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听听这大话,还说她没骗你。要不是为父替你看清她的为人,你个傻小子还被蒙在鼓里。”喀兰大王仍是指着鲁格,眼里是恨铁不成钢,“那些追杀你的人怎么就那么凑巧被她给碰见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就敢救了你?怎么就那么巧还受了一点小伤?
鲁格,你是孤最疼爱的儿子,你一向心地善良、为人正直,这是孤最骄傲也是最担心的地方。你要不是不心疼阿爸,你也想想你那早逝的母亲何尝不是担心你太心软。
这件事,你不去查,但孤自会查个明明白白给你看。”
喀兰大王的话,示意翻译转达给了田昕,这最后一句便明摆着是说给她听的。
田昕便知大王是有意让她知难而退,若是真的心怀鬼胎识相的便自行退却,不然他不介意拿她当成他训诫儿子成才的“工具人”。
事已至此,田昕的表情恢复一如既往的平淡,站在他面前,直视那双震慑人的琥珀眼睛:“大王,你扣住我的人,是想和我谈条件?”
喀兰大王看着面前这个突作美艳端方的女子,美人他见得多,但在一个女人眼里这样坚定的眼神,他还是第一次见。
可再坚定,在现在喀兰大王的眼里,她仍是一个“美丽而坚定的骗子”。
鲁格着急想上前,在田昕的眼神下乖巧站在一旁。
“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喀兰大王坐得舒适,姿态甚是不屑。
田昕拿出自己红包群中的存货,是一袋鲜亮的枸杞子:“就凭这个。”
喀兰大王看清来物登时怒了:“一袋野生甜菜子,也能让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大王,此言差矣。喀兰经济繁华、贸易频繁,全凭大王您的睿智果断和英明决策,才能带领您的族民过上好日子。
而这个你所谓的野生物,在未来的五百年内甚至更长时光,保它长久不衰。”
“若真是如此,这样好的生意你自己不做,还想骗谁?”
“我猜到大王有此说法。很简单,只因这里是枸杞最好的原产地。其他地方想有都不能够。
早在唐初,医学家孙思邈在《千金翼方》有中称,枸杞以甘州者为真,叶厚大者是。还有北宋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记载,枸杞,陕西极边生者,甘美异于他处者。
不知大王可有所耳闻?”
喀兰大王的姿势恢复坐正,琥珀色的眼睛多看了那袋枸杞子一眼,语气仍是不善:“甜菜子的好,我们自己知道,不用你在此咬文嚼字。只是这东西,野生地里长,和一车的瓷器有什么关系?”
经商之道,自然是有什么利好就扑上去。
喀兰大王早先有听说过甜菜子的药用名头,不过都是民间自己采摘野生药草所致,零星的经济效益,不在他的考虑内很正常。
“如果我说,我有种植的方法,大王可考虑?”
喀兰大王眯起眼睛:“产量如何?”
“地够大,产销全国各地不在话下。”田昕这话不假,就看喀兰的地够不够多了。
想要地多,必然需要和平,那么她的目的便和九爷的谈和一样。
两者的威胁达到共生的目的,喀兰大王只要不傻,这事便是不亏本的买卖。
眼下,便要让大王见证到枸杞子可以自己栽种。
“这话说得轻巧,孤先信了你的可栽种,又何来那样的销路?”
“大王无需多虑。我田昕在此,愿意接收所有的产出,由我统一销售,大王便可坐享其成。”
全国经销商什么的,在现代田总裁这里都是常态,这要不是穿越了,她都好多年不提这小事了。
“听你这么,倒都是好事。哼,小娃娃口气不小,骗我那傻小子容易,你可骗不到孤。”喀兰大王站了起来,他身量高大,加上常年上位者的威仪,给人极强的威慑感。
鲁格适时来到田昕身侧护住了她:“阿爸,田昕说得有道理。再者,生意人绝不会随意拒绝一个机会,这可是阿爸教给我的。”
喀兰大王看了他一眼:“倒是有长进。既然如此,孤就把她交给你,等那红果子成熟的时候,你们再来找孤吧。”说完,起身准备走人。
田昕皱了皱眉,说了这么多,这大王还是把自己当工具人吗?他想得倒美。
“大王,谈生意不是这么谈的,我的人呢?”田昕再次拦住了他。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客人,三番四次不知好歹?”
“大王,您错了。我要人,不是为了他们的安危,而是为了喀兰的安危。你大可认为是我在危言耸听,不信,你查一查他们的身份便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田昕这下也不搭理这个妄自尊大的大王了,转身,“鲁格,走,我们去种枸杞子。”
“慢着。”果不其然,大王在她身后出了声,“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
田昕转过头看他:“这边建议大王都留着,生孩子吧。”
“你……”喀兰大王在她身后气得说不出话。
鲁格一下没忍住笑,又赶紧捂住自己,小声和她说道:“阿爸急了,对你可没好处。”
“是你阿爸过分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经尽可能礼貌了。”实际上,田昕看的是羊毛、羊绒和枸杞子的面子。
只是没必要告诉他。
一开始,田昕确实有心想救,后来发现喀兰大王虽然性情蛮横不太讲理,但一个为了父亲的孩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正好,他把九爷关了起来,那不是正如自己的意吗?
田昕一下怀疑自己昨天的急得吃错药了……
不对,她想救的是川业。
一定是这样。
眼下就只能指望着,手里的这些红果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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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鲁格一起考察外头半日的田昕回来,一心只想回去洗把脸。
迎面而来的是过了一夜仍旧精神的九爷和川业。
九爷英勇、高大,眉眼犀利,身姿挺拔,是现代人如今喜欢的小狼狗模样。
而川业仍是那般清风明月的贵公子模样。
一黑一白,一阳刚一舒朗,走过来恰似一幅古画。
只是如果他们转过来看见她的时候,神情再保持得好一点就好了。
川业看见一身浓丽的她,仍是乖巧点头,仿佛不敢瞻仰仙姿。
至于九爷则是加快步伐上前,一脸凶神恶煞。
“九爷,这是把自己救出来了?倒是枉费我上午一番努力。”田昕不改自己气人的语调。
九爷反而停住在她面前,用审视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所以你就是为了救爷,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模样去……想的办法?”
田昕:……
狗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连思想都是太平洋的水。
田昕转过头对鲁格道:“您能求求你阿爸,再把他们关进去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