第一个叫的,沈墨皱了皱眉,对周副所长说:“一起带回去关着,一起做鉴定。这不是第一回了吧?”
既然京里来的大领导这么说了,周副所长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于是民警们都动起手来。
刘小明妻子杀猪一样叫起来:“痛呀!强/奸呀!警察/强/奸呀!”
民警红了脸,沈墨说:“果然一样有精神问题。周所把他们关严一点,记录下他们拘留期间的胡言乱语,也是给专家鉴定的一个参考。”
“是,我一定让他们仔细记录。其实他们都闹了多少年了,就是为了贪尹羲的钱得了失心疯,什么恶事都做尽了。这街坊人人都知道。”
沈墨点了点头,周副所长也识趣地先去办事了,心情却十分好,他还是头一回认识这样大的人物。
刘老太看着儿子儿媳被押上警车,这时才怕了,一边嚎一边求饶,均没有用。
跑来跟尹羲他们下跪,尹羲则直接带着三人组上了车,先扬长而去,徒留刘老太和刘家姐弟在赵家门口崩溃到不知所措。
尹羲坐在车上,打电话给了赵夏,告诉他家暂时仍然不要开门,暂时不要破坏他们制造的现场。晚上或者明天市局的人会来问赵家刘家“非法侵入住宅罪”的细节,做刑事检控的准备,照实说就是。
这次虽然是在门外闹,但是主要是赵家及时关上了大门,还有之前一次次上赵家来闹,也都是私闯赖着他们家不走,主观恶意,提些过分的要求。
司法实践中,“非法侵入住宅”构不构成刑事罪,主要就看客观上是否违背住宅主人意愿强行侵入及主观动机(寻衅滋事)等等来认定的。
动机为寻衅滋事的客观条件已经构成了,只要赵家咬定了是违背他们的意愿的,基本就是板上钉钉。
赵夏是老师,当然明白尹羲说的事的严重性,说:“真要到那种地步吗?”
尹羲说:“不这样的话,我人在京城,我保护不要你们的。他们是无赖,只有进去了,就清净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老师不要有心理负担,一切道德谴责由我来担,我也受够了。”
赵夏说:“但是他们家的两个孩子呢,没有人抚养的。”
尹羲说:“这是社会的问题,父母作孽影响子女前程是很正常的事,放眼全国皆然。我们只考虑法律和安全的问题。不处理好他们,我怕他会伤到街坊。”
赵夏说:“可是你外婆不会答应的……”
“我已经为外婆打通了敬老养。她其它的要求我做不到,她自己看不开,也没有办法。赵老师不用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不再给大家添麻烦。”
尹羲挂断电话后,脑子都有片刻放空了。
沈墨抚了抚她的脑袋,说:“别担心,有我在呢。把他们关进精神病院治疗观察,他们就不会在外面惹事了。”
“总不能假造病历吧?”
“他们那种暴力和无赖的倾向,对从你身上刮钱的狂热其实已经是病态,不算伪造。一旦鉴定出来关进去,他们要证明自己没病才能出来。那地方,在没有人解救的情况下,有人能自证没病出来的吗?”
