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源髭切光明正大的给一期一振挖坑,然后在对方反击拉着膝丸共沉沦时,又理(厚)直(颜)气(无)壮(耻)的连着本丸难得的良心老刀膝丸也给坑到沟沟里面后,她成功的一战成名。
原本在一众付丧神的心里面,髭切的危险性是排在源髭切上面的,而现在……
“宁肯被髭切记到小本本上事后报复,也不要被源髭切给惦记上。”
毕竟,髭切或许还有一点良心不会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但是源髭切那个没有心的家伙一定不会放过敢冒犯她的人。
而面对这种情况,源髭切或许是未曾察觉,又或者是注意到了并不在意,仍然保持着跟之前一样的作息,仿若被髭切给同化了一般加入了神居老年夕阳红组合,每天也捧着茶杯开始养老。
嗯,要说跟身边其他老刀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一群小短刀们特别喜欢趴在她怀里吧。
“嗯嗯,乖孩子乖孩子。”
揉揉怀里面今剑的脑袋,源髭切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要吃点心吗?这里还有很多哦。”
说罢,源髭切伸手,十分自然的把髭切面前摆着的盘子里面的点心拿走,送到了今剑的嘴边。
伸出手拿了个寂寞的髭切:……
凸
等到送走了今剑,髭切这才微笑着,非常和善的看着源髭切,指了指她身边的点心盘子:“哎哆,你这里还有点心哦。”所以,送给别人的点心为什么要拿我的?!
伸出手捋了捋发丝,源髭切将自己盘子里的点心拿了出来塞进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道:“我知道。”
“所以我留着等着我自己吃啊。”
将点心咽了下去,源髭切侧头,看着脸色有变得漆黑倾向的髭切,微笑:“我看你总是捧着茶杯,还以为你不喜欢这些呢。”
态度端正,表情真挚,语气之中还透露着点点关心之意,源髭切现在怎么看都是一个关爱老刃的好孩子。
差点就信了的髭切:……呵呵。
我信你个鬼。
两个人对视了半晌,源髭切率先扭头认输:“啊,好吧好吧,我认错。”
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动作,源髭切委委屈屈的低垂下眼眸:“今后我的点心也都分你一半。”
髭切继续微笑,看着源髭切不说话。
“……一半多一个!不能再多了!”
似乎这已经到了底线,源髭切颇有些肉疼的看着髭切,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字:“再多你想都不要想!”
“啧。”
突然轻哧一声,髭切歪歪头,说了一句跟分点心毫不相关的话:“你会握刀吗?”
挑了挑眉,源髭切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当下立刻将手收了回去,同时面上松了口气:“害,你竟然要说的是这个事情呀……白担心一场。”
“我不会哦。”
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收紧,源髭切面上一派冷静,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髭切说出那句话的瞬间,她自己心里面的紧绷感。
“嗳?你竟然不会啊。”
似乎是有些遗憾,髭切随后起身,朝着源髭切伸出手:“嗯,要不要跟我去手合室看看?”
“我可以教你呀。”
金色的猫瞳微微眯起,尖尖的虎牙若隐若现,髭切说的真情实意,同时也透露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
“好吧。”
见没有办法拒绝,源髭切也不再坚持,将自己的手放在髭切的掌心内:“希望到时候我不会把你气死。”
“因为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握过刀的哦。”
面对源髭切的坦诚,髭切倒是很有耐心的样子,温和的点点头:“没关系,反正也只是玩一玩。”
听到这话,源髭切的脚步略微一顿,随后又恢复了原状,跟在髭切身后,神色不明。
玩一玩?啧。
从髭切最开始那句问话当中敏锐的嗅出了点点别的意味的源髭切原本计划的是“只要我菜的够厉害,对方绝不会再耐着性子拉着我不放”。
然而,源髭切最后还是低估了髭切的耐性。
哪怕是她拔不出刀,练习刀术的时候脱手砸了对方,髭切自始至终都微笑着包容了她所有的失误,只会说一句“没关系哦,毕竟你是初学者呢”。
重来,再来,不要停。
被对方摁在手和室出不去的源髭切感觉自己的耐心即将告终,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紧,面上的笑容已经开始僵硬。
深呼吸一口气,源髭切正准备一把将手里的木刀扔在地上,态度强硬的说一句“你自己玩儿吧”来表达自己不想再握刀的意愿,下一刻,突然传来轻微的破空声。
“啪——”
木质的刀刃相互碰撞,源髭切抬头,就看到髭切正微笑着看着她,握着木刀的手还在不断的加大力气。
“既然练习一直做不好的话,那么我们就来实战吧。”
有着浅浅的奶白发色的太刀付丧神这么说着,面带笑容,金色的猫瞳里面却一片森然。
“疼痛,会是最好的老师。”
“如果你再不认真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出事呢~”
话音刚刚落下,髭切就不再给源髭切留有任何喘息的空间,攻势紧凑密集,甚至看上去都不像是在切磋,不断地逼近压迫源髭切的神经,不给她留有反映的空间。
瞳孔微微收缩,源髭切确实是被髭切逼得再没了之前的轻松惬意。