沈墨看着尹羲为这种俗世被扰得头疼、花费了心思、受尽了心灵上的折磨早就不耐烦了。她有这些个心思,用在他身上多好。
……
刘老太才六十出头,到了二十年后国人晚婚晚育,六十多岁的婆婆还是带孩子的主力军。刘老太的身体其实一直还好,虽然演大戏累了一点,但还是急急赶去派出所求人。
刘梦瑶和刘开星眼见父母被拘留,无助又茫然,家里没有人,他们只能和刘老太一起去。
刘老太在派出所门口闹,但是附近的街坊早就知道刘家的事了,还掀不起大浪来。
王所长看到了他们都是老人孩子,想要把刘小明妻子放出来,周所长说:“京城来的领导说要严肃依规处置,准备检控,现在我们要是做主将人放了,要担责任。”
王所长皱了皱眉,说:“不如拘着刘小明,让他妻子被保释出去,到时候该审时让她上庭去被审。一个女人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周副所长想着总不能把孩子也关进来,其实这刘老太不满七十岁,她也可以被关进来,只不过她是尹羲的外婆,尹羲虽然被寒了心,却不想动她。
周副所长就让刘老太进所里,提出了决定给刘小明妻子保释的决定,让她缴纳最低保释金一千元。
这也是要她的命了,刘老太就哭着说没有钱,民警耐下心说这是规定,他们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必须要走这种程序。
周副所长说:“哭闹是没有用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老人家跟着他们夫妻闹什么呢?非要坑自己外孙女才甘心?把自己的福气也都耗光了。”
刘老太不至于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但是她提出用钱来“换儿子出来”而不是“换儿媳出来”。
周副所长不由得严肃地说:“这不是‘换’,是‘保释’。到时候案子审了后,钱会还给你的。这相当于是保证金,确保她有案在身时不会逃跑。这也不是你想保谁就保谁,你儿子情况严重一些,不准保释。”
王所长端着茶杯进了周副所长的办公室,忍不住对刘老太说:“你要让你儿媳先出去照顾你和孩子,就快点去取保释金过来办手续。不想保释也带孩子先回家,你要是在这里闹下去,我们只好以妨碍公务的名义把你们全都先拘留。刘家姑娘,你和尹羲一样大吧,你该懂事了。还不带你奶奶先回家去取保释金?”
刘梦瑶心底再恨可是本事就这么大,她想演戏,演技好坏且不说,尹羲之前在家乡布局这么久,现在街坊都不会相信刘家。
刘梦瑶拉了拉刘老太:“奶奶,我们回家取钱吧。”
刘老太没有办法,只有先回家取钱,只有儿媳先出来了才可以照顾孩子,才可以想办法弄儿子出来。
刘老太这时失魂落魄,她用墙角兰花盆的泥里取出藏钱的箱子的钥匙时都被刘梦瑶看在眼里。
刘梦瑶看到刘老太还有几千块儿藏着,不由得大为心动。她一直想去江城寻找锦鲤玉佩,苦于没有时间和路费,如果……
刘梦瑶的心头不由得砰砰跳起来。
刘梦瑶其实并不关心父母,但是她很清楚父母的好坏关系到自己生活的水平,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寄生。她没有尹羲的开挂成绩可以赢取奖金,只有依靠父母。
刘梦瑶跟刘老太和刘开星说:“你们去保释妈妈出来,我在家做饭吧,天也不早了,大家都很饿了。”
刘老太心想不错,就带了刘开星去派出所,可是老太太却把那钥匙也带走了,没有放回兰花盆。
刘梦瑶暗自咬碎银牙,骂道:“老不死的东西,这么贼精!”
刘梦瑶悄悄去了刘老太的房间,看看那箱子的锁,她暂时没有办法,只有偷偷看着老东西,瞧瞧她又会放哪里去。要是老东西之后一直藏身上怎么办?怎么从她身上摸出来呢?
刘老太去保释刘小明妻子回来,一家要谋算救刘小时出来,但是家里没有了男人,再不敢去赵家、张家撒泼了。
饭后刘老太让媳妇还她一千块钱,媳妇不肯,为此事又大吵一通。
夜间,刘老太觉得自己委屈,她就是想过被儿子重视捧着的日子,手上有钱傍身了,儿子哪敢不敬她些?可是尹羲就是不管她。
那样的孽畜,当年为什么不掐死她算了呢,现在长大了要来让她不好过。
刘老太想起半生寡居养大儿子,吃过多少苦,晚年想过得顺心也得不到,只觉悲从中来,哀哀哭泣,如丧考妣。
……
第二天尹羲和张秘书去请了律师做好了委托追债的案子,而沈墨和徐凯风则去看市局的人,要求严办刘小明这种无赖。
到时候,民事和刑事案子一起压到刘小明头上,再弄个精神鉴定,够他在精神病院呆一辈子了。
疯子不一定要被关,但是身上有案子的疯子则一定要被关。
第三天时,京城来的精神科专家们就到了,沈墨、张秘书也亲请见了他,陈明情况。
刘小明被鉴定时,各种不配合,还硬要说赵家拿了他家的好处。问什么好处时,他又说尹羲是他外甥女,有什么好处也是他的。说着说着又开骂尹羲白眼狼、孽种、没良心。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的反醒。
专家们觉得完全了解了,感谢刘小明的表现,他们也不用因为沈墨的身份做有偏颇的判定违反职业操守了。
……
尹羲只有几天的假,前四五天办完了刘家的事,她也不想再见刘老太了,只保证她有地方可去就好。
尹羲在酒店摆宴请了从前帮助过她的居委会、校长师长、民政局的相关人,沈墨等三人也在宴上陪同。
人们原以为沈墨是京里的大官,现在他换了个身份,说是之前的爱国华商沈之年的嫡孙。他沈氏慈善基金将给尹羲母校捐款盖楼、提供一些设备。
这事会由基金会、学校、居委共同督办。要动工程,总有赚钱的地方,大家也皆大欢喜。
尹羲认识有权又有钱的大人物,大家更明白该怎么做了。
尹羲与沈墨等三人办好了事,就去了江城。
却说因为刘梦瑶长得并没有那么像瑶华,沈墨又看到她的表现先入为主厌恶她,不可能好好的就怀疑她也是瑶华转世。
刘梦瑶已经没有食运妖龙加身为祸,没有机会走向京城去与江凌华相见,江凌华也就不可能会请兄长、情人去除掉刘梦瑶。
没有去降她、杀她,沈墨和冥渊又怎么会知道她是瑶华的一魂二魄呢?
于是,刘梦瑶只能困守老家一带,或许对她也未必是坏事。
因为要让江凌华成为真正的瑶华的代价是杀了刘梦瑶取魂魄。哪怕她们源于一个天女,身为不知真相的凡人时,也是挺冤的。
……
江城的秋天,碧水长天,桂树飘香。
尹羲和沈墨相携漫步湖边,秋风拂面,带来微凉的桂花香。
两人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一直走着,见前方有座二层楼的仿古建筑,黑瓦白墙、雕花围栏。
他们本想前面是一家茶馆,正要进去坐坐,走到门前,却发现是一家玉器店。
沈墨微笑道:“来了就是缘,进去看看。”
一进玉器店,就见货架上、柜台前,琳琅满目。有硕大的剔透的玉白菜、也有宝相庄严的玉观音,柜台里列着玉镯、坠子,价格不菲。
他们这行当,和古董一样,常常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沈墨挑了一个帝王绿的翡翠坠子,让她试试,尹羲嫌弃那个大金链子,说:“我戴上这个,是不是特像暴发户的老婆。”
沈墨不禁对号入座,他不成了暴发户了?
老板机灵忙又推荐镯子给她,尹羲说:“谢谢老板好意。但是我还在念书,平时也不便戴镯子。”
老板笑道:“这年头,钱是贬值的,玉器是增值的,就算现在不戴,买回去收藏也好。”
沈墨的收藏很多,但是他想着头回一起在江城旅游就买个纪念品嘛。尹羲见他十分想买的样子,就提议买一对玉佩。
沈墨精心挑了一对龙凤和田平佩,尹羲看这玉质倒是上品,但是还是习惯性地和老板讨价还价。
这里的门道太深了,价格都是成倍标的,尹羲把他的十六万八千八谈到了最后八万八成交,就让沈墨付了钱。
两人心满意足出了店,古人爱将玉佩系在腰间,但是现代人只能挂脖子上了。
漫步在青石板路,路旁的售卖纪念品小贩正在卖力吆喝。
“小伙子、姑娘,买个玉坠吧!上好的和田玉!”
尹羲看那婆婆头发花白,于是拉了拉沈墨:“去瞧瞧,买个给徐凯风呐……”
沈墨莞尔:“就给他买地摊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