面前髭切的脸仿佛变成了另外一张面孔,眼前似乎又浮现了那一晚她所看到的场景。
昏暗的密室,满地的鲜血,布满裂纹濒临破碎的太刀。
曾经亲切的面孔变得扭曲狰狞,曾经盛满了温柔的眼中只有疯狂和血色。
犬齿露出,已经逐渐有些分不清楚回忆和现实的源髭切的手收紧,闭了闭眼。然后,等到源髭切再次睁开眼,周身气势突然改变。
原本还处于下风,像是一个初学者一样被髭切压着打的源髭切就像是褪去了所有伪装的利刃,破空声不绝于耳。
现在的源髭切不仅仅能够做到抗住髭切的攻势,甚至是还隐隐的有了将局势翻盘的迹象。
更重要的是,与髭切看似颇具有压迫感的进攻不同,源髭切动手的目标全部都是髭切身上的要害,摆明了就是冲着要取髭切性命的杀招。
对此,髭切原本的表情还算游刃有余,直至源髭切差点挑飞了他手里的刀。
面色开始变得凝重,发觉对方状态不对劲的髭切也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其实,在源髭切在神居内安心养老的时候,作为同对方距离最近的刃,髭切一直在观察着对方。
与带着滤镜的膝丸不同,在最开始,髭切就隐约的感觉名为“源髭切”的人类身上透露着一股子违和感。
或许是出于敏锐的嗅觉,又或者是两个人同根同源的特殊关系让髭切越来越开始怀疑对方,从源髭切身上察觉到的诡异的让他感觉到不舒适的违和感越来越重。
直到今天,神居内的大部分付丧神都外出,髭切抓住了这个机会打定主意要逼着源髭切说实话。
……或者说,要看到真实的源髭切。
但是,事实和他所想的有些差距。
尽管早就预料到了对方并非对刀术一窍不通,但是真的把对方逼急了,让对方撤掉所有伪装的时候,髭切才发现对方的刀术甚至是隐隐的比他自己还要高了一线。
这可真是……令他惊讶。
手中的木刀齐齐断裂,破碎的木屑散落在地板上。
后背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被源髭切捏着脖颈摁倒在地上的髭切也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神色冰冷的源髭切反而还有余力走神。
‘大意了。’
髭切同对方对视,不语。
而源髭切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个正常的人。
金色的眼瞳仿若化作了兽瞳一样冰冷,充斥着的是最纯粹的杀意。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望着髭切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毫无任何价值的东西。
捏着对方脖颈的手缓缓收紧,源髭切看着脸色微变的髭切,良久,才松开了手。
“你这次玩过火了,髭切。”
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源髭切神色平静的可怕。
“确实。”
微微咳了咳,髭切点头承认:“我应该计划的再周全一点。”
“是吗?”
难得的露出一个讥讽的眼神,源髭切低下头,锋利的犬齿若有似无的触碰到了他脆弱的喉咙。
“别惹我,我现在可没什么心思跟你们交恶。”
“我说过了,我只是单纯的被牵连到,十分意外的到了这里。”
“安安静静的互不干涉不好吗?时间到了我就会走。”
“不然……”
厚重的透着血腥味的杀意笼罩着髭切,源髭切语调之中似乎透露着笑意,而金色的眼瞳中却染上了红色:“我想,你不会乐意看到那副场景的。”
尸横遍野,神明被拖拽到地狱。
那样的场面,她也不想看到。
“乖一点,别总想着试探我,我的脾气可是一直都不怎么好。”
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够让她包容着的人只有膝丸。
纤长的指尖缓慢移动至髭切脸颊上,颇为暧昧的摩挲片刻,源髭切收起之前的表情,脸上又戴上了面具。
“嗯,你的脸真的挺好看的。”
被毁掉就不美了。
咂咂嘴,源髭切更准备起身,下一刻腰就突然被髭切握住,然后接着便是一阵的眩晕。
两个人掉换了位置。
“是吗?”
面上的笑容越发的甜腻,髭切身上的气势却在不断地攀升。
“我的脾气也从来都不好哦。”
就像是一直沉眠的狮子终于肯睁开眼睛,慵懒的、危险的盯着源髭切,冲着她露出森白的獠牙。
“不过你是个列外。”
望着源髭切同自己相似的面庞,髭切伸出手落在对方的额角处,眼神晦暗莫名。
“之前的话我也送给你。”
“你也要乖一点。”
不然……
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对方的额角,髭切低笑一声。
然后,就在此时,手和室的门突然被拉开。
“阿尼甲我听……”
膝丸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髭切你别想着欺负……”源髭切!
听到髭切把人拉到手和室这个消息吓到的一众小短刀冲了出来,原本打算警告对方不要乱来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空气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良久。
“哈哈哈。”
三日月宗近一句“甚好”还未说出口,就被小天狗一个肘击打在了腹部。
“……哈,我是说,这似乎不是该笑的时候。”
来自自家大哥的死亡凝视成功让三日月宗近闭上了嘴。
髭切:……
“如果我说,我们只是单纯的手合,你们信吗?”
髭切表情真挚。
“嘤……”
这个时候,源髭切突然抽泣一声,然后伸出手捂住了脸:“憨态!回去后我怎么跟我(前)男朋友交代?”
髭切:??!
等等,不是,你竟然背刺我?!
手落在腰间本体上的众刃:付丧神中的败类。